林沛红着脸,道:“姨母拿给我看了,我没好意思看。”
李文轩大手在他股间作乱,笑道:“那现在怎么又好意思了?”
林沛在他肩头轻轻地咬了一口,羞得不说话了。一想到他要和轩哥窝在一起看小人画,林沛只觉得全身火烧似的,又烫又红。他不好意思,可是,他也想体会一下快活得飘飘欲仙的感觉。元哥儿说,话本子里都是这样写的,这事儿能叫人快活得忘乎所以呢。
他倒要瞧瞧,那是个什么滋味儿。
李文轩在他耳边笑道:“明日我就去淘两本来给我家小夫郎开开眼,到时候不许羞得闭着眼睛啊。”
林沛闷声道:“知道了。”
片刻后,他揪着李文轩的衣摆,说道:“你可不许去花楼买啊。”
“知道了,我是有家室的人,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李文轩说着说着,人就不老实了起来。
“嗯~唔”
李文轩厚重的呼吸喷洒在林沛的脖颈间,林沛被迫仰了头,把脆弱地脖颈让给李文轩。湿漉漉、黏糊糊的吻慢慢从脖颈移到了下巴,然后一点点落在嘴角、唇瓣。
林沛也无暇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了,他双手搭在了李文轩的肩膀上。随着和李文轩的贴近,他的手一点点往后滑,绕过李文轩的脖颈,紧紧地抱住了他。
两人面对面紧紧地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呼吸。灯火忽明忽暗,红帐半遮,粘腻的哼哼声从帐子里溢了出来,另一人的喘息也越发急促。
这画面如此熟悉,林沛脑海中猛地闪过一张小人画。他又哭了,这次是快活的。红色的帐子里,响起了细碎的交谈声。
只是过于细碎,实在听不清说了些什么,总归是些黏黏糊糊的话就是了。
月色正好,寂静的小村庄,时不时响起两声犬吠,点缀了这黑夜。
好半晌,林沛软绵的声音响起。
“你好烦啊~”
他有些气急败坏,轻轻地踢了李文轩一脚,还咳嗽着清了清喉咙,好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有气势些,他凶道:“李文轩,你骗我,你肯定看过小人画!”
李文轩笑着解释道:“沛哥儿,我从来没说过我没看过那东西啊。”
他成亲前可是被周武带着好好学习了一番的。可惜,那本画册他没带回家来,否则,今日就能派上用场了。
林沛歪着脑袋回忆了一下,轩哥好像确实没说过。他无言以对,这次可真是失算。
过了许久林沛又小声道:“那你不必去买小人画了。”
今日轩哥不怎么凶后,他就一点儿也不觉得疼了,只觉得舒爽。真是奇怪,后来轩哥一点儿都不凶,他还觉得不够呢,一想到自己刚才那孟浪的模样,林沛只觉得羞死个人了。真是,早知道轩哥温柔些就能解决他苦恼的问题,新婚夜他就该说出来的,哎,白疼了好几日。
他就说,轩哥的嘴上功夫那么好,床上功夫怎会烂得出奇。原来,是因为没有用对方法啊,一开始就蛮干那可不行,得循序渐进。
李文轩有自己的打算,怎么可能同意林沛这话,他即刻反驳:“那可不成,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沛哥儿你也不许养成这样的坏毛病。”
他都想好把那小人图图买回来后怎么玩了,哪能说不买就不买,这事儿可不能听沛哥儿的。
李文轩心里那点小九九,林沛哪能不明白,但是他也没法子,谁叫自己方才瞎提议呢,这下被别人抓住了小辫子吧。林沛沉默不语,只觉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李文轩抱紧了他,转移话题,正色道:“沛哥儿,你以后遇着事儿就该放心大胆地说出来。我是你相公,咱俩有什么不能说的,对吧?你瞧瞧,若是今日你不说,岂不是得一直疼下去”
李文轩紧握着林沛的手,继续说道:“沛哥儿,我是这个家唯一的汉子,是你的相公,是你的依靠。无论什么事儿,别压在心底,大胆地同我说,记住了吗?”
林沛回握住他,应和道: “我知道了,以后有什么我都会同你说的。”
经过这一事,林沛自然也明白了这个道理。两人间就得大着胆子沟通,就像这事儿一样,轩哥以为他喜欢,他怕轩哥丢面,顾虑来顾虑去,到头来苦的还是他。他说出来了,他苦恼许久的事情一下子就解决了,真就有些飘飘欲仙了,轩哥的兴致也比以前高了呢,可谓是皆大欢喜。
李文轩搂紧了他,笑道:“这才对嘛,咱俩是要陪着彼此走一辈子的人,没什么可顾虑的。”
“嗯。”
他会谨记着这句话的,他们可是要共度一生的夫夫,有话可不能憋在心里,须得大胆地说出来。
又过了一会儿,李文轩的声音响起。
“沛哥儿,等我把小人图买回来,咱俩一起看看啊。”
林沛羞红了脸,“你不是都会嘛。”
“会得没有书上的多嘛,再说了,我一个人看,哪有咱们两个人看有意思啊。”
一想到那画面,林沛都快被羞死了。
“你别说了!”
李文轩笑问道:“你答应不答应?”
林沛沉默不语。
李文轩搂着他,“沛哥儿,咱俩方才不是说了嘛,大胆说出来,坦诚些。”
“……”
林沛无言以对,方才说得是这个意思吗?是这种大胆轩哥就知道诓他。
“沛哥儿~”
林沛紧闭着眼睛,打起了呼噜,明目张胆地装睡。
李文轩嬉笑地亲了他一口,笑道:“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啊。”
“……”
后来,林沛被迫看了许多小人图。李文轩则化身色中饿鬼,逮着机会就拉着林沛往房里钻。
李文轩可宝贝这小人图册了,还锁柜子里呢。林沛每日被迫学习,都快被臊死了,羞得想把李文轩这宝贝给烧了。后来得知买这玩意的钱能买好几只猪脚,林沛就舍不得烧了,默默把这图册锁到了新衣柜里去,这衣柜的锁是屋子里最结实的。
——
不知不觉,小鸡崽已经可以挥动它们的小翅膀了,林沛把它们挪到了后院的鸡圈里去。
把小鸡放进去之前,他和李文轩把鸡圈清扫了一遍。还在小鸡睡觉的地方铺上了些稻草,这样可以给小鸡保暖。
把小鸡安置好,林沛又着手把屋子清扫了一遍。趁着天气好,他还把冬日要用的棉衣抱了出来。这些棉衣锁在柜子里好几个月,闻着多少有些异味,把里面的棉絮抽出来叫太阳晒一晒,去潮杀毒。这棉衣里面的棉絮可洗不成,下了水就不保暖了。
顺便也把包裹棉絮的布衣洗一洗,免得过些日子穿的时候身上发痒。
李文轩把洗好的衣服拧干,晾晒在了竹竿上,他道:“过两日咱们上街称点棉花,你都没什么过冬的衣服,得做两件备着。”
林沛点头,应道:“成。”
他来投奔姨母,什么都没带,穿的衣服都是来了江家后姨母给他做的。那时是夏日,自然没做什么冬日的衣裳。没几日天就要凉了,他是得做两件冬衣备着。
林沛笑道:“咱们多称点棉花,给你和阿么也再做一件。”
李文轩点了点头,笑道:“成。”
阿么也怕冷,这些都是几年前做的旧衣服,只怕也没那么暖和了。索性多称点棉花,一家人都做身新衣裳。
“来,轩哥,搭把手,把这床单也给拧了。”
“好。”
李文轩走了过来,有一只胆大的小鸡扑腾到了李文轩的脚边,“啾啾啾”地叫唤着。
“去去去~”
李文轩提脚轻轻一踢,把它赶走了。
“这小鸡,一点儿不怕人。”
林沛笑道:“我都说了咱家的小鸡聪明,咱们可是他的衣食父母,它怎么会怕咱们呢。”
李文轩又想起了之前沛哥儿说过的话,他调侃道:“是是是,这小鸡的聪明劲儿随了你了,孩儿他阿么,来,拧床单了。”
林沛被这句“孩儿他阿么”羞得红了脸,嗔怪地看向李文轩,李文轩自是眉眼带笑地回望他。
过了会儿,林沛缓过了那股害羞劲儿,他说道: “一会儿屋后的草晒蔫些了,咱就去把那些杂草割了吧,鱼塘也该动工了。”
李文轩点头:“行。”
前些日子李文轩和周威周武两兄弟吃了顿饭,他仔细问了问周威关于鱼塘的事儿。周威不仅帮他问了,还领着他们去那位塘主家瞧了瞧。那位塘主姓秦,也是个爽快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和他们说了许多,还说可以低价卖鱼苗给他们。
林沛也托元哥儿写信问了问江守春鱼塘的事儿,姑母倾囊相授,跟他们说了好多需要注意的地方。还说县城里有她的朋友,是开酒楼的,若是他们往后养出了鱼,可以送到这金玉楼去,不怕鱼塘里的鱼没销路。
姑母这话,真是给林沛吃了定心丸,他更加坚定了要挖鱼塘的心思了。恨不得早些挖好鱼塘,早些把鱼养出来,然后早些挣钱呢。
林沛特地寻了些山珍野味,托人给守春姑母送去了,姑母待他一向好,多送些东西过去也是应该的。
不问不知道,原来一个简简单单的鱼塘也大有讲究。什么走向最好、长宽如何布局、池堤怎么挖,挖多深、多陡,这些可都是学问。
若不是姑母和秦叔倾囊相授,他们只怕要走不少弯路。闷着头苦干,别说赚钱了,不赔钱就算好的了。
林沛和李文轩商量许久,最终才确定下来这鱼塘怎么挖。
前日林沛和李文轩备着礼物走了一趟秦家村,邀秦叔过来帮着他们瞧了瞧,看看他们的想法成不成,有没有需要改动的地方。秦叔半点不藏私,帮着他们改掉了一些不合理的地方,最后,这鱼塘如何挖算是定了下来。
洗好了衣裳,林沛就开始准备做午饭了。他在灶房腌制排骨,先把排骨去去腥,一会儿煮出来肉会更加好吃,汤也会更鲜呢。
李文轩则坐在屋檐下,把晒干的玉米粒舂碎,糯玉米粒舂碎后熬排骨,浓香又下饭,秋冬吃起来最合适不过了。
今日特地熬排骨吃,算是庆贺他们的鱼塘动工了。
林沛刚腌好排骨从灶房走出来,就听得屋檐下的李文轩叫他。
“沛哥儿,你瞧瞧这样的粗细成不成,还要不要再舂一舂?”
林沛走了过去,拿着石臼把玉米碎拨来拨去地看,捣得挺碎的了,大小也均匀。
“可以了。”
林沛回灶房拿了一个小木盆出来,把玉米碎都倒了进去。
他把小扫帚递给李文轩,嘱咐他把石舂清扫干净,然后林沛端着装玉米碎的小盆往灶房走。
之前他们把铁架子和小铁锅搬出来做糖葫芦,那之后,林沛就没把铁架子收回去,这段时间炒菜都是用的小铁锅。
灶台旁边用石头围了一圈,把铁架子架在上面,就可以放上铁锅炒菜做饭了。饭后还可以将就着火,煨魏舟喝的药。等到过几日天寒了,还可以围着铁架子烤火呢。
冬日严寒,若是不围着火堆,那是没法子度日的,冻死个人了。
把排骨焯水去腥,然后放在小陶罐里,加上舂好的玉米碎,小火慢炖即可。起锅之前加些盐和胡椒粉调味就可以。这玉米碎排骨汤做法简单,可是吃起来半点不简单呢。
浓稠的玉米碎混合着排骨的肉香,舀一勺浓汤浇在饭上,香味径直往鼻腔里钻,还没入口呢,人就已经被香迷糊了。再夹上一块排骨,那可就更加叫人垂涎了。
李文轩边吃边乐,笑道:“沛哥儿手艺真好,我都舍不得放下碗了,还想再吃些呢。”
魏舟笑眯眯接话:“想吃你就吃,下午要干活,多吃点抗饿。”
林沛捧着碗,看着李文轩傻笑。
午后,一家人到了屋后荒地。本来林沛和李文轩不让魏舟跟来,他身子不大好,在家里煮煮饭就成。可是魏舟执着得很,说是割点野草费不了多大的劲儿,活动一下还能舒服些呢。
魏舟:“你们先过去吧,我去隔壁周家借把镰刀。”
他家只有两把镰刀,林沛和李文轩人手一把,没有多余的了。
林沛还有些担心,走到李文轩跟前,叫他出主意,道:“轩哥,你劝劝阿么,他身子本来就不好,怎么好再去累一通。”
“没事儿,阿么这些年身子好多了,郎中也说叫他没事多走动走动。阿么想一起割草,就随他去吧,割草不算多累的活。反正他在咱们眼皮子底下,也出不了什么事儿。一起去屋后他还能和咱们说说话,不然他一个人在家也无趣。”
林沛一想也是,阿么的病是心病,最好不要让他一个人待着,免得他胡思乱想。这两日天气好,应该也不会受凉,等到一吹凉风,他叫阿么回家煮饭就成。
“那好吧。”
他们去了屋后,那块空地常年没人看护,如今长满了野草。要把这些草除尽,估摸着得忙活两三天呢。
李文轩拿着一根长木棍在草丛里四处拍打,若是里面有长虫也会被他惊吓走,免得被咬伤。
然后他们便开始弯腰割草了,把割下来的野草放到一旁晒着,晒干了还能抱回家烧火。野草不禁烧,但是想要快速把火引燃,就离不开这些易燃的东西。
没一会儿魏舟也来了。
他们一边闲话一边割草,三人齐心,割起来也快,没一会儿就把荒地割了个尖尖角出来。
傍晚,太阳落山后,魏舟先回家煮饭,林沛和李文轩又拿着镰刀割了一会儿,然后才擦着汗回家去。
魏舟已经把饭做好了,两人洗漱过后上桌吃饭。
李文轩给林沛夹了一筷子肉,瞧着他有些泛红的脸,心疼上了。沛哥儿的脸蛋才养白没几日呢,又叫沛哥儿同他一起吃苦晒太阳了。
“明日记得戴个草帽。”
林沛乖巧地点头:“好。”
魏舟也给林沛夹菜,他道:“沛哥儿今日累坏了吧,来,多吃点儿。”
林沛给他们各自夹了些肉:“阿么你们也多吃点,你们不也累了一天了嘛,咱们都多吃一些。”
魏舟乐弯了眼,笑道:“好好好,咱们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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