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你看起来比他高?”李月松问?
“好了,别为我打抱不平了。”叶思存笑,“有你在我旁边关心我,我一点都不觉得疼。”
“那只能说明你神经不太好!”李月松怒道。
叶思存毫不在意,腆着脸笑笑,宽慰李月松,说:“没办法,娱乐圈就这样。他顶流嘛,导演都要给三份薄面。赶紧拍完这场戏就好了。”
可李月松却真真的心疼了,他拖着叶思存的脚,轻轻帮他揉捏着,说:
“不用了,这荒山野岭的,你去哪里买啊?”叶思存说,“明天再说吧。”
“好了吗?!准备开拍了!”执行导演喊了一声。
叶思存赶紧把鞋子穿好,安抚着拍了怕李月松的背,示意他去一边休息。
孙乾懒洋洋地走到拍摄点,李月松看了一眼他的鞋,鞋底足有五厘米厚。李月松狠狠地剜了孙乾一眼。
孙乾冷漠地垂眸看了李月松一眼,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李月松虽然没待过娱乐圈,但他也明白,在一个集体里面,如果有谁被穿了小鞋,他越是反抗,越是张扬,就会被打压得越厉害。
叶思存就这样穿着软底鞋,在鹅卵石河边,跟男主角拍了一天的打戏。终于天黑收工,叶思存的脚已经疼得不敢踩地了。
李月松提前跟服装组打好了招呼,让叶思存今天把戏服穿回去,晚上李月松再把戏服还给服装组。这样叶思存就免了现场换衣服,也能少走一点路。
拍摄在郊外,摄影设备一收,光就没了。
李月松用手机闪光灯照路,找到叶思存,叶思存见了李月松,马上露出笑脸,要跑过来。
“你就站那儿别动!”李月松喊了一声,小跑过来,背对着叶思存蹲下,说:“我背你吧。”
“这会儿不怕别人眼光了?”
“我是你助理,背你一下怎么了?”李月松强硬,“而且收工的时候人乱哄哄的,根本就注意不到我们。”
叶思存放了心,小心伏在李月松背上。李月松轻而易举就把叶思存背了起来,一边走一边说:“你怎么这么轻?”
“上镜瘦了好看。”叶思存把下巴抵在李月松肩头,脸贴着他的耳朵,有微微凉意。
“那也不能太瘦了。”李月松说。
“对了,下次你不要给我买那么好吃的早餐了,我怕我胖。”叶思存说,“早上就喝一杯冰美式就好了。”
“那你的肠胃不到五十岁就得废。”
“没事啊,反正有你照顾我。”叶思存说。他的声音太近,李月松能明显听到他语气中的笑意。
可李月松却回应不了他什么,只是沉默着向车走去。
晚上,李月松帮叶思存清理了鞋子,根据叶思存的脚型裁了皮革,一针一线地重新给叶思存的鞋做了鞋底。虽然也是软面的薄鞋底,但皮革柔软耐磨,可以让他踩在地上的时候,没那么磨脚。
叶思存从来没见过李月松做鞋,如今见到,完全被他的专注所着迷。
李月松手法娴熟,缝针抽线又快又有力,缝出的针脚细密规整,几乎看不出是手缝的。
看着李月松的技巧,叶思存不禁想起来李月松那个极端的家庭来。想问问李月松父母的事,却又怕问了之后,打破了这份两人相处的美好。
可不问的话,又担心那对极端的父母,会突然提刀杀到北京来,猝不及防把李月松带走。犹豫之后,叶思存小心翼翼地问:“你鞋子做得这么好,你家的鞋坊应该离不开你吧?”
“怎么?想让我回去了?”
“不是!”叶思存忙解释,“我巴不得你一辈子都不回去!”
“那你就别问了。”李月松淡淡地说。
其实李月松一直在用跟大师学做鞋的谎言,欺骗着父母,只要有做鞋或者看到别人做鞋的机会,就拍几张照片,分阶段给父母发过去。
虽然家里需要李月松回来帮忙,但他父母也是好面子的人,知道李月松在大品牌制鞋师收下学艺,便暂时没说什么。
李月松的拒绝回答,让叶思存更没有安全感,李月松是他人笼中鸟,飞来叶思存这里,叶思存不忍心给他牢笼,却又怕他随时会飞走。
叶思存从背后紧紧抱住李月松,说:“想要。”然后拽着他的衣领,亲吻那白皙的后颈。
“别闹。”李月松手里的针线没停,“一会儿我不小心扎到你。”
叶思存不听,上下其手,去扯李月松的衣服。李月松抓住叶思存的手,警告说:“我要打你了哦。”
“为什么不行?”叶思存沮丧。
“没有为什么。”李月松淡淡地说。他剪断针线,收起工具,说:“你早点休息。”然后就离开了。
叶思存烦闷地捶了捶床,给容宣打电话,苦恼道:“容宣,求助。”
“这次又是什么事啊?”
“小白总是逃避我,不跟我做。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他心甘情愿地主动来找我?”
容宣不耐烦道:“你是不是以为搞心理学就可以操纵人心啊?”
“难道不是吗?”叶思存倒是单纯的像个傻子。
容宣听到叶思存这么回答,更无奈了。
“我的好朋友,我的老伙计,你就帮帮我嘛。”叶思存拖着尾音。
容宣沉默了一会儿,说:“不过确实是有个方法……”
第24章
“什么方法?什么方法?”叶思存迫不及待地问。
“也算不上什么方法, 只是一种习惯养成。”容宣说,“人会在22天养成一个习惯。你可以在你的小白身上,每天做相同的事情,然后在第22天的时候, 突然不做这件事。你的小白就会特别不舒服。而这件事最好有一个刺激条件, 越具体越好。比如每天睡觉前给他一个晚安吻。22天之后, 突然不给晚安吻了, 他会因为没有得到晚安吻非常不习惯,而来主动寻找这个习惯。”
叶思存坏笑说:“还说你们搞心理学的不会操控人心,这不就是操控人心吗?”
“……”
“多谢啦, 我的老伙计。等我杀青请你吃饭。”叶思存嘻嘻哈哈地挂了电话。
叶思存当天晚上就制定了他的22天习惯养成计划。
每天收工之后,副导演助理会分发第二天的通告, 李月松坐在桌前把叶思存相关的内容标注出来,并在手机上做好脑中提醒。方便第二天提前起床,去给叶思存买早餐和叫他起床。
叶思存就准备在这个时候,去从后面抱住他, 亲吻他的耳垂。李月松工作的时候会很认真,实施难度小,而且叶思存这个动作不大, 他应该不会拒绝。
每天晚上叶思存收工之后,李月松会买好晚餐,跟叶思存一起吃。虽然在剧组, 但叶思存还是撒娇求喂, 李月松让他自己试着用叉子勺子, 他就举着石膏的手喊疼, 李月松完全没办法,就还是喂他吃。
吃完之后, 李月松整理第二天的工作,叶思存就像个树袋熊一样,环住李月松,在他的耳垂和后颈像小鸡啄米一样,连续亲吻。
起初李月松还是拒绝的,后来因为叶思存天天这么做,也就不计较了。因为叶思存特别乖,只要李月松手里的工作一结束,就乖乖去浴室等洗澡,没有过分的动作。
时间一天天过去,李月松这个艺人助理做得越来越得心应手。
工作上,每天把叶思存的工作安排得井井有条,除了每天叮嘱他背台词,跟他对戏之外,还帮忙拍摄一些微博日常vlog,跟一些明星大号互动一下……
生活上,也把他照顾得舒舒服服,喂饭、帮洗澡、帮穿衣服,有时候还会在叶思存的撒泼打滚下,给他按摩一下……
而叶思存则是每天数着天数,遵循着容宣说的22天法则,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虽然不知道这个习惯按时对李月松有没有用,对叶思存倒是挺有用的。他本就是急性子,这样磨人的招儿,让他实在有点吃不消。每天止步于亲亲,让他又着急,又欲求不满。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急迫,催得他脸上冒了个上火大包,害他好几天不能拍摄,吃了清火的药才勉强压下去。
到了十几天的时候,叶思存有些按耐不住了。这要怪李月松中途的刺激。
李月松因为觉得每天喂叶思存吃饭太费劲,就买了一双辅助筷给叶思存,让他用没打石膏的左手吃饭。筷子上有三个指环,可以套在手指上,就算不会用筷子,也可以利用杠杆原理用得得心应手。
叶思存本来就因为得不到李月松的反馈而烦闷,现在连饭都不喂了,他更不乐意了。把辅助筷一丢,怒道:“这是给小朋友用的。我又不是小朋友!”
“是吗?”李月松看着叶思存,“你现在的反应就挺像小朋友的。”
“我不管,我的手受伤都怪你,吃饭就得你喂。”叶思存继续用老方法耍赖。
“马上石膏就能拆了,你现在用右手握筷子都没什么问题。”李月松说。
这些天积攒的怨气也一下子涌上来,叶思存赌气不吃了。
他突然想不通为什么要跟李月松费这么大的劲,两个人都是正常人,都有这方面的需求,直接上了不就行了?最后磨蹭来磨蹭去,还不知道会搞出什么幺蛾子。
高中的时候,李月松一声不响就转学了,让叶思存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就应该趁现在给他点教训,不管他开不开心,就来个霸王硬上弓。
可是转念一想,这么多年李月松自己过得也不好,当初的离开也不是他自己能做主的。
再说了,万一叶思存一个冲动搞砸了,李月松要走,叶思存拦都拦不住。都等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么一会儿,等等就等等吧。
日子缓慢而细细流淌,终于迎来了叶思存日思夜想的第23天。
这天叶思存吃完晚饭之后,把嘴巴一擦,就躺到了床上,假意玩手机,其实一直在关注着李月松的反应。
李月松照例收拾了碗筷,然后去整理第二天的工作。
看完通告之后,有点不太对劲,看了一眼叶思存,没有说什么。
叶思存偷偷看着李月松的反应,一声不吭。李月松把通告里叶思存的工作标注出来,不自在地干咳了一下,但还是没什么表示。叶思存等得有点着急了。
“你明天的戏不多,下午拍完了可以早点回来。”李月松说。语调平淡,跟没有任何不一样。
“嗯。”叶思存应着,期待着李月松接下来的话。可李月松却什么都没说了。
容宣没有告诉叶思存,这个22天法则同时对叶思存有效,其实就是看两个人谁能坚持住。
“小白?”叶思存还是没忍住。
“怎么了?”李月松一边在手机上做工作标注,一边回答。叶思存的主动搭话,反而为李月松增添了一些耐心。
“你不觉得今天少了点什么吗?”叶思存败了。
李月松不自觉地动了动脖子,叶思存知道,李月松意识到了。叶思存暗自庆幸,然后大咧咧翘起二郎腿,说:“没什么。”
李月松把工作整理好之后,转头盯着叶思存,问:“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套?”
“套?什么套?”叶思存假装不明所以。
“别装傻。”李月松站到床边,盯着叶思存。
“我装傻了吗?”叶思存嬉皮笑脸。
“你之前,”李月松指了指自己的后颈,“是为了让我养成习惯吧?”
“那你有没有感觉……”叶思存站起身,盯着李月松的双眼,越靠越近,“今天没人亲亲你,你浑身不自在……”叶思存去勾李月松的后颈,拉进两人的距离,“想在我身上再获得点什么?”
李月松无奈一笑,说:“你这个套路,有点低劣。”
“什么叫‘套路’?”叶思存嚷嚷着,“我这是‘爱’好吗?”叶思存猛地从床上跳下来,像往常一样,亲吻李月松的后颈,在他耳边问:“怎么样?是不是期待了一晚上?”
李月松忍不住笑出来,转过身,面对叶思存,无奈地捏着叶思存鼻子,说:“别告诉我你是为了让我养成一个习惯,才在我身上蹭了二十多天。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我没病。”叶思存推开李月松的手,“我就是想要你,无论什么方法,就是要你。”说着抓住李月松的手腕,把他往床上一拉,按着他说:“我就不应该遵循什么22天习惯法,就应该直接来硬的!”
叶思存骑在在李月松身上,得意笑道:“被我抓住了吧!”
李月松也不反抗,一副“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轻松。
“你这个表情,我不喜欢。”叶思存说,“我这么一个美男在你身上,即将要做点什么,你就算没有期待,至少也要有几分娇羞吧?”
“怎么这么多废话?”李月松皱眉,“你到底做不做?”
本来叶思存就是栓绳小狗性格,李月松越是拒绝,他越是来劲,“汪汪汪”叫着,看起来比谁都凶猛。
可李月松真的不拒绝了,就像是解开了叶思存脖子上的狗绳,他反而不知所措了。懵了半晌,支支吾吾地说:“肯……肯定要……要做啊!”最后两个字喊得挺凶,说上的动作却有点乱了。
他看着身下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先解衬衫扣,还是先解腰带扣,一双手浮在空中,犹犹豫豫,不上不下。
李月松被他的犹豫搞得没了耐心,双手握着叶思存的腰,猛地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就着刚刚骑在李月松身上的姿势,叶思存感觉到李月松身上某些明显的变化。叶思存慌里慌张地推李月松,喊着:“这不对!我应该……”
后续的话全部被李月松吞了进去,彼此灼热的气息在两人的口鼻之间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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