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于发展农业这件事还没有多少理解, 更何谈改变?比起叫他们在地里种东西, 更倾向于外出狩猎。
这些久远的观念并非朝夕之间就能改变, 所以江言能理解, 愿意耐心地带他们一点一点做。
他告诉兽人们, 种植需要再合适的时候, 讲究日子和节气,早一点和晚一点都有极大的可能种植失败。
他们种植藕和小豆的时间已经有些晚了,收成上或许会受影响, 但既然是第一次尝试,就无需抱有太多顾虑, 把事情做完就算成功了一半。
过了两三日, 藕全部移种进水塘,族长还在带着另一部分兽人培育小豆, 有些豆子已经出芽了, 有的还需要耐心等待。
又过六七日, 栽植的藕终于出叶。
江言时常要来水塘的区域检查,偶尔还能跟巡视的撒特德碰上一面。
今日亦是如此。
青年带着斗笠,远远看了眼撒特德,朝对方晃晃左手,就当打过招呼,招呼过后,各忙各的。
瞥见附近飘有浮苗,江言过去把它扶起,重新栽种。
族长来到水塘,看见冒出一两片小叶子的莲藕,问:“言,如何了?”
江言道:“今日开始第一次施肥。”
莲藕生长期对肥料的需求量不小,但也不宜施太多。
他跟族长说了声,然后带兽人们去准备肥料了。
肥料无非要以畜牧粪便,或植物叶茎做肥。
丛林里的肥料天然环保,还都是现成的,集肥并不难。
江言早前就为今后的耕种做准备,饲养的禽兽所排粪便,每日清扫都搜整起来,跟腐叶根茎混成天然肥,发酵几个月,这会儿把肥料装起来运到水塘施种就行。
兽人们运肥过程中听着江言的解释,对他格外敬佩。
“原来言早就做为今日做了安排。”
“言好聪明,想了我们从来都想不到的事情!”
“都说桑族人的祭司最聪明,我看言根本不比他们的祭司差,就在前几日,从乱石崖回来的阿尔说桑族人正在打探咱们部落的消息呢!”
“他们急了!”
兽人们的话让江言感到一阵好笑,他摇摇头,抵达藕塘后,开始分配兽人施肥,当着他们的面做了一遍,将需要注意的地方仔细叮嘱,格外耐心。
忙活大半日,藕塘第一次施肥结束,另一边,族长带着兽人培育的豆子也都陆续发芽了。
江言看过豆种,一刻不歇地带着他们开始种豆。
等种完小豆,又过几日,施过肥的莲藕出了第五六片叶,意味着可以开始第二次施肥。
披星戴月的忙碌,直至施过第二次肥,江言囤积了将近半年的天然肥彻底用完。
于是他领着兽人们去树林内搜集粪便和草叶根茎。
时下天热,肥料发酵的时间能缩短不少,所以他们尽可能的搜集更多,将肥料集中发酵,最少要囤至明年夏季前用的份量。
这一个月忙下来江言几乎没停过,兽人没有任何种植经验,无论大小事都需要他亲自讲解,带领,检查。
终于等到农活儿暂告一段落,江言已经回去睡了足足三天。
他补觉的这几天,所有活儿都让撒特德做了,江言趁着清醒的一会儿功夫把桌上的食物草草吃几口,吃饱了继续倒头睡觉。
六月过,七月至,江言睡醒是在一个飘着雨的傍晚。
柔和的霞光伴着清凉的雨水笼罩山野,丛林四周过分静谧,连往时在白日里闹腾活泼的佩奇,此刻都叼起它的窝,睡在洞口旁边,感受这份炎夏独有的清凉。
进入夏季雨水比较充沛的时节,近些日子雨会下得频繁些。
江言捋了把佩奇被雨打湿的绒毛,狗子呜呜喊了声,瞧见是他,仰头用冰凉的鼻子往他手上蹭蹭。
逗了会儿狗子,江言下去看一个月前新生的达达兽和叽叽兽。
它们已经长大一圈,一个木盆已经容不下达达兽游水。
饲养半年的达达兽,它们已经有了被驯养的意识,知道听江言的话,已跟家禽无异,所以江言把它们都放出圈子,往就近河边赶。
佩奇蹲在岸上,目不转睛看着在河里游的达达兽。
佩奇也是个游水的小能手,所以江言揉了揉它的脑袋,说道:“等天色暗了就把它们赶上来。”
佩奇晃动双耳,抖了抖胸前灰白色的绒毛。
“嗷嗷!”
嗯嗯!
返回山洞途中,江言碰到过来接他的撒特德。
男人手上拎着斗笠,江言道:“不戴这个。”
雨水轻柔,稍微淋一会儿挺舒服的。他和对方并肩徐行,回到山洞时雨就停了,天边挂着一道虹桥。
江言眯眼眺望:“可惜天就要暗了。”
半个时辰后,黑色笼罩着整座丛林,清凉的风中夹着几许闷热,地面已经干燥,不见被水打湿的痕迹。
夜色无垠,江言连续睡了三日,精神和心情都不错,因此想要放松一下。
他笑道:“今晚咱们找处平坦些的山顶,吃野餐,吹吹风,看看星空怎么样?”
撒特德:“嗯。”
兽人哪有浪漫雅致的心思,可江言要这么做,撒特德便尝试接受他的生活习惯。
江言道:“那就把锅和食材带上去,打份清淡点的火锅,”
他笑意吟吟地商量:“撒特德,要借你的尾巴用一下了。”
撒特德注视着青年亮晶晶的瞳眸,心跳漏了几拍。
他低沉问:“言,为什么要打火锅。”
江言笑笑:“这段日子很忙,我肩膀都还紧绷的难受,就当放松。”
在他们那里,也可以说是野餐,约会。
他喃喃自语,这句话下意识脱口而出。
撒特德:“什么叫约会?”
撒特德听不懂,却不代表不会抓重点。他能从青年的语气里听到几分窘迫,耳根还泛起可爱的红晕。
江言支支吾吾的:“就是我们两个人,单独相处,单独一起玩。”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其实可以叫上别的兽人一起聚餐,比如雌兽们就比较合适。
但思来想去,可能这段日子太忙了,只想跟撒特德独处。
作者有话说:
一章二更,忙完了就需要约会调整一下身心,蠢蠢欲动的言,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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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后被卷王崽带上娃综》by心如水
虐恋文倒霉替身贱受觉醒原书剧情。
席云:……
他当场表演一个生死手速签离婚协议,然后带球跑路。
然而三年后,他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他崽,原书剧情痴傻,被改变命运后进化成钮祜禄版,天才且好可怕卷王。
三岁大的崽崽法文绘本通顺阅读、自学方程、日常蹲平板专注学习到天荒地老,唯一的解压爱好是做赛博蝴蝶挂到网上卖。
席云:阿巴阿巴,人类什么时候偷偷进化,还是我古早文学男主已经跟不上时代!
然后,席云接到了导演电话:“您好,您儿子已为您报名参加娃综节目……”
席云:?
儿子参加娃综需要爸爸同意是吧?
起初,席云以为崽是来玩耍的,然后他就发现了崽是来学习的。
卷王崽的出现,让整个综艺画风都变得不对劲起来。
一期完成学习任务获取老师评分的任务中。
早晨,卷王崽偷溜去a老师刘老头那里学习武术;中午,卷王崽去b老师李老头那里学习中医,傍晚…他回家帮席云捡柴火烧饭。
晚上,他掏出自带的初中课本开始自学。
其他崽子一脸沧桑:有被卷到。
所以,他们也开卷!
就在他们卖力表演下,娃综不出意外的火了。
席云,某江虐恋文在逃替身受,被霸总找到时还一脸茫然。
压根不知道这糊综窜红了。
身价千亿的霸总攻垂下眸,递出手:“席云,从前是我错了,你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吗?”
他找了席云许久,才终于在今天真真切切思念已久的人。
可他伸出的手,迟迟没有人接。
席云:对不起啊不约,这一回我选沙雕网友!
霸总:?
沙雕网友:“老婆别跟这背书怪走!跟我走,从此你的崽就是我的崽!”
卷王崽:不是,你们谁?我的爸比我来守护!
咸鱼受VS霸总攻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君迁 20瓶;22248284、我超可爱的、风信子 5瓶;砚台纸、寂淮 1瓶;
第50章
言的主动
星月当空, 江言选了处不远的山顶,撒特德蛇尾一落,顷刻间将他往上带去。
山顶是段比较平的地势, 迎面的风清爽舒适。
他沿周围走了圈,指着脚下有泥没草的地:“就在这儿搭灶起火吧。”
用石头弄了个小灶台,再把带上来的干柴往灶中间一点, 锅里加水煮沸,将现成的食材倒入就行了,至于调味料,江言准备了酸酸甜甜的果酱和咸肉汁。
火光照亮一角,他们身后不远有柔软的草甸,把带来的垫子铺开, 江言往上躺下, 舒了口气。
他拍拍旁边的位置, 道:“撒特德, 你也坐。”
火苗偶尔响几声, 夹着不间断的夜虫鸣叫。
江言缓慢眨眼, 望着夜空的璀璨星河,密集的星子冲击视野,仿佛近在眼前, 触手可碰。
不知道若干年后的人,看见的天是否也是同一片夜空。
他伸手去触摸, 摸了把空气。
青年无声一笑, 撒特德侧目看他,忽然低声问:“言在想什么。”
江言:“嗯?”
他坐起来, 与男人肩碰着肩:“你能看出来我在想事情?”
撒特德默认, 握住他的手腕。
江言道:“没想什么, 就是突然放松下来,看见这么浩瀚的星空有点感慨。”
熬得汤锅已经熟了,江言叫上撒特德一起。
他们分别盛了一碗,浇些肉汁,再往垫子坐下。
江言抿着汤慢慢喝,偶尔说几句话,旁边的男人专注倾听,给的回应虽然简短,却让江言明白,他在听。
江言吃饱了,掰开手边的野果吃。
这种野果很像甘果,果肉一瓣一瓣的,酸酸甜甜。
他分成两半,给撒特德一份。
吃着果,江言问:“撒特德,你会唱歌吗。”
撒特德:“……”
江言随意哼了哼曲调:“这样哼也不会?”
撒特德道:“不会。”
江言哼了一首《天空之城》,断断续续地,即使眼前有繁星,也隐约听出些孤独。
他叹了口气,抽了一下被撒特德握在掌心的手。
“可能真的是吃饱了撑着,忽然有点伤春悲秋的,回去休息吧。”
撒特德注视青年的眉眼,瞳孔里闪着银色暗光。
“言想要什么?”
江言摇摇头,只是笑。
对视几息,他先回避视线,舒了口气,再次抬脸。
青年嗓子有些闷,能听出少许鼻音。
“撒特德,你让我抱一下,就一下。”
江言的脸搭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他觉得等一会儿过了就好了。
可又过片刻,江言缓慢眨眼,望着近在咫尺面孔,他的脸被捧了起来,感受男粗粝的指腹从他眼角触过。
江言喃喃:“我、我没哭吧……”
撒特德:“言。”
他不知道要怎么帮江言,青年看起来似乎陷入了无助和迷茫,与平日总是温和笑笑的样子截然不同。
江言紧了紧嗓子:“可能我刚才真的太想家了……”
他无法从撒特德的眼睛移开,能清楚看见在对方眼瞳跳跃的两蔟小火苗。
江言闭眼,不假思索地贴上微微凉的薄唇,仿佛借着这个举动,在星夜之下宣泄一些情绪。
撒特德浑身一僵,不明白江言的举动。
感受着柔软唇舌笨拙地沿着他的唇触碰,陌生而奇异的冲动催促着他。
撒特德手掌捧起江言的脸,用舌尖贴上他的柔软温热的唇,从开启的缝隙中,舔入他的口腔,更甚至想抵进他的喉咙舔/舐。
一个不算吻的吻,却比亲吻来得本能,更加深/入,带着几分野蛮,几分温柔。
江言眯眼,满目星辰颠倒摇晃,仿佛随时会坠落在身上。
他的嗓子都快被撒特德舔得冒烟了,对方不厌其烦,好像解锁了一个新的世界。
唇舌分开,又再次严密无缝地紧贴。
直到他的手脚累得抬不动,撒特德抱起他,一个翻身,让他坐在怀里。
星光摇摇晃晃地落在江言的眉眼,肩背。
他发不出声,因为撒特德的舌头始终都在他嘴里扫荡。
回去的时候,江言嗓子哑得能冒烟。
他不忘吩咐:“把锅带上。”
再瞅了眼脏掉的衣物,脸一瞥,本来想来个眼不见为净,可他们的衣服就那么几件,丢了可惜。
江言:“……把衣服也带回去洗洗。”
他揉了几下还是感觉有点撑涨的肚子,心想自己也要收拾一会儿。
炎热暑夏,进入了短暂的雨期。
淅淅沥沥的声响隔绝在洞口之外,江言躺着床上出神地听了一会儿,良久,懒懒散散地扶着腰坐直。
他揉着泛酸的地方,神情恍惚。
自从入夏起,撒特德不会像春季那样频繁对他做那件事。
尤其在他忙碌了整整一个月后,他跟撒特德提过几句累,对方连晚上抱他睡觉的力气都放轻许多,怕弄醒他似的。
安稳一个多月,结果昨晚……
江言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将近早上才睡,他的腰和腿都快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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