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黔唇角微幅度斜勾,露出一副胜利者的表情。
系统看见更惊讶了。
【黔黔,你笑的怎么跟反派一样?】
系统一说话,他立马敛了情绪,灰蒙蒙的眼睛扫视菜园,看着红薯叶子,肚子开始咕咕叫。
蹲下来就三步,扒土,拽叶子,啃。
【黔黔,土好吃吗?】
南黔当即抬手揪住欲逃的系统,想把它往泥地里按,系统疯狂挣扎。
他也就作罢,丢电网上电烤了。
系统被他折腾的筋疲力尽。
这宿主脑子有大问题啊……
南黔把祁深的红薯园抢来,很高兴。
小丧尸晚上都睡在菜园子里。
丧尸也遭蚊虫叮咬,一会啪一声拍胳膊,一会啪地拍腿,耳边还嗡嗡嗡的,吵得他很烦。
第二天就去抢房子了。
离红薯园百米处有间小平房,他过去,推开门,架势跟强盗没两样。
南黔里里外外没看见人,满意。
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霸占了祁深的住所。
红薯园很大,够他吃几个月。
小丧尸不准备出门。
饿了就去刨红薯,饱了就在房间里睡觉,衣服旧旧的,南黔看到衣柜。
末世了,就该抢东西。
小丧尸把人家衣服又抢了。
不合身,不喜欢。
好在衣服干净,南黔还是换了,系统悬浮在他眼前,灰眸一凉,伸手一抓,系统被他狠狠丢到外面,摔了个屁墩儿。
【……】
*#@*/*!
小丧尸不停的提溜裤子,袖子也时不时滑下来,很讨厌!
想去死,换个地方玩玩。
看见菜刀,又反悔了。
先把园子里的红薯吃光再死。
祁深出去杀了一个月的丧尸,想南黔应该走了,准备回去休息几天。
第3章 异能大佬怀里的凶萌丧尸(3)
很多丧尸是有目的性,只有城市会大规模出现,这里人少。
如果不出南黔这个意外,从根本来说,很安全。
祁深见种红薯的地,被吃了四分之一,浓眉怒竖,在末世,粮食就是命!
他好不容易种的粮食,谁TM坐享其成到他头上!活得不耐烦了,艹!
坐享其成本尊刚吃饱,摸着小肚几满足的打了个饱嗝,脱了鞋,去床上睡觉。
刚进入梦乡。
耳边传来开门声。
眼皮掀了掀,还是选择继续睡。
祁深手握着枪,果不其然看到了人,气的差点原地升天!
扣动扳机,一枪打在地板上,瞬间就多了个窟窿。
南黔不为所动。
祁深过去将人甩下床,看到对方模样,吓得后退,怎么还是他?
枪对准南黔,冷声质问:“你到底是谁!”
小丧尸打了个哈欠,起来,继续上床,拽过被子盖好,一气呵成。
祁深:……
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丧尸!
杀不死,只好另寻它法。
祁深出去,思考着怎么杀南黔。
南黔管他三七二十一,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就是他的生活状态。
到饭点了。
准时起床。
出门挖饭。
祁深见他出门便将门上了锁,握枪跟上,南黔现在走路完全跟正常人一样,去红薯园。
祁深见他豪挖,心都在滴血。
猪吗!一顿吃这么多!
同时也疑惑,丧尸怎么会吃素?
南黔丢给祁深一个小的。
看着滚落脚边的红薯。
祁深:“……”
南黔一口一个嘎嘣脆,背对着祁深,盘腿坐,祁深这才发现他穿自己衣服???
谁知道丧尸给的东西有没有病毒。
将红薯踢回去。
黔丧感觉屁股被撞了下,不高兴扭头,发现是自己丢出去的红薯,气消了。
食物无罪。
拿起来啃。
祁深:“………………”
小丧尸吃饱了,回去。
祁深连忙阻止,用枪指着他,怒斥,“我不管你是谁,不准再进房子!”
南黔动了下眼眸,细长漂亮的骨指稍稍弯曲,似乎想打架,随后不知怎么竟又松开了。
他指着小平房,霸道又无赖道:“我的!”
祁深气笑,敢抢他的东西?
活的不耐烦了?
南黔要进去,祁深拦,“不准进!”
小丧尸理直气壮,“我抢的!我的!”
祁深咬牙切齿,没变成丧尸前怕就是个无赖!现在成老赖了!戴上防护手套,扯住南黔衣袖,准备将他给丢走。
南黔发觉他力气很大。
反抗不了。
(▼ヘ▼#)
气的往地一躺。
祁深:“……”
离平房五百米左右,有个池塘,祁深本想把他丢进去,又怕水被污染,不好浇农作物,只能将人往远了拽。
黔黔被他揪着后领拖拽,气的胸脯直起伏,又干不过,气坏了!
祁深要不是怕南黔啃他,扛着丢更快。
小丧尸被拖了很远。
裤子上全是泥灰。
穿过树林,看见长道,祁深心狠手更狠,将他往公路一推,没车就是了,不担心被撞死。
厉声警告:“不准过去!不然我见你一次弄你一次!”
南黔专跟他反着来。
人虽躺在公路,却用一副凶恶的眼神死瞪着祁深,吼了句:“我的!”
【……】
emmm它该怎么劝……
祁深不管他,回去加固了电网,在周边放了捕鼠夹。
又从柜子里翻出消毒喷雾,里里外外消毒,再把被子换了,丢开。
南黔没有立即回红薯园,打不过祁深,锤树泄愤。
系统经过几次教训,聪明了,这时候空气都是错的,出声就是踩雷。
南黔气消的快,回去。
看着紧闭的门,伸手拍,‘砰砰’。
祁深通过猫眼看到又是他,出口威胁,“再不滚把你丢去池塘喂鱼!”
南黔撇开脸,眼眶湿红,语气依旧硬的让人讨厌,“我要睡觉!”
“这不是你家!”
南黔听到家这个词忽然沉默了,停下砰砰拍门的动作,祁深见他站着不动了,刚要开口,对方转身离去,背影萧瑟孤寂。
祁深眉眼深蹙。
南黔的性格跟原生家庭有一定影响。
幼年被诊断轻微自闭,父母只觉得他比平常小孩安静,不怎么管,他上有哥哥下有妹妹。
因为过于安静,在家里就是个透明,哥哥聪明,妹妹嘴甜,他哪样都不占。
每年过生日,哥哥妹妹的都忘不了,偏偏他的就记不住。
开家长会,如果撞上了,父亲会去给妹妹开,母亲给哥哥开,只有他,被丢弃的一个。
他们总是稀泥一和,一笑了之。
渐渐也养成了南黔孤僻古怪的性格。
至于怎么进的快穿,他不清楚,只知道填了一份调查表,就被这根胡萝卜绑定了。
南黔进来就是一种自暴自弃的状态。
系统一直以为他是傻子,他也懒得解释,反正人生就是用来否定的。
无所谓。
祁深的话没什么问题,却戳到他敏感的神经了,想死,换个地方玩。
他也发现了这身体好像自愈力很强。
于是决定被车碾死。
瘪了该不会还能鼓胀起来吧?
祁深发现自己就是贱!怕他来,走了又好像怕他出事,见那道衣衫极不合身的身影走远时,开门跟上。
南黔走到公路中间躺下。
祁深:“……”
正面朝天好像不好,于是翻了个身,趴在公路上等着车来。
祁深:“……”
不让他睡觉,至于来寻死吗?
路是长直道,远见有车来,祁深瞳孔一缩,本能跨步出去,拽着南黔躲开。
南黔知道祁深一直在跟着自己。
想死的心被打断,脸立即阴沉下去,推开祁深,要去撞。
祁深低骂了声‘有病!’
将人紧搂进怀,往里处带。
妈的!真是服了这死丧尸!
他越不让,南黔越要,祁深气急怒吼:“让你住!老子让你住行不行!”
就没见过这种丧尸,不去咬人,啃红薯?不给住,寻死觅活?
南黔一听他给住,消停了。
毕竟被车碾真的好痛。
如果可以他想换种死法。
祁深将人带回去,路上保持三米距离,毕竟他这双眼睛,是丧尸化的标志,危险依旧存在。
祁深道:“你打地铺。”
南黔不乐意,倔犟的指着床。
第4章 异能大佬怀里的凶萌丧尸(4)
祁深磨牙,“你别太过分!”
南黔:?▼?▼?
见他堵着耳朵,祁深心里那叫一个气,咬着后槽牙,“行!你睡床!”随即又骂了句自己,“老子TM就有病!”
他痛快黔黔也痛快,点点头。
祁深还是不放心,将里门上锁,虽然他要出来能打开,但有动静他也会醒,去沙发凑合休息。
南黔才不管他锁不锁门。
休息好后,祁深去菜园,挖了五个红薯。
必须控制他食量。
辛辛苦苦种几个月,给他种的?
去池塘洗去泥,用火烧熟,小丧尸闻到烤红薯的香味儿,从睡梦中醒来,把门拧开。
强盗一样的去拿,不知道还以为他的东西,气的祁深再次磨牙,真是没有半点当客人的自觉!
烤了五个,他自己吃一个!
小丧尸打了个嗝,意犹未尽的咂了下嘴,看向祁深,那表情好像在告诉你:我还要。
!!!猪!!!!!!!!
祁深丢给他一块压缩饼干。
别想碰他辛辛苦苦种的东西!
南黔研究了会,撕开袋子,将饼干放嘴边咬,有点硬,吃起来也干巴,没有烤熟的红薯好吃。
本着不浪费粮食的宗旨。
南黔还是给面子的没还回去。
挪着脚步,进房间。
祁深想打他。
末世资源本就稀缺,他还得养个丧尸?说出去简直笑掉大牙!
第一晚,祁深在沙发睡。
第二晚,祁深在沙发睡。
第三晚,祁深在屋里睡。
原因是天气电闪雷鸣,小丧尸害怕,强迫祁深进去,不然就要吃光他的红薯!
祁深晚上睡觉,枪都抵着南黔脑门子,嘴巴也用胶带封住。
丧尸都啃人,吃素的也危险,保不齐被咬。
夜间,雷电轰劈,似是要把天震下来,南黔做噩梦,往祁深怀里找安全感。
祁深立即惊醒,推开下床。
南黔没有追他,强迫给自己抱,拽紧被子,缩在里面。
祁深打开手电筒,看着那凸起抖动的被褥,以为他是丧尸病毒发作,要啃东西,警惕退开。
见对方没有下床的动作。
祁深眉间深蹙,小心过去掀开被褥。
黔黔丧嘴巴被胶布封着,身体蜷缩成球形,发抖。
祁深微愣。
随着一道响雷劈下,南黔又是一惊颤。
末世两年,他还没见过怕打雷的丧尸。
也没见过吃素,不腐烂的丧尸。
到底是不是丧尸?
还是其他的变异物种?
祁深自己跑开就算了,还把给他安全感的被子扯了,南黔等雷停,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本子,上面还夹着一支笔。
祁深打着手电筒正好给他照亮。
小丧尸把嘴上的胶带撕了,扯疼了。
这笔账又算在祁深身上。
本子第一页是一个粗体‘仇’字。
已经写了好几行。
①丑萝卜说:被电算不了什么。仇+1
②一个丑人类开枪打我。仇+1
③丑萝卜问我土好吃吗?土能好吃?仇+1
④我换衣服丑萝卜不自觉出去,变态。仇+1
⑤丑人类抢我抢的房子。仇+1
⑥丑人类拖我,屁股很疼。仇+1
⑦丑人类骂我,我很不高兴。仇+1
于是祁深见他补。
⑧丑人类用胶布把我嘴封了。仇+1
⑨丑人类把我被子拽了。仇+1
⑩撕胶布,嘴痛,丑人类的错。仇+1
祁深见他合上笔盖,重新把本子放回枕下,拽过被子,重新把头蒙进去。
丧尸不可能有这么灵敏的大脑吧?自己做的那一点事,他全给记仇记上了?
“你是丧尸吗?”祁深问。
屋外淅淅沥沥下着雨,雷声也逐渐变小,南黔来了困意,祁深得不到答案,也没再跟他睡一张床,出去。
黔黔丧失望的耷了耷眼睛。
翌日。
南黔起的比祁深还早,从他身边路过,开门出去。
祁深今天睡的意外熟,开门居然都没把他弄醒。
脚边都是泥,黔黔丧提溜下滑的裤子,脱了不合脚的鞋,露出的脚又白又瘦,踩在泥地里。
想想地里可能有蚯蚓,蹭蹭脚,重新将鞋穿上。
红薯园被祁深放有捕兽夹,南黔不知道,祁深也忘了收,一脚踩上去,直接痛的摔倒。
等祁深醒,南黔还坐在泥地里。
鼻尖酸红,眼角也红,忍着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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