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不想帮助我吗。”
尤尼西尔一边说着,一边摩挲着他的手腕,指尖悄悄勾进他的袖口,色.情的在上面抚摸。
李多司放下手里的东西,反手捏住了他,阻止了他越来越过火的动作。
“omega并不会天天发生反应,如果过度沉溺,你会脱水。”
话说完,他迅速别过头,即便脸上一本正经,可匆忙的动作还是看出了一点不自在。
尤尼西尔愣住了。
李多司什么时候连脱水都知道了。
他眯起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多司的脸,在他的视线下,对方苍白的皮肤漫上一层漂亮浅薄的红晕,唇也抿的更紧。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明明昨天晚上还什么都不懂。
这一天下来,李多司并没有见其他人,他也不可能去和别人谈论omega的生理情况,普通星脑除了基本的联络功能也无法在深山老林里连通星网……
所以,李多司是怎么知道的。
2
他默不作声地搭好帐篷,面对尤尼西尔不容回绝的眼神,他解开了自己的袖口。
另一个明显质感不同的星脑焕发着金属光泽。
“我查了。”
这是尤尼西尔送给他的军用星脑。
“你用这个来查我的生理情况?”尤尼西尔挑眉看向他。
“嗯。”
他垂下眼眸,重新扣好袖口,严严实实地遮住了星脑。
自从激活,他还从来没有用过这个星脑,这是他第一次使用,却是用来了解omega。
通过了解,他知道omega严重会脱水,会很想……
他眼眸微闪地抿了下唇,阻止了自己往下想的大脑。
尤尼西尔却看着他脸上无意识的红潮觉得有些干渴。
“那只是年轻omega才会有的反应,李多司,我已经三十岁了,从十八岁生理成熟到现在,我只有你一个alpha。”
尤尼西尔舔着唇,指尖划向他的胸口,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已经是个非常成熟的男人,不是什么年轻青涩的omega,所以脱水的情况不会存在,至少不会在他的身上发生。
李多司抓住了他乱动的手,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只是继续弯下腰勤勤恳恳的整理着他的帐篷。
“比起脱水,我等待了十二年,我认为我更需要的是你的灌溉……唔……”
他被李多司捂住了嘴。
越说越过了。
李多司皱眉看向他。
他眯起眼睛笑起来,隔着口罩,也能看到他笑的无比开怀。
李多司滚动着喉结,松开了他,转过头说:“过犹不及,对身体不好。”
昨天尤尼西尔才那样,至少……至少今天不行。
他忽然觉得指尖发烫,好像有湿.热.黏.腻的液体包裹在他的手上。
停止联想,他迅速让自己恢复冷静,只是那一丝余韵还是让他有些口干舌燥。
尤尼西尔爱极了他这幅在欲.望中刻意保持冷静的模样,只觉得更想让人扒开他的衣服,舔.舐他的皮肤。
他拉住李多司的手,幽幽地看着他,眼里带着深深的引.诱。
“我说真的,脱不脱水,你试试就知道了。”
李多司有一瞬间被尤尼西尔蛊惑了,待他的手触到一点湿痕,他才及时清醒。
尤尼西尔看着他这幅样子,脸上不停地笑,眼尾飘上的阵阵绯红显得他色.情极了。
“不行。”李多司抽回了自己的手。
“……”
“尤尼西尔,不要故意诱.惑我。”
他瞥了尤尼西尔一眼,面上一派正色。
尤尼西尔……尤尼西尔深吸了一口气,尽力让自己恢复冷静。
他不再说什么,而是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向湖边,身姿挺立地背对着他。
这让李多司面上出现了一丝迟疑,想着自己是不是语气太重了。
想了想,他决定哄哄他,便主动说:“尤尼西尔,你要不要睡帐篷。”
“不用。”
“为什么。”他愣了一下。
“裤子湿了。”
“……”
看着尤尼西尔站得笔直的背影,他神情一顿,良久,他抿起了微弯的唇。
而尤尼西尔绷着脸看向前方清澈见底的湖泊,微垂的眼眸将湖里的鱼吓得四处游散。
……
李多司没有睡,他怕自己会在半夜发烧。
可即便如此,深可见骨的伤还是为身体带来了不良反应。
有时候伤的重了,一怕失血过多,二怕伤口感染,这两者往往都会带来致命的危险。
他先前只止住了血,在感觉到自己头脑昏沉,身上的温度逐渐升高的时候,他脱下了外套,拿出了消毒喷雾。
这算是他的第二重准备。
如果伤的不重,那么他可以安然度过,如果有感染的风险,他再使用消毒喷雾,强烈的刺激性也能唤醒他昏沉的大脑。
一层层解开身上的绷带,解开最后一层的时候,强烈的撕裂感让他疼的冷汗直冒。
最里面的绷带和渗出来的血液凝固在一起了。
从未经历过这种程度的伤,即便他做好准备,可还是一时之间难以承受。
撕开的那瞬间,他几乎疼的浑身都在颤抖。
这让他想起了他第一次帮尤尼西尔清理伤口的时候,对方疼的几乎要哭了。
消毒喷雾所带来的刺激性真的很强烈,比刚刚伤口撕裂还要疼。
但好处是,李多司的大脑在疼痛中无比清醒。
他紧紧地抿着唇,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尤尼西尔就在外面,他不想让他担心,也不想让他破坏规矩来帮他处理伤口。
有时候,他就是带有一种旁人无法理解的执拗。
豆大的汗珠从下巴滴落,他艰难地缠好绷带,又颤抖着穿上外套。
伤口应该不会再恶化了,希望他经过锻炼后的身体能够坚持下来。
不过不管是他选择用自己的力量和野狼搏斗,还是现在独自承受这么痛苦的伤口,他都做到了自己预期中的模样。
他表现的还不赖,不是吗。
扯开苍白的嘴角笑了一下,他又迅速收敛好笑意,将之前换下的绷带收了起来。
“尤尼西尔,你要休息吗。”
走出帐篷,他的面上看不出什么异样,但尤尼西尔还是发现了他比往日要苍白的脸色。
他定定地看了他几眼,又移开视线,什么也没说。
李多司有着强烈的自尊心,他不会去刻意点破。
“不用,我可不想在今天晚上给你增加负担。”
他侧着头对他笑了一下。
如果他休息,不管他是否真的睡着,依李多司的性格都会选择在外面守夜。
不过……
他又变换语调,戏谑地说:“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睡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休息。”
李多司已经习惯了他嘴上的撩拨,总归只是些口头上的便宜罢了。
他走到他身边,用那双深而亮的眼睛轻轻地看向他。
“难受吗。”
“嗯?”尤尼西尔疑惑地看着他。
他抬起手,摸向了尤尼西尔的裤子。
他还记得之前尤尼西尔说裤子湿了的那句话。
“干了。”他若无其事地收回手,面色如常。
尤尼西尔却眸色一深,伸手攥住了他的手,带着他伸向了腰后。
“又湿了。”尤尼西尔嗓音沙哑地贴在他的耳畔。
他指尖一颤,随即无奈又纵容地看着他。
却不知道他这样的眼神更让人心痒难耐。
只是看着他没有血色的脸,尤尼西尔还是唤醒了一丝人性。
他坐在草地上,仰头看着李多司,向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李多司有些疑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随即被抓着往下一拉,径直倒在了尤尼西尔的身上。
“尤尼西尔。”他皱着眉想要站起来。
尤尼西尔没有动他受伤的半边肩膀,摁着他的头让他躺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别动,今天我哄你睡觉。”
李多司顿了一下,但他还是不赞同的想要起身。
“说了别动,再动就强*你。”
尤尼西尔低下头,不怎么凶狠的威胁他。
虽然没有什么真实的杀伤力,但李多司还是停止了挣扎。
他抿着唇说:“我不需要。”
“不,你需要。”
尤尼西尔霸道地捂上了他的嘴。
被当成小孩子对待的李多司有些无奈,但属于尤尼西尔身上的气息又让他感到切实的安心。
“不要抗拒,就当做这是你保护我的奖励。”
尤尼西尔的声音在头顶轻轻地响起。
李多司确实觉得对其他同学不公平,他接受尤尼西尔跟在自己身边,接受他偶尔“制造”的小麻烦,却不接受他对自己提供任何帮助。
但这种不接受看起来有些太过固执。
他侧躺在尤尼西尔腿上,拉下他的手问:“我看起来就这么正直吗。”
“是。”尤尼西尔低头看向他。
正直的像个傻瓜。
“你说错了。”
李多司闭了闭眼睛,微微低下了头。
如果他真的有这么正直,他现在就不会放松身体躺在尤尼西尔的腿上,心里只有对此刻的贪念,而无一丝不安。
尤尼西尔才不信,李多司只是生病了,生病的人总是比平时更容易卸下心防。
他抚摸过李多司微微发热的额头,想起上次李多司因为发烧而陷入假性发.情的事。
啧,他可真是个肮脏的大人。
因为他这个时候居然还想着李多司能像上一次一样发.情就好了。
他一定十分配合,并且保证在被推倒的同时还保护李多司的伤口不会撕裂。
可惜没有这个机会,这个地方以后应该不会再来了。
他低下头,对着李多司的耳朵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会干涉你们的行动是真的,想跟你在这里谈恋爱也是真的。”
李多司的大脑飘飘浮浮,听着尤尼西尔的声音也像是飘在半空,但他还是听清了。
“我知道。”他的声音很轻。
尤尼西尔似乎笑了一下,又说:“那你还愿意让我跟着你。”
他闭着眼睛,浑身都被尤尼西尔的气息包裹着,仿佛陷入了香甜柔软的云朵里。
“因为我们在谈恋爱。”他意识不清,却还是认真的给了回应。
因为在谈恋爱,所以总要给一些特权。
早就说了,他没有这么正直,也在假公济私。
尤尼西尔低头看着呼吸放缓的李多司,对方苍白的脸因为发热而有些泛红,瘦削冷冽的面庞也比往日多了些恬静。
他眼神柔和,解开了自己冷硬的外套,让对方的脸更加舒适地贴在自己的怀里,又用展开的外套为他遮挡了吹在脸上的风。
李多司虽然保守又没有情趣,但却在认真的和他相处。
面对这个努力和他培养感情的小丈夫,他面带笑意,满心柔软。
第37章
1
李多司从梦中惊醒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他出了一身的汗, 后背湿.热黏.腻,枕在一双结实的大腿上。
在深山老林里接连存活了十几天,这份温暖让他有一种舒适安心的感觉。
抬起眼, 他看着坐在草地上的尤尼西尔,对方两只手撑在身后,正眼神清明地看着前方的湖。
从“温柔乡”中坐起身, 他的头脑清醒了不少,伤口虽痛,却没有了昨天影响全身的倦怠。
他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了。
“今天已经是十五天了。”他突然开口。
尤尼西尔侧头看向他,那双蔚蓝的眼睛莹润明亮,比那汪湖还要漂亮的动人心魄。
“对,今天是第十五天。”
李多司揉了揉眉心, 他不曾忘记过这件事, 只是他分得清急缓,从没有在训练中表现出异样罢了。
刚刚在梦里, 他见到了边境星。
那是战争还未结束的时候,遍地的废墟还有满天的炮火, 那个深入地底内部的实验室冰冷阴郁, 像死神的镰刀以极其残忍的方式收割了一条又一条生命。
李多司没有进入实验室,也没有在那个时候沾惹毒气,要不然他不可能被送到首都星。
他只是在六岁那年, 战争终于结束的时候,远远地看到了那个被炸毁的地下实验室。
在炮火中倾泻而出的毒气像空气一样无孔不入, 无数的人在叫喊, 在狼狈逃窜, 面带绝望。
而他被一只手用力地捂着耳朵,他再也听不见那些声音, 因为对方的力气太大,他甚至无法抬头看清搂着自己的人是谁。
那是他最后一次看到边境星。
当一切都停止的时候,他已经被送到了外面的难民营,经过严格的筛查,他被送往了首都星。
那个时候,有人对他们说,他们就是边境星未来的火种。
这句话他一直都记得。
“尤尼西尔。”
“嗯?”
他转过头,一脸认真地看着他,“我一定在很早的时候就见过你。”
尤尼西尔愣了一下,随即笑开,凑到他面前,眼含深意地说:“你在对我说情话吗。”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深深地看着尤尼西尔这张英俊成熟的脸,试图和记忆中那张明艳夺目的脸重合。
只是幼年的记忆太模糊,他怎么也无法回想起来。
“你不担心你的实验会失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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