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准备请假,打开通讯器,发现自己已经请过了。
安和看着请假界面,心里泛起丝丝甜蜜,雄主已经帮他请过假了。
穿戴好衣服,安和扭扭捏捏地走下了楼。
陆行简正在楼下看书,由于过分投入,没有发现安和已经下来了。
安和放慢脚步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陆行简宽阔的脊背,把脑袋深深埋在陆行简的脖颈处就不动了。
陆行简透过衬衫,感受到后背灼热的温度,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微笑。
笨虫子醒了。
“雄主~。”
“嗯。”
温柔又缱绻的时光在他们两个中间散开,一切是那么的美好。
“雄主~。”
“嗯。”
陆行简蹙了蹙眉。
“雄主~。”
陆行简不应了。
“雄主~。”
安和的声音带些不满,似乎在控诉陆行简对他的不理睬。
他的唇吻在陆行简的脖颈处,带着些小心翼翼,又带着些虔诚。他的双膝跪地,跪在陆行简的身后,情到深处,他金色的翅膀不由得从他的背后展开。
金色的翅膀在阳光下熠熠发光,闪烁着金色的光辉,俊美的雄虫穿着白色的衬衣,双腿交叉,双手捧书,坐在客厅的洁白的白色绒毛地毯上。
太阳光辉打在他五官分明的轮廓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光,他眉目冷淡,散发着疏离,好似这世上没有什么他在意的,但是细看之间,他的眉宇间好似有了一丝纵容,让他不禁添了几分世俗的烟火。
在他的背后,一只张着金色翅膀的雌虫正在虔诚地亲吻着他,他眉眼低垂,嘴唇轻轻触碰身旁的雄虫,正臣服于他的神明。
远远看去,这一幕好像一副美得动人心魄的油画,光影流转,为这副油画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意境,让人觉得美好的不忍去打扰。
陆行简眼底满是纵容,他的嘴角扬起宠溺的弧度,然后一下子把安和拉到了他的怀里。
猝不及防,安和被吓了一跳,他背后的金色翅膀不自觉收紧,整只虫呆若木鸡地坐在陆行简的腿上。
他的翅膀轻颤,时刻暴露着主虫心底最隐秘的秘密。
趁陆行简不注意,它狗狗祟祟地爬上了陆行简的腰际,然后紧紧地环住了陆行简白色衬衫下的劲腰。
整个过程,它做的悄无声息。
它沉醉地贴着陆行简的腰际,细细摩擦。
安和脸红的似在滴血,像只鸵鸟一样坐在陆行简的怀里,一动不动。
陆行简乐了,刚才不是还挺大胆的吗?
怎么这会这么害羞了?
陆行简钳制着安和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与他对视,安和眉眼低垂,顺着陆行简手上的力道把头抬起来,不敢与陆行简对视。
“小笨虫子。”
陆行简伏在安和的耳边说道。
一声温柔又充满宠溺的声音从安和的耳边传来,安和的整个心脏砰砰直跳,几乎快要跳出了胸膛。
雄主这是在要他的命!
安和坐在陆行简的怀里,一副任虫拿捏模样,陆行简看得心软极了。
他把手放在安和的腰际,细细摩擦,暗暗使力,让安和的下身与他紧紧相贴,然后用另一只手摩擦着安和的唇瓣,眼神凶得好似要活生生吃了安和一般。
终于,在这样的攻势之下,安和感觉他好像哪里湿透了。
腰际传来的痒意,让他不自觉腰软,几乎快要支撑不住,瘫坐在陆行简的怀里。
他的眼尾濡湿泛红,充满着哀求,但陆行简不为所动,对着他的唇瓣细细摩挲。
安和再也忍不住了,他濡湿的眼尾模糊地盯着陆行简滚动的的喉结,然后抑制不住生理的本能,咽了咽口水。
接着,趁陆行简不注意,安和向前俯身,一口咬上了那充满着诱惑的喉结。
一声闷哼传来从安和的头顶传来,安和不禁有些心虚,他好像把他的雄主给咬疼了。
然后,他伸出濡湿的舌头,对着陆行简白衬衣领子下的的喉结,讨好地舔了两下。
陆行简眼神微眯,一个动作把安和死死地禁锢在了身下。
他看着身下的安和,眼神中透露着几分别样的凶狠,然后俯身下去,狠狠地咬住了安和柔软的唇瓣。
一时之间,一股浓重的铁锈的味道在嘴里散开,陆行简猛然清醒,心疼地看着身下被他欺负的眼泪都要留下来的安和,内心一阵愧疚。
真是魔怔了!
他连忙起身,把安和从地上抱在怀里,然后心疼地吻着他的唇瓣。
他们额头相抵,鼻息相融,暧昧的气息在他们中间流转,陆行简细细地舔舐着安和的唇瓣,心疼地道歉。
“对不起,宝贝,咬疼你了。”
陆行简此时无比自责,他竟然让安和流血了。
他不应该这么对待他的伴侣,他怎么能让他因为自己受伤呢?
他不禁想起了蓝星的经历,血腥的记忆袭来,陆行简有些慌神。
他不知所措地摩擦着安和的唇瓣,好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他明明决定,他要好好经营他的婚姻,温柔地对待他的伴侣,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他的脑海里闪过,他条件反射地闭眼,一股浓重血腥喷射在他的脸上,那是他最不想回忆起来的记忆。
安和紧紧地抱着他的雄主,心脏疼得好像要裂开一样,他不想从他的雄主脸上看见任何不开心的情绪。
他用他的唇小心翼翼地吻着陆行简的脸颊,温柔地安慰陆行简。
“雄主,我没事,真的,一会就好了。”
他的雄主怎样这样好,不过就是嘴唇流血了,雌虫自愈能力强,这点小伤口,过不了一个星时就好了。
安和扳着陆行简的肩膀,告诉他自己没事。
陆行简听见安和的话,意识清醒过来,他扳着安和的下巴,细细看了很久,直到确定没事,陆行简眉宇间得自责才散开。
他紧紧地抱着安和的身体,极力地汲取温暖。
雌虫的体温普遍比雄虫高,炽热的温度穿过衬衫薄薄的布料温暖陆行简微凉的肌肤,陆行简良久心情才平静下来。
“宝贝,还疼吗?”
陆行简把手放在安和的后脖颈,轻吻着安和被□□的红肿的唇瓣问道。
“不疼,雄主。”
安和听到陆行简对他的称呼,脸红的要滴血。
刚才看陆行简表情不对劲,安和急着安慰陆行简,也没注意陆行简对他的称呼。
这下冷静下来,听到陆行简对他的称呼,一时害羞得手足无措。
同时,安和的心也酸酸胀胀的,虫族雌虫的命在虫族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就算他们上战场战死,也不过轻飘飘几句可惜了。
或者感同身受者,会掉几滴眼泪。
从来没有虫这样重视过他们,包括他们的亲生雌父。
雌虫一降生,就是要靠杀戮存活的。
他们和雄虫不一样,他们只有靠自己的武力去掠夺社会资源,他们才有可能生存下去。
他们的雌父,从小教给他们的也是这个道理。
雌虫,是从未被心疼的。
在结婚之前,他对他未来的婚姻设想过很多的可能。
强制匹配?
哪个雄虫会忍受得了这样的冒犯?
恨不得杀了他才是正常的态度。
怎么会对他和颜悦色?
他以小虫之心度君子之腹,竟然在他的雄主的通讯器和飞行器上都安装了定位装置,还美曰其名地为自己找借口,说是为了雄主的安全。
其实,不过是为了困住雄主罢了。
雄主这样好,他却这样算计他的雄主,安和内心愧疚不已。
但是,他并不后悔。
“宝贝,我以后绝不这样了,绝不会再让你流血受伤了。”
陆行简看着安和棕色的眼眸,认认真真地保证。
安和吻上陆行简的嘴唇,感动地回复到:“雄主,我相信你。”
说完,他们两个在阳光下紧紧地拥吻在一起,难舍难分。
或许在这一刻,没有人会比他们两个更懂得彼此,更能温暖彼此。
沙漠中快要渴死的流浪之徒,终于找到了属于他的甘泉,你要他怎么肯放手。
陆行简一边凶狠地亲吻着安和,一边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力道,唯恐再次弄伤安和。
安和在陆行简的引导下,逐渐意乱情迷,他的眼神迷离,享受着陆行简强势中带些温柔的亲吻。
这场亲吻,没有带一丝□□之色,他们两个似乎在玩一场游戏,你追我逐,好不乐乎。
结束之后,安和粗喘着气,躺在陆行简的怀里,抱着陆行简的腰,一动不动。
他自成婚以来,一直无法放却的担忧,这下终于可以放下了。
陆行简抚摸着他红肿的唇瓣,细细舔舐,小心亲吻,像是在对待一件珍宝。
安和很是受用,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一下午的时光就在这么蹉跎中过去了,一声肚子的咕咕叫声,才唤醒了他们两个。
安和赶紧坐起来,要给陆行简做饭。
他真是该死,竟然把他的雄主饿了一下午。
“雄主,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
陆行简上前抱住安和,虽是在和安和对话,可安和看的出来,他的雄主的心思就没再吃饭上。
陆行简小心翼翼地在安和的耳垂上亲了一下,炽热的热气一下子烫在安和微凉的耳朵上,安和整只虫不由得一激灵。
雄主,雄主怎么可以这么犯规了,他要忍不住了!
吃过晚饭,陆行简和安和一起静静地躺在床上,安和紧紧地贴着陆行简,努力把自己塞进陆行简的怀里,以此来获得安全感。
陆行简察觉到安和的意图,伸臂一把揽过安和,把他困在他的怀里。
安和躺在陆行简的怀里,一阵羞涩。
他小心翼翼地抬头,在陆行简的唇瓣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后,便把他的头埋在了陆行简的颈窝处。
陆行简也没有睡着,闭着眼睛眼睛,嘴角扯起了一个微笑的弧度。
然后侧身,温柔地亲吻了一下窝在自己怀里的安和。
安和睫毛轻颤,接受着陆行简的亲吻,甜甜的蜜意在心底散开。
他的小雄虫,他的雄主,他好喜欢。
于是,陆行简和安和就这么在昏黄的灯光下,玩着你亲我,我亲你的游戏。
他们两个眼神中的情意,几乎可以看见,黏糊糊地黏在一起,没有人可以把他们分开。
甜蜜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一早清早,安和黏黏糊糊地向陆行简索吻,陆行简亲了好一通之后,他们两个才起床。
或许是昨天他们两个都心照不宣地互相释放了心中的不安,今天他们两个看起来比以前亲密多了。
安和开着飞行器,一脸幸福地送着陆行简去上班。
过路的研究员雌虫看见门口举止亲密的两只虫,眼底充满了羡慕。
甜甜的爱情都是属于别人的!
莫从远处冷冷地看着这一幕,眼底充满了讽刺。
一切美好皆是假象,当欺骗的面纱被揭开的时候,往昔的美好会变成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向你的心脏。
雄虫,多么可怜可恨的东西啊!
“好了,去上班吧。”
陆行简在门口和安和告别。
安和趁着陆行简不注意,在陆行简的脸上亲了一下之后,才恋恋不舍地走。
“雄主,下班等我,我来接你。”
“嗯。”
直接看不见安和的飞行器了,陆行简才进去。
“我的雌父啊,这感情也太好了吧。”
“对呀,这真的是强制匹配的吗?我怎么有些不信啊!”
“我也是。”
“哎~,我的雄主什么时候才能这样吗?”
“真羡慕安和少将!”
“别说是用军功强制匹配了,就是把我的命拿走,能给我这么一个温柔的雄主,我也死而无憾了。”
“行了,别做春秋大梦了,赶紧工作吧。”
“就是,工作才是你的依靠,说不定你的雄主看你的资产多一点,能够对你脸色好一些。”
语罢,一群雌虫才各自叹息散去,不甘心地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陆行简刚坐定,正准备开始工作,莫就过来了。
“阁下,我需要你的协助。”
“什么帮助?”
陆行简问道。
“是这样的,我们需要从其他星球移植一种草药,但这这种草药极难成活,移植过程中需要雄虫精神力的配合,以前我们都是让江洛阁下来帮助我们的,但是最近江洛阁下因为一些事抽不开身,所以我需要你的协助。”
“好的,没问题”
陆行简了解过,雄虫那除了在生理上能够压制雌虫,在其他地方看起来没什么卵用攻击力的鸡肋的精神力,其实还隐藏着一个巨大的功能,那就是他们能延长植物的寿命。
这在虫族科技发达的今日,这项技能,看起来似乎用处也不大。
但是,世界上总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虫族科技再发达,也有办不到的事情。
一些特别珍惜的植物,在培育和运行的途中,极易死亡。
但若是有雄虫的精神力相助,可大大提高它们的成活率。
于是,雄虫的价值又一次体现了,一直被视为鸡肋存在的雄虫又一次有了证明自己的价值的机会。
晚上安和来接陆行简的时候,陆行简跟安和说了这件事。
安和一路上静默,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但是陆行简感受到了,安和的心情不好。
果然,没有人喜欢分离,虫也一样。
睡觉的时候,安和终于憋不住了:“雄主。”
语气中带着不舍,又包含着很多说不清的情绪。
他抱着陆行简宽阔的肩膀,头枕在陆行简的肩窝,以此来获得安全感。
“少则一个星期,多则半个月,我就回来了。”
29/39 首页 上一页 27 28 29 30 31 3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