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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装可怜把我反攻了(近代现代)——五里苏桥

时间:2023-12-22 08:58:01  作者:五里苏桥
  容宣的梦想是做一个演员,所以会不自觉地靠近从事演艺事业的人。叶思存的病治好了,两个人也就成了好朋友。容宣今年三十五岁,不婚主义直男,看着温柔绅士,实际爱玩爱闹爱自由,是叶思存在北京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
  “我要跟你绝交!”叶思存吼道。
  “还真生气了?”容宣嘻嘻哈哈,“你回苏桥应该会洁身自好的啊,怎么可能有春宵呢?”容宣知道叶思存因为李月松在苏桥,所以回家之后不可能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除非……
  “难道你跟李月松……”容宣惊讶地倒吸一口气。
  “对啊。”叶思存说,“你怎么赔偿我?你电话刚打过来他就走了。”
  “拔屌无情啊。”容宣嘘声。
  “谁拔还不一定呢。”叶思存说,“你一句话不污能死?”
  容宣的嘘声更响了。
  “打电话什么事啊?”
  “太久没见想你了。”
  “说人话。”
  “我同学请我去苏桥,有一个心理学研讨会。想跟你约明天的午饭。”容宣说。
  “我明天就走了,你几点到?”叶思存问。
  “一大早就到,放心吧,绝不让你误了车。”容宣说。
  而另一边,李月松回到家,站在院门口,看到里面灯还亮着,他犹豫了。
  他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轻轻推开门,说:“我回来了。”
  李月松的妈妈高家美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儿子回来,马上笑着迎上来。已经是凌晨一点了,高家美还带着全妆,穿着得体,衣服上没有一点褶皱。
  高家美说:“你回来啦,忙了一天,肚子饿了吧?我给你留了饭,快去吃点。”
  “不了,我不饿。”李月松说着要上楼。
  “都这么晚了,怎么可能不饿?”高家美跟在李月松后面,语速很快地说,“今晚做了鱼丸汤,光打那个鱼丸,我花了一下午时间。你爸想吃完,我还没让,专门给你留着的,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已经踏上一级台阶的李月松,无奈把脚退回来,淡淡地说:“好,我吃。”
  “这才乖嘛。”高家美笑着拉着李月松坐到餐桌前。一小碗鱼丸汤放到李月松面前,鱼肉的味道就弥漫开来。
  李月松不喜欢吃鱼,闻到味道都反胃。他屏住鼻息,快速地往嘴里塞着鱼丸,不怎么咀嚼,就咽下了肚。
  高家美坐在李月松对面,看着李月松吃得快,开心地说:“真乖。我就说嘛,只要你肯尝试,没有吃不下去的东西。”
  李月松大口吃着鱼丸汤,默不作声。
  “吃完之后,再把药吃了。”高家美端来一碗中药汤,放在鱼丸汤旁边,浓郁的药味混杂着鱼味,李月松忍不住皱了皱眉,说:“这个药我能不吃吗?”
  “有病就得吃药。”高家美把药碗往李月松面前推了推。
  “我没病……”李月松小声说。
  “谁说你没病?”高家美皱起眉,“你是不是今天在婚礼上见到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了?都跟你说了些什么?早就跟你说过,不要跟那些……”
  “我喝。”李月松打断高家美的话,如果让她继续说下去,她会把李月松从小到大跟惹她不顺心的事再说一遍。
  李月松捧起药碗,憋着气,仰头把碗中的药汤全数喝完。
  “吃完了,我上楼了。”李月松面无表情,似乎已经对这样的生活有些麻木。
  “好。”高家美一边把碗放进洗碗机一边说,“明天上午十一点约了医生,到时候你姐陪你一起去。”
  “好。”李月松淡淡地说。
  李月松走上楼梯,终于在楼梯拐角处再也忍不住,他捂住口鼻,压抑着汹涌翻滚的呕吐感,快步跑上楼,冲进卫生间,把刚刚吃进去的鱼丸和药汤全部吐了出来。
  浓郁的鱼味和刺鼻的药味混杂着胃酸,刺激着李月松,让他吐得停不下来,直吐得涕泗横流,肚子里一点东西都出不来了,他才盖上马桶盖,艰难地站起身,漱了几遍口,把脸洗干净。
  李月松小时候也因为吃鱼的事,跟父母抗争过。可父母都说,“吃鱼会聪明”,逼着李月松吃。李月松拗不过,吃了以后,他们开心地跟朋友炫耀说:“孩子不吃什么,就是故意挑食,多逼着他吃几次就好了。我家月松以前不吃鱼,现在还不是吃得很香!”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李月松之所以吃得那么快,是因为鱼的味道在嘴里多停留一秒,都让他忍不住想吐。
  李月松洗了脸,一低头,看到裤子上溅了水,他慌忙把手擦干净,把裤子脱下来,仔细看上面用油漆笔画的线——还好还好,水并没有把叶思存的脚型线给弄花。
  李月松把裤子小心叠好放在一旁,洗干净马桶,又喷了空气清新剂,确定没什么味道了,抱着裤子回了房间。
  李月松房间非常干净整齐,每天高家美都会仔仔细细把他的房间整理一遍。他把裤子放在书桌上,找来剪刀,剪开裤子。映着台灯,沿着裤子上隐约的脚型线,小心翼翼地把叶思存的脚型剪下来。
  然后把剪坏的布料塞进平时用的包里,如果被妈妈知道了他用裤子给人画脚型,肯定会想尽办法把这个脚型的主人该找出来,再上门去警告一番。
  整理好了书桌,李月松把脚型布料在桌上铺平,小心翼翼地摩挲着。
  晚上摸叶思存脚的记忆,还留在手心里。他愣愣地摩挲着那双脚型,轻轻叹了口气。
  他看得出叶思存喜欢他,但家庭是他逃不脱的牢笼。
  叶思存这辈子都会是他的遥不可及。
  ……
  第二天,叶思存下午两点的高铁,就趁出发前,来请容宣吃饭。
  容宣的学术研讨会时间很长,中午会准点休息。叶思存在心理诊所附近的快餐店,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等容宣。这个位置正对着心理诊所门口,容宣出来一眼就能看到叶思存,也省的叶思存出去接人了。
  时间刚过十点半,容宣就从诊所出来了。他个子很高,身材不错,在人来人往的诊所门口,一眼就能被捕捉到。
  他曾经说过,男人过了三十就要注意保养,不然身体会第一个背叛自己。所以平时经常健身,好不容易练出来一个倒三角身材。只是有医生的通病,轻微洁癖。整个人收拾得干干净净,皮肤细腻白净,脸上连点胡渣也没有,完全看不出来是三十好几的人。
  容宣看到叶思存本来挺高兴,可得知叶思存只想请他吃汉堡和可乐,马上就有了意见,嚷嚷着:“我大老远跑来,你就请我吃这些?”
  “怎么说也是个西餐,别说的那么寒碜,我小时候可爱吃了。”叶思存把汉堡和可乐递给容宣笑道,“乖,吃吧,不然一会儿凉了。”
  “那你一会儿要带我去你们的苏桥逛逛。”容宣勉为其难坐下来。他第一次来苏桥镇,自然不想放过这种地标性的景点。
  “就一座老桥,全是大石头,连个雕塑都没有,实在没什么好看的。”叶思存昨天晚上才去桥上逛了一圈,大热天的实在不想再去。找着借口,说:“我去北京的时候,你也没带我去□□和长城逛啊。”
  “那行,咱现在出发,我先带你逛□□和长城,回来你再带我逛苏桥,怎么样?”容宣一本正经地提议。
  “这个岁数了,还这么有精气神也是难得。”叶思存故意。
  “你才年纪大呢!你才奔四呢!你才老态龙钟呢!”容宣对年纪大这个话题分外敏感。
  叶思存举双手投降:“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看容宣还在纠结要不要去苏桥,叶思存扯离话题,说:“你同学生意还不错嘛,我在这里坐了这一会儿,都进出三拨人了。”
  “因为全苏桥镇就这一个心理诊所,所有生意都被他包揽了。”容宣说,“我们毕业的时候,都想自己开心理诊所,我想留在大城市,他就一门心思想去小城镇,果然小城镇有小城镇的好啊。”
  “等下,我看到一个了不得的人。”叶思存扒在玻璃上,紧盯着正在往诊所里走的人。话音刚落,就丢下汉堡,要往外跑。
  容宣拉住叶思存说:“什么人比你吃饭还重要?”
  “小白!”叶思存指着窗外。李月松跟一个女人一起走进了心理诊所。
 
 
第7章 
  容宣抓住叶思存,提醒道:“后面跟着他老婆呢,你去掺和什么?”
  容宣知道叶思存对李月松是什么感情,但在他看来,冲动也要分情况。
  “那不是他老婆,他离婚了。”叶思存说,“看着像他姐,在婚礼上见过一面,认不真切。”
  可容宣还是抓着叶思存的手腕,不撒手,他说:“所以你想去干嘛?每个人患者都有自己的隐私。”
  容宣虽然爱开玩笑,但涉及到工作相关,还是很认真。
  “我知道有隐私,可是……”叶思存为难。叶思存太久没见李月松,对他好多事情都不了解,越是这样隐私的事情,他反而越想知道。
  叶思存重新坐下来,讨好地笑着,说:“你看这样好不好?现在进去了两个人,我们不知道到底是谁来看病,如果是小白的姐姐生病,那我马上就走,什么都不问。可如果是小白生病了,我就看一看,看过就忘记,以后也绝口不提。行吗?”
  容宣沉默,他见过叶思存在抑郁症最严重的时候,只是跟他聊李月松,聊他们高中时候的回忆,都会让叶思存提起精神。李月松是他心里毒药一样的存在。即使这次他不帮忙,叶思存也会想办法再来,找别人帮忙。
  “你也知道他对我来说多重要。”叶思存央求,“而且我下午两点钟的票,就回北京了,我和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
  容宣犹豫良久,说:“好,只此一次。”
  叶思存坚定地点点头说:“一定。我们进去一看就出来,然后我带你去苏桥玩。”
  叶思存和容宣从员工通道进去,容宣嘱咐道:“我是看在朋友的情分上带你进去的,如果我同学不希望你进去,你必须乖乖出来。”
  “好,我听你的。”叶思存说。
  “诊疗室和办公室是分开的,一会儿我们从后门进我同学的办公室,如果进来治疗的是你的小白,那我就叫你进办公室,如果进来的是他姐,我就直接出来。”
  “好,我知道了。”叶思存答应着。
  “如果真的是小白,你在听的时候,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声,也不要到诊疗室去。”容宣说。
  “我知道,我绝不添乱。”叶思存信誓旦旦。
  看叶思存认认真真地把每一个条件都答应下来,容宣有点没想到。平时叶思存嬉皮笑脸爱耍赖,在对待李月松的事情上,却可以这么认真,这么乖巧。
  叶思存和容宣到办公室的时候,李月松还没进来接受治疗,办公室里只有容宣的同学邹信然一人。
  容宣简单介绍了一下,叶思存就道明来意。本以为邹信然会反对,却没想到他有点无奈地,说:“来看病的是李月松,但是……是个比较棘手的案子。每周都有家里人陪着过来接受心理治疗,他家里想通过心理治疗,把他的同性恋给矫正过来。”
  听到“同性恋”三个字,叶思存脑袋突然停了,这突然到来的信息量,让他一时不知道该先说什么。叶思存能感受到李月松喜欢过他,但他从来不确定李月松是不是弯的,后来看着李月松结婚,就更坚定他是个直男。
  原来搞了半天,是李月松把大家都骗了。
  得知李月松喜欢男生,叶思存很开心,但现在他心里更多的是怒火。他义正言辞地说:“同性恋不是病。谈什么矫正不矫正?”
  “我也是这么跟他家里人说的,劝他们回去。”邹信然说,“可是他家人都要跪下来求我了。我没办法,就帮他做一些简单的心理疏导,并没有强迫他改变什么。”
  叶思存回头看容宣,说:“看来我们不能听听就走了。你觉得呢?”
  “这个问题是要好好处理一下,应该接受心理治疗的不应该是李月松,而是他的家人。”容宣作为心理医生,也曾接待过几个因为同性恋而送来心理治疗的,如果是小孩子,是要看一下他是不是跟风或者受别人的影响。但如果是成年人,就应该为送他来的人治疗一下了。
  叶思存跟邹信然商量:“既然你觉得这是一个棘手的案子,那我们想办法把他推掉?”
  “你们可别玩脱了。”邹信然并不阻止。
  叶思存点点头去拿衣架上的白大褂,边穿边跟容宣说:“你说我穿这个帅不帅?”
  李月松认识叶思存,叶思存没办法面对面跟李月松沟通,只能让容宣帮忙。
  李月松和他姐姐来了之后,邹信然简单打了个招呼,给他们介绍容宣,说:“这是我们从北京请来的专家,这次让他来坐诊,收费和平时一样,你们看可以吗?”
  李月松并没有回答,而是看了看姐姐,姐姐礼貌微笑,说:“专家好啊,这次就看这位专家吧。”
  诊疗开始之后,姐姐就到外面走廊上等着了。
  邹信然的办公室和诊疗室中间隔着一道玻璃墙,中间用帘子遮着,叶思存就站在帘子后面,静静地听着诊疗室里的对话。
  容宣跟李月松面对面坐着,李月松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也不看容宣,看得出他很抗拒这样的“治疗”。只是面无表情地例行公事。
  容宣先开了口,说:“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有些情况还需要再了解一下哈。”
  “好。”李月松漫不经心。
  “有喜欢过女生吗?”容宣问。
  “没有。”李月松回答。
  “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喜欢男孩子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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