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动手,就是念在自己一旦出手就会伤了小道侣。
怎料,谢臻完全是不管不顾地,吻如雨下。
“放开。我要动手了。”沈席玉气急败坏地喊。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被这样对待。
听到这声不像是开玩笑的威胁,谢臻迷茫地抬起头,“……我想要你。求你了。就一次。这一次后我以后都不碰你。……
“……哥哥,你是我的神啊。求你看看我。看看我。拜托你。……”他低声地念着。喊着。一遍一遍。
沈席玉无奈地根本挡不住。一只手扶住额头。压在自己身上的身体烫烫的,极有分量,他的骨头都被压得有点疼。
战火几乎是一个瞬间就要爆发了。
就在谢臻又把手伸向后面时,沈席玉手掌积蓄灵力,一掌拍在谢臻的胸口,谢臻正聚精会神地吻着,
人被一掌震飞,把门都撞翻了,差点直接飞出了屋子。
谢臻摸着胸口慢悠悠地站起来,这一掌没伤到他,但是把他打醒了,也把他的欲念全部打散了。
师父不愿意。
“你出去冷静一下。”沈席玉坐起来,一边整理被扯得凌乱的衣袍,一边命令。
谢臻恢复理智,懊恼道:“……哥哥。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沈席玉太阳穴突突的跳了两下。拿他当纯情姑娘呢。什么下一次就不碰了的鬼话。他是哪里的话本子看多了吧。
他放低声线,厉声喝道:“出去!这几日,我都不想再看见你。”
谢臻英俊的脸一沉,这些日子他们算是情意绵绵了。都怪自己今日太心急了。可是他没办法,实在是很难把控啊。他一碰师父,血气就上涌,恨不得直接办了师父。前几次忍得很辛苦。
血气方刚,就是这个理。他也很为难的。
可怎么能让他一连几日都见不到师父呢。
“哥哥……我错了。不要赶我走。”他还想求饶。
沈席玉已经道:“没听到吗?你先去冷静几天。想想我为什么拒绝你。”他也需要好好闭关修炼。
谢臻无奈地依依不舍地,一望三回头地走了。
沈席玉扶着额头,坐那沉思了片刻。一挥手把刚才谢臻下的阵法给解了,回头看向镜面,只见脖子上全是吻痕,鲜明红艳,他皮肤本就白,这一吻就特别容易有印迹。
这玩意法术能掩盖一下,但他心中还是不是滋味。他怎么没想到“如狼似虎”这个词,有天会在自己身上应验。
他闭目养神,怎么也静不了。被撩拨成这样,他的感觉也不好受。
漆黑的屋内,他突感微冷,耳边听到嘶嘶嘶声,他猛的睁开眼,手已经握住了剑柄,手一挥,屋内大亮,
只见一个穿着蟒纹样式的高壮男子立在他面前,双手叉着恭敬与他施礼,
“沈仙师,小生黑邬有礼了。”
沈席玉面色一冷,知道这正是那日的妖蛇,不过短短几年,此人修为竟有这么大的精进。连他的阵法丢能钻了漏洞。实在是自己的功法被谢臻破了,这才……
说也巧。他几乎每日都跟江陵在一块,偏生今日人被他赶走了。
“你想做什么?”
黑邬的容貌是做过修饰的,可还是不及刚才那少年的万一。鼻子很大,牙齿很尖利,疏疏落落的,眼睛又太小。
黑邬却没有自己丑的意识。身为蟒蛇,他的身形相当肥壮,精囊又大又粗,有不少蟒蛇爱慕他。
但他只钟情沈席玉一人。
他又浅浅地施了一礼。“刚才我见沈仙师与那少年似要度鱼水之欢。可沈仙师似是不太满意。想来也是,那少年相貌太过俊美,想来是中看不中用。我就不一样了,只需一夜,包管沈仙师满意。”
他毕竟刚化人不久,表达爱慕的方式非常直白,什么谈情说爱都省了,直接来真的就好。
那副自信的样子简直让沈席玉目瞪口呆。
他连冷笑都忘了,握剑的手微微颤抖,“哪里来的邪祟,敢口出狂言?”
黑邬不太理解,他这么喜欢他,怎么还被讨厌了呢。难道要他亮出自己的精囊?这蟒蛇和蟒蛇看对了眼,都是这样做的呀。
他看美人生气了,动手就要现真身,粗壮的蛇身挤满了整间屋子。身上的鳞片坚硬无比,一一在地面滑过,沙沙沙声响起。
沈席玉扬剑就要刺去,
黑邬早有防备。这次来他决定不跟沈席玉硬刚,直接用淫囊冲着沈席玉喷洒而去。
同时蛇尾摆阵,想来缠沈席玉的腰身。
沈席玉挥手一挡,发狠一剑刺中蛇尾,鲜血喷薄而出。
他修为退了一大半,但还不至于被一只妖蛇欺凌。
那黑蟒吃痛。
这一下未完,又一下袭来,黑蟒接连被刺中了好几下,最后一下,沈席玉提剑灵巧一跃,飞至他的蛇头,刺中他的眼睛。
只听啊了一声,蟒蛇摆动得更为激烈。
黑邬早知这个结果。但他手中有法器,流光琴,能迅速地帮人恢复伤口,他拨动琴声,治愈伤口,整装再出发,再次朝沈席玉冲来。
沈席玉算明白了。这个大蟒为什么敢这么嚣张。原来得了宝物。
他往后退。
但精囊撒出的还是碰到他的衣袍,如果他的肌肤接触到黑蟒的□□,那效果类似情盅。
他需要帮手。这样的打法不行。如果黑蟒想杀他,也许还好办一点。但这黑蟒只想诱他发情。
——他现在的修为杀不死这只黑蟒。
恰在此时,大门被踹开,一个英挺少年立在门口。满脸杀气,眉目间全是狠厉,一只手已经握起了拳头。他将箫声放在嘴边,旋即,贯穿时空的凄绝箫声在空旷的山中响起。
那黑邬回头一看,正是刚才的黑衣少年。箫声一引,他几乎无法忍受,只能疯狂地舞动着自己的蛇尾。
趁黑蟒狂性大发,沈席玉去抢他的法宝,同时持剑一连刺了数剑,把黑邬刺得蛇身都是鲜血。
也不知是不是濒死前的呼喊,黑邬把那玩意儿的所有都放出,连手臂都沾染了一点儿,沈席玉一怔,没有多想,发狠继续刺下。
这时,那黑邬重新变幻成人,胸口都是创口,颤颤巍巍跪倒在地,凄声道:“……沈仙师,我真心爱慕你。并没有想致你死地,你为何就是不肯放过过我?”
他丑陋的脸上满是凄楚,倒有几分可怜可悲。
沈席玉无情道被破,不似以前这般冷血,一时心软,“你走吧。以后好好修炼。别再想这些有的没的。”
黑邬叩头感谢,就要离开。
谢臻哪里肯让,持箫就要追去。
沈席玉一晃身,昏迷倒下。谢臻便不顾去追,回头抱起沈席玉。这里到处都是那黑蟒的血浆。恶心至极。谢臻皱眉,施了个洗涤术。
得亏他走得不远,打斗声惊动到了他。他才能及时赶走。否则,谁能经得住一只发情的蟒蛇?
不过师父怎么了?脸那么红?上次也是这样,现在也是因为被下盅了吗?谢臻想起刚才屋子到处都是黏稠的绿色凝胶,又想起那黑蟒对师父的态度。
很快,沈席玉开始扯自己的衣袖衣袍,无意识地露出雪白的肌肤,半睁着一双好看至极的勾人眼睛,迷离地着看他。
这不是情盅,没有那么厉害,不是说非得双修。最多发发情,过一晚就好。
地宫里度过的日夜的所有画面都一帧一帧被回忆起来。
把两个人拉得极近极近,根本分不开了。
他不由地对上少年深情又漂亮的眼,那眸子在昏暗的灯光照耀下显得略为晦暗。
他能听见谢臻在他耳边低喊:“我说过我们得做十年夫妻。就从现在开始吧。现在开始。”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沈席玉拿手蒙着脸,又被谢臻拿开了。
“……江陵。”他略带了点绝望地喊,“江陵……”
沈席玉也不知他在喊他,还是在他自己。
夜还在继续。
沈席玉根本不愿醒来,他不太敢面对眼前这个情况。
谢臻睁开一双俊眼,笑道:“哥哥早。”
沈席玉自问还算强壮,跟小道侣一比,还是差一点。
谢臻有点不好意思,“哥哥……痛吗?”他很关心这个。第一次把他弄得直接重伤,他很内疚的。为了这一次,他可是腆着脸特地去看了好些书籍。
沈席玉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绝不是他想要的。但感觉真的还不错。承认这个没什么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还行。”
“还行?”那就是有待改进。他抓起沈席玉的手,狠狠地吻了一口,“下一次我会……”
“没有下次了。”沈席玉推开。
“为什么?”
“这一次是意外。”
谢臻来到沈席玉面前,肩宽细腰长腿,肌肉相当结实。沈席玉瞥去不看。
“我不管。哥哥……你要负责的。”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我跟你说过是不能双修的。而且你是魔修,会有损我的功力。你想看我一直弱下去?”
“……不是。
“既然不是。就到此为止。”沈席玉也不管自己被吻得浑身无一处能看的。从储物袋中变出件白袍穿上。
谢臻噘了噘嘴,他其实是生气的。
师父只想到自己,什么有损修为。跟他双修的时候,他不爽吗?现在爽完就不认账。就跟那次地宫一样。明明是他救了他的命。他的手段虽然粗暴。但好歹也是救了他啊。
今晚也是。
谢臻想到这,打了激灵,若是被那黑蟒到处乱说,天下人都会知道沈席玉降了境。虽说迟早会让人知道,可未免太快了。他不希望师父这么快身处危机之中。
他拿出法宝罗盘追寻那蛇蟒的下落,查了半晌,这蛇蟒估计是怕被人知道,竟隐去了妖气,消失不见了。
一定要杀了他。他下定决心。
走到门口,沈席玉在收拾自己的多宝阁。多宝阁有千层,所有的灵兽都变作一个迷你的样子待在里面。
多宝阁很小,沈席玉把它变得大了些,方便查看,摆放在地上。所以他整个人半蹲在地上,腰线美丽,臀部微微翘起。
谢臻一时忘了生气,想起那里的美好,心口一紧,悄悄走到师父的背后,半贴着他。
沈席玉感受到他的视线,回过头,“你无声无息出现在我身后干什么呢。”
谢臻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他的好脾气全给了沈席玉,他尽量用可爱的声音撒娇道:
“哥哥。你不讲理。昨晚我也不想这样的。明明是你先开始的。现在你又不认账。我年纪小,你就欺负我啊?”
沈席玉果然脸柔了些,“不是这个意思。是我的错。我不该乱性。”他生气的是自己又被……罢了。
“没关系。我不介意。”谢臻微微笑道,“这样吧。我们一起修炼一套双修的功法?这样你就可以既曾经修为,又可以……”他不太好意思说。
沈席玉知道这样就意味着从头再来,他辛辛苦苦修行多年,但看到眼前人可爱的神情,心念一动。
他的小道侣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非常好看,里头有星光璀璨,睫毛根根纤长浓密,不像他的眼太媚了些。他忍不住握住他的手,用力捏了捏,
“你去找找看吧。”
既不损他的功法,又能与之双修。何乐而不为。
若是前世的自己,他必然矛盾自持,他给自己画了太多线。现在他想跳出去,全新地爱一个人。
“好。”谢臻弯弯眼睛。
……
千山,群仙殿。
谢宗然找到通阳,此人在忙着摆自己宗主的威风呢,正在呵斥几个主事。
看到谢宗然来。他立马转过脸笑道:“少宗主。您怎么来了?”
谢宗然摆手,“我都听说了。你知道现在外面的人都如何说你?你最好解释解释,免得他们说我们千山如何如何!”
通阳眯长了眼,嘿嘿笑道:“少宗主。您放心。我已经让人去发宣言了。这事都是栽赃,我一定抓住造谣的那波人,把他们好好打一顿。另外还有一事,这玉京密境即将开启。我已经跟仙盟三座拟好了名单。千山这里,您是名单头一位。”
“当真?有我?”谢宗然喜道。
这玉京密境,百年才开一次,里头有不少妖兽法宝法器,大家都是挤破了头想进去。而秘境的名单是仙盟和玉京城一同拟定的。
“难道不是吗?少宗主,您跟沈席玉同为师兄弟。这秘境是您超过他的重要机会呀。您可要好好把握。”
谢宗然心下了然。这老家伙在贿赂他呢。可他忍不住心动了。
他被父亲打了一顿,风雷鞭是上古法器,分紫绿青蓝,谢极用最抵的蓝电鞭打他,也把他打得直接掉了一个境。休养了数月,吃了不少丹药,才渐渐好转。
后面他才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沈席玉。是他把他欺负人的画面用聚灵砂记录下来,放在阵法群里供人观看。
好可恶!他没作践他,他反倒来作践他了。
从入师门起,就是这样。旁人只看到沈席玉,没有看到他。这次,哼哼。他说什么也不能再比他差了!
“好。那你别忘了。”
“当然。少宗主慢走。”
谢宗然忘了要问罪的事情,转身走了。到了师父这,见师父在那打坐,坐下喝茶。
平章睁开眼,见谢宗然又喝冷茶,贪那口腹之欲。叹气道:“你既想出人头地,就该去了这些茶饮。他们只会对你的修为有害。”
谢宗然一愣,平素里。师父可是最疼爱他的,今日怎么这般说。不对,是自打那日拍卖会后,师父就一直阴阳怪气的,动不动就爱训他。
“我喜欢喝。”
平章道:“这一点你师弟就不会这样。你们两个,一个过分自持,一个嘛,过分放纵了。那次灵兽拍卖,我看你师弟状态不错。像是也知道放松了。你倒还是一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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