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与君(穿越重生)——石老师

时间:2023-12-25 14:35:03  作者:石老师
崔知明劫后余生,他喘着粗气不可置信了好一会儿,才终于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看向一边缓缓走过来的周君之。
 
周君之全程都没有出手,像是在给沈毓真一个机会,也像是在给崔知明一个机会。眼下已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崔知明像是看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急不可耐地冲周君之伸出手去。
 
而沈毓真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平静地古怪。他显然并不理解周君之的行为,但却并没有质疑,只是平静地看着对方走过来,而自己并没有什么动作——他还将崔知明扣在地上,手上的力道也没有放松。
 
“师兄……”崔知明哀鸣地看着周君之,妄图得到对方最后的怜悯。然而周君之的表情依旧平静,甚至有一种平静地可怕。他只是静静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崔知明,半晌才道:“你我师兄弟一场,我也一直把你当弟弟来看待。可今时今日,却已经大不相同了。”说着,周君之缓缓拿起手中的长剑。
 
这长剑光芒耀眼的很,落在崔知明的眼中,却是断头台的刀光。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周君之,一瞬间他浑身颤抖起来,语无伦次地悲鸣道:“师兄我错了!师兄,师兄……师兄是看着我长大的,师兄眼里一定有我。师兄不会杀我的,师兄我错了,师兄——!”
 
然而周君之充耳不闻,面色平静到冰冷,道:“某没有什么能送你的,便送你最后一程吧。”
 
霎那间手起剑落,但听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一切都戛然而止地归为了宁静。
 
--------------------
 
 
 
 
第 69 章
 
 
长剑穿透头颅,将那副死不瞑目的狰狞钉死在地。
 
崔知明大睁着双眼和嘴巴,可那双眼涣散,嘴巴里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四面寂静无声,唯有剑阵的嗡鸣落在心田,仿佛静默的丧钟。
 
沈毓真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具已经了无生气的尸体,他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像是做梦一般久久不能平静。好一会儿,在他确认了崔知明确实已经死了,这具身体再也说不出话,再也动不了的时候,他才有些恍惚地松开了崔知明这已经软绵无力的身体。
 
颓败的尸体瘫软在地上,仿佛生命从未来过一般。
 
沈毓真一时百感交集,话也说不出来。周君之更是比他更加沉默,好一会儿,他才堪堪松开了手中的剑。只是这么一松手,周君之的身体却忽而踉跄了一番,眼见着就要往一边倒去。
 
沈毓真心中一动,顿时眼疾手快将周君之扶住了,只是他这么一伸手,才猛然发觉周君之眼下的身体状况似乎不大对。
 
“师兄?怎么这么凉?!”沈毓真大为震惊。他扶着周君之的手腕,却不想这原本温润的手,此刻却像是入了寒冰一般冷彻。多年未见后的相逢居然是这样的场面,沈毓真心中怎能不心惊又心急。
 
倒是周君之叹了几口气缓和了一番,才白着脸淡淡说了一声“不碍事”,目光倒是还落在崔知明的尸身上,像是在回忆什么似的,眸子的光颇为感慨和破碎。
 
“他五岁的时候来乾元观的……”周君之回忆起来,“来的时候才这么大,也不爱说话,总是低着头,像是总是在犯错误,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的,说话时的声音也很小。”
 
这显然是属于崔知明的回忆,沈毓真知道周君之现在心中定然不好受,亲手杀死了自己从小带大的师弟,换成别人也一样不好受。因此沈毓真并没有打扰,只是扶着周君之,听他慢慢地讲。
 
“大约也是因为他是皇家的孩子,也不太会做事,最开始来的时候衣服都穿不好,总是被比他大的孩子们欺负。”周君之眨眨眼,神色没落又悲哀,“那个时候我总是担心他会不好过,经常回去照顾他,教他洗衣服、教他练武、教他识字,怕他心情不好总是给他讲故事,陪着他。渐渐也能看到他笑起来,那时候他笑起来很可爱,还有两个酒窝……”
 
周君之抿着唇闭了闭眼,任谁也不会想到,十几年的相处,最后会是这样的结局。
 
像是叹息一声,周君之却又有些患得患失起来。他有些无措地看向沈毓真,求证一般道:“毓真,我是不是做错了?”他显然因为怀疑什么而不安起来,“我是不是,不够资格当这个大师兄?我甚至不知道崔知明他是什么时候有的这样龌龊的心思,我甚至不知道,他原来被弟子们的关系会那么坏……”
 
这种不安让周君之惶恐起来,仿佛长久以来的信念即将崩塌一般摇摇欲坠。而他落在沈毓真的眼中,又何尝不是一种心碎。看着忐忑的周君之,沈毓真将对方的肩膀搂地更紧了一些,道:“如果师兄觉得自己做错了,那就让我来监督师兄吧。”
 
这样的回答让周君之有些不解地看向对方。这一抬头,却见沈毓真的眸子里目光坚韧而笃定,这个已经成长的少年,带着一身沉稳可靠的气息,包容下他眼中那个狼狈的自己,又认真道:“我来监督师兄,我相信师兄一定会做得更好,乾元观也不会再出现第二个‘崔知明’。”
 
往事不可挽回,人死不可复生。即便再多的过错,也随着人死灯灭一笔勾销。周君之也是习武修道之人,自然明白沈毓真的意思。他闭上眼哀叹一声,像是卸掉了全身紧绷的情绪一般,终于有些疲惫地靠在了沈毓真的怀里。
 
“毓真……”周君之开口唤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换成一声哽咽,似乎是想要哭泣一样。这让周君之顿时又抿紧了嘴唇,不敢发出什么声音来。
 
沈毓真看着深沉呼吸的周君之,他明明在平复自己的心情,可脸上的表情却像是要哭出来一样崩溃。他心中亦是痛惜,只能将人搂得更紧一点,安慰地拍着他的肩膀,用温暖的手掌握住他有些冰冷颤抖地手。
 
“没事,没事的师兄,没事。”他极力安抚着周君之的情绪,“想哭就哭出来,没什么可丢人的。师兄,我在这里。”他说着,又偏过头去,在周君之的发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或许是这一个吻让周君之彻底崩溃了,他哽咽一声,吐出一口浊气,低头的瞬间有两滴眼泪滚落了出来。
 
冰冷的泪水落在冰冷的手上,如寒风一般刺进每一个骨缝里。
 
沈毓真温柔地看着他,抬手将那些冰冷一一擦去,粗糙的手指拂过周君之的眼角,带走那些心碎的泪水。
 
“哭吧,没事,我在这里。”
 
实际上沈毓真并不会说什么安慰的话,他能做的也只是陪伴在周君之的身边,给他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给他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给他一个温柔的吻。
 
然而这样温存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太久,那具被钉死在地的尸体,却忽然发出一声诡异的声响。
 
像是僵死的骨头被强行扯动,以至坏死的关节不能承受而发出崩断的碎响。这令人牙碎的心惊胆战的一声,顿时将众人的目光重新落在了“崔知明”的身上。
 
他确实是死了,血都已经将土地染红了,身体都已经冰冷了下去。可即便如此,这具尸体却像是被什么人操纵了一样,他的四肢百骸正在一个不正常的角度弯曲,像是一个失控的提线木偶一样,挣扎着想要重新获得生命。
 
而它的脑袋还被钉在地上,这就导致这具尸体在以不正常的角度挣扎着。
 
这诡异的一幕顿时让沈毓真心中警钟大作,忙不迭搂着周君之又后退了几步。周君之也是颇为震惊,眼看着这具不正常的尸体,他心中的哀伤也瞬间一扫而空了。
 
没有人知道崔知明的尸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生前曾入红莲教,更没有人知道他是不是在红莲教学习了什么邪术,即便他已身死道消,这具凡胎肉身依旧蕴含不为人知的神秘力量。
 
一时间没有人敢轻举妄动,而这具诡异的尸体,在挣扎一番后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钉在头颅上的长剑后,终于重新安静地躺了下来,只是那张僵硬的嘴里,发出令人胆寒的嘎嘎声。
 
那是牙齿碰撞的声响,它的嘴像是木偶开合的开关一样生硬地蠕动着,而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依然涣散地大睁着。
 
“咯咯咯……”它发出一阵阴森诡异的笑声。那不是崔知明的声音,准确的说,它不像是任何人的声音,而像是来自地狱的低语,只要听见一个音节,就仿佛有诅咒落在耳朵里一般。
 
而这样令人心惊肉跳的声音,却显然想传达给他们一些什么。它目不转睛地看着周君之与沈毓真两人,恶魔一般的嘴字正腔圆道:“周君之,你以为这就完了吗,咯咯咯,周君之,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乾元观的,咯咯咯。周君之,你个虚伪小人,你就应该随我一同下地狱,咯咯咯……”
 
然而它的话很快便被打断了,沈毓真显然比周君之更听不下去这些话,他手中的长剑一掷,准确无误地一剑切断了尸体的脖子。
 
恶魔的嘴一时间像是被破坏了一样,发出一连串咕噜模糊的气泡声。而随着脖子的切断,它的身体也诡异地痉挛了起来。像是被切断了生命之源一样,它的四肢百骸无力挣扎了一番,最终却只能无能为力地归于了死寂。
 
可那颗头颅却并不安生,那张嘴巴甚至还在挣扎。在短暂的一阵咕噜声后,这干瘪了生命力的嘴唇,依然顽固不化地诅咒着。
 
“……乾元观,乾元观,不得好死……咯咯咯……你们以为这就完了吗……咯咯咯……你们最好去去前面的广场上看看……咯咯咯……玄教……咯咯咯……”
 
 
 
噗嗤——
 
 
 
不过很快,这张魔鬼的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平静而愤怒的沈毓真已经走上前来,给了这颗不安分的头颅最后一脚。
 
这一脚沈毓真用了十成的力,以至于最坚硬的骨头,都在他的脚下被踩的四分五裂。一时间,尸骸的五官崩散了,各种乱七八糟的红白液体流了满地,那张嘴也碎成了一块一块,终于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如此骇人的场面,所有人顿时都大气不敢出,生怕这具诡异的尸骸再做出什么惊人之举。然而这一次,尸骸终于安静了下来,在长久的死寂之后,沈毓真才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目光从这具四分五裂的尸体上转过,看向身后的周君之。
 
“广场?玄教?发生什么了?”
 
他刚刚赶回来,哪里知道乾元观最近发生了什么。
 
周君之此时也已经平静下来,他擦干了自己的泪水,神色变得严肃起来。面对沈毓真的询问,他回答道:“前些日与玄教约定,今日在乾元观广场上进行比试。”玄教近年来的嚣张,沈毓真游走江湖也是知道的,只是他没想到两教会做比试,不免有些吃惊,
 
可他还未再仔细询问,一阵急促的钟声顿时惊起林中一众鸟兽。
 
这是乾元观用于预警的钟声,当年沈毓真劫狱,这钟声也曾敲响过,只是如今这钟声的频率同劫狱的频率不同。周君之顿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广场上,是玄教的人!”周君之赫然说道。
 
--------------------
 
 
 
 
第 70 章
 
 
伴随着急促的钟声,乾元观的广场上气氛极为凝重。
 
岳以观面色沉静如水,手中的长剑已被鲜血浸了半截,此刻还滴滴答答落着血花。他身上的衣服已划破了许多口子,脸上更是落了血迹,整个人看起来颇为狼狈,但腰板倒是挺直的很,显然骨气硬朗。
 
就在刚刚,原本平和的比试现场,一名玄教弟子忽然发难。在友谊第一的原则下,毫不留情将乾元观弟子打成重伤,随后又出手重伤两名前来阻止的玄教弟子,最后更是将矛头指向了无辜的围观弟子们。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在事情还未到最糟糕的地步之前,白长老及时出手,以法阵护住弟子们的性命。而岳以观更是直接掠到台上,同这名发疯的玄教弟子对战起来。
 
可岳以观这一出手便知道,这玄教弟子所用的招式,同玄教本门心法并不相同。他出招诡异,角度刁钻,即便岳以观剑法卓然,甫一上来也不免吃了不少亏,因此受伤流血也是在所难免。
 
好在场面很快便控制了下来除了岳以观的牵制,白长老又命众多弟子在其周围组成法阵,这名发疯的玄教弟子,眼下是插翅难飞了。
 
面对岳以观的铮铮,面前这个玄教弟子却露出一种诡异的表情,好像他已经不会管理自己的脸了一样。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巴似乎都分了家,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他,道:“想不到你们乾元观的人,骨气还挺硬。”
 
岳以观冷哼一声,复又皱眉道:“哪儿来那么多废话,你根本不是玄教的人吧。”说着,他看了看倒在一边唉声痛苦地两个玄教弟子,“我可不记得,你们的柳教主教过你们这样的功夫,连自己的人都要打。”
 
那玄教弟子道:“怎么不会呢,怎么不会呢,学艺不精可不是就要挨打吗。”说着,他的身体却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向岳以观攻了过去。
 
岳以观并未被激怒,刚刚他已经吃了不少亏,如今看着对方的攻势,已经对其招式套路基本掌握,因而对于对方这一剑,他并没有急于应对,而是以柔克刚,以退为进,将对方的攻击轻易化解。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