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主位上的人,想要求对方放过他的孩子,这件事情都是他的过错,都冲他来,不能让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去接受这一切,闭了闭眼,缓缓呼出一口气,红着眼眶用膝盖向前走了好几步,一边祈祷又求情。
想要得到谅解,全部的过错他都认,心甘情愿,只要不让他的孩子受到苦难之苦,让他下油锅都可以,别提有多狼狈了,现在的他无疑是一个卑微的父亲罢了。
他不断地磕头,磕得自己脑门儿都泛青了,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太害怕了,害怕一切的报应都一一应验,怕往后的日子更加难过,悲痛欲绝开口特别凄凉,“我求求你,一切后果我独自一人面对,放过那孩子,现在还生着病。”
可在怎么说的悲惨,主位上的人都没有回应他的话语,让他更加的难受,这一刻满脑子的都在想完了,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又哭又笑的疯癫的不得了。
或许他是一个好父亲,但他不是一个好人,当初杀那些人的时候,死者不断地乞求和他现在的样子一模一样,不断乞求着放过,他不仅没有放过,还将那些人镇压在庙堂的不远处,让其生不如死。
自顾自的想着一切,完全没有注意到别人的目光,尤其是两侧站的人,没有一个人看他的目光是正常的,而是那种非常嫌弃的眼神,仿佛只要顾南在这里就会脏掉一样。
自从听完对方所犯下的罪行,所有人都要惊呆了,这些简直就是离谱中的离谱,世界第一,真的挺让人不可置信的,在怎么变态的人,都没有人能干出那些事情,哪怕受到很大的伤害,只会对一个人进行报复,不会牵扯到无辜的人,
顾南就不同为了自己的一及私欲,牵扯无辜的人,让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到现在都不知悔改,还妄想着让报应都消散了,简直就是报应不爽,不只是败类了,简直就是社会中的渣子。
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顺眼,甚至还想上去踩两脚,现在不是时候,现下属于判案的时间段,不能在这个阶段上去闹事情,所以他们打算等判决完成之后一人再踩一脚,还要把对方踩到半死不活。
又转世投胎不了,怎么来都是他们说了算,不影响任何问题,毕竟一个进入地狱的人,谁会去管啊,天道看见了对觉得没有任何过错。
无论怎样都在他们的手里,翻不出什么浪花,在造作还是自身受罪,没办法,谁让对方的罪孽那么地深重呢?
楚睿姌靠坐在椅子上,目光注视着大殿之上的男人,说实在的他并没有觉得对方可怜,只觉得很是可笑,世界万千所有的事情都会有因有果,不会因为乞求因果就会消失的。
没有那么好的事情,也不会让死去的人一直扛着自己的错误不放,一点错误算什么,比面前这个不知悔改的人来说,好得多了。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刚才算了算那些被牵扯进来死去的人,不用再受苦了,接下来安心的等着阳寿耗尽之后转世投胎。
至于顾南的害怕,那都是命,无法改变的,磕破了脑袋,那也是上天安排的,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费劲地去干那些事情呢?
如果及时收手的话,惨淡的命运肯定会减少一半,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只有不知悔改和毫无悔恨,冷淡的笑了笑,坐直身子不再去看对方那副哭爹喊娘的样子,冷声开始宣判最终的结果。
释放出威压,克制住对方的大嗓门,让对方无法喊叫,声音戛然而止,随之他的耳根变得清净了不少,翻开桌子上的册子,根据所犯下的罪孽来当场宣判:“判,顾南,瞒天过海,逃离惩罚,毁灭罪证,欺善凌弱,打入孽镜地狱,铜柱地狱,油锅地狱,服刑一万六千年后,转世为畜生遭人屠杀买卖,永世不得为人。”
宣判的结果无疑是相对应的,而且这次的宣判结果时长达到一万六千年,时长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能不能转世都是个问题了,也是,对于这种人来说是肯定不能完好无损的转世,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服刑完可以转世了只会成为一个畸形,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灰飞烟灭呢。
省时省力又不浪费时间,对自己好也对屠夫好,毕竟畸形的物种会吓到屠夫的,与其吓到别人还不如自己直接灭亡呢?对双方都好,还不影响到旁人多好的选择。
当然有一些人,哪怕在怎么样都会非得转世投胎,拉都拉不住,不过吗?希望对方有点自知之明,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不重要。
反观宣判的结果已经出来了,至于对方接不接他不清楚,反正不影响他就好。
一直趴在地上的顾南僵硬着身子,一动不动发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伸手胡乱的将脸上的眼泪全然擦拭干净,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多的狼狈不堪。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全完了,一切都回不去了,他的孩子会受苦,不应该是这样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心中缓缓升起了一股戾气,他不能坐以待毙,他要逃出去,哪怕当个孤魂野鬼都可以,绝对不能任人宰割。
缓慢的站起身子,转身朝着大门之外看了一眼,打算直接冲过去,确定好了逃跑的路线,回头看了一眼座位上的人,恨意逐渐蔓延开来,恨意直至,他都认下了一切罪孽,怎么还不放过他的孩子。
没有人性,冷血无情。
暗自调动自己体内的灵力,直接朝着主位上攻击了过去,仿佛要同归于尽一般,可灵力波动在半中央的时候,全然消失不见,整个身子被压制在原地不能动,满是怒气的面孔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撕咬对方,来缓解心头之恨。
但他的意图被识破了,楚睿姌掀开眼眸,懒散的扬了扬手,威压直接落下,将顾南压制在地上无法动弹,什么跟什么嘛?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垂死挣扎?随后露出嫌弃的眼神,太让人无语。
傻得让人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评判了,既可怜又可悲,最有意思的是恨意,普天之下谁没有啊?一个恶鬼恨意又有什么用,命是如此改不了的。
那孩子的存在,便是替顾南还债的,他无法插手,也无法阻挡别人的人生,况且能有这个孩子也是上天的杰作,又不是他弄出来的,恨他干嘛?
脑子不正常了?啊,不过恶鬼的脑子都不太好使。
顾南现如今有点难以接受这个结果,还未干出什么事情呢?瞬间就被压制了下来,整个人都无法接受事实,像条死鱼一样躺在地上任人宰割。
半个身子都被压制得麻木,太疼了,咬住后牙槽,强忍着疼痛握了握拳头,闭上双眼,不再去想那些事情。
现在逃不出去往后说不定会呢?重新在计划吧,完全不知道,以后不会有可能逃离这个地方了,这里是地府不是大马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天下没那么多的好事。
何杰望着对方的动作,不用想也知道在想什么,当即翻了个白眼,想得未免有点多了吧!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要是能逃出去,当初那些想要跑的人早都跑完了,至于被关在地狱吗?
与其想方设法,还不如担忧往后的下场如何,地狱可不是那么简单疼一下就好,那可是日日夜夜的体会着。
第153章 人皮灯笼【29】
没到点根本不会停止,除非毫无疼觉,才不会有任何心理反应,当然能进入地狱的人根本没有那一项技能,只能受罚感觉还非常真实,不会有什么轻一点,重一点的说法。
况且除去这些不说,他还是特别想要知道对方到底是个什么心理,非得短暂地挣扎一番怎么看都,像是脑子不正常一样,虽然说人在急眼的时候,的确会干一些离谱的事情,但也不至于那么的脑瘫吧!
毕竟他觉得对方是知道地府的存在,要不然刚开始的时候怎么毫无动静,反而非得挑战下一自我,该说厉害呢?还是怎么样?
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去形容,算了不想了,又不是他在这里造作挑战别人的,能力是不是厉害,他脑子挺正常的,没那个必要去拉低智商。
要是智商真的,被拉低到一个阶段,别说别人嫌弃,他自我都感觉有点离谱,摇了摇头让自己别想那么多,紧跟随后给身后一直等待的几个鬼差让开位置。
快速地站在一旁,回头望向忙活着的鬼差,看着对方,用蛮力将地上的魂体,给再度上了一层束缚,看到如此情况,挑了挑眉梢,伸出手挡住嘴,在别人看不见的视线范围内嘴角微微上扬,好家伙,这是绑成了一个五花肉啊。
咳咳,被这想法给惊讶到了,都是什么跟什么嘛?给自己都说饿了,还是将视线转移到其他事情上,紧接着转了个身,目光严肃的望向主位,不再乱想,再想下去估计都不只是饿的状况。
而是肚子响起来的那种,让人怎么想都尴尬无比。
后面的鬼差其实早都过来了,来的时候因为上司在面前所以没有贸然去打扰,即便在原地等待了许久,一段时间过后,打算上前去问问怎么了?谁知还没有开口,上司便给他们让了一个位置,示意他们先把地上的人给处理了。
这一动作使得他们选择性地闭上了嘴,咽了咽口水,幸亏刚才没有说出那句话,要不然双方估计正在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为好。
不是说应该怎么解释,而是对方已经给他们让开位置了,要是再向前多说一句话,肯定会被人以为事有点多,静不下心来,双方往后的不只是尴尬的问题,也会影响到他们之间的交流。
一个性子急,一个被属下说慢,两者之间谁都拉不下面子,甚至还会无法交谈。
为了以防万一,决定还是先不说为好,说不定上司在处理什么事情呢?都不好说,又不是故意挡住的,毕竟对方也是他们的上司,更加不能以上犯下了,做属下的要懂得看眼色。
懂得看脸色,是他们的职业素养,不懂得看脸色,到时候剩下的问题都归于他们,那不就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要是如此鬼差这个位置,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
想明白后,向前走了几步,弯下腰,拿出锁链将地上的男人固定完好,不留出一丝缝隙,完全没有注意到已经把魂体给包成了粽子。
仿佛是料特别足的那种,大肉粽子,之所以这样全然是刚才那会,顾南的身体被灵力打过的地方都焦了,散发出来的味道再加上焦糊糊的伤痕,怎么看都觉得像,不知不觉的还给自己看饿了。
当然他们可不敢在这种情况下表示自己肚子很饿,手上加快速度,打算把这人送进地狱之后,值班几小时,然后回去吃一顿烧烤。
表现得非常接地气,特别好相处,属于那种比较好交流的鬼差,可这只是属于少数,大部分的鬼差都是比较严肃的,一板一眼的非常有规律,完全不跟任何人有交流。
显得特别公事公办,让人遇见了都得退避三舍,不过吗?大部分情况下也接触不到,思索得差不多时,缓慢地起身拉住顾南将其拖出了大厅,在离开期间,回头朝着座位上的楚睿姌弯了弯腰表示他们先走一步。
地狱那边还有特别多的事情,需要他们忙呢,地府的人数越来越多,所以地狱那边充斥的魂体也挺多的,魂体一多,根本注意不到,有的魂体会趁乱逃出去,事情就落在了他们头上,重了职位罢免,轻了的话难免少不了,皮肉之苦。
哎,想想都觉得自身好不容易赚的功德,因为魂体逃跑导致,不仅倒贴还要被罚,招谁惹谁了,委屈的不得了,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还是得注意点。
一边想一边朝着大殿的门口走去,脚步特别快,一眨眼就不见了,鬼差消失之后,原本被捆绑在大殿上的几个僵尸,互相看了一眼。
没有一个僵尸敢开口说话,只能用眼神交流,互相眨了几下眼,谁都没有看明白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不是不知道,而是眼眶上根本没有瞳白,是纯黑色的,哪怕在怎么眨眼皮,都没有用。
还是一脸的不解,茫然无措,最后实在是听不明白了,站着原地低着脑袋唉声叹气,都是什么事情嘛?想表达的意思看不明白,自己想要说话,又不敢开口讲。
简直给僵尸能憋死,进也难,退也难,只能派一个代表上前开口讲话,来表达它们想要说的话语,一时半会,不知道选谁,看了一圈,只能将最后面那个不起眼的同族的推出去。
当这个代表,它们都想好了哪怕同族出事了,都不会影响自身,毕竟那个同族看起来是个旁枝,是时候应该为家族做点贡献了。
被推出去的僵尸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人,茫然无措地颤抖了一番,胆子有点小,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只受惊的猫一样,害怕又不敢向前走。
在内心深处挣扎了一番,低着脑袋下意识地上前了一步,但因为双手被捆绑的原因,只能让自己不那么害怕,傻愣愣地开口声音特别小,“老大,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的确,他属于那种,想多问又不敢多问的人,要不是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他还能问点其它的,可经过刚才那会就有点胆怯不安了,总是害怕那句话问错了后,然后被当场给嘎了。
想的有点多了,两者之间是两个不同类型的人,怎么可能会牵扯到一起呢?就算会进入地狱也不一定会受到惩罚啊?又没有害人,怕什么啊?难不成是对方的气场太强大了,才导致不敢多说什么?
或许是如此,胆子太小了,建议以后多锻炼锻炼,要不然那天遇见了其他事情,当场就被吓哭那还得了啊?当鬼差都不够格。
楚睿姌伸手扶额,皱了皱越想越气,顾南把地府当什么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这里是菜市场吗?表现得那么理直气壮,攻击人的时候,也不看看在什么地方,还把阳间那股戾气带了过来。
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呢,说什么别人必须答应什么,不答应还急眼,属实第一次遇见这种人,没怎么注意旁边有声音响起,一时半刻也没回应,那猫大点声音,能听见算了怪了,又不是顺风耳。
还是被生死簿上面的金光提醒,才发现的,金光上面是一大堆人的名字,和他带回来的僵尸一模一样,没有掺杂任何的虚假,功德都列表了出来,让他不可置信。
虽然都有功德在身,但又不了解地府,还是得找个人帮忙解释一下现如今的状况。
除去这些不说,看来他带这些僵尸回来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当鬼差妥妥的了,随之抬起眼眸,望了过去,入目就看见了一个样貌清秀,低着脑袋的年轻人,一动不动的动作让他哭笑不得。
挺胆小的,不知道往后去勾魂的时候,是不是这样的,要是如此估计魂体跟对方都得互相害怕,可不行,影响效率,别人一天下来能勾十来个,他一天下来勾一个还给自己吓得轻。
闹着玩吗?有点发愁,叹了叹气,打算在对方上岗之前,先找几个人培训培训,锻炼一下胆量,能够提升能力问题就不大。
沉默了片刻,根据上下总结了一番,即便开口告知:“本来打算让你们直接上岗的,但我觉得你们没有接触过地府,我找了几个人帮你们科普一下,顺便在锻炼一下胆量,紧跟随后你们就可以上任了。”
本来打算一开始就上任的,但这些僵尸都是上一个世纪的人,可能不太了解现在的地府情况,再加上还有几个胆子比较小的僵尸,打算培训过后,再上任就能独当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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