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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嗓门的怂包小夫郎(古代架空)——山岱王

时间:2023-12-19 10:06:39  作者:山岱王
  只是,既然因为那样的嫌隙分了家,两家就该老死不相往来才是。
  今日李老太婆突然叫住了自己,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林沛眯着眼睛看向张豆花,满脸的防备,他捏紧了竹筐,也时刻准备着撒丫子转身就跑。
  对面的张豆花挤出一个笑来,用尽了全力显得温和些, 道:“我是轩小子他奶奶, 你知道的吧?”
  听得这声奶奶,林沛骤然拧了眉, 现下脸上不仅只有防备了,还有两声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总觉得这声奶奶刺耳得紧。
  这人笑得一脸殷勤,林沛摸不准她什么意思,但一想到魏舟和李文轩经历的那些事,他就对面前的老妇人没半分好感, 只觉得这笑也没带半分好意。林沛自然也不想与她再多说半句, 冷然道:“你要是有事就说,没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
  他说罢, 拎着竹筐转身就走。
  “沛哥儿,你等等。”
  张豆花追上前来,堵住了林沛的路,她从袖兜里摸出一个红色的小布袋子,递给了林沛。
  “后日就是新年了,这是给你们的压岁钱。”
  她眸子里满是期待,殷切地希望林沛能收下这红色的布袋子,收下她的钱。
  林沛瞥了她一眼,板着脸留下一句:“不必了。”
  然后林沛拎着竹筐绕过张豆花,大阔步地往江家走去。张豆花在后边儿喊他,还追了两步,林沛加快了脚步,把年迈的老妇人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把卤肉送到了姨母家,没待多久林沛就回了家。张豆花的这一动作搞得他心里堵得慌,整个人都不舒坦极了。
  “沛哥儿,怎么了?”
  林沛回神,见着阿么担忧的眼神,他心里越发不好受了。他冲着魏舟摇了摇头,笑着安抚他:“没事儿。”
  林沛转身拿柴火,又往火里添了一根柴。他借着这个动作调整了一番自己的情绪,好叫自己看上去自然些。
  “哎,阿么,你觉得,明日的鱼咱们是煎的好还是蒸的好?”
  他转身,笑眯眯地和魏舟说起了明日的年夜饭,两人讨论着明日的菜式。魏舟也没再多问,笑眯眯的同林沛聊了起来。
  “沛哥儿,我回来了。”
  李文轩的声音穿透墙面,响彻了整个灶房,林沛一把放下了手中的火钳,他笑眯乐呵地跑出门迎接李文轩。
  “轩哥~”
  李文轩背着一个背篓,提着一个小木桶走进了院子。林沛接过李文轩手中的小木桶,他打开木桶盖子,忽然“啪嗒”一声响,里面的鱼摆动尾巴激起水花,溅了他满手的水。
  林沛甩甩手上的水珠,气呼呼地把木桶又盖上了,“哼,明日就把你剁了吃掉。”
  李文轩笑道:“你只能杀了它,可剁不了它。”
  年夜饭的鱼一般是整条烹饪,求个有头有尾的好兆头,期盼年年有余。
  “没事儿,够解气了。”
  林沛把小木桶放在了墙角,然后他帮着李文轩把背篓卸了下来。林沛把背篓放在了火堆旁,他坐在一旁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最上面就是两包糕点,李文轩笑道:“一包你喜欢的云片糕,一包阿么喜欢的桂花糕。”
  林沛把油纸包放在了一旁,笑着问李文轩:“怎么没有你喜欢的啊?”
  “这两种我都喜欢啊,怎么,你不打算分我啊。”
  林沛狡黠地看了他一眼,笑道:“不分。”
  他说完,继续往背篓里翻找,里面多半是菜,山药,豌豆,还有些姜蒜。
  “哟,这豌豆结得够早的呀,咱家的都还是豌豆尖儿呢。”
  魏舟笑道:“估摸着是种得早。”
  “哇,冬枣。”
  林沛从背篓里翻出一个布袋子,里面装满了红枣。林沛给魏舟和李文轩一人分了几个,然后他迫不及待地抓了一个塞进嘴里。
  “咔嚓”一声脆响,红枣被他咬了一大半,他吃得眼眸都亮了几分,笑道:“好甜啊。”
  林沛一连吃了好几个红枣过瘾,然后他才把这些东西都分门别类地放置好。
  他用小竹筐洗了些冬枣放在一旁,又将就着水壶里的热水,给每人都泡了一盏山楂金银花茶。
  林沛抱着装蜂蜜的罐子,问魏舟:“阿么,还要再来点蜂蜜吗?”
  “够了够了。”
  而后林沛往李文轩的茶水里放了两大勺蜂蜜。
  李文轩抱膝烤着柴火,逗林沛:“沛哥儿,你怎的不先问问我,就给我舀了两大勺的蜂蜜”
  林沛把装蜂蜜的罐子搁好,走回来坐下,“还需要问你啊,就你那怕酸的模样,只怕两勺你还嫌不够呢。”
  李文轩:“谁叫我夫郎那么能吃酸,你爱吃,我就不爱吃。这样咱俩加起来就不多也不少了。”
  林沛被他逗乐了,“这是什么歪理。”
  李文轩一本正经地解释:“我给自己不爱吃酸找的歪理啊。”
  林沛被他逗得捧腹大笑,久久不能停息。李文轩一脸纳闷,这很好笑
  一家人就围着柴火堆,一边吃东西一边闲话。
  喝了几口山楂茶,看阿么正在对面报膝瞌睡,林沛提脚碰了碰李文轩,小声说:“轩哥,你想不想烤腊肉吃啊?”
  他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眸子里都是期待。李文轩看了就觉得好笑,傻兔子,又觉得喜欢极了,他哪里舍得说不想吃啊。
  李文轩起身去拿菜刀,道:“我去割点肉来。”
  林沛也跟着站起了身来,屁颠屁颠地拉着李文轩的衣摆,乐呵道:“我也去。”
  腊肉已经用秘制的调料腌制好了,得放在大木盆里捂个十天半个月的,等到年后日头好拿出来把水汽晒干,然后熏制。
  两人切了大半碗的腊肉,然后回到了灶房。之前做冰糖葫芦的时候李文轩削了不少的竹签,这下倒是派上了用场。林沛把腊肉穿到了竹签上,然后交给李文轩烤。
  没一会儿,烤肉便发出一股诱人的香味儿,魏舟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
  “嗯,什么味儿?”
  林沛笑眯乐呵地把刚烤好的肉串递了过去,“阿么,来,你尝尝。”
  魏舟接过了肉串,他咬了一口,笑道:“嗯,好吃。”
  没过一会儿,李文轩又烤好了一串,他把肉串递给了林沛,林沛接过肉串,吹了吹,便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气。
  肉还有点烫,林沛张着嘴,一边哈气一边嚼,他被肉香美得摇头晃耳的,直感慨,“真好吃!”
  他拿着肉串又吹了吹,然后递到了李文轩的嘴边,“轩哥,你也尝尝。”
  李文轩咬了一坨肉,细细地嚼着,肉已经腌了一夜,各种佐料的味儿都吸得足足的。经过柴火的洗练,香味越发浓郁,吃起来外焦里嫩,一嚼便是满口的肉香,咸鲜麻辣,叫人吃了还想吃,只觉得不满足。
  他笑道:“嗯,确实好吃。咱家今年的腊肉肯定也很好吃。”
  林沛骄傲地扬起了下巴,“那是,我的秘制调料腌制的,能不好吃吗?”
  李文轩逗他:“还秘制呢,我都已经学会了。”
  林沛才不服输呢,嬉笑地看向他,“你学会了又怎么样?你都是...咳,反正还是咱家的。再说了,你就算学了也做不出来这个味道的。”
  李文轩烤着肉串憨笑,方才沛哥儿肯定想说:你都是我的呢。
  “呐,喜欢就多吃两串。”
  林沛笑眯眯地接过了肉串,美滋滋地吃着。
  他们一家人围着火堆,有说有笑地吃着烤肉,渴了就喝一杯温热酸甜的山楂茶,或者吃两个一咬就嘎嘣脆的冬枣,还能抓把瓜子花生嚼一会儿,当真是好不惬意。
  柴火时不时发出细微的爆裂声,林沛尽情地享受着这样的愉悦时光。这就是他想要的感觉,家人的感觉,温暖的感觉。
  ——
  晚间,两人洗漱上了床。
  李文轩照例为林沛抹着冻疮膏,灯光飘摇,打在李文轩脸上的灯光也一闪一闪的,林沛注视着李文轩,轻声道:“轩哥。”
  “怎么了?进屋就皱着个眉,要和我说什么?”
  林沛深吸一口气,道:“今日,今日......”
  话才出口他就被难住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张豆花,他觉得轩哥必定不想听到“奶奶”两个字,思索半天,也还是没能找着一个合适的称呼。
  李文轩低着头朝他的脚吹气,好让药膏早些融进去。
  “今日怎么了?不是说过了吗,咱俩没什么不能说的。”
  算了,就连名带姓的叫吧,林沛揪紧了床单,“今日,张豆花找我了。”
  喷薄在脚上的吹气顿住了,李文轩就这样抓着他的脚,沉默了好半晌。
  李文轩像是整个人被冻住了,林沛也不知说什么,就这样看着他。
  过了好半晌,李文轩重新动作,他从药罐子里抠出一大坨药膏,在林沛的脚上揉搓着,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她找你做什么?”
  “她要给我压岁钱。”
  李文轩猛然抬起头来,皱眉道:“你收了?”
  他的语气比往常说话凌厉了些,嗓门也没压制住,连带着眼神也有些唬人,瞧着就让人生畏,好似周边的空气都变得寒冷。
  林沛被他吓得往后一缩,更加拽紧了床单,那团布都快被他揉成梅干菜了,他小声道:“我没有。”
  林沛就跟受惊的兔子似的,无助又委屈地看向李文轩。李文轩猛然回神,他把罐子盖好搁在一旁,上前抱住了林沛,轻拍着林沛的后背安抚着。
  他无措又磕巴地道着歉:“对不起,沛哥儿,我不是要吼你,我只是...我只是...”
  林沛抬手抱住了他,“我知道。”
  轩哥从来没用那样的语气同他说过话,他方才被吓得有些怔神了。他知道轩哥不是要吼他的,只是……一不小心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罢了。
  李文轩抱紧了他,轻轻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对不起啊,沛哥儿。”
  “没事儿。”
  林沛歪着脑袋靠在了他的颈侧,把今日的情形全都说了一遍,张豆花的话,还有她的眼神、动作。
  李文轩听完,嘴角溢出一抹嘲弄,他道:“看来前几日也是她了。”
  “前几日?”
  李文轩解释道:“去姨母家吃羊肉那天,咱们出来散步,你不是说觉得有人跟着你吗?”
  经李文轩这么一提醒,林沛记忆回笼,猛然就想了起来。
  “是有这么回事儿。”
  李文轩叹了口气,“应该是她。”
  林沛一听这话,眉头更皱了。
  “她到底想做什么”
  过了许久,李文轩缓声说:“十二三岁的时候吧,那时候阿么刚刚能下床,她经常来看我,给我递银子,递吃的。”
  也许是想着到底是她背着长大的亲孙子,又或许是想着他毕竟是李有兴唯一的血脉,老太太偷摸来看过他。一开始是送东西,李文轩每次都冷着脸绕过她就走,不接她的东西,也不同她说话。后来,老太太爷知道李文轩是不会收她的东西的,也就不再送东西,只偷摸看他。
  后来,李文轩有意躲着她,老太太好似也知道李文轩不大想见到他,偷看得更加隐蔽了。
  李文轩抱着林沛,怅然道:“从小疼爱你的奶奶,有一天变得面目狰狞,这种感觉,很痛苦。比这更痛苦的是,她似乎迟来地察觉到了自己的罪恶,她想忏悔,企图修补那些嫌隙。可是,她不明白,或者说,她装作不明白,伤好了疤还在啊。”
  他没办法、也没资格说服自己原谅这个人。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在她百年升天后到她的灵前敬三炷香,算是全了年幼时老太太给与他的疼爱。
  不是所有的错都可以得到原谅的,至少,他不是那个可以说原谅的人。
  老太太曾经对他的好,他铭记于心,可是,老太太对阿么、对小妹的恶,他不能当做没看见过。
  “沛哥儿,你知道吗?那段时间,我一闭眼就能听到小妹哭,天都要被她哭塌了。她哭着叫我救她,可是我救不了她,我救不了她……”
  李文轩抱紧了林沛,话都说不清了。
  小妹的哭啼,阿么微弱的呼吸,一次又一次出现在他的梦里,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尤其是小妹,他抱过小妹的,就那么小一点儿,皱巴巴地躺在他的怀里,他都不敢使劲儿,生怕自己弄疼了小妹。
  那时他想的是什么,他想阿么和阿爹都好看,怀里的丑猴子长大了肯定好看,小妹会跟在他的屁股后边儿,奶声奶气的叫哥哥,还会缠着自己给她买糖吃......
  小妹都还不会叫哥哥呢,还没来得及叫他一声哥哥呢,就这么去了。
  李文轩早已泪流满面。
  林沛支起身子跪坐了起来,哭着抱住了李文轩,让李文轩尽情在他的肩头哭泣。
  确实,伤好了疤还在。他们之间还隔着一条人命呢,张豆花凭什么觉得她赎罪了就要得到原谅。更别说,她赎罪的心也不怎么诚,明明她最对不起的是魏舟和那个还没来得及长大的孩子。可是,张豆花却从来没对魏舟说过一声对不起。
  许久过后,李文轩哽咽着说道:“我阿么一身的病,都是在那个家染上的,再者,我没资格替死去的小妹原谅她。”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所以,最好就是别来往,对谁都好。”
  “嗯。”
  林沛抱紧了他,只能用更紧的拥抱陪着李文轩。他从姨母那里听到过李家的这些事儿,那时他和李文轩还未成亲,都觉得难受,现下,更是觉得揪心的疼。
  那轩哥呢,他已经疼了十来年了,并且还要一直疼下去。
  轩哥说得对,两家最好别来往,这样对谁都好,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过了很久很久,李文轩才平息下来。
  他嘶哑着嗓音,道:“咱们睡觉吧,明日就过年了,咱们一家人欢欢喜喜的过年,别叫外人坏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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