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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豪门做漂亮小可怜(近代现代)——策马听风

时间:2023-12-26 17:55:22  作者:策马听风
  傅岭南把林佑南抱回了自己卧室,一回头就见沈关砚站在门口,一双大眼睛水润发亮,像某种带有雪白皮毛的动物。
  傅岭南心念一动,走过去亲了亲沈关砚的眼皮。
 
 
第40章 
  沈关砚眼睫颤了一下, 等傅岭南的唇移开,他望着傅岭南,“哥, 你是不是又想起什么了?”
  对上那双满含期待的眼眸,傅岭南“嗯”了一声。
  沈关砚心里立刻吃了蜜似的, 眼底灿然,唇也弯了起来。
  傅岭南温和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早点睡吧。”
  沈关砚点点头, “晚安,哥。”
  这一夜他睡得很好,不像前段时间噩梦连连。
  隔天早上醒来,一脸幽怨的林佑南坐在他床头,沈关砚茫茫然看着他。
  林佑南恼恨道:“昨晚说好一块睡,你又说话不算数!”
  沈关砚小声说,“你在玩具房睡……”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林佑南振振有词的怼了回去,“所以你要把我弄到你的床上!”
  一直到吃早饭, 林佑南的气都没有消。
  沈关砚跟傅岭南说今天想请裴云斯吃饭, 板着脸的林佑南立刻说,“我也要去。”
  林佑南看沈关砚, 沈关砚去看傅岭南。
  傅岭南点头应允,“好。”
  午饭订在一家闽南菜馆, 沈关砚是想在别墅吃, 一是傅岭南行动不便,二是他可以煲汤给裴云斯, 以表感谢之情。
  但林佑南嚷嚷着要出去吃糯米鸡, 傅岭南没有拒绝,午饭的地方就这么敲定了。
  沈关砚对用餐地点不挑剔, 只是觉得简简单单吃一顿饭不足以表达自己内心的感激之情。
  傅岭南没说什么,只是给了沈关砚一段乌亮的香木。
  裴云斯受家里老爷子的熏陶,喜欢玩香,傅岭南送的东西正是投他所好。
  不用去嗅那块香木,上手一摸,裴云斯就知道是好东西,嘴角向上一提。
  “太客气了,弟弟。”裴云斯笑看着沈关砚,“帮你我是真心的,不要你感谢。”
  沈关砚没有瞒他,“是哥挑的。”
  裴云斯盖上盒子,往怀里一收,“既然是他给,那我就不客气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地挤兑傅岭南,“这块奇楠的水准普普通通,我把这么好的弟弟给你找过来了,不值五百年份以上的奇楠?”
  傅岭南没理他,倒了一杯白茶放到沈关砚手边。
  裴云斯忽然一叹,“我什么时候才能享受这种贴心的服务?”
  说着他还把空掉的酒杯往前挪了挪。
  沈关砚拿起一旁的酒,起身给裴云斯倒了一杯。
  裴云斯眉开眼笑,“还是小砚好。”
  一直闷头吃东西的林佑南忽然抬起头,朝着裴云斯狠狠瞪了一眼。
  裴云斯伸手在林佑南毛茸茸的脑袋揉了一把,“小鬼头。”
  林佑南嫌弃地拍开他的手,扭头对沈关砚说,“不许给他倒酒!”
  林佑南不让沈关砚给别人倒酒,自己倒是很热衷‘使唤’沈关砚,要沈关砚给他挑糯米鸡。
  他只是吃鸡肉,而沈关砚吃糯米。
  鉴于之前裴云斯总调侃他是傅岭南的“小媳妇儿”,沈关砚没好意思把鸡肉分给也不爱吃糯米的傅岭南。
  没想到这样还是会被裴云斯揶揄,“岭南,你混得还不如你弟弟,看人家小佑……”
  他话还没有说完,林佑南拿起一个脆皮鹅腿塞到裴云斯嘴里。
  沈关砚吓一跳,摁住林佑南手,赶忙给裴云斯道歉,“对不起裴哥。”
  林佑南生气地看过来,“不许叫别人哥!”
  裴云斯不怒反笑,慢悠悠拿出鹅腿咬了一口,“不让叫也叫好多次了。”
  林佑南像战意昂然的小斗鸡,“就是不准叫!”
  沈关砚连忙摁住林佑南,“不要闹了。”
  裴云斯举起手,“行了行了,我一对二打不过你们兄弟俩。”
  林佑南还要说什么,傅岭南开口,“别闹了,吃饭。”
  林佑南腮帮子鼓起来,仿佛一只被封印嘴巴的吉娃娃,气鼓鼓了好一会儿。
  沈关砚要他给裴云斯道歉,林佑南直接生气地走了。
  沈关砚起身想去追,傅岭南摁住他,“有人跟着他,不会出事。”
  裴云斯啧了一声,“二桃杀三士。”
  沈关砚看向裴云斯,对方已经开始吃菜了。
  林佑南这次是真生气了,沈关砚走的时候他都没出来送。
  冷静了几天,最后沈关砚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以后他叫裴云斯叫裴老师,林佑南则要给裴云斯道歉。
  沈关砚至今都不明白一个称呼而已,为什么林佑南会这样计较。
  回去训练后,沈关砚就把傅岭南送他的袖扣戴上,每次弹琴都能看到,就像傅岭南一直陪在他身边。
  傅岭南每周来这边两次看病,他俩见面的次数也频繁起来。
  休息那天吃过早饭,沈关砚就陪傅岭南去看了医生。
  医生说脑袋里的血块变小了,让傅岭南多跟过去的人接触,保持轻松愉快的心情,或许某一天记忆就会全部回来。
  看过医生后,沈关砚跟傅岭南去了旧货店。
  老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黑人,听到傅岭南要找1972年的首版黑胶唱片,眉头明显皱了一下。
  “可能会很贵,也不一定能找到。”
  “钱不是问题,找到后给我打电话。”
  傅岭南将联络方式递了过去,老板点点头,拿笔写了几个单词就夹进一本很旧的牛皮笔记本里。
  过了两个月,黑人老板才联系傅岭南。
  这时傅岭南的腿好得差不多,已经不用手杖了,但沈关砚跟他并肩走还是不敢走太快。
  傅岭南推开玻璃门,进店付钱买下那张黑胶唱片。
  1972年的唱片已经是很具有收藏价值的古董,傅岭南递过来的时候,沈关砚小心地捧着朝外走。
  走到门口才发现傅岭南没跟上,沈关砚回头就见他拿着一个魔方大小的盒子在结账。
  盒子的造型很古怪,是个不规则的几何形,几个角可以转动,中间还刻着字母和数字。
  沈关砚接过盒子,转了两下,“哥,这是什么?”
  傅岭南说,“应该是机关盒子,看着很奇特就顺手买了,给你打发时间。”
  沈关砚真的开始用它打发无聊时间,只要不练琴他就待在角落摆弄盒子。
  为此沈关砚看了很多机关解密的视频,一点点摸索打开盒子的方法。
  研究了半个月,沈关砚终于成功了。
  在傅岭南再次过来时,沈关砚当着他的面演示解锁的步骤,扭到最后一步时,咔哒一声,盒子打开,里面是两枚戒指。
  造型很朴素,就是两个简简单单的指环。
  沈关砚将戒指拿了出来,“这个不是我放的,本来就有。”
  傅岭南“嗯”了一声,拿走了那个稍大的指环,把另一个留给了沈关砚。
  小的这个沈关砚试着戴过,环在他的无名指上尺寸正好。
  这之后沈关砚就整天戴着这枚戒圈,他不是一个爱谈私生活的人,但每次别人问他戒指,他的表情都骗不了人。
  渐渐的,沈关砚有稳定恋情的消息就传开了。
  就连西朗弗都来问过,听说沈关砚真有对象,他还挺惋惜,本来是想撮合沈关砚跟自己的侄子。
  跟傅岭南见面的时候,沈关砚反而不好意思戴了。
  看到傅岭南修长的手指套着那枚对戒,沈关砚耳根忍不住发热,又偷偷把戒指戴上了。
  裴云斯来这边出差,顺便跟沈关砚约着吃了一顿饭。
  看到他左手无名指那枚素雅大气的戒指,裴云斯长眉微挑,“你哥跟你求婚了?”
  沈关砚把手藏了藏,“没有,是从旧货市场掏的。”
  平静的声调里仔细听很轻柔,嘴角也有一个浅浅的弧度。
  裴云斯觉得不对劲,“什么旧货市场?”
  沈关砚把机关盒的事讲给裴云斯,对方听后拉长调子“呦”了一声。
  “意外打开的盒子居然有一枚对戒,还是符合你俩手指尺寸的,这戒指可了不得,看来之前听过的那个弗明戈传说是真的。”
  沈关砚脸上出现短暂空白,“什么传说?”
  裴云斯说,“你听过弗明戈人吧?他们是跨境民族,几百年来一直被欧洲人驱逐,尤其是在二战期间人数骤减。”
  “他们这些人信奉吉卜,为了向神明祈求种族不灭,各大吉卜师集结起来,共同铸造了一批戒指,年轻的男女只要能套上对戒就能成为夫妻,为种族繁衍后代。”
  “前两年弗明戈戒指炒得很火,我还以为这是营销,没想到吉卜显灵,还真把你俩给套住了。”
  听着裴云斯唏嘘感叹,沈关砚不自觉摸了一下戒指。
  吃完这顿饭,沈关砚要付账,裴云斯也没拦,开车把他送了回去。
  沈关砚要下车时,裴云斯叫住了他。
  沈关砚回头,裴云斯指了指他的戒指。
  “说实话我不信这个传说,但又实在好奇。小砚,你能不能借给我几天,让我看看这个到底灵不灵?”
  裴云斯嘴上说着不在意,望过来的眼神却很难让人拒绝。
  沈关砚再次摸上无名指,把指环往外拉出一点,又套回去。
  如果是其他东西,沈关砚一定毫不犹豫借给裴云斯。
  可这是一枚戒指,另一枚在傅岭南手上。
  裴云斯笑笑,“不能就算了,我也只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碰上一个,别人都说我这种性格注定孤独一生,我有时候挺不信的,万一我也像你哥找到一个你呢?”
  后半句有几分淡淡的伤感,听的沈关砚很不是滋味。
  想了想,他慢慢摘下戒指,借给了裴云斯。
  沈关砚不放心地嘱咐,“……不要弄丢了。”
  裴云斯指天发誓,“人在,戒指就在!”
  周五傅岭南再来的时候,沈关砚多少有些心虚,一直藏着手。
  但在吃午饭的时候,还是被傅岭南发现了。
  看着沈关砚空空如也的无名指,傅岭南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只是问,“戒指丢了?”
  沈关砚没有撒谎,如实把裴云斯借走的事说了。
  傅岭南出乎意料道:“打电话跟他要回来吧。”
  沈关砚愣了一下。
  傅岭南已经拿出手机自己给裴云斯打电话了。
  对方一接通,傅岭南直接问,“戒指呢?”
  沈关砚忽然就生出一种犯了滔天大罪的强烈不安,头皮一寸寸发麻。
  裴云斯毫无感知那般,大喇喇反问,“什么戒指?”
  傅岭南没说话。
  裴云斯突然想起似的,“哦,你是说小砚借给我的那个从盲盒里抽到的戒指?我正想问你呢,这是不是弗明戈戒指,能给人带来桃花运那种?”
  傅岭南冷淡道:“今天晚上把戒指送过来。”
  “不是,为什么呀?这又不是你求婚用的戒指,我今天很忙……”裴云斯实在装不下去了,哈哈大笑起来。
  傅岭南挂了电话。
  沈关砚小鹌鹑似的缩在一旁,一副等傅岭南打完电话就被发落的模样。
  傅岭南把手机放到了一旁,夹了一块排骨给沈关砚,“吃饭吧。”
  看他似乎没有生气,沈关砚放松下来,用筷子捡起那块排骨。
  正要往嘴里放,傅岭南开口,“戒指别再借出去了,那是我找人订做的。”
  啪嗒一声。
  沈关砚的排骨掉了。
 
 
第41章 
  当天晚上裴云斯就坐飞机将戒指送过来了。
  “我没多碰, 你给了我之后我就放这个盒子里。”裴云斯连戒指带戒指盒一同塞给沈关砚,“收好!”
  沈关砚在裴云斯脸上看不到一点胁迫的样子,反而如沐春风, 笑容满脸,并不像他在电话说里说的今天很忙。
  沈关砚再傻也反应过来, “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裴云斯噗嗤一声,“我早跟你说过你哥闷骚。”
  沈关砚是真的没有想到戒指是傅岭南特意订做的,因为他亲眼看见傅岭南从旧货铺老板手里买来, 之后转手将机关盒给了他。
  戒指是什么时候放的?
  难道是提前跟那个黑人老板打过招呼,但为什么要这样做?
  裴云斯笑着摇了摇头。
  沈关砚还是太单纯了,不了解傅岭南的本质。
  闷骚不是有话闷在心里,它的精髓在于“骚”这个字上。
  所谓的骚就是有些话不会通过自己的嘴说出来,有些事也未必是自己来办,就算是自己办也会绕一个大圈子。
  就像上次他们一块吃饭,林佑南不让沈关砚喊他裴哥。
  那只是林佑南的意思?
  必然不是,相反林佑南只是替傅岭南上战场的马前卒。
  兄弟俩在这种事上都一样计较, 只不过傅岭南想在沈关砚面前维护自己的形象, 所以通过林佑南之口达成目的。
  傅岭南的骚就在于,他热衷于绕很大的圈子, 在沈关砚面前表现出毫不费力的样子。
  沈关砚以为他跟傅岭南的感情是水到渠成,其实都是傅岭南在后面推波助澜。
  偏偏沈关砚单纯, 而且还很吃傅岭南这套。
  拿到戒指后, 沈关砚给傅岭南发了一条消息。
  中午吃过饭后,林项宜有事把傅岭南叫了回去, 虽然沈关砚明天还休息, 但明天是沈书雅的生日,他也就没跟傅岭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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