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点头:“我去。”
季星珩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起身要离开,傅凛想要挽留:“上校这就走啦?”
“嗯,还有事。”
刚回来,他的确一身的事情,今天只不过是抽空过来而已。
傅凛:“上校,有件事我想不明白。”
“什么事?”
季星珩以为他是想问自己的感染的事情,并未多花心思在他那不正经的语气上。
“我就想问问...”他说:“我要怎么样才能预约您的私人时间。”
季星珩觉得自己就不应该相信这张嘴能说出什么正经一点的话。
“我很忙,没时间。”季星珩冷漠的拒绝。
“这样啊,那好吧。”傅凛缓了一下才接上:“我下次再问问。”
季星珩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拿起自己的东西起身离开。
在出门的那一刻,他像是想起什么事情,回眸看着倚在门边像没有骨头一样的傅凛。
他嗓音干净清冷,透着一股耐人寻味的意思:“提醒你一句,在这里想要生存,必须要赚钱。”
傅凛一看就是富人家,想必是过不了为人打工的命,但没办法,现在大家都是一贫如洗,想要生活,就必须从起点出发。
这地下城市之前虽然是没有人气,但会有比他们来得还要早的人,趁着这次,他们定然会利用各种盈润手段发展事业。
傅凛不紧不慢的从包里抽出几张卡,困惑的来了一句:“这几张卡不能用吗?”
这些卡还是他特地塞进来的,难道在这里就用不了了?
季星珩:“......”
看着消失在视线范围内的身影,他陷入沉思,他是不是拿出来太快了?要是自己真的没钱,没准还能混个软饭吃?
不过一想到季星珩临走前那错愕又复杂的眼神,傅凛觉得应该没戏。
季星珩不喜欢他,但好像也不抗拒他这个伴侣。
傅凛忽而笑了声,喃喃道:“那可怎么办呢,我可是喜欢得紧。”
真要命。
傅凛的感觉很准,季星珩对傅凛不感冒,说白了感情上是不喜欢傅凛,但也不会因此就抗拒这个伴侣。
对他来说,谁是他的伴侣都无所谓,只要不会干扰到他的正常生活。
但有一点,季星珩是改变不了的,那就是信息素。
他的信息素很喜欢缠着傅凛,仅仅是待了十几分钟,但他却觉得备受煎熬。
烈酒味的信息素充斥着他的鼻腔,甚至还借着匹配度干扰到他的腺体。
每当离他近点,体内的信息素就会疯狂的乱窜,迫切的想要得到傅凛的安抚。
这一点,让季星珩下定决心,自己不能和傅凛离得太近。否则,不仅仅是信息素乱窜,要是不小心,还可能会成为他易感期爆发的导火线。
但季星珩明显算错了,现在的他不是只要远离傅凛就会没有紊乱的现象,反而呈现出一种得不到就使劲闹的感觉。
当晚,季星珩强撑着身体上的不适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刚关上门,信息素像是开着闸的洪水,疯狂的往外冒。
强势又狂躁的乌木沉香在空气中翻涌,迫切的想要得到伴侣的信息素。
傅凛和季星珩虽都为enigma,但他们之间并不存在主导者和臣服方。完全是互相制衡的状态。
无论是他,还是傅凛,在易感期期间都会非常的需要伴侣的信息素安抚。
更何况,季星珩的信息素还是很紊乱的状态下。
造成信息素紊乱的原因只有季星珩他一个人知道,很少人知道他的情况,程睿就是其中之一,他还以为季星珩信息素紊乱只不过是个人的体质情况。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季星珩总觉得他和傅凛之间并没有这么简单。
这方面体现在信息素上。
傅凛并未释放出任何的信息素,可他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他的信息素,而且还很强烈,引得他的信息素变得格外的狂躁。如若不是他的自制力好,没准还能当着傅凛的面来易感期。
季星珩强忍着易感期带来的烦躁和破坏欲,老老实实的坐在客厅闭目养神。
他易感期来临时都会以最冷静的一面应对,但这次显然是不可能的。
他的信息素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信息素就会疯狂的乱窜,弄得季星珩一身的疲惫。
季星珩后背早已被汗水浸湿,低沉的喘息着,咬牙拿出强效抑制剂飞快的注射了两针。
虽效果没有达到预期的那般,但总体上已经好了很多。
剩下的这一星半点对他来说微不足道。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站起身洗漱。
他还有很多的事要做,绝对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不然肯定会被人钻了空子。
翌日清晨,晨间的宁静被喧哗的声音打破,一大群人朝着各个不同的地方涌去。
这地下城市分了好几个地点进行检测。
魏时俊刚从床上爬起来,打着哈欠,顶着鸡窝头,痛苦的说道:“好不容易才睡着,一大早就被通知起来检测,命苦。”
初来乍到,环境虽说都差不多,但魏时俊还是不太习惯,认地又认床。
向书闻捏了捏眉心,似叹气般开口:“知足吧。”
柳溪同意,脑袋点的和小鸡啄米一样:“过几天就习惯了,时俊哥,你就再忍忍。”
魏时俊也觉得有理,反正也没什么事,干脆忍几天再说,身上的资金还是足够开销的。
不过,他觉得傅凛有些异样。他看向神采奕奕的傅凛,很不理解为什么这人一大早怎么这么精神。
虽说站没站相,但好歹也是经过了一番的精心打扮来的。
谁特么一大早起来打扮得跟花孔雀一样出来检测?
魏时俊古怪的看着他:“凛哥,你中邪了?还是说有啥好事发生?”
傅凛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第25章 花孔雀傅凛
魏时俊二丈摸不着头脑,干脆不理会,迷迷糊糊的跟随着队伍移动。
对于检测他们是没怕过的,很快就到他们了。
魏时俊几人站在一边等着傅凛,看见傅凛快要好的时候他打了个哈欠,刚想招呼大家一起去吃个早餐时,余光一瞥就看见傅凛的面前站着几位身穿黑色制服的人。
体型和身姿一看就不是很好惹的。
不知他们说了什么,傅凛点头,就要跟着他们走。
魏时俊一看,顿时睡意全无,瞪大眼睛上前拦住他们:“哎哎哎,干嘛呢?”
向书闻和柳溪对视一眼,也沉着心跟上去。
他们的动静瞬间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他们好奇的看过来。
穿着制服的人将魏时俊他们隔开,神情严肃且泛冷,魏时俊看着这健硕的体型咽了咽喉咙,但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发生什么事了,你们要带我朋友去哪?”魏时俊看向傅凛:“凛哥,怎么回事啊?”
好端端的就被带走,很难不让人猜想是被感染的原因。
傅凛看着像个小媳妇一样眼巴巴的望着他的魏时俊,语气轻缓:“没事啊,就是前几天做错事被发现了,现在抓去审问。”
魏时俊:“真的?”
怎么看也不像啊。
“说了你也不相信,还问什么啊?”傅凛眉头微蹙:“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了?”
魏时俊观察了一下傅凛的神情,看着也不像是骗他的,于是试探说:“那我们等你回来一起去吃顿午餐?”
“行啊。”傅凛懒懒散散的答应了。
看着傅凛远去的身影,魏时俊眼睛都要黏上去了。
“向书闻,凛哥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啊?”
向书闻观察了一下傅凛和他们之间的氛围,点头道:“你要相信凛哥,说没事就没事。再说了,要是真的被感染,还能这样完好无损?”
魏时俊觉得这个理由勉强可以接受:“行吧。”
他们和傅凛是在三年前才认识的,这三年也不虚的,三人可是有过命的交情,说起来还挺复杂的。
总之傅凛从来不会吝啬对他们好。
看似完美的一个人,却是没有双亲,只有一身的家产。
魏时俊是单亲家庭,相比于他们,向书闻就幸福很多,很多时候他们还会去向书闻家蹭饭。
由于傅凛被带走,几人心里七上八下的,就连早餐都不香了。
柳溪看着他们点了这么多吃的,但没什么胃口的模样忍不住开口:“傅凛哥又不是去做什么,一会就回来了,这么茶不思饭不想的,反而影响你们的心态。”
魏时俊苦着一张脸:“鱼严.我只是害怕凛哥这张帅脸我再也见不到了。”
柳溪夹了个小笼包给他,安慰他受伤的小心灵:“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不会有事的,要是出事早就出事了,还用等到这时候吗。而且你也看见了,傅凛哥可是穿得很帅气,没准是见伴侣去了呢?”
魏时俊觉得柳溪说的没毛病,合情合理,他顿时恍然大悟:“我就说嘛,凛哥一大早跟个花孔雀似的,不是去约会是什么。”
更何况伴侣还是特殊任务组织的人,万一对方不好意思,特地以这种方式把人带过去也是很有可能的。
向书闻瞥了魏时俊一眼:“瞎担心。”自己吓自己。
这么一想,魏时俊干了好几大碗粥。
...
傅凛的确是被季星珩的人带走的。只不过面对的不只是季星珩一个人,当然,这还是后话了。
他跟着那两人上了楼后,便看见站在阳台外的身影。
傅凛走过去一看,便看见季星珩望的地方正是他刚刚所在的地方。
“上校,人带来了。”傅凛身边的人低声道。
季星珩这才转过身,看向傅凛的目光带着寒意。
傅凛还未来得及扬起自己的招牌笑容便被季星珩这个目光看得脊背发寒。
什么情况,这么眼神怎么让他有些发虚?
恍惚间,他似乎听见季星珩发出轻微的一道轻嗤声。
傅凛:“......”
不是吧?他做错了什么?
“上校,您这次请人的方式有点小特别。”傅凛轻笑一声。
傅凛寻思着先说点好话把人哄开心了再说。
“众目睽睽,朗朗乾坤,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啊?”他说:“毕竟我这张脸可不是大众脸,很难不引起注意。”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寒意更甚了。
谁知季星珩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沉声道:“你的事情瞒不住了,必须跟我走一趟。”
季星珩做的事情很隐蔽,但没想到还是被人抓到了尾巴。
傅凛:“是我感染的这件事?”
季星珩点点头。
看着季星珩严肃的神情,傅凛放在一侧的手微微蜷缩了一下,随即笑道:“别担心,没事的。”
傅凛语气放缓,嗓音微低,带着一丝哄人的意味。
季星珩没吭声,但眉宇间透着一股不耐的劲。
不是对着傅凛的,而是针对这件事。
许是易感期在作祟,他今天的心情格外的烦躁,就连周围的气压都低了不少。
除了傅凛,其他两人大气不敢喘。别看季星珩不爱说话,其实心比谁都狠。
季星珩路过他时,冷漠的留下一句:“跟着我。”
看着已经走远的身影,傅凛的笑意微敛,眸光忽明忽暗。
傅凛跟着季星珩走了一段路,中途开了一扇又一扇门,拐了几个弯才到目的地。
季星珩录入指纹,然后回过头看向他:“一会进去别乱说话。”
傅凛颔首,算是同意了。
门在打开之后,傅凛瞬间感受到了几道视线。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有探究,有好奇,也有看戏。
其中有道最为明显,显然是戾气最重的一个,只不过傅凛并不清楚是谁。
眼神轻飘飘的掠过在场的所有人,内心毫无波澜。
“季上校可是让人好等啊。怎么,还想要开脱不成?”何渊别有深意的声线响起,瞬间引起了傅凛的注意。
傅凛蹙着眉,这人好像还挺讨厌他的上校大人?
季星珩并未给予理会,甚至一个眼神都未施舍给何渊。
他目光严肃,看向在场的人。
里面不仅有其余的几位上校,还有一些有实力的中校、上尉。
何渊就是其中的一位上尉。
“季星珩,你是不是觉得这个位置坐的太舒服了?”
第26章 我害怕
何渊语气带着幸灾乐祸。和季星珩一个营地人瞬间变了脸色。
虽说他们不知道季星珩为什么这么做,但此时的何渊无疑是在针对他们这一边。
何渊的作风没有一个人是不知道的。
但偏偏人家也有人罩着,他们之间也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不可能说断就断。
一切当以大局为重。
“我如何,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季星珩面无表情的开口。
何渊则是一脸菜色,明显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回去。
他平时呛一下季星珩还行,但什么时候该收敛还是该收敛。
毕竟,地位就摆在那。
“季星珩!难道你就没有错了?”
坐在上校位置上的一人被气得脖子粗红的人怒气冲冲的开口。
他们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审判者,俯瞰着季星珩,眼里流露出不屑的目光。
目前最让他他们恼怒的是季星珩擅自盗取实验室里边的疫苗。
而且还将感染者带回总部,这也是犯了大忌。
感染者应当就地击毙,而不是给他们有所缓冲的机会。
大家的视线一致落在傅凛的身上,带着警惕和探究。
现在,傅凛就是感染者,生怕下一秒他就会对他们袭击而来。
12/65 首页 上一页 10 11 12 13 14 1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