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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穿越重生)——石老师

时间:2023-12-25 14:35:03  作者:石老师
 
沈毓真看着周君之这般模样,心中又是懊恼又是愤怒。转而,他怒火中烧地看向那尊邪神像,手中的剑握紧了,好像随时都能挥出去将这邪神像劈个稀烂似的。
 
但好在周君之很快恢复了过来,在沈毓真宽厚的怀抱中,冷静下来的他不动声色地按住沈毓真剑拔弩张的手,只是平静道:“沈师弟,我无事。那位先生来了吗?”
 
此刻那绿衣内侍已跟着沈毓真来到了寝殿外,他的脸色还是白的像纸,双股打颤却努力站稳。约莫是过于恐慌,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沈毓真与周君之亲昵的模样,听见周君之说话,也只是努力克制着哆嗦的模样,勉力行礼。
 
周君之自然知道他并不是胆大之人,此刻还能站着跟进来,显然已是到了极限。不忍心再看着这小内侍受惊,周君之便定了定神,长话短说将刚刚在这里发生的事情都同这绿衣内侍讲了。
 
绿衣内侍虽然惊恐,但听着周君之说的时候,还是睁大了眼睛,打起十二分精神努力不放过一个细节。在看到寝殿中的邪神像,以及一边地上的血迹和破碎的水晶手串的时候,绿衣内侍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明白了这件事的严肃性。
 
“所以,您的意思是……这件事暂且不要让大人继续追查吗?”绿衣内侍似乎有些不解,在他看来,并未乘胜追击,显然便是给对方机会。
 
周君之摇了摇头。这绿衣内侍便不禁皱眉,又道:“两位道长奉旨而来,如今已经追查出□□的下落,如此安排,岂不会让人误会两位道长吗?”他显然对周君之与沈毓真的安排有些不服。
 
沈毓真刚刚也听了周君之的打算和安排,相比起绿衣内侍,他并没有多少怨言。听见绿衣内侍的抱怨,他不免道:“先生也应知道打草惊蛇的道理,大师兄如此安排,便是免得打草惊蛇。所谓放长线钓大鱼,若是能抓住这幕后之人,我们受的一点委屈又有什么关系呢?”
 
听着沈毓真都这么说,绿衣内侍脸上的表情才缓了缓。半晌,他像是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便向二人行礼道:“既然如此,两位道长便随我来吧,我会将这件事同崔大人说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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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清晨刚过,阳光驱散了皇宫中的阴霾,昨夜发生的事情便悄无声息的在皇宫中传开了。
 
说是请来的乾元观的道长办事不力,不仅没能解决事情,反而还把久病的淑妃娘娘惹得恼怒。这让崔给事大发雷霆,天还没亮就把那两位道长赶了出去。
 
又有人说,这两位道长不知道在废弃的朝华阁里发现了什么。约莫是什么前朝秘事,崔给事为了掩人口舌,才把人赶出去的。
 
宫里人成百上千,这事情传着传着便出来不少个版本,真真假假谁也说不清楚。但将两位道长赶出宫去,却是守门侍卫亲眼所见的。
 
那说淑妃为什么会恼怒?不知道;又说朝华阁里发现了什么?也不知道;那崔给事要不要另外寻人再处理宫里的事情?还是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传言却是越来越邪乎。不过中午,甚至还有了乾元观的道长对淑妃的宫女动手动脚的版本,听着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可到底这也不过是宫中奴婢们的下饭八卦罢了,过了午吃了饭,便也跟着饭菜进了肚子消化了个干净。等着下午的阳光一晒,说闲话的也打了蔫,那些莫须有的东西,便也像是无根的风似的,一吹便散了。
 
等太阳落了山,昨夜发生的事情,便已经像是隔着三秋似的遥远了。
 
废弃的朝华阁,是无人打理的,不管是落在地上的锁,还是残破了门窗的寝殿,都是风中的残垣断壁,呜咽诉说着前朝的凄苦。今夜,怕是连野猫都不会来凭吊它的不幸了。而偏偏就是在这样月上枝头的寂静里,角落中的砖墙松动了,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
 
她依旧是昨晚的那身装扮,一段红绸将她从头到脚都罩着,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警惕又小心地在朝华阁中巡视了一圈。
 
她已经吃过亏了,昨晚受伤的手臂还在隐隐作痛。今天她为了不被其他人发现,白日里强忍疼痛,染血的纱布换了好多回,换下来的纱布也被她偷偷烧掉了。她如此小心谨慎,什么宫中传闻都听了,就是为了确认朝华阁中的事情有没有什么别的说法。
 
可那些传闻越是离谱,她的心中越是不安。
 
两位道长确实被赶出了皇宫没错,可他们似乎并没有将煞面菩萨的事情说出来。又或者说,他们只是以为那是普通的□□,因为失手的愤怒而将神像砸毁了……可那是乾元观的道长,红莲教教主还锁在乾元观的秘境里,他们怎么会对红莲教不熟悉呢?
 
这最应该出现的事情,此刻却无人提起,像是朝华阁从来不是什么红莲教在宫中的秘密基地一般。这种感觉让她越来越不安,以至于待到夜深人静之后,她终于忍无可忍,哪怕手臂剧痛,也要重新潜入朝华阁看个究竟。
 
更何况,她的水晶手串也掉在了这里。
 
手串是她必须捡回的信物,是身份的象征。神像被毁了,他们可以再建个新的,手串没有了,她可能会丢掉性命。
 
信仰与性命,她都不想丢掉。
 
当然她也想过,这会不会是乾元观引蛇出洞的做法。可那些侍卫说得信誓旦旦,各个宫门今天也再没有乾元观道长出入的其他记录。这宫墙万丈,他们如何能逃过侍卫们的眼睛飞进来呢?更何况这只是昨夜发生的事情,乾元观就算想要引蛇出洞,也不会想到会有人这么大胆,这么快就回回到朝华阁来。
 
……大概如此吧。
 
她心中不安,又是祈祷,向煞面菩萨连连祈求,在确认了朝华阁中确实空无一人后,才终于快速往寝殿的方向跑了过去。
 
她先跑到了殿内,寝殿还是昨日被破坏的模样,如今这里的香火味已经散了个干净,只有阴沉的月光空照着角落里的神龛——它还是完好无损的。
 
女子颇有些震惊,她或许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这神龛还能如此完好,又或许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她怔怔重新将这神龛打量了几遍,在确认无误之后,她不可置信地跑上前去,甚至伸出手,急切地在煞面菩萨的神像上摸索。
 
每一个部件、每一个细节,都是她所熟悉的神像,这尊神像当真没有被破坏!
 
不解和欣喜同时萦绕上她的心头,她像是花了一点时间来想明白到底为什么,但转瞬,一种恐惧萦绕上她的心头。这让她倏然后退了几步,又急不可耐地向外跑去。
 
那是她昨天受伤的地方,地上还残留着一滩已经干涸的血迹无人收拾,而她昨日掉落的手串,也正安静地躺在那里。
 
她已经破碎了,利剑斩断了串联它的丝线,坚硬的地面又将它们四分五裂,仔细瞧瞧,也只有几颗珠子是完好的,就连那下面坠着的莲花吊坠,也都已经摔裂了。
 
这已经残破不堪的,甚至染上了血污的手串让她格外心痛。可即便如此,她也并没有丢弃的意思,而是从怀中翻出一个手帕来,小心翼翼又尽可能的,将这些碎裂的晶莹全部拾取起来。
 
她拾取的是那么认真,以至于她并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身后是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等她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人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在她察觉气息不对甚至想要躲开的时候,对方已经一把扯住了他头上的红绸。
 
“——啊!”
 
女子尖叫一声,忙不迭往后退去。她的动作惊恐又焦急,以至于连她手中的帕子都掉了。刚刚收集起来的串珠又如同眼泪般倾洒在地,而同手帕一同离开自己的,还有罩着她面庞的红绸。
 
这段红绸现在在沈毓真的手里。
 
阴沉的月光落在朝华阁中,四面看得清清楚楚,包括她的脸。
 
她惊恐地看着沈毓真,完全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过大的恐慌让她一时间忘记逃跑,直勾勾一般看着沈毓真平静又有所预料一般开口,道了一声“果然是你”。
 
他好像早已知道了她的身份,这让女人的心中一颤,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忙不迭站起身来就想逃跑。
 
沈毓真却并没有追的意思,而那女人也并没有跑出去两步。她只是站起身来一回头,便见着周君之正站在自己身后。
 
两面夹击,况且他们身负武学,自己又怎么能跑得过他们?知道前路尽断,她的脸顿时变得惨白起来。
 
周君之并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他看出对方的慌乱和绝望,步步紧逼道:“天色已晚,姑娘怎么还只身来这里,淑妃娘娘那边已经没有事情了吗?”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在淑妃面前伺候的宫女。昨天他们去找淑妃,正是这宫女守着寝殿的门,还为他们开了门!
 
见周君之问话,宫女的脸色更是惨白,可她还是强装镇定,道:“娘娘已经歇下了,我没有什么事情了,就来,就来这边……想看看那些猫是怎么回事。”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点子,急不可耐道:“我听说这里有很多猫,我在想昨天道长们都没有查到什么事情,我会不会——”
 
她还未说完,身后的沈毓真却噗嗤笑出了声。
 
这一声笑像是嘲笑她的幼稚和无能,令宫女顿时哑口无言了。而周君之的脸色也变得格外严肃起来,像是对宫女撒谎的愤怒,他缓缓道:“你是如何听说朝华阁有猫的?这些猫不正是宫中闹事的元凶吗?你确定是来寻猫,而不是来收拾残局的吗?”
 
周君之的质问,让宫女的脸上毫无血色。她显然知道自己这突发奇想的借口实在漏洞百出,她也实在找不到什么更好的借口。她的眉头紧锁起来,也不发出声音。半晌,像是破釜沉舟一般,她的眸色忽然坚韧起来。
 
一瞬间,她从袖中猛地拿出一个口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入口中。可就在她将要吹响口哨的刹那,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周君之长剑出鞘,冰冷的剑光毫不怜惜地落在宫女的手上。
 
宫女吃痛惨叫,她本就受伤的手臂又遭到了重创,当即鲜血淋漓地跌倒在地。她口中的哨子也滚落了下去,可在剧痛之中,她又像是要抓住这最后的希望一般,努力想要重新将哨子抓起来。
 
可手指还没碰到,哨子便被沈毓真无情地踹出去很远。
 
沈毓真冰冷地看着她,目光如同剑芒般刺眼。宫女愣愣地看着自己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可她还来不及哭泣,便听见沈毓真道:“怎么,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了?还是说,你想将这盆脏水泼在淑妃娘娘身上?”
 
她可是淑妃宫中的人。
 
像是被这句话点醒了一般,宫女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愤怒起来。像是瞪着不知分寸的狂徒,宫女怒气冲冲地冲沈毓真吼道:“这不关娘娘的事情!这都是我一个人的决定!是我一个人恨毒了贵妃!娘娘什么都不知道!这不关娘娘的事情!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
 
听着她的怒吼,沈毓真的脸上露出一点夸张的吃惊来,末了反而笑了笑,道:“一个人吗?这宫里真的只有你一个人还信红莲教吗?那昨天晚上救走你的人是谁呢?”
 
沈毓真这话一问,宫女的脸色顿时更加惨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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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救走宫女的黑衣人几人亲眼所见,这宫女也深知这一点,自是百口莫辩,半晌也没说出话来。倒是周君之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道:“姑娘也知红莲教如今的处境,姑娘深信此教,如今证据确凿,姑娘抵赖不得。但若是能供出同党,或许也可减轻姑娘的罪责,日后少受一些苦。”
 
这对于现在的宫女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但宫女脸色惨白,却似乎还是不愿说。良久,她才露出放弃一般的表情,有些颓败道:“确实是我一个人,那人并非宫中的人,只是来接应我的罢了。”
 
“接应?”沈毓真疑出一声,显然不信。
 
宫女信誓旦旦,道:“他同我说只要信奉煞母菩萨,娘娘的病便可以好转!贵妃也会受到相应的惩罚!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娘娘!是我自己恨透了娘娘!程乐儿她不得好死!”
 
宫女瞪圆了一双眼睛又咒骂起来,道:“是她害得娘娘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是她害得娘娘跟五殿下母子分离!是她害得娘娘发了疯症被抛弃在这深宫之中!是她!都是她!娘娘那么好的人!凭什么要被那个贱人陷害!凭什么她这么多年在宫中为非作歹、作威作福!凭什么!”
 
“我要娘娘受的苦都还在她身上!我要她不得好死!我要让她也尝尝被人抛弃的味道!我——”
 
然而,她的咒骂还未说完,一支箭矢不知从何处破空而来。冰冷的箭头毫不留情地刺入了宫女的喉咙,这可怜的女人再也发不出包括咒骂在内的任何声音。被刺中的一瞬间,她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似乎不明白这支箭是从哪里来的,又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杀害。她似乎还想发出什么声音来,可破碎的喉咙只能挣扎着发出一串模糊的血咕噜声。乌黑的血迹喷溅出来,她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以至于周君之与沈毓真完全没有料到。直到看着这宫女如同棉花一般倒在地上失去了生命,沈毓真才像是终于回过神一般。他迅猛地向前一步,一把将周君之护在身后,面对着箭矢而来的方向大吼了一声“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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