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与君(穿越重生)——石老师

时间:2023-12-25 14:35:03  作者:石老师
 
“这,这……这得要多少钱啊?”他吃惊地甚至不敢动筷子。
 
周君之和岳以观有些摸不着头脑,对于乾元观来说,这恐怕只是寻常的请人吃饭罢了,虽然确实有些花销,可也不过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的事情。倒是沈毓真像是知道什么一样,他敲了敲乔放的饭碗,像是警告一样,道:“还看着,再不吃,回去玄教就吃不到了。”
 
这么一说,乔放和宇文纳顿时反应过来。他们脸上露出惶恐的如临大敌一般的表情,哪里还管得了什么礼仪,什么脸面,顿时如同饿了三天的狼一样,一个个风卷残云,恨不能把盘子都吃了。
 
当然这种疯狂可不仅限于乔放和宇文纳,再看玄教其他弟子,亦是同样的架势。
 
周君之和岳以观没见过这种架势,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怎么下筷子。倒是沈毓真含笑着给两位师兄都倒了酒,又问了一声乔放和宇文纳要不要。话音刚落,只见两个杯子已经伸到了他的面前。
 
埋头干饭的人,甚至连眼睛都不肯抬一下。
 
直到这两人塞了桌子上五分之三的饭菜,他们才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减缓了自己疯狂的速度,满足地叹谓起来,道:“太好吃了,真的太好吃了。师兄,就是我跟你讲,就是乾元观地牢里面的饭菜,都比咱们那里的饭菜好吃啊。”
 
乔放哭丧这一张脸,也不知是喜悦还是悲哀。
 
周君之倒很是惊讶,道:“柳教主……玄教的伙食不好吗?”
 
一说到这个,宇文纳脸上也是一副沉痛的表情,道:“周道长有所不知,我们柳教主,一生痴迷武艺,对其他的事情是一概不理。所以什么衣服啊,什么饭菜啊,有穿的就行,能填饱肚子就行。就是放了三天的馒头扔给柳教主,他都能烤烤吃了。”
 
这实在是没有什么口腹之欲。
 
周君之也听说过玄教生活不易,可到底也没想到会到了这样的地步。他有些心痛地瞧着乔放和宇文纳,道:“既然如此,你们自己要怎么办呢?”
 
宇文纳道:“所以有时候,上山打野兔和鹿,也成了弟子们日常修行的项目。”说着,又有些感慨地叹息了一声,道:“而且最可恨的是,因为没钱,我们已经欠了山下镇子里不少银两了。”说着,很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玄教的现状当真是闻者见泪,听者伤心。周君之甚至颇为动容,就差开口说要资助他们一些了。可一边的沈毓真却擒着一抹高深莫测地笑意,道:“而且还会被人骗钱。”
 
他这么一说,宇文纳一个激灵,而乔放却骤然浑身僵硬。气氛顿时凝重了起来,而宇文纳也从沈毓真的目光中明白了什么,缓缓将视线挪到了乔放的身上。
 
乔放低着头,拼命往自己嘴里塞饭。
 
宇文纳顿时崩溃起来,他甚至毫不留情拽起乔放的耳朵,耳提面命道:“什么骗钱!你被谁骗钱了!你被骗了什么啊!教主给你的钱不会都被人骗走了吧!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吗!够多少弟子吃饭的吗!”
 
乔放顿时哀嚎连连,连手里的碗筷都拿不住了,顿时连连告饶,道:“不是骗钱,就是,就是……我看那个小姑娘可怜啊!她死了爹要卖身葬父啊!世上哪有这么可怜的人!我少吃一点饭没什么!小姑娘不能没有大好的未来啊!”
 
沈毓真闲闲道:“什么小姑娘,你也不会看清楚,那人都三十来岁,躺着的她‘爹’看起来跟她一样大。你是瞎了哪只眼觉得这是卖身葬父了?你知不知道那两个人拿着你的钱后来去下馆子了?”
 
这话侮辱性十足,乔放顿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质问道:“你怎么知道!”
 
沈毓真喝了一口酒,道:“我怎么知道?你跟我打架前一天我就见过你,我还跟着你给钱的那两个人跟了好久才知道的。”乔放与沈毓真不打不相识,也难怪沈毓真要在信里说乔放看起来有点不太聪明。
 
然而不太聪明的乔放今天才算是知道了真相,他顿时更加恼怒起来,道:“你!你为什么不明着告诉我!”
 
沈毓真道:“这多伤人心啊。”
 
乔放哭丧起来,道:“那你为什么现在要说!”
 
沈毓真道:“我也不知道你们玄教原来这么困难,还以为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公子呢。如今你师兄在这,也是时候该让你师兄知道一下你的‘丰功伟绩’了。”
 
宇文纳的脸色已是铁青,乔放只觉得浑身冷汗,显然回去以后少不了师兄的一顿鞭笞了。
 
委屈的乔放眼下只能赶快多吃两口菜,生怕再晚一点,连这些菜也吃不上了。
 
还是周君之听着笑起来,他喝了两口酒缓和道:“乔门主有救济之心也是好事,宇文门主不要过于苛责他。再说饭桌上不便再讲这些事情,大家还是先吃饭吧。”
 
有了周君之这句话,宇文纳才算是暂时放过了乔放,一行人重新拿起了碗筷和酒杯。
 
--------------------
 
 
 
 
第 85 章
 
 
这一顿饭吃的颇为热闹,等着大家酒足饭饱之后,外面的天色已是月上天中。
 
镇子里都逐渐安静了下来,兴益楼在送走他们之后,便也准备打烊了。好在乾元观对弟子们并没有落锁的规定,这倒免了他们要在外面找住宿的麻烦。
 
许是在这热闹的氛围下,周君之喝的酒有点多。等着从酒楼出来,清凉的夜风一吹,周君之的脸便更红了。
 
他也不说话,只是脸上带着笑意,醉眼朦胧,脚下的步子却还算稳健。只是相比起平常来说,他却更愿意拉着沈毓真的手,一脸带着酒气的傻笑,问什么也都不说话了。
 
“师兄?”沈毓真没见过他这个模样,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
 
“师兄怕不是醉了吧。”倒是岳以观看出了其中的端倪,道:“师兄以前的酒量就不太好,能喝但是喝不多,眼下怕不是醉了。”他说着,便走到周君之的面前摆了摆手,又道:“师兄,还看得见我吗?”
 
这话听起来颇为傻气,然而周君之如今的反应缓慢,在听见岳以观的声音半晌后才缓缓转了眼睛过去瞧着他。只是瞧着瞧着,周君之又咯咯笑起来,傻里傻气道:“以观,头上开花了。”
 
说着,他甚至还伸手要去拍拍岳以观的头。
 
这便是真醉了,岳以观也是无奈。他叹了一口气,看着沈毓真道:“就是这样。沈师弟,师兄便拜托你照顾了,我去吧那些人送回去。”
 
相比起一个醉得安安静静的周君之,那些喝上了头的玄教弟子,显然要吵闹地多。
 
沈毓真不疑有他,恭敬道:“还劳烦岳师兄了。”
 
岳以观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又看着那些玄教弟子实在扰民的厉害,不免催促了几句,声音听起来都带了些怒意喝威胁。这些玄教弟子虽然醉酒,但多少还是听得出来岳以观的情绪的。吵闹了一阵后,他们便也渐渐安静下来,随着岳以观的指引,往乾元观回去了。
 
安静的街道上,一时间便只剩下沈毓真和周君之两个人。
 
等再也听不到那些玄教弟子吵闹的声音,周君之却忽然咯咯笑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他甚至脑袋一歪,靠在了沈毓真的肩膀上。
 
“师兄?”虽然沈毓真知道醉酒的人多半没有自己的意识,但沈毓真还是被周君之这突然的亲昵砸了一下。更何况他刚刚也喝了不少酒,虽然有清凉的夜风让自己清醒了一时,可那本就有些脆弱的理智怎么禁得起撩拨和消磨。
 
更何况周君之此刻的模样实在让人有些犯罪。
 
醉酒的人却不自知,他只是追寻本能一样在沈毓真的身上蹭了蹭,像是撒娇似的发出几声气音和笑声,傻笑一样道:“毓真,花开了。”
 
这个季节哪里会有花。
 
沈毓真不跟他计较,他深吸了几口气,想要迈步,却被周君之抱得紧紧,似乎生怕他又跑了一样。周君之甚至撅起嘴,露出一点不满的小情绪来,水润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瞪着。
 
沈毓真当真是觉得脑子快爆炸了,他僵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忍住了自己冲动。眼下既然也走不了了,他干脆蹲下身,双手向后背曲去,做了个背负的动作,道:“师兄,我背你回去。”
 
若是放在周君之清醒的时候,他断然是不可能接受这样的事情的。然而对于醉酒的周君之来说,这似乎是一个有趣的好选择。因此他歪着头沉思了不消片刻,便笑嘻嘻地扑到了沈毓真的背上。
 
周君之这一扑完全没有掌控力道,沈毓真即便是做好了准备,也被周君之扑了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然而周君之却并不觉得危险,反而觉得这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似的,趴在沈毓真的背上咯咯直笑。
 
沈毓真颇有些无奈,却又觉得眼下带着孩子气醉酒的周君之当真是少见的可爱。他叹了口气,没有责备的意思,而是稳住自己的身形后,将周君之背了起来。
 
或许是周君之比他矮一些的缘故,沈毓真觉得周君之似乎比寻常男子要轻一些,但却也不像是月光或者蝴蝶那样轻盈,有一种随时都会飞走的感觉。
 
这种踏实让沈毓真心安,他稳稳背着周君之往回走。而周君之却像是有了一个安静的港湾一样,在沈毓真的背上不动也不胡闹,只是安安静静地趴着,半晌,沈毓真似乎像是听见周君之发出了几声轻轻的呼噜声。
 
莫不是睡着了?沈毓真这么想着。
 
月光很轻,凉凉地洒在山道上,也洒在两个人的身上。这条回乾元观的路不长,但沈毓真却走得很慢,甚至有一瞬间产生了一种,如果这条路一直也走不完该多好的感慨。
 
然而很快,比到达乾元观更快的,是周君之似乎睡醒了。
 
他发出几声模糊的哼唧声,沈毓真也感觉到他在自己的背上有了些动作。这动作让沈毓真不免放缓了一些脚步,有些关切道:“师兄,睡醒了吗?”
 
然而背上的人似乎还并不清醒,他并没有回答沈毓真的问题,而是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哼声,忽而又咯咯笑起来,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口却唱道:“月明夜,亮晃晃,开开城门洗衣裳——”
 
沈毓真一怔,他知道这是这里的一首民谣,在小孩子间格外传唱,而现在周君之却唱了起来。当然,周君之与其说是唱,不如说是轻哼,甚至因为醉酒的关系,沈毓真能明显听出跑调的地方。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不成曲调的轻轻哼唱,似乎把月光都染上了名为幸福的颜色。
 
“毓真,我教你唱——”周君之来了兴趣,他咯咯笑着一句一句将不成调子的民谣教给沈毓真。沈毓真心中暖暖地,也不同他计较,周君之既然要这样教,他便有模有样地学着。于是周君之唱一句,沈毓真跟一句,山路上很快便被两种杂乱的歌声所淹没了。
 
而周君之似乎在这种教导中找到了前所未有的乐趣,以至于他教了一首不过瘾,还要教第二首。直到两人回到了住所,周君之的教学都没有停下来。
 
“师兄,我们回来了。”
 
回到了房间,沈毓真便将他放到了卧室的床上。直到坐到了床上,周君之像是才反应过来什么一样,一路没有停过的嘴巴终于停了。
 
房间里还没有掌灯,周君之一双眼睛迷蒙却雪亮,像是天上的星芒似的耀眼。他歪着头,像是在想什么时候,却伸手勾住沈毓真的脖子,将要去掌灯的他拉了回来。
 
沈毓真心下一沉,一路上压制的情感几乎如火山爆发一般快要到了临界值。
 
然而周君之并没有感受到危险,他只是在黑暗中仔仔细细打量着沈毓真,像是在勾勒他的模样一般。两个人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只有宛若失速一般的心跳声,在黑夜中震耳欲聋。
 
半晌,却还是周君之咯咯笑了起来。在沈毓真还没明白他在笑什么的时候,却只见周君之王后面一躺,带着沈毓真脚下一个踉跄,同周君之一同摔在了床上。
 
“嘿嘿嘿——”周君之摔在一团柔软的被子里却还在傻笑。沈毓真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却又看到周君之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
 
“舞剑!”他难得高喝了一声,甚至也不等沈毓真什么反应,又猛地攒下床去,精准地一把拿起了一边的长剑。
 
“师兄——?!”
 
沈毓真慌张从床上滚下去,可当他追出去的时候,周君之已经握着长剑飞身到了院子里。
 
眨眼间,几道雪白的剑花便在沈毓真的眼前绽开了。
 
清冷如同流水的月光,被周君之的剑光斩碎成一片片雪白的亮点,飞舞着在周君之的周身,仿佛形成了一道朦胧的白色剑气。而舞剑的周君之,如同广袖流萤的仙子,纵然脸上还带着几分酒醉的红晕,却依然挡住不那脱尘的缥缈气质。
 
沈毓真骤然便看呆了。他并没有踏入院子内,没有加入周君之的剑舞,也没有去打断他。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一时间觉得,这个世界上,或许没有比这更漂亮的画面了。
 
直到周君之脚下一个踉跄,沈毓真才忙不迭冲了上去。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