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乖顺地窝在他怀里,身上什么也没穿。
密密麻麻的全是吻痕,就连脚背上也没能幸免。
傅行止抱着人一路进了浴室,半个小时后又抱着人下楼进了厨房。
将人放到椅子后,傅行止拢了拢晏殊身上的睡袍,又亲了亲他的脸。
“乖一点,不许再捣乱。”
“嗯。”晏殊低低应声,声音里带着疲倦。
许是真的累了,他只是抱着双腿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看着傅行止收拾厨房。
期间,傅行止抽空给晏殊拿了一瓶奶和一个小蛋糕。
这是他早上特意打电话让顾淼送来的,为了预防突发事件,晏殊不能及时吃上饭。
一开始晏殊不肯喝,傅行止苦口婆心哄了很久才让人吃了。
一个多小时后,将近一点,晏殊才吃上傅行止做的饭。
只有三个菜,没有汤了。
鱼汤被晏殊倒满了辣椒油,不能吃了。
可能是太饿了,吃饭期间晏殊也很安静,
傅行止给他碗里夹什么,他就吃什么,吃得也很快。
不像上次那样,挑食。
这也不吃,那也不吃,一顿饭磨磨蹭蹭吃了一个小时。
吃完饭后,晏殊犯了困。
傅行止将人抱回了房,躺在床上陪着他睡了一会。
等晏殊睡着了后,傅行止才去收拾厨房。
将厨房收拾好,他拿着顾淼给他送来的笔记本去晏殊的书房处理工作。
有几个文件需要他审批,还有晏殊的那份保释报告,他还没处理好。
文件审批完后,傅行止摘下无框眼镜,捏了捏有些酸涩的眉峰。
昨晚只睡了两个小时,到现在他都没有合过眼。
眼睛有些疼,傅行止将眼镜放到桌上,靠在皮椅上闭目养神。
五分钟后,他再次起身,拿起眼镜重新戴上。
准备写晏殊的那份报告,在看到晏殊裱在相框里摆在桌上的合同时,他又忍不住拿起来看了一眼。
相框里的合同被折叠的很整齐,能看得出来相框的主人很珍惜这份合同。
晏殊这是在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他们之间的婚姻只是利益关系。
只是不得已而为之,所以才会裱起来摆在书桌上,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忘。
傅行止毫不怀疑,三年时间一到,晏殊绝对会丝毫不迟疑的与他解除这段关系。
心口忽然传来丝丝刺痛,苦涩瞬间就蔓延开来。
晏殊不记得他了,将他忘了,忘得一干二净。
他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跟在他身后,甜甜地喊他哥哥。
也不会追在他身后,嬉皮笑脸地喊他傅教官。
更不会在他没及时回应时,一遍又一遍地喊他傅哥哥。
一个星期前并不是他跟晏殊的第一次重逢,早在几个月他们就碰过面了。
在晏上将的葬礼上,但晏殊却没有认出他。
一别三年,初次再见面。
晏殊看他时,眼里只有警惕与陌生。
他不知道这三年里,晏殊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从A级分化成了S级。
他的信息素里全是张扬与狠辣,强烈攻击的信息素压都压不住,再没了往日里的温和。
几个月前他申请过调查晏殊的档案,却发现他的档案被列为了机密。
除了联盟最高总司令与监察长外,其他人都无从查看。
晏殊做事有时做事太冲动了,得罪的人不少,很多时候都是晏上将替他将事情给扛下了。
晏殊手中的那台战甲,是整个星际最厉害的机甲,恐怕不少人都觊觎着。
晏上将一出事,只怕会有不少人对晏殊下手。
为了调查晏殊为什么会忘记他的事,也为了能成为庇护晏殊的靠山。
他拼尽全力,终于在三个月内坐上了联盟监察长的位置。
在他接任调令后,第一时间就申请了查看晏殊的档案。
没想到半个月过去了,审批还没有下来,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的申请被他父亲给压下了,至今都没给他批。
他曾质问过,可他父亲却没有正面回复他的话。
只是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父亲明明知道晏殊身上发生的事情,但他却选择隐瞒,不肯让自己知道。
越是这样,他越发想知道晏殊身上发生了什么。
总会知道的。
傅行止将相框放回了桌上,开始写晏殊的那份只写了一半的报告。
五分钟后,傅行止看着那份原封不动的报告,逐渐蹙起了眉。
有些头疼,他无法集中精神。
忽然,傅行止看见了那半开的抽屉里有一包香烟。
他将抽屉打开,将香烟拿了出来,抽出来一根叼在嘴里,准备点火时却发现没有打火机。
他又去翻了另外一个抽屉,终于找到了一个。
将烟点燃后,他将打火机扔回抽屉里,准备将抽屉关上时。
意外发现了抽屉里的一份报纸,那报纸上登着的是他19岁那年的照片,报导的是他接任联盟监察长的事。
本来抽屉里有这报纸也算正常,但他的照片却被人用红笔给圈了起来。
并标了一个箭头,在一旁写了六个字。
“似曾相识。”
“故人。”
这字体,他认得,是晏殊的字。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晏殊没有完全忘记他?
第14章 小祖宗,叫人。
就在这时,晏殊打着赤脚进了书房,站在书桌旁揉着眼睛看他。
傅行止将抽屉合上,见他又不穿鞋,微微蹙眉。
他当即将抽了一半的烟,摁灭在一旁的烟灰缸里,对着站在一旁的人喊了一声。
“过来。”
晏殊乖顺地走到傅行止跟前,朝着他伸出了手。
傅行止手一伸将人圈进怀中,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腿上。
“怎么不多睡一会,不困吗?”
晏殊才刚睡了一个多小时,两个小时不到。
“你不在。”晏殊疲倦的声音中透着丝丝委屈。
傅行止揉了揉晏殊的脑袋,温声安抚:
等我忙完了我们就去休息,你先靠我肩上睡一会,好不好?\"
“嗯。”晏殊软软地应了一声,闭上眼,安静地趴在傅行止肩上。
傅行止见状,蹙着的眉缓缓舒展开来,眼中一片柔色。
他轻轻拍了拍晏殊的背,重新将熄灭的电脑屏幕打开。
将之前撰写的报告重新浏览了一遍,傅喜行止才开始动手写。
半个小时后,晏殊动了动。
他坐起身,搂着傅行止的脖子,亲了亲他的耳朵。
“还没好吗?”
傅行止停下手中敲键盘的动作,抬手揉了揉晏殊的脑袋。
“很快了,还差一点。”
“你刚刚也只是这么说的,可是我等了好久。”
晏殊语气中带着哀怨,脸上也是一片哀色。
他摘下傅行止的眼镜,不满地看着他,“你骗人。”
傅行止对上晏殊的视线,没有说话。
晏殊:
他被傅行止看得有些心慌,将眼镜给他戴了回去。
然后趴在他的肩膀上生闷气,“哼!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一声轻叹,只听傅行止道:“别生气,这就陪你。”
下一瞬,傅行止就抱着他站起了身,并把电脑给关了。
傅行止亲了亲他的脸,温声说了一句,“我们回房休息。”
回了房后,傅行止将晏殊放到床上,自己也脱了鞋躺上去。
将晏殊圈在怀中,看着晏殊气鼓鼓的脸。
傅行止伸手轻轻刮蹭了一下他的鼻子,笑问:“还生气呢?”
“谁让你每次都骗我。”晏殊将脸别过一边,不给他碰。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小祖宗,你怎么每次都污蔑我?”
傅行止捏着晏殊的下颚,将他的脸转回来面向自己。
“你就是骗我了。”晏殊鼓着腮帮子看傅行止。
傅行止垂眸看着晏殊,嘴角弯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骗你?说不出来就算你造谣。”
晏殊脸色微红,“你怎么那么坏,每次都这么逼我说。”
傅行止笑了笑,又将人圈紧了一分。
“我可没有强迫你,你可以不说。”
晏殊听了,没有说话,只是瞪着眼看傅行止。
“不说?那睡了。”
傅行止低头亲了亲晏殊的唇,拉起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后就闭上了眼睛。
晏殊:“………..”
他见傅行止真的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了,气的直接咬了傅行止的脖子一口。
“别闹,我好累,我们睡觉好不好。”傅行止轻轻拍了拍晏殊的背,闭着眼哄他。
“我不要睡。”晏殊抗拒地推了推傅行止。
下一刻,傅行止睁开了眼。
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晏殊,眸底危险的意味无限延伸。
晏殊被傅行止这副模样吓得不敢再说话,原本抵在他胸膛上的手也缩了回去。
傅行止哑着声开了口,“不想睡?”
晏殊没有吭声,只是低着头,不安地揪着手指,抠着指甲。
“说话,刚刚不是挺大声的吗?嗯?”傅行止抬手轻轻捏着晏殊的下颚,让他看向自己。
“我…睡不着。”晏殊不敢直视傅行止,垂着眸子盯着自己的手。
“为什么不敢看我?”傅行止捏着晏殊下颚的手微微往上抬了抬,让人抬高了脸。
晏殊不得不看向傅行止,支支吾吾一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傅行止望着他微红的耳根,眸中染上了些许笑意,问:“想要?”
晏殊听了后,原本微红的耳根直接红透了。
他移开视线,猫似地应了一声。
“嗯。”
“满足你。”傅行止一听,当即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
他双手撑在晏殊颈侧,一双眸子尽是柔声。
“小祖宗,叫人。”
晏殊自觉地伸手环上傅行止的脖子,红着眼尾喊了一声。
“傅哥哥。”
傅行止压低了嗓音,“再喊一声。”
“傅哥哥。”晏殊很听话,让他喊一声就真的只喊一声。
“不够,多叫几声。”傅行止亲了亲他眼角滑落的泪。
“傅哥哥……傅哥哥……”
“嗯,我在。”
傅行止一手托着晏殊的脑袋,一手与晏殊十指相扣压在一旁。
他将细密的吻一一落到晏殊的额头,眉眼,鼻尖,最后落在他的唇上。
晏殊的那一声声傅哥哥,尽数被堵住了口中。
……….
……….
两个小时后,傅行止抱着人进了浴室。
在里边折腾了近一个小时,才又抱着人出来。
将人放到沙发坐着,傅行止转身就准备去拿吹风机。
不料,腰却被晏殊搂住了。
傅行止微微侧身,回头看着晏殊。
“我去拿吹风机给你吹头发,你乖乖坐着等我一会好不好?”
期间他给晏殊洗了头,此刻晏殊的头发还在滴着水。
原本他是打算在浴室里,给晏殊吹干了头发再出来的。
可晏殊一直闹他,他没办法只能抱着人出来。
晏殊没有说话,只是搂着傅行止的手逐渐收紧了力道。
傅行止转回了身,他伸手挑起晏殊的下巴,垂着眸子看他。
“还想再来一次?”
晏殊没说话,而是用行动证明了他的想法。
他将脸贴向傅行止的小腹,并蹭了蹭。
下一瞬,他头发上沾着的凉水蹭了傅行止满腹,又凉又热。
看着傅行止小腹处不断下滑的水珠,晏殊凑上前亲了亲,然后又用舌尖舔了舔。
傅行止原本强行压下的欲火,又被晏殊轻而易举的挑起。
他眸色一暗,将人调转了身形,背对着他,压在了沙发上。
第15章 这几年晏殊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从来不跟我讲?
……..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傅行止才终于是将人安抚好了。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晏殊安静乖巧地坐在沙发上,让傅行止给他换药,包扎。
他脸上尽是倦色,脑袋一点一点的,像是随时都会睡过去。
换完药后,傅行止又拿来吹风机给晏殊吹头发。
晾了一个多小时,原本还在滴水的头已经是半干的状态了。
傅行止吹了没多久,就将头发吹好了。
他将晏殊抱回了床上,哄着人睡下。
晏殊原本就很累,一沾床,没多久就睡着了。
等晏殊睡着了后,傅行止就出了卧房,下楼去做饭。
晚上九点左右,路鸣准时拿着医药箱到了。
他一进门,就瞧见傅行止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
“晏殊呢?”
傅行止头也没抬一下,“还没醒,医药箱留下,你可以走了。”
路鸣将医药箱放到茶几上,一屁股坐在了皮质沙发上。
“水在厨房偏厅,自己去倒。”傅行止关了光脑,拿起放在茶几的咖啡抿了一口。
路鸣:“………….”
7/77 首页 上一页 5 6 7 8 9 1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