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国家部门不是也想迎合青年人的喜好,整个什么外交天团么?
多合适。
只是,再次没等他说完。
首长不耐烦听了:“行行行,你回头自己和老袁联系去吧。”
秘密基地的大领导:“……”
得,这是不耐烦应付他,在敷衍他了。
他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叹了口气,行吧。
不过他这通电话也不是没有作用,至少首长在挂完电话后。
正好负责此次Y国皇子来访种花,在与主席等国家领导人会见完毕后的游玩行程的工作人员前来汇报。
首长想了想,大手一挥:“Y国皇子之后去爬长城什么的行程,把那个发视频的ins网红也加上吧。”
毕竟,本来就是可有可无以防备用的。
既然人家原本就能让Y国皇子喜欢,而且连孙同志都说让人看了喜欢,那就加呗。
于是,等白一和楚深和到达京市,是下午一点左右。
随行人员问要不要带他们先去用午餐。
两人都拒绝了,毕竟现在时间紧张,“我们方才在飞机上见过了。”
对接的工作人员闻言没有再劝,只是快速地和两人播报着行程:“Y国皇子的航班是在9.4号,也就是后天上午九点降落,落地京市机场,这一天半的时间内,白同志需要和负责此次安保的同志们对接、配合工作。”
“楚同志随着我一起回工作人员的住宿地,进行如果和Y国皇子会面的备案假设,进行模拟会面。”
“暂时是这样,两位同志有什么问题,可以提出来。”
楚深和摇了摇头,他眉眼氲开清润的笑意,缓声道:“没有问题,辛苦了。”
“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白一也跟着点了点头:“是。”
工作人员摇头:“那接下来我们就要兵分两路了。”
一行人一直在通道快速走着,此时已经出了机场,能看见几辆低调的军用车等在了外面,“白同志你跟着……”
“稍等……”
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紧要关头怕错过什么重要消息的工作人员走远几步,接起了电话:“喂,这里是……”
“是的,我刚刚接到了他们……领导是有什么新的安排?”
他的电话通了短暂的一分多钟,只是走回来时,看向白一和楚深和的目光闪过片刻的惊讶,很快被他压了下去:“两位暂时都先和我回去一趟,首长说想见见二位。”
似乎完全是同样的套路再现。
饶是楚深和一直对自己的暗卫首领无比自信,也觉得这剧情好像什么某点小说,装逼打脸文(bushi)。
白一就使着自己的“种花”功夫,再一次惊艳了首长。
直到这时,首长才相信了海市秘密基地的领导与他说的那句,白一同志表现比他年轻时还要好上数倍是个什么概念。
也才相信了,他刚刚翻阅的这几日白一在海市秘密基地的训练记录,那般夸张的天赋,居然是真实存在的。
迂!熙!彖!对!读!嘉!
楚深和非常淡定、完全看不出会见大领导的紧张忐忑,甚至微微笑着站在一边,让一旁的警卫员们另眼相看。
他就看着看起来喜怒不形于色、有些严肃的首长在短短的几十分钟内,眼里控制不住地冒出惊色,以及喜色。
首长在白一展示完毕之后,垂在身侧的手指控制不住地瑟缩了一下,这是完全的见猎心喜。
他没有去纠结这真的是人体能做到的吗?
毕竟,白一就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就做到了。
“小伙子,你有兴趣参军吗?为国效力?”他语气带着一丝难得的激动的急促。
楚深和眼眸微凝,但姿态仍是有些随意却端方地站着。
白一没有犹豫就拒绝了:“抱歉,首长,我暂时没有这个意愿。”
首长不解地按住了他的肩膀:“小同志,你的身手不参军可惜了。”
其实,去相关的秘密部门也是完全可以的,但现在一旁还有人,他就没说。
“成为一名保家卫国的军人,为人民服务,是光荣无上的。我可以为你申请最高级别的人才待遇,你的家人、好友、后路全包在国家的身上。”
他见白一没有反应,忍不住循循善诱:“白同志,你有思考过,人生的价值是什么吗?”
一旁的警卫员闻言嘴角抽了一下,实在是这句话太熟悉了。
他跟在首长的身边已经听说无数次。
首长又要开始忽悠(bushi)那一套了,或者说,要上教育课了。
三言两语,就好像人生导师,一下将你引上人生正道,走上寻找价值的道路。
价值怎么找寻呢?
无非是体验和奉献,但凡一个有点追求的有志青年,能不想寻找自己存在的价值吗?
世界上最有价值的是什么事情?
其他的不说,但为人民服务一定是所有人都会有共鸣的。
在有着超高思想觉悟、拥有别人仰望的身份、为所有人敬仰的首长说出来的话,轻而易举就能给人振聋发聩、心神激荡的感觉。
怎么说呢?
首长的“价值”说,已经劝服、安慰、激励过各行各业的人了。
无论是农学家、科学家、教师、军人……
他跟在首长的身边,说实话,他都会背了。
但每一次听到,仍会觉得虎躯一震。
有一次过年的时候,警卫员被家人委以重任,去给正上高一的侄子劝学,在试了各种方法无果之后。
突然,他灵机一动,对着上了高一突然来到叛逆期的满面桀骜的侄子,背了一遍首长的整段“价值”说。
怎么也不肯好好学习的侄子在那之后就忽然变了个人。
后来,他侄子和他说。
他当时将那一长段“真理”娓娓道来之时,整个人好像披上了一层圣光,金耀耀的,但不刺眼,柔和而有力量。
给人一种,如果不照着他说的去做的话,不为了价值而奋斗的话,人生就是空虚而没有意义的。
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感觉。
简而言之,就像是被打了鸡血,胸腔中熊熊燃烧的火焰都在催促着觉醒、奋斗、寻找、认真生活!
不然,多年之后,回首往事,该有多遗憾、后悔啊?
两年之后,侄子高考成绩异常惊人,而且身体素质也好,考上了国防科大。
上大学的前一天,侄子还特地给他打电话,语气有些羞涩:“表叔,你还记得你两年前过年,在咱家的火炕前,和我说的那段话不?”
警卫员愣了下,站在酷热的日光下,再次回想起首长的话语,不知不觉便觉得身上也不热了,心里平和了许多。
“怎么了?又没动力了,还想再听一遍?”
侄子重重地“嗯”了一声,“表叔,你等等我,我想把你那段话录音录下来,我也背下来,以后说给我同学听。”
“真的太厉害了!完全是对人生价值的提炼引导、是为我们这些迷茫青年拨开云雾找到前路啊!”
警卫员有些好笑,他也确实笑出了声。
彼时是午休时间,首长路过,问他:“小李,笑得这么开心,有女朋友了?”
警卫员顿时羞红了脸,“不是,我在想您……”
首长:“???”
首长看着他的表情一言难尽,最后语重心长地说:“像小李这样无时无刻不把工作放在心上的同志真是好同志,但也要给自己放松放松啊。”
警卫员迎着打趣的目光,接着电话,语气响亮:“报告!申请去五米外打个电话!”
首长:“……批了!”
于是,警卫员小心地跑到了五米之外,就在首长的不远处,轻声但坚定地把首长的一番话复述了一遍。
侄子在那头也没有笑,一直在说:“太有智慧了,我录下来了,一定要时刻都琢磨琢磨。”
“嗯。”
“小表叔,你说,以前的德先生和赛先生,伟大的马克思主义是不是就是这样的?振聋发聩,发人深省,让先烈们为此奋不顾身,带着种花家站起来了?”
警卫员愣住,是啊。
值得思考。
侄子在那边与他建议:“小表叔,不如我们做个约定,今年过年,如果你回家的话,我们就一起讨论《马克思主义》怎么样?”
警卫员沉默了一下,回道:“好。”
于是,此时,眼看着首长又要开始给人“教育”了,他好整以暇地等着白一被感化……
却没想到,白一听了那个问题,就毫不犹豫地答道:“我有。”
“首长,我已经找到了我人生的价值,并且会为此不懈努力。”
他的语气太过坚定了,而且说着自己的“价值”时,整个人更像一柄利刃了。
一身冷漠锐利的气势嚣张到了极点。
却带了点光亮,笃定而焕发了生机。
白一控制不住地偷偷朝楚深和的方向看了一眼。
楚深和有些讶异,心情有些复杂,但还是欣慰更多。
他朝白一点了点头,右手不着痕迹地举起,竖起了大拇指。
“很棒。”他无声做着嘴型。
白一眼里的光亮便更盛了几分。
首长看见了两人的小动作,他也朝楚深和看了一眼。
方才他只与楚深和说了几句话,他得承认海市秘密基地的领导说的,这个年轻人确实很讨人喜欢。
此时他没多想。
他有些沉默,因为白一的姿态,他无比熟悉。
这就是,心中有了信仰。
他斟酌了一下,准备再说什么。
而从与楚深和对视的那一眼中得到力量的白一再次开口:“首长,我的价值,同样体现在为人民服务中,为种花家的繁荣富强献上自己的力量。”
因为,这一定也是陛下的希望、愿望。
他的价值,就是为陛下而活。
无论是从前身为暗卫,还是穿越后他只是白一。
“首长,我可以将我训练的方法、会的技巧都一丝不落地贡献给军队。”
纵然是现代热武器时代,白一觉得,他会的那些似乎也挺不错。
他想了想,“我以后会开一家安保公司,就算不是军人,我们也会为人民服务,保护人民,守护社会稳定。”
这实在是一句有些托大的话,但一时之间,在场听到的人居然都没觉得什么不对。
首长定定地看了白一几秒,“好。”
“在什么岗位上发光发热都是好人民,组织感谢你的贡献!”
对于白一表示愿意将自己那一身本事都教给其他人,首长也没觉得能够白拿。
他在心里想,国家在编的军队毕竟是有限的。
而许多社会组织、行政机构、乃至大型的一些活动,凭借白一露的这一手以及白一的安保公司的组成人员,完全是有资格、有能力帮忙的。
他和海市领导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起。
决定在职权范围内合情、合理、合法地给予优秀人才、对组织有贡献的公民以及企业,一些帮助与扶持。
而因为白一展露的这一手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他沉思了一会儿,晚上和负责安保的相关人员开了个会,对白一的“工作”作了一些调整。
至于楚深和,他的任务就简单了。
作为一个备选,哦,现在是必选的随行人物。
在来到京市的第二天,他开始跟着首长派来的工作人员学习一些国际礼仪、礼貌用语、以及Y国的风俗习惯。
这位老师再次体验到了英语名师的感受。
这种说一遍就会,甚至完全能够举一反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学生,谁都喜欢吧!
原本安排了一天半的学习任务,只花了短短的两个小时……
学完了?
坐在被布置得像间教室的训练室里,老师和楚深和面面相觑。
“深和,要不咱们再练习几遍?”
楚深和有些无奈,不是他不愿意配合,只是这些最基础不过的礼仪、Y国知识、Y国皇子生平以及其他随行人员喜好、R国首相生平喜好以及其随行人员喜好……
这些再简单不过的东西,都已经记在脑子里了。
重复做一件太过机械的事情,实在是有些消磨耐心与精力的。
他拉着老师一把坐在一边,有些粗鲁的动作在他做来却只莫名让人觉得有股受宠若惊的亲近。
“怎么了?”
楚深和掏出自己的手机,同时将老师方才放在讲桌上的手机递给他。
“嘘,老师,我们偷偷地摸会儿鱼。”
他笑容清润,眉眼好像最丰清神秀的山水墨画,氤氲着暖意与让人难以拒绝的笑意:“那些东西等考核前再练练吧,我一定会让他们都夸老师教学成果喜人。”
老师愣了愣:“好。”
“我相信你。”
不对……
等等!
摸会儿鱼,考核前再练?
你的摸会儿鱼,这一会儿,到底是多少会儿?
他看了眼手机,现在才上午十点,而考核时间定在晚上八点……
这一会儿鱼,是十小时?
老师深呼吸了一口气,望向身边的得意门生。
看见对方那张带着笑意的脸,顿了顿。
不行,不能妥协。
“深和,只能摸一会儿鱼。”
“下午两点我们再练习几遍,再摸一会儿鱼,然后到了考核前再练习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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