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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虫族做助眠主播后我爆红了(穿越重生)——情书写给我吗

时间:2023-12-24 09:06:37  作者:情书写给我吗
  【上将的手怎么回事,往哪儿放呢?!】
  【啊啊啊你们在做什么?】
  【我们宁宁好可爱呀,小小一只~镜头再拉进些啊,现在只能看见小半张脸】
  【楼上,这不是角度和距离问题,是因为上将挡得太严实了……】
  不久后,会议正式开始。宁宴回到温斯特身边坐下。
  议程很快推进至修改雄虫保护法一项。
  温斯特的提案早已公开,此刻简单阐述一遍。议长等他说完,随后道:“请宁宴阁下进行补充发言。”
  无虫机摄像头缓缓移动到宁宴面前,四面八方的议员投来视线。
  “谢谢议长。”
  一句礼节性的道谢过后,宁宴将话筒拨近些。温和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至每一名议员耳中,同样传至正在收看直播的无数观众耳中。
  “长期以来,尽管有雄虫保护会确保雄虫的生命安全,但实际上,并不存在为雄虫群体直接发声的代理虫……”
  会议厅的席位后方,是一块巨大的虚拟光屏。每当议员发言时,会生成一双巨大的全息虫翼。
  光与影构成了栩栩如生的影像,其上每一片细麟都清晰可见。
  这对虚拟虫翼的颜色被设置为雌虫中最常见的灰黑色,边缘形状做了模糊处理,让它看上去既像是亚雌柔软的翅膀,又像是低级军雌的双翼,在某些角度还能看出独属于高级军雌四翼或六翼的轮廓。
  这就是著名的“议院之翼”。
  它的雏形由帝国成立之初的一名艺术巨匠设计,后被改造为全息影像,作为上议院大会时的背景,意味着议会做出的一切决议,皆是服务于帝国全体公民的利益。
  历代设计者进行了精心处理,才巧妙地将各类虫翅的外形特征都融入其中,让所有雌虫都能看见自己的虫翼的影子。
  然而,雄虫没有翅膀。
  上议院是虫帝之下的最高权力机构,其中象征自由与民主的“议院之翼”,却不存在任何雄虫的特质。
  事实上,雄虫也不在意这些。
  读过初等学院后,任何一只雄虫都能熟练背诵出课本上“议院之翼”的溯源与意义,他们之中却从来没有虫提出过异议——或许曾经有过,只不过没能从同性朋友身上找到认同,也无从得知答案,于是渐渐将这一念头抛之脑后。
  传闻在远古时代,雄虫和亚雌一样,背后也生着柔软的翅翼。但他们不需要狩猎,不需要迁徙,也不需要伸出翅膀取悦伴侣。虫翼长期不用,逐渐退化,最后彻底消失。
  而现在,雄保会作为强有力的护盾,不会让雄虫阁下受一点儿伤害;凡事只要和雄虫扯上关系,哪怕再琐碎细小,也能引得无数雌虫蜂拥而上,主动效劳。
  常年被娇养在温室中的花蕊,怎么会愿意探出暖棚,去感受外界的风吹雨打、日晒霜欺?
  直播画面中,黑发雄虫的演讲稿已经翻至最后。他在段落的间隙停顿两秒,轻抬眼睫,向摄像头短暂地投注目光。
  不同于大众印象中温柔可亲的模样,此时,宁宴的面容一派端肃,黑瞳明朗如星。
  雄虫本没有翅膀。
  但那双巨大的“议院之翼”悬停于宁宴身后,缓缓扇动着。光影流转之间,映亮了他的轮廓——
  那是不会被任何枷锁囚住的,自由的风。
 
 
第107章 
  议长宣布大会结束。
  宁宴起身的同时回过头,果然看见斜后方的卡洛斯也看向自己。
  对视间,卡洛斯沿着座位走过来,一手揽住他的肩,转身对温斯特道:“阁下,我带宁宁走了。”
  宁宴也道:“温斯特,那我先回家啦。”
  “……去吧,路上小心。”温斯特正想夸一夸宁宴方才的表现,见状,默默将嘴边的话咽下,目送着小雄虫被军雌牵走了。
  大会持续三个小时。走出议院大厦时,天色已晚,微寒的冷风铺面而来。
  颈间感受到凉意,宁宴下意识往卡洛斯身边靠了靠。
  “冷吗?”卡洛斯这样问着,却已经解下制服外套为他披上,“到飞行器上就缓和了。”
  制服十分宽大,残留着体温,如同军雌的怀抱将他环住。宁宴心底一暖,抬手拢住银灰色制服边缘,和卡洛斯并肩往外走。
  大会结束后,开放媒体采访。每有一名议员从大厦走出,保镖和记者蜂拥而上。记者举着话筒亦步亦趋地跟在议员身侧,口齿利索地进行采访,保镖连声重复着“让一让”,扛着摄像机的记者追在后面。
  卡洛斯揽着雄虫大步走出,立刻有记者往这个方向奔来。还未靠近十米以内,走道仿佛凭空出现一队士兵,分列两侧。记者们被挡在虫墙外,只得止步,透过士兵们身形之间的缝隙艰难拍摄现场照片,心中都是一阵无语:
  其他议员配备保镖,是出于防止突发事件的考虑。即便是温斯特阁下,也并不吝于接受采访。卡洛斯上将倒是把雄虫捂得紧!
  黑发雄虫被上将护得严严实实,他们眼睁睁看着两虫的身影一同消失在飞行器前,相机内居然没能拍到一张正脸照。
  喁稀団N
  *
  上将府。
  温斯特的宣传计划中,有一项是面向其他星球的雄虫进行巡回演说。宁宴粗略地一想,有些意动。
  他把这个念头告诉卡洛斯,对方却露出出不赞同的神色:“在外地奔波太耗费精力,万一生病就麻烦了。”
  “已经两个月过去,我恢复得差不多了。”宁宴捏着卡洛斯的手历数证据,说一句就掰一下手指,“上周在庭院晒太阳的时候吹了点风,居然没有感冒;这几天忙着改演讲稿一直晚睡,但白天也没有精神不济。”
  卡洛斯并未反驳这些话,而且换了个角度,好声好气地劝着:“温斯特阁下的计划不单是在中央星系内实行,最远要跑到第五星系。您还晕跃迁呢。”
  闻言,宁宴不高兴了,咻的丢开军雌的手,不乐意地嘟哝:“就因为晕跃迁,难道我还要一辈子待在中央星系吗?”
  他原本只是一时兴起,被连着否决两次之后,反而生出了逆反心理。
  卡洛斯立刻住嘴,默默去拉他。
  宁宴揣着双手,卡洛斯往左他往右,卡洛斯往右他往左。躲猫猫似的躲了几个来回,被军雌哭笑不得地直接抱起来,放在腿上。
  “您想去什么地方都可以。”卡洛斯捧着雄虫的脸,亲一下他的眉心,“只是我存着私心,舍不得您受罪。”
  “就是来回路上难受些,这算什么呀。”宁宴耳根一热,小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语气软和下来。“波昂现在是温斯特的副手,负责主管部分星域的巡回演讲。最终的行程安排还没定下,他都在查那边的景点了,还邀请我和他去玩呢。”
  卡洛斯将宁宴抱高了些:“波昂还有朋友可以和他玩,您别听他的,多陪陪我吧。”
  宁宴被发丝蹭得有点痒,往后一避:“别把自己说得这么可怜,我才不吃你这套。”
  觉察到他的躲闪,卡洛斯低下头,在雄虫颈侧留下一个浅浅的齿痕:“您都想着和别的虫出去旅行了,我还不可怜吗?”
  宁宴“嘶”地轻轻吸了口气,倒是没再躲:“什么‘别的虫’,那是你外甥!”
  卡洛斯见他不再推拒,越发得寸进尺:“那也不能和我抢。”
  “怎么连波昂的醋都吃,你这醋性也太大了,之前和我的观众较劲……”宁宴正抱怨着,猛地记起不少细节,眼睛都瞪圆了,你是不是还吃过‘科尔’的醋!”
  “有吗?”卡洛斯神色一僵。
  “有!”宁宴忿忿地捶他一拳,“我当时还手忙脚乱和你解释,别给我装傻!”
  军雌被掀了老底,面色悻悻,小心地握住雄虫的拳头,揉一揉他微微发红的指关节:“宁宁,手疼吗?
  宁宴不接话,他回想起那时的场景,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瞒着我也就算了,怎么还和自己过不去?”
  卡洛斯噎了一下:“……我总觉得‘科尔’是其他虫。”
  宁宴目露疑惑:“为什么会这么想?波昂说过,科尔还是你的小名呢。”
  “哈雷尔族中教养雌子一向不容情,自从我懂事后便再没有叫过这个名字。”卡洛斯解释,“只不过,几名雌兄弟之间没有很快改口。那时候波昂甚至还没读初等学院,都是十来年前的事了,难为他记得。”
  “科尔”这个称呼,在某种意义上寄托了卡洛斯虫崽时期的记忆。只不过,随着他与哈雷尔分道扬镳,这一称呼封尘已久,承载的意义也面目全非,渐渐地卡洛斯认知中的自己割裂开。
  卡洛斯语气随意,宁宴的思维却开始发散。不知想到什么,他往卡洛斯面前凑近了些,柔软的唇瓣在军雌侧颊上蜻蜓点水地一碰。
  “没关系,你现在有我啦。”宁宴安慰他,“往后我就是你的家虫。”
  “好,您是我的家虫。”卡洛斯呼吸一滞,收紧搭在雄虫腰间的手,略一停顿,在他耳畔低低地唤着,“宁宁。”
  “嗯?”
  宁宴尾音微扬,是一个疑问的语气,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雄主。”
  “……”
  宁宴反应不及,脸上轰的一下烧起来。原本想说的话瞬间被忘记,他顶着一张通红的脸蛋,呆呆地和军雌对视。
  卡洛斯也不说话,只是垂眼望着他,红瞳中含着笑意。
  “你……”足足愣了十来秒,宁宴才磕巴着开口,眼睛眨个不停,“我们还没成婚呢,你不准乱喊。”
  “很快了,婚期就在下月初。”卡洛斯亲亲他扑闪扑闪的睫毛,“您也喊我一声吧,好不好?”
  宁宴又不吭声了,目光躲闪着低下头。
  见他害羞,卡洛斯也不强求,将他揽紧了些,把玩着雄虫白玉似的耳垂。宁宴任由他摸来摸去,半晌,忽然飞快瞄他一眼。
  卡洛斯还未读出那一瞥中的意味,就听到他小声唤道:“雌君。”
  低如蚊呐的两个字音落在耳中,卡洛斯眸光一动,面上罕见地泛起可疑的红,镇定自若的模样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卡洛斯用力拥住他,眼神热切:“宁宁,再喊一遍。”
  宁宴缩起脑袋:“没有了。”
  卡洛斯不依不饶地缠上去:“刚才我没有听清。”
  “只喊一次,你没听清就算了。”
  雄虫像一株含羞草,被轻轻一碰叶子,就颤颤地把自己卷起来。卡洛斯无法,托起他的后脑吻住,在间隙处含糊地重复着:“宁宁,再喊一遍吧。”
  不同于这段时间以来的温柔缠绵,迎面落下的吻来势汹汹。宁宴险些忘记卡洛斯从前动辄是这样饿虎扑食的凶劲,他有些招架不住,信息素很快飘出来。
  卡洛斯自然嗅到了空气中浮动的甜香。他在雄虫的后颈处留下一个吻痕,带着厚茧的指腹摩挲着那处肌肤,激起一阵战栗。
  “可以吗?”
  宁宴趴在军雌的肩头,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
  恍惚之间,他逐渐沉入一片温暖的海洋。
  脑中已然是一团浆糊,不久前的对话被弄混了。浮沉之际,宁宴想要抓住什么,唇瓣微张,脱口而出的却是另一个称呼:“科尔叔叔……”
  卡洛斯用犬齿不轻不重地磨了他一下。
  颈侧细微的刺痛让宁宴瑟缩一下,抬手抵住军雌的胸膛,委屈地控诉:“你咬我。”
  房间内只开了一盏小灯,宁宴被笼在卡洛斯的影子下。军雌逆着光,轻轻托起他的脸,眼底神色晦暗不明:“宁宁,叫我什么?”
  宁宴的瞳仁附着一层薄薄的水光,视野因之泛起模糊的光晕。他一眨眼,纤长睫毛沾上细小水珠,卡洛斯的面容顿时变得清晰。他却没能分辨出对方的情绪,下意识重复:“科尔叔叔……”
  在床笫之间,只要喊出军雌的名字,都能等到温柔的吻。然而这次,意料中的吻没有落下来,宁宴猛地一颤,被逼出一声泣音。
  他失神地望着上方的军雌,许久,才后知后觉地认识到症结所在,用湿润的面颊蹭蹭对方的手心,看起来很乖:“卡洛斯,不是科尔。”
  卡洛斯不仅没有放过他,反而问:“您还觉得我是中年军雌吗?”
  宁宴万万想不到对方在这个当口翻起旧账。这件事说起来理亏不在他,但他稀里糊涂的,一点儿捋不清逻辑,只能呜咽着摇头:“不觉得……”
  卡洛斯见好就收,把雄虫惹哭之后又立刻顺毛。宁宴渐渐止住了哭声,本能地仰起脸回应对方的吻。
  卡洛斯听着他软绵绵的轻吟,心中一动,趁机吹起枕边风:“宁宁,我们不参加巡回演讲,好不好?”
  宁宴正想点头,残留的几分理智让他意识到不对劲,出声抗议:“你犯规。”
  卡洛斯与他额头抵着额头,闻言忍不住笑,又赶紧咽下笑音:“您若是跟着温斯特阁下走了,我就只能独守空房。”
  婚期已经定下,就在一个月后。听他这样说,宁宴猛地记起,巡回演讲的时间完全和蜜月期重合。
  若是在二者之间做出抉择……
  “好啦……我不去了……”宁宴已经迷糊了,说话也断断续续的。
  卡洛斯继续哄他:“如果您想出帝都星看看,我带您去度假。您可以带上设备,沿途做直播或是录制素材。若是喜欢那个星球,我们就在那里多住一段时间。”
  “嗯,听你的。”
  宁宴闭着眼,舒服地轻声哼哼,没有注意到军雌就此突兀地沉默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卡洛斯忽地开口:“我爱您。”
  情酣之际说些情话再常见不过。宁宴不觉有异,习惯性先念一声军雌的名字,软声回应:“卡洛斯,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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