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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穿越重生)——石老师

时间:2023-12-25 14:35:03  作者:石老师
 
这发簪看起来确实有些旧了,不论是从款式还是使用度来说,确实都有些年头。沈毓真知道这算是周君之的贴身之物,心中不免一阵触动,道:“师兄送给我,不可惜吗。”
 
“有什么可惜的呢,我把喜欢的东西,送给喜欢的人,有什么可惜的呢。”周君之不以为意,甚至不免笑了笑,手里已经将这根簪子插在了沈毓真的头上。
 
是一个漂亮的发髻。
 
沈毓真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看着自己头上的发冠,看着周君之在自己身后,心中却似乎没有即将分别的离愁,而像是充满了一腔激动的热火。他半晌不语,开口却道:“师兄,可否再同我比一次剑。”
 
想来他们刚刚遇见的时候,沈毓真便是这样的请求。
 
周君之愣了愣,似乎也有些梦回的意味在里面。不过他很快释然地笑了起来,一如最开始那样爽快地答应了下来,道了一声“好啊”。
 
于是他们来到了院子里,手中握着一把剑。
 
沈毓真依然恭敬地同周君之行礼,道了一声“请赐教”。周君之这一次也没有轻视他,同沈毓真回礼,同样道了一声“请赐教”。两人礼毕,但见暗夜中闪过两道剑花,紧接着便是一片绚烂的刀光剑影。
 
没有礼让,没有谦逊,在不致命的情况下,他们都用了自己的全力。长剑铮鸣之声如同两道龙吟,在清朗的夜空中低低咆哮。
 
兴许是因为沈毓真已经对新掌握的武学秘籍已经有了一些参悟,两人的剑法一时间颇有些势均力敌。这让周君之心中的好奇与胜负欲顿时更盛,他想要探究沈毓真的极限,不仅是武学上的,更是这个人的极限。
 
沈毓真看着沉浸在剑法之中的周君之,心中亦像是燃烧起了一团烈火。他并没有因为周君之的攻势而吓到,也并没有想要对自己武学的保留,哪怕他如今的剑法并不清纯,却也毫无掩饰地展现在了周君之的面前。
 
电光火石之间,炽热地又如何仅仅是刀剑。
 
铮鸣一声,却不知道是谁的剑先被打掉了。惯性使然,周君之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被沈毓真拽住手腕,狠狠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胸腔炽热地跳动,两颗心贴的很近。
 
他们忘记了手中的剑,剑便落在了地上。他们的眼睛里落着彼此的身影,便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月光很炽热,落在皮肤上,便落下一个烫人的痕迹。
 
他们对望着对方眼睛中的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君之却忽然捧起沈毓真的脸,踮起脚猛然吻了上去。
 
他的吻青涩而凶猛,像是要留下最珍贵的回忆一般。
 
沈毓真一怔,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顷刻间,汹涌的情感如同浪潮一般淹没了他。他并没有推开周君之,而是回应他的亲吻,搂着他的腰,让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交换心跳的声音。
 
好一会儿,连这清冷的夜都变得燥热起来的时候,他们才终于分开了彼此。
 
飞红的脸颊和水润的双唇让人流连,沈毓真痴痴看着周君之的脸,却还是强忍下冲动,将周君之紧紧抱在了怀里。
 
“师兄……”他的声音闷闷地从身后传来,像是在考虑什么事情,又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周君之并没有打扰也没有催促他,而是静静等着他。半晌,才听到沈毓真的声音再次传来,道:“师兄,我……喜欢你。”
 
“是真真实实的你,不是话本中的那个你。”
 
他甚至还强调了一番。
 
周君之心中流着温柔的流水,他回抱着沈毓真,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依偎在他的肩膀上,埋着自己红透的脸颊,轻轻说着“我知道”。
 
沈毓真的心跳顿时更加狂热了起来,可他的动作却又显得小心翼翼。可说出的那些带着兴奋的声音,却掩盖不住他现在的情绪,道:“所以师兄,要等我回来。”
 
“嗯——”周君之应着他。
 
“师兄不要去修无情道。”
 
“好,我不会,我已经这样决定过了。”
 
“我会抽空给师兄写信的。”
 
“好,我等你。”
 
“师兄……”
 
沈毓真紧紧抱着周君之,像是不舍得撒手一样,可最终,他还是恋恋不舍地分开了。他看着眼前的周君之,多希望时间再过得慢一点,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只能留恋道:“师兄,那我下山了……”
 
周君之淡淡笑着,应了声好,复又想到了什么,拾起地上的剑,道:“把剑带上。”
 
这是周君之的剑。
 
沈毓真喉头有些发紧,但他还是乖巧地接过了周君之的剑,有些局促地抱在怀中,又重复道:“师兄,我下山去了。”
 
“好”,周君之虽然应声,可沈毓真的手却还拉着他的衣袖,像是个恋家的小孩子似的舍不得。周君之知道他心中的依恋,并没有抛弃他,而是道:“去吧,我等你回来。”
 
沈毓真撇了撇嘴,他垂下眸子,知道自己不得不走了,才道:“那我走了。”
 
“好。”周君之又应声,等着沈毓真终于松开了他的衣角,等着沈毓真抱着剑转了身。
 
可他还没有走两步,却又忽然停了下来,似乎想要回头一般喊了一声“师兄……”
 
“别回头。”周君之道,“别回头。”
 
沈毓真这才停下了动作,他像是忽而如梦初醒一般,意识到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半晌,他身上的留恋一扫而空了。他再没有回头,也没有恋恋不舍,而是坚定地重新迈开步伐,拉开眼前的大门,迈向了更广阔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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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上清宫后有一处云霞洞,是南宫玉闭关的地方。自沈毓真下山四载后,南宫玉决定再次闭关。
 
如今的周君之,已经是公认的下一届乾元观观主,身份尊贵的同时,身上的担子也逐渐重了起来。南宫玉虽对这个一手带大的徒弟有些心痛,可到底自己的身体已大不如前,周君之即便年轻,也要挑起这个担子。
 
送别了进入云霞洞的南宫玉,周君之看着云霞洞的大门再次关闭,心中也不知几分感慨,更不知与这位亦师亦父的师父,什么时候还能再相见。
 
到底悲秋伤怀对今天的周君之来说也没有太大作用,安排好上清宫中的事务,南宫玉便起身回自己的住处了。
 
“大师兄,您的信。”
 
刚出了上清宫,一个小道童便将举着一封信,有模有样、规规矩矩地将信件交给他。周君之答谢一声,看了看信封上熟悉的印记,又看了看这个满脸稚嫩的孩子,不免道:“你今年多大了。”
 
小道童没想到这位尊敬的大师兄会询问自己事情,稚嫩的小脸上顿时笑开了花,挺直了小腰板自豪道:“回大师兄的话,我今年七岁了!”他一脸的天真烂漫,惹得周君之也驱散了心中的积分阴霾,将信收好后又道谢,还不忘了叮嘱一句“好好修炼”。
 
小道童眼睛里面都开了花,点头如拌蒜,浑身都充满了活力。他又同周君之应了一声,恭敬地行礼道谢,迈着活力四射的步伐去给别的师兄送信去了。
 
乾元观去年又进行了一次山下大招,这约莫就是当时收进来的外门弟子。
 
当年内门弟子的选拔比试,因为红莲教的事情出了差错,后来又遇上崔知明叛逃一时,因此耽误了许久。直到第二年,皇家才重新允许乾元观进行一次内门弟子的选拔。而在此之前,乾元观也做了一件大事。
 
——请辞了大部分不合资质的内门弟子,这其中包括了不少皇亲国戚的子弟。
 
这件事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皇帝甚至急得连夜招南宫玉进宫问话。可南宫玉别看平日里病恹恹的,被皇帝问话的时候据说态度强硬,甚至还有不少人看到南宫玉身上的神迹,就连皇帝都为之震慑。一时间,皇帝问责不成反被南宫玉压了一头,国教的名声没有丝毫动摇,反而更加兴盛了。
 
那之后,朝堂中即便再有人反对,皇帝对乾元观的态度也变得模棱两可来。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不合资质的内门弟子回了家,皇亲国戚们无可奈何,皇帝等着风波一过,这才又准许了乾元观再举行一次内门弟子的选拔。
 
没有了红莲教,没有了崔知明,这次选拔很是成功,甚至有长老看中了弟子而收至麾下。一时间,江湖中对乾元观的质疑和不满的声音也没有了。
 
可也不是全然没有,比如,玄教。
 
当年柳江清执意脱离乾元观并创造新的武学,如今这门武学已经大乘,并吸引了数量众多的弟子。柳江清本人似乎也有意同乾元观叫板,这些年来甚至叫嚣着要取代乾元观成为国教,态度很是嚣张。
 
周君之自然也知道这件事,只是事情暂时还在可控范围之内。乾元观与玄教的恩怨,暂时还属于江湖恩怨,平日里弟子们虽然多有矛盾,却也不至于大动干戈,周君之对此的态度便也是友好防范、友好交流,两派目前倒也算是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不过这种平和,似乎很快就要被打破了。
 
周君之回到住所的时候,岳以观已经在等他。这位乾元观二师兄脸上有些疲惫,似乎刚刚处理完一件大事似的,瞧见周君之回来,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道:“观主闭关了?”
 
周君之点了点头,道:“那件事你查完了?有什么线索?”
 
周君之所说的事情,是前些日子乾元观出现了不明人士的事情。这些不明人士趁着夜色潜入乾元观,目标似乎有意上清宫,却并未真的前往。他们在徘徊的时候被巡夜弟子发现,巡夜弟子追赶不急,被他们逃跑了。
 
因是针对上清宫,周君之也不敢怠慢,岳以观更是主动请缨前往调查这件事,更因如此,如今上清宫和云霞洞的守备可谓森严。
 
听见周君之的询问,岳以观脸色有些不好的从怀中拿出一枚东西来。这东西像是金属做成的耳环或是挂饰,只是上面地挂扣遗失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落下来的。可虽然不知出处,这挂饰上明显的不属于乾元观的花纹和图式,都显示着它的出身——
 
玄教。
 
一看到这个挂饰,周君之的脸色也不好了起来。他没说话,倒是岳以观有些愤懑道:“最近山下的铺子里,也经常出现玄教的人在传教。他们不仅传教,还总是会说一些乾元观的坏话。咱们的弟子也阻止过他们几次,动手动嘴都不少,这些人就跟苍蝇一样赶不走。”
 
周君之冷冷地看着这个挂饰,直到玄教与乾元观的那点表面的平和恐怕持续不了多久了,道:“如今观主师父已经闭关,他们若是想趁人之危也并不是没有可能。我们若是做足了完全的准备,恐怕也会百密一疏。不如主动出击,让他们见识一下乾元观的实力。”
 
周君之这么一说,岳以观顿时明了,道:“师兄是要——”
 
周君之道:“你且去派几个人到山下,找到他们玄教的领头人同他们交涉。若是他们玄教有心,乾元观可以请他们玄教的人上山比武。”
 
这可是一件大事,皇家虽然不管,但或许会吸引来不少江湖中人。
 
岳以观点头明白了周君之的意思,他应了一声“我这就去安排”,言罢便辞别了周君子,离开了周君之的住处。
 
岳以观一走,周君之的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忙活了这么久,他才终于有空坐下来喘一口气。
 
桌子上摆着不少还要处理的事务,各种书简信件显得有些杂乱,可唯独一顶发冠整整齐齐摆放在他桌子的一角,看来那块地方是独属于它的。它的形制虽然并不流行,看起来也并不精致,可上面并没有落灰,显然是主人极为喜爱之物。
 
看见了这发冠,周君之的表情也轻松了不少。像是想起了什么,他从怀中将小道童送来的信摸了出来,看着上面熟悉的花纹,心中更是升起一股暖意。
 
这是沈毓真寄来的信。
 
一别四载,沈毓真都没有回来。不过他的信倒是经常寄来,正如同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并没有忘记给周君之寄信。
 
沈毓真似乎有意隐瞒,信上除了收信人写上周君之的名字,通常不会写寄信人的名字,即便是有寄信人的名字,也经常是周君之不认识的陌生名字。可无名也没有关系,沈毓真会留下一个极有辨识度的花纹说明一切。
 
当然有时候,沈毓真也不会只是寄信。随信而来的,还有桃枝、枫叶、草编成的花环,或者一只小巧的匕首,一段精致的骨笛。这让沈毓真下山游历的生活,似乎变得更加多姿多彩来。
 
他会在春天折一支桃花,他会在夏天编一个花环,他也会秋天摘下一片枫叶,或许在哪个2深山老林中打一只野鸡,用他的翅膀琢磨出一根小巧的骨笛——他是不是会试验很多次,才能做出他所认为最完好的骨笛?
 
周君之不知道,可即便是这么想着,他都觉得一切是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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