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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豪门做漂亮小可怜(近代现代)——策马听风

时间:2023-12-26 17:55:22  作者:策马听风
  对方单手拎着一杯酒,边喝边跟傅岭南聊,另一只手搭在饭桌下面。
  沈关砚以为不是他发的消息,点开手机一看,怔了怔。
  裴:【一分钟后去趟洗手间。】
  不知道裴云斯从哪儿练就的这身本事,跟人自如聊天的同时,还能单手发消息。
  很快他又给沈关砚发来一条:【别往我这边看,你哥会发觉的。】
  沈关砚赶紧低下脑袋,也不知道该不该给裴云斯回消息。
  在原地僵持了几秒,傅岭南侧头看过来,沈关砚拿筷子继续吃东西,心脏跳得飞快。
  好在傅岭南没发觉什么,抬手给沈关砚夹了他爱吃的萝卜糕。
  准时准点的等了一分钟,沈关砚慢慢站起来,低声道:“我去趟洗手间。”
  裴云斯先一步开口,“去吧。”
  沈关砚也不敢跟裴云斯有眼神交汇,快步离开了包厢。
  裴云斯借着喝酒的动作,遮掩了嘴唇的笑意。
  不怪傅岭南会喜欢沈关砚,他确实挺招人喜欢的,纯粹、乖巧,又有一颗热忱的心。
  喜欢一个人就满心满眼都是他,剥掉自己身上的胆怯,努力朝他靠近。
  就是因为傅岭南喜欢沈关砚这些特质,所以裴云斯才要反其道行事。
  他要是继续教沈关砚穿衬衫这类勾引的方法,那不是正中傅岭南这狗东西的下怀?
  傅岭南巴不得沈关砚天天黏在他身边,爱慕他、敬仰他,在沈关砚的世界做一个无所不能的神。
  沈关砚按裴云斯说的进了洗手间。
  下一步指令对方迟迟没发过来,沈关砚在盥盆前洗了两遍手还是没等到。
  正犹豫着要不要给裴云斯发条信息问问,一道人影走进来。
  那人在沈关砚脸上看了两秒,然后笑道:“是你。”
  沈关砚抬起头,不费时间就想起了他。
  是酒吧包厢的那个人,名字叫江勋。
  再次撞见他,沈关砚多少有些尴尬,讷讷地打招呼,“你好。”
  江勋笑着问,“来跟裴云斯吃饭?”
  沈关砚怔了一下。
  像知道他在想什么,江勋说,“我看云斯发的朋友圈了。”
  沈关砚客气地问,“你也是来吃饭的?”
  “不算是。”江勋看着沈关砚那张在灯下也无可挑剔的脸,直接道:“我主要是来碰运气,看能不能遇见你。”
  沈关砚“啊”了一下,内眼角的弧度都圆润了一些,看起来很像一双猫眼,眼睫绒绒地铺在上面。
  很难相信这样一个人,会在洗手间做出那么大胆的行径。
  “我跟云斯要过你的联系方式。”江勋无奈似的,“但他不肯给,说如果我们有缘分,我会巧遇你,到时亲自跟你要。”
  “还好我们有缘分。”江勋笑了一下,“我前几天还刷到你弹琴的视频了,弹的很好听,也很专业,你是音乐学院的学生?”
  这个人太热情了,沈关砚脑子蓦地想起之前裴云斯说的,引入竞争机制。
  竞争机制。
  这四个字在他脑子里过了两遍。
  难道他是裴云斯找过来,要弄那个竞争机制吗?
  见沈关砚谈话兴致不高,江勋突然提到包厢那天的事,“我可以问一下,那天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关砚本来是想问问他竞争机制这件事,骤然听到这个话题,把眼垂下来,摇了摇头。
  “那天对不起。”沈关砚不想待下去,“……我先走了。”
  江勋拦在他面前忙说,“我没有恶意。”
  沈关砚后退两步,与他拉开距离。
  察觉到沈关砚的抗拒,江勋自动让路,语气和缓。
  “我只是感觉你那天心情不好,想问问困扰你的事解决了没有。如果没有解决,有需要的地方我可以帮忙。”
  有一点沈关砚没猜错,江勋就是裴云斯引入竞争机制的关键一环。
  裴云斯只知道江勋对沈关砚感兴趣,而沈关砚应该也不排斥他,要不然那天不会一起进洗手间。
  但他不知道那天俩个人在洗手间干了什么,以沈关砚的性格应该不会做出格的事。
  就是因为两人的关系有些巧妙,裴云斯才把钩下给了江勋,用沈关砚把他钓了过来。
  然后再用这条“鱼”,去刺激傅岭南,看他还能不能继续稳如老狗。
  裴云斯看了一眼腕表,做作道:“呀,小砚怎么去洗手间这么久还不回来?”
  傅岭南皱了一下眉,起身离开了。
  裴云斯悠悠喝了一口酒,然后跟着出去看热闹。
 
 
第30章 
  裴云斯本来是慢悠悠缀在傅岭南身后, 跟他拐过一道走廊,听到洗手间的方向传来不小的响动,嘴角的笑容微凝。
  不会是出事了吧?
  不应该呀, 江勋那性格不至于被拒就恼羞成怒。
  傅岭南显然也听到了动静,脸色彻底冷下来, 阔步走进洗手间。
  男式洗手间的门关着,门板砰砰作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击在上面。
  傅岭南上前一脚踹开了门, 里面两个男人正扭打在一起。
  其中一人扯着另一人的衣领往墙上撞,沈关砚神色焦急地试图拉开他们俩。
  “别打了,姜元洵……”
  房门砰的一声,沈关砚唇瓣抖了抖,惊惧地朝门口看去。
  傅岭南背着光立在门口,颀长的身形镀了一层弧光,沈关砚眸色顿时软下来,“哥……”
  他松开手, 向光而去。
  一旁的姜元洵猛地攥住沈关砚的手腕, 阴森问道:“去哪儿?”
  一直处于下风的江勋找准机会,一拳抡上姜元洵的面颊。
  那拳擦过姜元洵的鼻梁, 一股酸麻立刻顶上鼻腔,颧骨也隐隐作痛。
  等姜元洵缓过来这股疼劲儿, 沈关砚已经被傅岭南捞到身后, 他喘着粗气,阴冷地瞪着傅岭南。
  裴云斯赶到, 看到一片狼藉的洗手间, 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江勋抹掉嘴角的血, 怒道:“我正在跟关砚说话,这疯子突然冒出来给了我一拳。”
  裴云斯扫了一眼满身戾气的姜元洵,舌尖在齿列一抵。
  呦,熟面孔。
  傅岭南用眼睛检查了一遍沈关砚,见他没事,转头对裴云斯说,“你开车把人送到医院检查,至于医药费……”
  傅岭南的目光落到姜元洵身上,“我会跟你哥谈的。”
  姜元洵讥讽一笑,“打不过就要告状?”
  傅岭南那张俊美的脸在强光下,有种不为外物撼动的沉静,连轻蔑都没有。
  但这种平静又显得那么轻蔑。
  他说,“等你什么时候不从家里拿零花钱了,我再跟你谈。”
  裴云斯噗嗤笑出声。
  这不是在骂人家小屁孩?
  姜元洵咬肌鼓涨,双目迸溅着怒火,尤其是见他要带沈关砚走,当即大声一喝,“沈关砚。”
  他眼神透着一股狠劲儿,“你敢跟他走!”
  沈关砚想起什么,眼皮抖了一下。
  姜元洵伸手就要把人拽回来,傅岭南回身,一拳将他撂翻在地,之后看也没看一眼,带着沈关砚走了。
  伏在地上的姜元洵,不甘心地大喊沈关砚的名字。
  沈关砚并未回头,被傅岭南牢牢牵在手里。
  他看着傅岭南的侧脸,只觉得一颗心很安定很安定。
  沈关砚跟着傅岭南很快消失在姜元洵的视野,他双目赤红,额角还竖着两根青筋,发狠地一拳砸向地板,犹如败家之犬。
  啧。
  裴云斯意兴阑珊。
  本来是想看傅大少爷吃醋憋闷的,谁知道无意中竟然又为他添了一笔功勋,让他的神格在沈关砚的精神世界越来越稳。
  艹,失策了。
  裴云斯收回目光,越过失意的疯批小狼狗,走近江勋。
  切换成关切的模式,裴云斯问,“哪儿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江勋还惦记着差点吃到嘴里的天鹅肉,牵动带伤的嘴角,一脸郁郁地问,“他俩该不会……”
  裴云斯没说话,只是拍了拍江勋的肩。
  一切尽在不言中。
  江勋失落地叹了一口气,最终婉拒裴云斯送他去医院。
  裴云斯回到包厢时,沈关砚正盯着傅岭南的手,满脸心疼与担忧。
  “疼吗?”沈关砚眼巴巴地望着傅岭南,“要不要冷敷一下手?”
  傅岭南那一拳打到了姜元洵的骨头,导致掌指关节有点红。
  裴云斯突然觉得沈关砚是个很会埋汰人的主儿,疯批小狼狗要是在这儿,估计会被活活气哭。
  “没事。”傅岭南揉了一下沈关砚的脑袋,拿过餐桌上的车钥匙准备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裴云斯感觉傅岭南临走前朝自己看了一眼。
  后颈怪凉飕飕的。
  到家后沈关砚拿出冰袋,殷勤地追在傅岭南身后,“哥,还是敷一下吧。”
  傅岭南没拒绝,坐到沙发上让沈关砚把冰袋放到他手上。
  其实没什么大事,但沈关砚怕第二天醒来会肿起来,毕竟那拳看起来很用力,都把姜元洵撂倒了,傅岭南的手肯定也有点疼。
  盯着傅岭南那只手,沈关砚心里乱糟糟的。
  说实话他没想到傅岭南会动手,傅岭南连脾气都很少发,沈关砚想象不出来他骂人的画面,更别说打架了。
  还是为他打的架。
  沈关砚半蹲在沙发旁,挨着傅岭南的腿边,抬头看他,忍不住解释了一句。
  “我……没有招惹他。”声音很小。
  傅岭南把手放到沈关砚头上,平静地“嗯”了一声,仔细一听又觉得温和。
  沈关砚又有了一些倾诉欲,“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缠着我,也不让其他人跟我交朋友。”
  高中的第一年沈关砚是自我封闭,但后面那两年就是被迫孤零零一个人。
  无论是谁,只要跟沈关砚多说几句话,姜元洵都会找对方的麻烦。
  “但都过去了。”沈关砚对自己说,也对傅岭南说,“以后不在一个学校了,他应该会慢慢把我忘了。”
  傅岭南没说话,把手从沈关砚脑袋滑下去,指尖夹住他的耳垂。
  沈关砚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不像是躲,更像一只乖巧的猫在蹭主人的手指。
  他垂下脑袋,毫无防备地把后颈露出来,耳根泛红,眼睛水润。
  傅岭南捏了捏沈关砚的耳垂,说,“嗯,都过去了。”
  是的,都过去了。
  他现在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沈关砚把脸扬起来,那张漂亮的脸一点过去的阴霾都没有,眼睛弯成月牙,笑容灿然。
  周末公演舞台上的沈关砚也是灿然的。
  在古典乐大师西朗弗的建议下,演奏顺序做了细微的调整。
  沈关砚跟西弗朗双人弹奏完后,舞台静下来,西朗弗做了一个聆听的手势,然后指向对面的沈关砚。
  灯光洒落在沈关砚身上。
  接下来是他的独弹。
  沈关砚垂着眉眼,音符在他手下轻如薄雾,却没有一个音符是虚的,渐渐地音色有了颗粒感,行云流水般顺畅。
  坐在光里弹琴的少年是天上的星星,洒落到舞台上,变成一弯月光。
  光辉、耀眼。
  这样皎皎的小月亮,与平时那个内敛羞涩的人好像是两个人。
  但都让人移不开目光
  沈关砚演奏完,西朗弗牵着他的手谢幕时掌声雷动,并且持续了好长时间。
  离开钢琴凳的沈关砚又会变回腼腆的少年,直到看到前排的傅岭南,他扬起唇角。
  这时一个记者摁下快门键,将沈关砚的灿然定格。
  后来这张照片发到网上,还引起一番热络讨论。
  沈关砚在前面演出时,赵子煜躲在后台倾听,等人下台后,见西朗弗用英语在跟沈关砚交流,他没上前打扰。
  西朗弗走了,赵子煜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跑过去想给沈关砚一个大大的拥抱。
  临上台的时候,沈关砚说自己很紧张。
  学霸的紧张是顶着高压也能把每个音符都处理得完美无缺,这段演奏就算放到肖邦国际钢琴比赛上,也能惊艳四座。
  赵子煜刚要抱沈关砚,余光瞥见一道身影,整个人顿了顿。
  拥抱也改为握手,赵子煜捏着沈关砚的手,“太棒、太完美了,我不敢想象你要是弹爵士乐……”
  这种话沈关砚已经听习惯了,默默地听着没说话。
  见傅岭南从通道走来,沈关砚不自觉笑起来,“哥。”
  听着这声亲亲热热的哥,赵子煜不知道被叫哥的人作何感想,反正他耳朵麻了。
  赵子煜随便找了一个借口离开。
  傅岭南走过来,往他手里放了一杯柠檬水,“弹得很好听。”
  今晚沈关砚听了太多掌声跟夸赞,傅岭南这句是最平平无奇的,沈关砚却很高兴,连带着入口的蜂蜜柠檬水都甜了好几个度。
  傅岭南说,“你妈今天也来了。”
  沈关砚愣了一下。
  沈书雅没跟傅岭南坐一起,她的位置很靠后,来之前也没跟沈关砚说。
  沈关砚跑出去见她,沈书雅提着一个不起眼却昂贵的包,站在朦胧的夜色里,像一幅美丽又神秘的油画。
  “妈。”沈关砚走近她,闯入了那幅画卷。
  沈书雅没对沈关砚演奏发表看法,只是问,“身上还有钱吗?”
  沈关砚点点头,“有的,之前的都没怎么花。”
  住在傅岭南这里,他花销很少很少,自己的存款都没动完。
  沈书雅闻言道:“没钱就给我打电话,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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