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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混混我怕谁(穿越重生)——渔梦鱼

时间:2023-12-21 09:27:50  作者:渔梦鱼
  果然当他把云玖的话又转述给洪天卓后,洪天卓就说要去亲自管一管这事。
  此时马车出了城门,方瑾瑜在洪天卓的怀里浅眠,他隐约有意识洪天卓一会儿摸摸他的手凉不凉,一会儿给他把身上的毯子裹紧,他的眉头想不舒展都不行。
  又走了两刻钟的功夫,马车在崎岖的土路上颠簸起来,方瑾瑜懒懒地睁开眼,问洪天卓:“快到了?”
  “还得有一会儿。”洪天卓也是凭借着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说。
  “我有些顾虑。”方瑾瑜贴到洪天卓的耳边,把声音压低,“时间久了,你这个二姐会不会看出来你……”
  “不会。”洪天卓毫不迟疑地说道,“要看出来早就看出来了。”想他最先接触的洪二姐,这女人看他身上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高兴还来不及呢,哪有多余的心思怀疑他有问题?
  “就算是她对我起疑了,她能有你这么聪明的脑子想到我是怎么回事?再说你当谁都像你这样心眼多啊,都快赶上荷塘里的莲蓬了。”
  方瑾瑜听前面的话还觉得自己这是被夸赞上了,哪想后面还有一句“贬损”他的,“你才心眼多得比莲蓬呢。”他不满地掐了一把洪天卓的腰。
  “哈哈,我说实话你还不爱听了。”
  方瑾瑜“哼”了一声,坐起来掀开帘子看小窗外面,不理睬洪天卓问了他两遍“生气啦”。
  过会儿马车停在了村口,王全说里面窄道多车走不开,洪天卓和方瑾瑜下了马车,让王全在车上等着他们。
  厚雪融化,两人踩上泥泞的路,洪天卓看方瑾瑜就跟不会走道了似的,朝左迈一步,朝右迈两步,他忍不住又笑方瑾瑜,“方公子这是学蛇绕弯呢,要不然我背着你走?”
  方瑾瑜听得来气,白了身后人一眼,干脆在泥巴路上快走起来,不管鞋面上的泥点子越蹭越多。
  “哈哈哈,瞧这气性大的。”洪天卓跟了上去,最初他就喜欢逗弄方瑾瑜,现在只会比从前更喜欢。
  走到一户人家门口,看洪天卓要拍门,方瑾瑜先问道:“是这里?你不会记错了吧?”他知道洪天卓有过去赖七的记忆,但主要是眼前这两扇木门比他们之前住的那破房子的院门还旧烂,刚刚他们路过几户人家,见都不是这样的。
  “没错,就是这儿。”洪天卓拍了两下门,有记忆是当初洪二姐嫁人的时候,赖七跟着送亲来过,他心想就冲这破门也能知道洪二姐这么些年的日子是没过富裕了。
  “来了!谁呀?”
  听门里正是洪二姐的声音,洪天卓高声回了句“我”。里面的人一听惊讶不已,连忙取下门栓,拉开门见真是洪天卓,洪二姐还不敢确信似的问:“小、小七?你咋来了?”
  “来看看你。”洪天卓迈过门槛,领着方瑾瑜进去,洪二姐见还有方瑾瑜,更是愣得不知所措,感觉好像是耳朵里听见谁叫了她一声“二姐”,可她都不知道自己回应了没有。
  不过等她的这股愣劲儿散了,反应过来是洪天卓他们两人来了,高兴得她又忙不迭把人让进屋,直说难怪大清早就听见喜鹊在她们家房顶上叫呢。
  “春分,这就是你小舅。”洪二姐拉过站到窗边的一个女孩,又一指方瑾瑜,“这是你小舅爹,就是我跟你说可有学问的那个大公子。”
  女孩十一二岁的模样,有些怯生生的,低着嗓音对洪天卓和方瑾瑜打了声招呼。
  “你叫春芬?”方瑾瑜面色柔和,问她的名字,以为是芬芳的芬,“这名字取得好听。”
  洪二姐乐着说道:“我给取的,就是生她那日正好赶上是春分,别人还都说我这名字取得草率,看看,就得是你这样有学问的人懂得好听。”
  方瑾瑜轻轻笑了笑,觉得这是最好的回应方式……
  洪天卓比他直接,呵笑一声,说:“亏得不是惊蛰那天生的。”
  洪二姐听出这话里有揶揄的味道,她踢了一脚洪天卓坐的凳子腿,“就是那日生的,你当我还能给姑娘叫惊蛰呢?”
  方瑾瑜嘴边的笑容变深,春分半低着头,手指不停揪搓着衣角,听洪二姐让她赶紧给沏茶去,她嗫嚅道:“娘,咱……咱家……没有茶叶。”
  “啧,你这孩子,那快去跟小牛子他们家借点啊。”洪二姐推了一下春分。
  “欸。”春分应了一声,连忙要往屋外去,洪天卓出口阻拦道:“倒点水就行了,我们来你这又不是为了喝茶。”
  春分站住了,洪二姐又让她去倒水,再把灶房里刚煮好的番薯端过来。
  洪天卓打量着四周简陋的摆设,不由得蹙起了眉头,“你这家里怎么看着越过越穷?早先刘满不是挺会干活的?”
  刘满就是洪二姐的男人,会木工,十多年前在江都城的一家铺子里做活,有人给洪家说媒,当时洪二姐也是看上这人有手艺,能养活家。
  “……嗯,家里的那几块地收成不好。”洪二姐低下头,随手抓起一块抹布擦桌子。
  红木的桌面上有不少划痕,但光亮又干净,洪天卓不爱看洪二姐这副不照实说话的样子,他没好气地开口:“刘满呢?”
  “啊?没、没在家。”洪二姐说着猛地转过身背对着洪天卓他们。看她是往下扒拉一边的头发,洪天卓更没好气,“行了,别挡着了,早都看见了。”
  刚才洪二姐见他们来,光顾着高兴,忘了自己脸上还挂着伤,这时也不知是怎么了,听洪天卓说话,她眼眶忍不住地泛湿。
  “刘满呢?”洪天卓又问一遍,“这做木工的下手可够狠的啊。”
  洪二姐抬手捂着脸,使劲儿憋起哭腔,“不、不是他,是我、我自己不小心磕了一下。”
  春分掀帘子进来,洪二姐去接她手上端着的一个大碗,趁这功夫她拿袖子蹭了下眼角,把装着六七根番薯的碗放桌上,她又装做了之前的乐呵模样,跟方瑾瑜说:“快尝尝,自家地里种出来的,可甜了。”
  “嗯。”方瑾瑜拿起一根番薯,问洪天卓:“你也吃一个?”
  “你吃吧。”洪天卓嘴上说着不吃,可他拿过了方瑾瑜手上的番薯,洪二姐还纳闷他怎么回事,再看原来洪天卓是把番薯皮剥了再给方瑾瑜。
  “看你这会疼媳妇儿的,现在你除了这张脸,其他地方我就跟不认识你似的。”
  洪二姐随口一说,可方瑾瑜的心里还是不禁往上提了一下,他比洪天卓还要紧张洪天卓身上的秘密。
  “这番薯甜吧?”洪二姐问方瑾瑜。
  “嗯,挺甜的。”方瑾瑜想起他吃过最甜的番薯,是那次和洪天卓在山洞里。
  瞧着春分身上穿的花布袄子特显旧,洪天卓看向洪二姐,忍不住说道:“昨儿个不是给你们送来布了?你跟孩子好好做两身衣裳。”
  “……啊,嗯……是……”洪二姐又支吾上了,方瑾瑜见春分侧过头去悄悄抹眼泪,他踢了踢洪天卓的脚,示意他看春分。
  “怎么回事?春分,你说,什么也不用怕。”洪天卓虽然被洪二姐惹得来火,但他还是对春分控制着语气。
  这小姑娘听出洪天卓是要给她和她娘做主,心里一下就觉得所有的委屈都能倒出来了,而且不知为何,她这才第一次见洪天卓,感觉面前就是对她特别好的亲人。
  春分拿手背抹了把眼泪,对着洪天卓把话一股脑儿往出倒,“我打小就没瞧见过那么好的布,我娘正说着怎么给我做衣裳呢,我爹回来见了问布是哪来的,我娘说是小舅你让人送来的,我爹不信,非说是我娘偷藏了家里的钱买的,他抱上布要去卖了,我娘跟他抢,他就打了我娘。”她说着眼泪越掉越多,不管洪二姐拉扯她两下,让她别说了。
  洪天卓听得火大,春分不停歇地连哭带说:“我爹早就什么活都不干了,每日不是喝酒就是去别人家里赌钱,全凭我娘种地维持着这个家,他醉酒赌输了回来就跟我娘闹腾,家里的钱全让他败光了,呜呜呜……就连、就连上次你给我娘的银子也让他翻出来抢了去,没两日就输光了,呜呜呜……”
  方瑾瑜也是感觉吃不下番薯了,不知道洪二姐的日子过得竟是这么不好。
  “刘满呢?”洪天卓的怒气直往上窜。
  这次洪二姐不隐瞒了,擦了擦眼泪,说道:“昨儿个卖布得了钱,不知道又上哪里赌去了,每回都是早上才回来。”
  “呵。”洪天卓压下怒火,语气冷硬,“行,那我就在这儿等着他。”
  知道原来洪天卓是来给自己出气做主的,洪二姐瞬间绷不住了,一屁股坐的炕上就大哭起来。这么些年就是因为看她娘家没人帮衬,没人惦记着她,刘满才越发做得过火。
  “弟啊,打死我都想不到你还能来管我啊!”洪二姐一声哭嚎,立马洪天卓的头皮上就跟被钉子划了一下似的。
  “娘。”春分也抱着洪二姐哭。
  “弟啊,我的弟啊!哎呀,我的弟啊——”洪二姐两手一拍大腿,扯着嗓子嚎。
  “嘶……哎呀……”洪天卓搓了搓脑袋,身上都感觉被钉子扎了一大片。
  “弟啊!我的弟啊——”
  “行了行了!别哭了!”洪天卓拍了下桌子站起来,“我这活得好好的,让人听了还以为这家是发丧呢。”
  方瑾瑜:“……”
  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乐……
 
 
第136章 
  刘满的去向不明,洪天卓也没法把人提溜回来,他想的就是不能白跑这一趟,明早收拾了刘满他再回去,于是他给方瑾瑜安排,“你跟王全先回去吧,我在这住上一夜,让他明日这会儿再过来接我。”
  那娘俩已经在洪天卓的“威迫”下不敢哭了, 洪二姐说要给做顿好吃的,带着春分去灶房里忙活上了。
  方瑾瑜正吃第二根番薯,闻言都不理睬洪天卓。
  “别吃那么多,这东西占肚子。”洪天卓一把拿过方瑾瑜吃到半拉的番薯,填进自己嘴里,边嚼边说:“等会儿吃不下饭了。”
  方瑾瑜又从桌子上抓了把花生剥着吃,挺平常的模样,但洪天卓就是闻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子赌气的味道。
  “我这不是怕你在这没法睡么。”洪天卓解释道:“有家里的好床不睡,睡农家硬邦邦的土炕,你这身子多金贵……”
  “啪啦”一声,方瑾瑜捏碎了几颗花生,冷眼睨着洪天卓。
  “呃……”洪天卓知道了自己那解释纯属多余……
  “你去哪儿?”方瑾瑜问站起来要走的某人。
  “告诉王全让他自己先回去,明早来接咱们俩,这行了吧?”
  门帘掀开又落下,屋里只剩抿着嘴发笑的方瑾瑜。
  等洪天卓又踩着泥土地回来,见方瑾瑜正跟春分一块喂鸡,他的脚边就是一滩鸡粪,这次洪天卓学乖了,没说方大公子这么金贵的一个人怎么能喂鸡。
  洪二姐让洪天卓下地窖去拿菜,洪天卓听了说“不去”,方瑾瑜来了兴趣,拎过洪二姐手上提的竹篮子,问:“地窖在哪儿呢?我去。”
  “欸,快行了吧。”洪天卓又把竹篮子弄到自己手上,“我怕你下去就上不来了。”
  方瑾瑜不服气地说道:“你别小瞧人。”
  结果等他在地窖边上探头往下看,一口黑洞洞的深井似的,又有阴森森的风混杂着怪味儿往上窜,他可是认同了刚刚洪天卓说的话。看这人踩着木梯下去后转眼就没影了,他还担忧地朝着下面喊:“里面深不深?你快上来吧。”
  洪天卓忍着一股股的烂菜味道,借着窖口的光,随便抓了几颗白菜和萝卜扔进竹篮里。上面洪二姐顺下来一根绳子,他系的篮子上,然后还有功夫仰着头逗弄方瑾瑜:“你要不要下来看看?底下可暖和了。”
  想也知道方瑾瑜回的是“不要”。
  洪二姐把家里的一只老母鸡宰了,不管洪天卓说的“宰它干嘛,留着下蛋不是挺好”。
  春分到底是小姑娘心性,手上择着菜,时不时就要偷眼瞧瞧方瑾瑜和洪天卓,等方瑾瑜微笑着把目光回给她,立马她又低下头,小脸蛋上浮现出了两片红霞。
  方瑾瑜看着她,难免想起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也不知道妹妹过得好不好,十一二岁的时候是不是也像春分这样的身高,头上是不是也扎着红头绳,或许她要比春分调皮许多。
  “小七,给我劈几根柴火,灶台这没的用了。”
  洪二姐的大嗓门拽回了方瑾瑜的思绪,看洪天卓就劈了五根柴,然后撂下了斧头,洪二姐被气笑,“还真是要几根就劈几根啊,你就不能多帮我干些?”
  她们家院墙边上的窝棚里堆着不少木头,劈好的柴火却是没有几根,洪天卓冷哼一声,说道:“你要是个寡妇,这院里的柴我给你劈了。”言外之意这不都该是刘满干的么。
  “哎你、说什么胡话呢。”洪二姐拿手里切到最后的一块萝卜屁股丢洪天卓,被洪天卓微微一偏身子就躲开了。
  过会儿大铁锅里炖鸡的香味飘出来,一个妇人推开了洪二姐家的院门,扬着声音就问:“呦,这年节都过去了,才想起来吃顿好的?”
  “狗子他娘。”洪二姐笑呵呵地出来,一点不在意妇人话里的嘲弄,正好洪天卓和方瑾瑜在院里站着,洪二姐一指他们,“这是我弟弟小两口从城里来看我,可不我得给做顿好的。”她语气里想不透着炫耀都难,很好的回击了妇人。
  方瑾瑜的表情显温和,洪天卓不爱对着外人笑,尤其还是看着挺刻薄的一个妇人,他只不过有一点板着脸就让妇人不敢再多言不受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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