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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菟丝花后我爆红了(穿越重生)——墨森里

时间:2023-12-24 09:43:54  作者:墨森里
  “我想奶奶了。”许久许久后,鹿嘉渺才很轻很轻道。
  “那明天就去看奶奶好不好?”
  鹿嘉渺趴在他肩头轻轻摇摇头,鼻音还带着哭腔,“她不在这里……”
  “这样啊。”藏矜白一遍一遍轻轻抚着他的背,不厌其烦地哄他,“那她在那里呢?可以告诉我吗?”
  “她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鹿嘉渺忽然变成了很脆弱的小朋友,重复着奶奶生前说过的童话,“她变成了星星。”
  “那我们明天就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嗯?”
  “去看星星。”
 
 
第78章 礼物
  小路漫漫长长,放肆发泄过后,鹿嘉渺乖乖趴在藏矜白背上,任由他把自己背回家。
  喧嚣的人潮过后,路上归于平静。
  今晚月光很亮,把两人影子照得长长。
  这是鹿嘉渺第一次安安静静地打量“这条”小巷,他看着每一格模糊的小广告,看着斑驳缺口的墙砖……
  从前走过这里,他总只想着快点跑,不被欺负。
  这是第一次,有人陪他慢慢走回家。
  他把从前那条避之不及的小路认真看过,补上泛灰记忆里那些不想回忆的场景……
  年少时的惊慌反抗,都在这一刻慢慢平息下来。
  鼻息间是先生熟悉的味道,鹿嘉渺第一次觉得,他兜兜转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这一刻的。
  为了补全那些悲伤和遗憾。
  为了……遇到一个很好很好的他。
  今晚的夜色里,鹿嘉渺合上沾湿的泪眼,轻轻吻了吻藏矜白的脸颊。
  *
  鹿嘉渺哭过后,总会睡得很沉很乖。
  今夜尤其黏人地厉害,睡着了还紧紧搂着藏矜白,一点儿也没乱动。
  或许熟悉的气息让人安稳,明明那么难过哭了一场,没想到鹿嘉渺竟难得做了场好梦。
  梦到很早很早以前,他和奶奶在院子里的一切。
  没什么特别,只记得那时阳光暖融融,照得人很舒服。
  晨光微熹,照在鹿嘉渺睡熟的脸上,像是借来了梦里的光。
  “渺渺。”他感觉有人吻了吻他的额头。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鹿嘉渺没应,他还溺在梦里,只把搂着的人抱得更紧。
  藏矜白也没再叫他,轻轻拿下他的手后,下床替他准备今天穿的衣服。
  山上凉。
  如果要看星星的话,还需要去早一些。
  鹿嘉渺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人抱起来穿衣服。
  自昨晚后他就腻人地厉害,只要是藏矜白,他就全身心赖着。
  等藏矜白替他套外套的时候,他才愣愣醒过来。
  也许是今天的阳光太好,也许是此刻的场景和梦里一样安稳。
  鹿嘉渺一时竟有种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模糊感。
  还是藏矜白笑着捏捏他的左手,“小朋友,抬下手。”
  “我们要出门吗?”鹿嘉渺被穿上了一件厚厚的登山服,他就坐在床沿,小声问道。
  “不是去看星星吗?”藏矜白起身,揉揉他脑袋,“去洗漱吧。”
  *
  鹿嘉渺知道为什么要出发得那么早了,他们坐了专机赶到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好巧不巧,酒吧那晚季琦朋友带来那几个人听说出了点事,季琦赶去处理了,节目暂停录制。
  两人逃离了季琦的追捕,像是背离全世界来了场叛逆的私奔。
  进山后就是藏矜白自己开车,他们穿过了一片繁茂的森林,最后停在目的地时,鹿嘉渺已经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里像是避世的桃源,秋来得更早一些。
  满目都是落红的叶,层层叠叠,看不到边。
  森林围着一片平地,平地中央有一汪清澈如蓝宝石的湖,湖水有无数分支,蜿蜒散开,再从悬崖落下……
  仿佛一处建在天空的高阁,周围垂满如云的瀑布。
  黄昏灿烂洒了一片,他像误入了某个童话里书写的世界。
  许久,鹿嘉渺才看向藏矜白,“这里……”
  “不是想看看我们那儿吗?”
  记忆像一下子被拉回了沙漠里那个琵琶声响的夜晚,鹿嘉渺曾无意问过。
  没想到先生记得,竟真的带他来了。
  “这是就是最古老的藏家。”藏矜白像说故事一样,“你的小叶子就来自这里。”
  鹿嘉渺目光落在不远处一棵盘根错节,树冠巨大的老树上。
  在满目枫红里,它依然翠绿,湖水的分支流淌过它脚下,载着落叶飘往山下。
  树冠垂下长长的树须,仿佛一位屹立在这里千年的神使。
  上面系着无数绣满藏蓝色图腾的绸缎,长长的绸缎下,会坠上一个小小的流苏铃铛。
  它载着这些祈福和夙愿,站在这里,像是等着人来,也像送人离开。
  鹿嘉渺透过空灵的铃铛声,仿佛看到了那个古老神秘的家族……像图腾一样蔓延蜿蜒,带着神性卷携入了人间。
  “没那么多唬人的神话。”藏矜白似是知道鹿嘉渺在想什么,只笑着说,“在这里那些年,就记得星星好看了。”
  落日坠下,夜幕配合地在那一刻铺陈满天。
  “曾有人告诉我,这里是离天最近的地方。”藏矜白目光从鹿嘉渺身上离开,和他一起落到某处,“说这棵树将亡魂渡往四处,你能找到想找的人。”
  藏矜白说得云淡风轻,鹿嘉渺却莫名觉得他的目光和思绪都飘得好远好远……
  仿佛飘到了那个他还不是克制儒雅的藏先生,还在相信童话的小小童年。
  “我母亲葬在这里,去看看她吗?”
  鹿嘉渺设想过无数次那位高雅漂亮的母亲,只是没想到,她的归宿是一片开满各色鲜花的小片平地。
  许是花开得好,入秋仍有蝴蝶翩飞其间。
  这个归处没有碑墓,却莫名让人觉得,她一直在这里,带着花香蝶飞,守着一年四季。
  先生分明什么都没说,没有过问前应后果,没有安慰解说,但这一刻,鹿嘉渺感觉那颗卡在心里喉间,让人酸涩痛苦的石头忽然不见了。
  这世上总有许多离别,像是命运圈住,无法逆转的锁链。
  但,离开的人却不会消失。
  她会带着爱意和牵挂,守着那些尚在人间的牵念。
  这种守护绵长,无论任何时间,任何地点。
  良久又漫长的安静后,空灵的山川间,藏矜白侧目看向鹿嘉渺,轻缓开口,“找到那颗星星了吗?”
  鹿嘉渺仰起头,看向仿佛触手可及的漫天星辰。
  “如果找到了,代我告诉奶奶,”藏矜白说,“你平安健康,依旧勇敢坚强。”
  “你记得她陪你长大的年年岁岁。”
  “会在每一个有星星的地方,带着她的愿望好好走下去。”
  “如果有幸,加一句,”山谷空灵,风带着声音,他听藏矜白说,“往后有人陪你。”
  *
  他们在这个地方待至天明。
  鹿嘉渺站在载着先生童年的树下,把老树上坠着的所有愿望都一一看过。
  像在看一册随风飘摇,却永远牵连着的悠久故事。
  和这段漫长时间长河里,每个渺小的点滴。
  “先生。”鹿嘉渺指尖托着一条最低的坠子,侧头问陪着他看遍这些的藏矜白,“你写过吗?”
  “没有。”藏矜白垂眸看他,“想写吗?”
  山上的晚风凉,吹得人夜晚也不困,鹿嘉渺想了想,“我有小叶子。”
  他说,“我也可以许愿。”
  绸缎上写下什么并不重要,他好像从来没有什么太长太远的愿望。
  他得到了藏矜白太多太多肯定和被保护的自由。
  他只是忽然想这么强调。
  就像他终于笃定地意识到,先生就是他的。
  没有惴惴不安和患得患失,这个人是会陪他一辈子的。
  他不会离开,会在每一个关于鹿嘉渺的故事上,陪着一个藏矜白。
  *
  两人回去已经第二天下午了。
  晚风带着海水潮湿的气息,就像他们初次来到这里那天,更像……很久很久以前,鹿嘉渺每次放学回家,独自一人走过的黄昏。
  只是这次不同,有和他并肩而行的人。
  鹿嘉渺穿着冲锋衣嫌热,频繁抬眼悄悄瞥藏矜白,然后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遮到下巴出的拉链悄悄拉下来,准备一把脱掉衣服。
  但他的功力显然不够,拉链才拉开,帽子就被藏矜白用手指勾起来,“风大,会生病。”
  “哦。”鹿嘉渺现在对藏矜白的爱意是一千分,超听话的。
  下一秒,“先生,我想去酒吧!”
  “……”
  鹿嘉渺拉着藏矜白去酒吧吧台点了一杯低度果酒,能让人微醺,轻微麻痹神经,却又不丧失理智。
  豪爽喝光后又牵着藏矜白穿过喧嚣热闹的层层人潮走了出来。
  他站在酒吧门口,逆着风和晚霞转过头来,仰头看着藏矜白,目光忽然变得很认真,“我带你去个地方。”
  或许藏矜白早察觉出小朋友一路上酝酿着什么,或许也知道那杯酒是他倾诉的勇气。
  所以只任由鹿嘉渺牵着他,带他去看任何地方。
  鹿嘉渺先是慢慢走着,走到人烟逐渐稀少,然后脚步渐快,拉着藏矜白在晚霞中跑了起来。
  影子逆着风,最后落脚在一座高高的海坝。
  这里的风更大,潮汐拍着海岸,一潮推过一潮。
  “我小时候放学常来这里!”鹿嘉渺转过身,风把他的衣摆和头发吹起,灿烂的黄昏在他身后漫开。
  “这里的晚霞很好看,我还在这里看到过大鲨鱼。”鹿嘉渺像在说一段小故事一样,“可惜没有人信我,除了我奶奶。”
  鹿嘉渺看着藏矜白打理得利落的额发也被吹散,逆着风站在他对面,眉目温柔地听他絮絮叨叨。
  鹿嘉渺弯着眼笑了起来,只是这次说话的声音小了许多,“奶奶就是在这里捡到我的。”
  风把声音传到另一个人的耳朵,“她说我和别的孩子来到世界的方式不太一样。”
  “别人是爸爸妈妈带来的,”鹿嘉渺看着藏矜白,思绪飘回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个秋末,院子里奶奶给他编织过冬的小手套时说的话,“而我是风和大海送给她的礼物。”
  最最珍贵,独一无二的礼物。
  风声好像忽然就安静了。
  夜幕挂上来,鹿嘉渺跟藏矜白并肩走着,他侧头看看一路无言,只牵得他很紧的藏矜白,“其实我不可怜的,奶奶很爱我,我什么都不缺。”
  藏矜白没说话,只垂目看着他,而后摸了摸他的脑袋。
  “但是也有极少数的坏人。”两人刚好步至那个小巷,鹿嘉渺凝重地皱起眉头,看向围墙上面,“有些高年级学生欺负我矮,老是爬到上面用小石头丢我。”
  “不过我可不是好欺负的,”鹿嘉渺强调道,“我拎着小棍就能追他们好远,我揍人可厉害了,骂人也可脏——唔。”
  鹿嘉渺话音未落,就被紧紧拥入了一个带着微凉晚风和温热体温的怀抱。
  他从藏矜白的胸膛仰起头来,“我没有吃亏的,我暴力又勇敢!”
  怀里的小朋友永远乐观向上。
  柔软的额发散开一些,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干净的眉眼。
  他的眼神依然澄澈,仿佛那些坏人坏事,从未侵蚀过他的世界。
  藏矜白垂头吻了吻他,吻得很轻很轻,像在吻珍贵易碎的宝贝。
  鹿嘉渺被亲得有点儿痒,微微闭了闭眼睛,像是在被顺毛的猫咪。
  许多个轻如羽毛的吻后,鹿嘉渺才开口打破,“先生,你不要觉得我可怜。”
  “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爱和苦难一定是守恒的,”鹿嘉渺说,“那些不好的经历,一定是为了换我遇到奶奶和你,我赚大了。”
  “嗯。不可怜你。”藏矜白抚抚他眉眼,说,“我会爱你。”
  他说得突然又寻常,卷携在晚风里,像是……裹满了积攒已久又深厚绵长的爱意。
  两人又一步一步走上阶梯,在最后两步时,鹿嘉渺忽然打破安静开口,“在我的那个世界……”
  这次,他没看着藏矜白的眼睛,目光只是虚无的落在那片本该是小院子的空地上,他说,“我的家就在那里。”
  “有个很小的院子,三间小屋,门口有棵老树,奶奶说是菩提。”
  “我喜欢有阳光的时候,坐在树下靠着奶奶听她讲故事。”
  像是把回忆里关于这片故地的所有记忆都简单说完了,鹿嘉渺才转过头,这次他目光很静又很深地落在藏矜白眼里,却只说了句,“那个世界没有你。”
  那条连接命运的锁链,在这一刻,被钥匙转开了锁扣。
  他的所有过去和秘密都坦诚在藏矜白面前。
  从此以后,鹿嘉渺就只是鹿嘉渺了。
  虽然在心里一万次笃定过,先生会接受任何样子的自己,但那短暂的片刻,鹿嘉渺还是感觉心跳都停滞了。
  毕竟这听上去很荒谬。
  “这样啊。”但藏矜白只是摸摸他脑袋,像个开明的大家长,一如寻常温柔地问他,“那就是小朋友的书吗?”
  鹿嘉渺眼睛很缓很缓的眨了一下,眼眶骤然发酸。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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