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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厌(近代现代)——朕叫夏目叫夏目

时间:2023-12-24 09:45:20  作者:朕叫夏目叫夏目
  “……还不是因为担心你?!你可倒好,嫌我唠叨了是不是?”齐愈打开摄像头,爽利地甩甩短发,仰起脸看着齐悦,随即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你怎么在外面走着?这么大雪顾朗也不接你?”
  齐悦小心翼翼地避开湿滑的台阶,抿唇笑笑,“顾朗工作忙嘛,再说了我身体也没那么差,只是下雪而已。”
  “齐悦你怎么还这么傻?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在我这儿还护着他,呵,恋爱脑真是无可救药!”
  齐愈经常这样吐槽他,齐悦耳朵都听出茧子了,可这次他却破天荒地点了点头,“好好好,我反思,以后绝对不会了。”
  齐愈敏锐地察觉到齐悦情绪不太对,她追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齐悦深吸了口冰冷的空气,看着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漫长的街道,淡淡地笑了,“姐,我想离婚了。”
  “啊?”齐愈吓得手一抖,险些把面膜掉在盥洗池里。
  齐悦这次没有被齐愈夸张的声音和动作逗笑,他咬咬唇,回答得更加认真。
  “我说我不要顾朗了。”
  【作者有话说】:堂堂复活!恢复更新!
  这几天尽量多更点
  提前晚安!!!
 
 
第9章 那个Omega很难熬
  齐愈闻言,“哦”了一声,又继续手上涂涂抹抹的动作。
  等她敷好了面膜,才拿起手机问:“理由是什么?离婚协议写了吗?准备请哪家的律师?家里人都知道吗?顾朗有什么条件?”
  一连串的问题让齐悦有点茫然,他张张嘴,想说什么又闭紧了唇。
  齐愈叹气,“婚姻不是儿戏,何况是我们这样的家庭,你应该更慎重的考虑,再下决定。”
  见齐悦依旧不回答,齐愈越发感觉不对劲,她抬高了声音:“齐悦你告诉姐,是不是顾朗欺负你了?”
  齐悦轻轻呵出一团白雾,摇摇头,“是我觉得没意思了。”
  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他从一开始就该懂的。
  “姐,不说这个了,你最近怎么样?很忙吗?”齐悦怕四姐再问下去自己会忍不住告诉她实情,便生硬地岔开了话题,“昨天回老宅吃饭,姑姑还向我问起你了。”
  齐愈撇嘴,“她问我无非是想让我赶快回国结婚,我的项目还没做完,怎么可能回国。”
  “姑姑也是好心问问嘛……”
  “也就你觉得她是好人,”齐愈不屑地冷哼,“你忘了她把顾朗接回老宅的目的了?”
  齐悦眼皮猛地跳了下,一些不好的画面涌入脑海。
  同样是这样寒冷的冬天,他亲眼看到姑姑将一盆水泼在只穿着衬衫的顾朗身上,然后把人赶出了家门。
  直到深夜顾朗也没回来,齐悦放心不下,打着手电找到顾朗的时候,顾朗浑身发烫蜷缩在花园的狗屋里,还好狗屋安装了保温设施,顾朗这才没被冻死。
  齐悦那时才知道,原来姑姑收养顾朗不是为了抚养他长大,而是为了报复顾朗的母亲。
  顾朗的母亲和齐悦的姑姑原本是一对相爱已久的恋人,但顾朗的母亲某天忽然失踪,再出现时濒临死亡,身边跟了个穿得破破烂烂的男孩,姑姑怨恨昔日恋人一声不响不辞而别,在她去世之后收养了她的儿子。
  齐悦第一次见到顾朗还以为看到了山林未驯化的野孩,黝黑的皮肤,杂乱的头发,以及那双亮晶晶的黑白分明的眼睛,无一不给齐悦留下深刻印象。
  后来这个粗鄙的男孩成了他的丈夫,齐悦每每思索至此,都觉得世事弄人。
  “姑姑下次再问起我的时候,你就说不知道,糊弄过去就行,”齐愈手里夹着根香烟,撇撇嘴,耸肩抖了抖烟灰,“我短期内是不会回去的,那种地方,太压抑了,不适合我。”
  四姐脑子聪明,性格爽朗,和齐悦的其他哥哥姐姐都不一样,某种意义上来说,齐悦最羡慕她的生活。
  “姐,等我离了婚,能不能找你玩几天?”
  听齐悦已经开始谋划离婚后的生活,齐愈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好啊,我等你。”
  有人陪伴,路也不是那么难走,齐悦很快来到家门口,他把手机揣进大衣口袋,掏出钥匙打开门锁。
  他坐在玄关换拖鞋,身后自动关闭的门在一道一道重新锁好,齐悦无声地叹了口气。
  拖鞋进门,把抑制剂随手扔在茶几上,齐悦整个人懒洋洋地趴在沙发上继续和四姐聊天。
  她说起在国外研究所的项目进展,又聊起隔壁实验室有个男孩子一直在追求她,她想和这个男孩试试看,最后又说到室友养了一只小猫,猫咪特别粘人,总喜欢靠在她的怀里。
  她还说研究所搞了联谊晚宴,她主动申请去做甜点,现在正在学习中,希望联谊那天不要太丢人。
  “……我总分不清这两种调味料,对我来说味道没什么区别……”齐愈笑着抱怨,她不是第一次觉得Y国的餐饮不可理喻。
  齐悦跟着她笑,仿佛也经历了一遍不同的人生。
  只是身体的燥热越发难以忽略,齐悦强撑着笑容,跟齐愈道了晚安,挂断电话,热闹戛然而止,独自坐在沙发上的齐悦显得更加孤独。
  他慌忙拆开药的包装,就着桌上的冷水将药囫囵吞了下去,等待药物起作用的几分钟漫长的如同几个世纪,齐悦静静趴了好一会儿才觉得身体没那么难受。
  一般这个时候他都会偷偷找朋友买一些可以替代Alpha信息素的香水和药剂,准备好水和面包,躲进衣柜三天三夜。
  他知道顾朗不喜欢自己,所以不想顾朗为难。
  “可是他根本不会回来啊……”
  齐悦小声地劝自己别再委屈自己,狭窄的喷满替代信息素的衣柜实在太黑太暗,齐悦其实一点都不喜欢那个地方。
  干瘪生硬的面包毫无食欲,冰冷的水难以下咽,毫无人气的合成信息素让齐悦恍惚间甚至觉得自己也是个没有生命的物件,被顾朗摆在家里,摆给所有想看到的人欣赏。
  齐悦也想被Alpha抱在怀里,接受爱人温暖干燥的信息素,两人自然而然地接吻,上床,做每对夫夫都会做的事情。
  哪怕不做到这一步,只是在发热期照顾、安慰他一下也好,可是顾朗没有。
  顾朗什么都不做,整个婚姻成了齐悦的独角戏。
  “如果当年死掉的人是我,你……会难过吗?”齐悦抽抽鼻子,小声地问。
  恐怕不会,因为你对顾朗来说什么都不算。一个细小且清晰的声音回答道。
  齐悦睫毛微颤,一颗泪顺着眼角划了过去,他趁着发热期还不是那么明显,强撑着精神站起身,去厨房的橱柜里抱了一袋子零食。
  这都是他躲着阿姨偷偷藏起来的,算是发热期唯一的慰藉。
  像往常一样做好所有准备,齐悦打开了衣柜的门,熟悉的角落让齐悦眼前浮现出不太好的场景——上次发热期他挠伤了自己的腺体,衣柜里的小毛毯上仍粘着没洗掉的血迹。
  真疼啊,齐悦想。
  齐悦将衣柜重新收拾了一下,准备把裹成团的自己塞进衣柜时,他的目光落在顾朗昨晚没带走的风衣上。
  反正他也不会要了,能不能、能不能贪心一点点?
  齐悦的犹豫了好一会儿,咬咬牙,一闭眼,强迫自己转身钻进衣柜,关紧了门。
  可他只在衣柜里坐了半分钟,就推开柜门,从被子里挣脱出来,手脚并用跑到床边,抱着残存顾朗味道的风衣大口大口喘息起来。
  齐悦所剩无几的理智嘲笑他像个变态。
  齐悦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捧着顾朗的外套吻了又吻。
  他强迫自己顺从天性,滚烫的身体被顾朗的衣服紧紧包裹,给他造成一种被爱人拥抱的错觉。
  只是一场发热期,齐悦竟然有种壮士断腕的悲壮。
  【作者有话说】:唉我们七月好可怜
  提前晚安!!!
 
 
第10章 那个胆小的Omega
  这次发热期格外漫长,齐悦在衣柜里几番死去活来,几天后爬出衣柜时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原本就松垮的睡袍更加空荡。
  房子依旧静悄悄的,和他发热期开始前没什么区别,齐悦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无力地笑了笑。
  打开卧室的排风扇,齐悦才钻进浴室给自己放热水。
  趁着放水,他洗了把脸,伸手抹去镜子上的雾气,眼底的昏黑更显他的疲倦。
  他一只手撑着盥洗台,另一只手伸去扯睡袍的腰带,静静矗立时,如同一枝已经枯萎的松枝,毫无生机。
  齐悦将自己扔进浴缸,热水先是接触到了他的背,被抓破的地方瞬间开始疼痛,齐悦小声地“嘶”了一声,蹙着眉头自虐地按了按伤口。
  伤口多了,齐悦也就懒得处理了,任它们疼,反正疼一会儿就没事了。
  洗完澡下楼,阿姨已经做好了午饭,她正坐在餐桌旁休息。
  齐悦发热期结束前后会给阿姨打电话,阿姨会早早过来给他做一顿丰盛的午餐,然后将家里彻底打扫一遍。
  看到齐悦,阿姨松了口气,“看齐先生这么久不下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今天感觉怎么样?”
  齐悦笑笑,声音有些哑,“还好,有点累。”
  阿姨边给齐悦盛米饭边转头说:“发热期都是这样的,不过这次有顾先生在,应该不是很难熬吧?”
  齐悦愣了愣,“他在家?”
  阿姨放下饭碗,“对啊,齐先生没注意?”
  “我……”齐悦一直默认自己发热期时顾朗不会回来,得知顾朗在家,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齐先生先吃,”阿姨为齐悦拉开座椅,“我上楼叫顾先生。”
  齐悦应声坐下,看着面前的海鲜粥,用勺子搅了搅,毫无食欲。
  以往他都要求阿姨做素菜白粥的,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做了满满一大桌子菜。
  听到下楼的脚步声,齐悦才回过神来,慌乱中舀起一勺粥,放在唇边吹了吹。
  脚步声在齐悦身后不远处停下,许久未动。
  看齐悦那勺粥迟迟不入口,顾朗的声音才从他身后响起,“粥不合口味?”
  原本在胡思乱想的齐悦浑身一颤,僵着身体回头,“没,没有。”
  顾朗走过去给自己盛了一碗粥,扯过椅子,坐在了齐悦身边。
  齐悦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好低下头继续盯着面前的粥,想要说些什么,可他和顾朗太久没有交流,根本没有话题。
  过了一会儿,齐悦才干巴巴地问:“你……没去上班?”
  顾朗奇怪地看他一眼,“今天13号。”
  齐悦的心脏像被针扎了一下,他赶忙收敛了眼底的失望,“哦”了一声,胡乱将勺子塞进了嘴里。
  海鲜粥什么味道,齐悦根本没在意,他只觉得手脚冰冷,身边的空气像一瞬间被全部抽离。
  他想告诉顾朗不用做到这种地步,自己会乖乖和他去陵园的。
  顾朗显然没在意齐悦的心理活动,吃完饭后拿着碗进了厨房,哗哗的流水声催促齐悦加快了喝粥的速度。
  齐悦放下碗,顾朗从厨房走出来,自然而然地接过,问他要不要再来一碗。
  第一碗都是齐悦勉强塞下去的,他看着热气腾腾的粥,摇了摇头。
  顾朗见状拿起他的碗走进厨房,很快刷完,抽了张纸巾擦着手走出来,边走边问齐悦今天有什么安排。
  齐悦很少见顾朗这么主动,但这次他没有自作多情,“我已经向院长请了假,我会跟你去见江夏的。”
  齐悦没看顾朗的表情,捏了捏手指继续说:“……这次可能没办法帮你准备花和蛋糕了。”
  江夏喜欢吃抹满奶油的蛋糕,往年忌日都是齐悦去准备,今天时间紧,齐悦只能请求顾朗帮忙。
  顾朗没回答,齐悦声音又小了一些,“能不能让我歇一会儿再去?我有点累。”
  齐悦连请求都是小心翼翼的。
  “那好,下午两点半,我在楼下等你。”顾朗走到齐悦身边,俯身,伸出手臂,齐悦往角落里缩了缩,别过头,只听马克杯与桌面的摩擦声后,顾朗的身体与声音同时远离,“东西我来准备,你去休息。”
  原来是拿水杯。齐悦看着顾朗接了杯咖啡后走向客厅,知道自己不该再留在楼下打扰他,便撑着身体艰难地向楼梯走去。
  海鲜粥的腥味在口腔中弥漫,齐悦用力咽了咽口水,仍然压不下那股味道,他扶着墙站了好一会儿,忽然胃里一阵翻涌,齐悦捂紧嘴巴转身冲进了卫生间。
  锁好门,齐悦打开排风扇,跪在马桶边吐了个痛快。
  吐到最后,他扶着马桶两眼直发黑,头疼得几乎要裂开,可他还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把着盥洗台站起身,喘着粗气用冷水为自己漱口。
  倚着墙缓了好一会儿,齐悦的意识才慢慢恢复。
  门外响起焦急的拍门声和顾朗的询问声,齐悦冲完马桶,抹了把脸上的冷水,打开门,先发制人的问顾朗有什么事。
  顾朗皱着眉头,眯起眼睛疑惑地问:“你刚才……”
  “我没事,”齐悦打断了他,攥紧手指,又欲盖弥彰地挡住顾朗的视线,“什么事都没有。”
  齐悦拒绝的态度让顾朗也很不悦,“那好,”他动动喉结,转身欲离开,“你没事最好。”
  齐悦咬咬唇,“你放心好了。”
  顾朗侧身,“什么?”
  “我不会耽误你去见江夏的,该我赎的罪,我会赎完。”齐悦说完再次关紧了浴室的门,他不想看到顾朗假惺惺关心自己的嘴脸,也不想听到顾朗的冷言冷语。
  现在的他,虚弱到经受不起任何难过的情绪。
  顾朗像往常一样订了束白色晚香玉,又让助理买了八寸的奶油蛋糕,全部准备妥当,他倚在车边点燃了一根烟。
  于洋向他汇报着今天的会议情况,顾朗听得心不在焉,他能感觉到有视线从楼上的窗后投过来,但他抬头时,只能看到轻微摇晃的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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