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文修:“……”
代文修脑子还没喝晕,经左观棋一番提醒,回去就把银票重新换了位置,绝对不能在他身上出现第二件女子的衣物。
其实左观棋穿的还挺全,不光外衣是女子的衣物,就连里面的里衣肚兜也是,代文修看见左观棋褪去衣物的那一刹那,两眼又是一抹黑……
红色刺绣的肚兜绳子太短,全部勒在左观棋身上,留下几抹红痕。
原本应是很香艳的场景,但代文修看着左观棋一个壮汉穿着肚兜,就完全没了那世俗的愿望……
而且那几日陪左观棋的感觉算不得好,若不是临走前觉得左观棋太过可怜,他还想在停些时日圆房。
至少得先看着画册学会,在往身上试验,可事非人之愿,一切都太过仓促,如果可以,代文修这辈子都不想和左观棋再有那种关系。
“明天要早起吗?”左观棋吧唧一声往代文修脸上啃了一口,斜躺着身躯将身上几道勒痕露着,自认为自己很妩媚。
“起。”
“那我也跟着?”
“你随意。”
代文修的冷漠不是没有原因的,他能感觉到左观棋躁动的内心,趁着还没燃起来,赶快把火焰浇灭。
“你明天要是起不来,或者被人撞见从我的营帐出去,那就不要再过来了,我没那个闲工夫替你解释。”
第167章 胆子大不是个好事
左观棋见代文修无动于衷,干脆勇敢了一把,舍弃自己的被子在代文修没有防备的时候钻进去。
“不可以!”代文修啧了一声,拍下左观棋乱摸的手。
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
“我想……”
“你不想!!!”
左观棋抱着诚恳的态度来真的,但代文修也不和他说笑。
“我不要!难受死了!不要折腾我!”
代文修手脚并用,费了大力才将左观棋这个粘人精推离自己的身体。
“我不会太过分……”左观棋郁闷道。
“那也不行!这辈子都不想再来了!左观棋你别往我这里挤了!”
代文修语调烦躁又有些不好意思,是真的不适,没有骗人。
这下反倒是左观棋愣住了,先前代文修安慰他、照顾他的感受,什么都没有说过,这下一次性倒了个精光,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不好意思再缠下去。
同时也怀疑自己,技术就那么差吗……
诡异的气氛在左观棋周围弥漫开来,代文修才不管他是如何想的,没了粘人精的扰乱,就寝异常顺利,睡的像是昏迷过去一般香甜……
蛮人得到消息的速度不算晚,他们早就听说了来者是个男妃,以为和左璃一样好操控,便秘密派人和谈。
派的人是不同种类的英俊男子,其中有一人与左观棋七分相似,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什么意思。
代文修为了不打草惊蛇,将那些人暂时扣下,左观棋得知后,气的脑袋都在冒烟,恨不得剐了他们,尤其是那个和他长得像的!
“王妃,你要留他们到什么时候?”左观棋吃着手里的果子,半身俯在桌案上扰乱代文修。
代文修正给那蛮人首领写信,不过刚写完,墨迹都没干,就被左观棋抽了过去。
“哎——”
左观棋躲过代文修伸来的手,拿着那信围着整个营帐跑。
“你别给我弄晕了!还要重新写的!”代文修顺手抄起桌案上的镇纸。
“左观棋!你怎么给我闹都行!就是不能动我公务上的东西!今天这封信要是让我重写,你就比着这信抄一百遍!”
“你还留着他们!”左观棋囫囵吞枣的看完信,对代文修展开控诉:“他们都是来找你的,你都成亲了还来找你,他们怎么那么不要脸,你不能留着他们……呜呜……”
说着说着,左观棋鼻头一酸,眼泪顺势往下掉,完全容忍不了那些人在他身前晃悠。
“左观棋,留着那些人只不过是为了与蛮人首领通信,假意与他们合作顺从他们而已,你都在这里,我能和他们有什么事?”
蛮人也没有把握完全攻下滇州,他们不清楚代文修的实力,送过来谈和的人只不过是一次试探。
代文修从接到第一封密信的时候,就没有瞒过左观棋,他自认为将这一切解释的很清楚了。
可不知为何,左观棋脑子里只有那些人是来“勾引”他的印象,对自己的解释的缘由,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他们都好吃好喝的养着,看你的眼神虎视眈眈,就不像是单纯来谈和的,万一真的将你骗走,我怎么办……”
那信上写的就是代文修同意的字眼,并且隐晦的表明了对来谈和蛮人的满意。
左观棋将那封信件团成团,能打就打,干嘛过来勾引别人王妃啊!
都是左璃带的风气,若不是他与人私通,蛮人能想的到这招!
“我还没傻到单独去沙瓦谈判的那种程度!况且这个办法虽然上不台面,但若是能提前掌握他们的战术,我们上战场的死伤就不会那么大,你有想过能保下多少百姓吗?!”
信纸揉成一团的那一刻,代文修的脾气彻底被点燃,平日里左观棋闹的再厉害,他都没放在心上,但这次实在是不能忍。
“即便我话都说这个份上,你是不是还觉得我会和旁人有关系?!你到底有没有听我的解释?”
哪怕是左观棋非要往棺椁里躺的时候,代文修都没有这么气急败坏的吼过他。
左观棋被吼的懵了一瞬,没想到代文修会因为他揉了个纸团而吵架,以往受过的委屈全部侵袭而来。
“我听了……”左观棋压下抽噎的嗓音,一向不敢与代文修对着干的他,这时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近乎崩溃的想为自己找一席之地。
“可你肯定有别的解决办法的,他们可以不留在这里,这个办法可以不用,干嘛非要去背这个……见不得光的身份……”
代文修自请来到西南边塞,左观棋本就有所不满,最让他难受的是,代文修从始至终没打算告诉他,更不要说带走他。
怪不得走之前那几日对他有求必应,现在想想,那根本是奔着自己回不来,不想给他留下遗憾才干的!
“别的办法实施大多数要建立在将士的血肉上,可现下只不过是多一层身份,况且这个身份又不会被人知道!消耗死伤基本能压到最低,送上门的办法我为什么不用!”
代文修见过的生离死别太多,就拿他自己举例,不让左观棋跟过来,何尝不是不想让他遇见危险。
滇州城内虽比城外安稳,但到底是不如京城的,如果左观棋能好端端在京城待着,代文修也不必在任何计划中都提前考虑他的情况。
“可我……可我不愿意……你是我的王妃,但你什么决定都不考虑我……包括你来这里也是……
这里战火纷飞、黄沙漫天,明明那么多官员可以带兵,只要我去找父皇,这样差事怎么也轮不到你的身上……”
左观棋没敢看代文修的眼睛,自顾自倒出一地苦水,发觉代文修没有反驳自己后,更是有了些底气,不知不觉说的多了。
之后半晌,左观棋都没听见代文修的动静,不由狐疑的抬起眼,紧接着撞见一双不可置信,有些难过又有些错愣的眼神……
啪的一声响,左观棋耳中嗡鸣,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即便是脸上火辣辣的疼……
“好…好……左观棋…我做什么都没考虑过你……”代文修声音因极度激动而颤抖,手里拿着镇纸不留余力砸在左观棋身上,将人赶到了营帐外。
“什么事都考虑你的人不在滇州,而且你也不喜这里的战火,何必要跟过来?你可以走了……”
极度的愤怒过后是心死般的宁静,代文修最后说的这些话几乎不夹杂个人感情,让左观棋自己去挑侍卫回京城,愿意跟谁走就走,他代文修不会考虑一分。
第168章 敌袭
事情的发展脱离左观棋的想象,营帐的门帘近在咫尺,但他不敢推开进去,这会儿的王妃还在气头上……
代文修其实没走远,那团信纸被他捡了起来,立在门口看了好久上面的内容。
如果可以,代文修也不愿意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名号安在自己身上,可好不容易的机会他不想放弃……
唯一超出代文修意料的是,左观棋对这一切完全理解不了。
在左观棋眼里,名声比战场上将士的命要重要,甚至大璟的战事与他也无关,更不要提奉旨嫁给他代文修。
或许……从一开始左观棋都把他当内宅女子看待……
以左观棋对自己的占有欲,代文修不得不这样想。
帐帘相隔两方,两人距离这么近,但心又挨的那么远。
两个人的冷战,最终先受不了的是傅现。
袁恩跟着左观棋不出意外就好,袁泽跟着代文修奔波在各处公务之中。
就傅现一个人在外派遣,时不时就要在两人中间传话,传话的内容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磨人的很。
尤其是左观棋那里,思念之情要溢出表面了,可每每到营帐外就不敢进去了,那么短的距离,左观棋与代文修的交流全靠傅现传话,一次保底二十趟,搁谁谁不崩溃!
一夜,傅现趁着左观棋睡着,把袁恩和袁泽全部叫醒,几人点一盏灯出了营帐守在外面。
“王爷不能在睡在我们这里了,我们得想办法让他们两人和好。”傅现披了件外衣,简单拢了拢就出来了。
在两人吵架的期间,左观棋不知道往哪儿去,就待在他们住的营帐,一个劲儿的指使人去王妃那里传些不疼不痒的话。
“怎么讲和?吵架原因都不知道,王爷也不说……”袁泽就是被左观棋占去床的那个怨种,这个时节天冷了下来,全靠和袁恩挤一起才不至于被冻醒。
三人蹲着围成一个包围圈,陷入沉思,实在是想不到他们二人能因什么东西吵起来。
“要不从王妃入手?王爷犟起来是不会告知我们发生了何事的,王妃那里倒是可以正常交流。”袁恩道。
这些时日的左观棋看着极为可怜,穿着那水粉色的襦裙,加上望眼欲穿的神情,全然没有一个男子样子。
袁恩见他别别扭扭的样子,心里替他着急。
“只能这样了,没好办法,我真的不想当传话筒了,不过,王妃那里谁去问?”傅现揉了揉通红的脸颊,说出这话的时候就看向了袁泽。
袁恩也顺势往自己弟弟身上看去,谁让袁泽接触代文修的时间最长,由他去打听再也合适不过。
“你有没有再听我说话!你去吧,你最合适!”傅现胳膊肘创了一下看往远处呆愣的袁泽,以为他是不想去,才不吭声的。
袁泽没有理会两人,在傅现创了一下他后猛的站起身,依旧望向远方没有看两人一眼。
傅现和袁恩被他这一举动吓了一跳,也随即站起身,袁恩知道两人向来不和,以为袁泽不满意有了气,便在一旁安抚。
“傅现说的不错,你是最合适的,但你要是不愿……我们也不会强迫你,要不然我去同王妃说吧,莫要因这事伤和气……”
“不说这事!”袁泽语调不耐烦,直接打断袁恩。
傅现觉得袁泽因这小事生气不至于,当下也有些动气,正要与他理论时,就听袁泽继续道。
“你们看那是什么……”
两人闻言,下意识往袁泽指的地方看去。
“没啥啊!不就是营帐!”傅现原本想理论的话都被袁泽堵了回去。
“可营帐旁那些一直在动的是什么?这个时节可没有那么高的草。”袁泽道。
远处的营帐在漆黑的夜里死一般的宁静,半人高的黑色的阴影在营帐附近随风而动,但距离太远,看不清是何东西。
“看不出来。”袁恩摇了摇头,“要不去看一下,这里情况特殊,谨慎点好。”
三人带着疑虑往远处走去,今日是个阴天,天上一颗星星都没有,三人感觉走了很远,可依旧与营帐有大段的距离。
袁恩回头看去,就发觉代文修营帐四周光秃秃的,一个侍卫也没有。
而且两个相邻的营帐一般不会太远,但现下以袁恩的视角,他觉得王妃的营帐距离他们至少有三个营帐相隔那么远!
当下就觉得不对劲,催促着袁泽和傅现立马回头!
嗖——
长箭划破长空,三人清晰的听见箭落的方位……
紧接着远处一营帐被点燃,正是代文修所在营帐的方向。
“是敌袭!”
三人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心中警铃大作,随即兵分三路,王爷王妃处各去一人,还有一人去拉警报。
警报拉响的那一刹那,整个营地都苏醒了,远处火光冲天,将士们拿上枪矛就等代文修下令了。
袁泽快赶到营帐的时候,就见代文修掀帘而出,身上佩戴齐全,就像是准备了一夜那般。
“留一千人驻守,其余人跟我走!”代文修拿着上辈子最趁手的武器,仿佛又回到那个时候,一切都是这样的熟悉。
马蹄声由远及近,这些将士里不乏有左璃留下的人,但代文修没选择解决他们,因为这些人有个共同点,就是足够恨蛮人!
另一边袁恩到营帐时,就发现应该在床上躺着的左观棋不见了踪迹……
“王爷!睿王爷!”袁恩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现下正是动乱的时刻,王爷若是丢了,他有多少条命都不够死!
傅现正要跟着队伍急行,就看见一高大身影骑着马穿梭在队伍中,正是袁恩要找疯的左观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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