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马上他就要开学了。
原身念的还是江城很好大学——江大,表演专业。
幸好不是学术类专业。
不然他就是不吃不喝,也学不会啊。
为了不在上学之后掉马,时野在抓紧开学的最后时间,熟悉江大,熟悉专业,熟悉老师,还要熟悉同学,忙忙碌碌起来。
好在他打小就习惯了高强度的工作,所以即便学习这方面很忙,也还能挤出时间搞事业。
他放出过的狠话,就一定会做到。
时正国和曹艳芳,他都不会轻易放过。
但要扳倒他们,必须得有足够的经济实力。
好在时野有金手指。
他知道这本书的内容,知道应该投资的未来是什么。
时野让罗一游给他送了不少经济类的书籍,每天等到霍宴州上班,他就在这小小的出租屋里努力。
一边学习,一边买股票。
短短几天,本金翻了几倍。
有了第一笔投资资金后,时野又找到罗一游,想和他搞直播公司。
罗一游以为他在开玩笑。
直到时野把他约到咖啡店见面。
罗一游欣然前往,却在看见时野对面坐着一个喝奶茶的小屁孩傻眼了。
那小孩穿着某高中的篮球运动服,虽然身高看起来不低于一米八五,脸上五官长得也很有冲击性,但这不是个高中生吗?
时野给两人互相介绍:“这是罗一游,这是付正霁。”
罗一游直接把时野搂到一边,小声盘问:“你不是在闹着玩吧?那小子成年了吗?你知道雇佣童工是犯法的吧?”
罗一游忍不住又偷瞄了付正霁一眼。
阳光开朗的外形,寸头,健康肤色,穿了一套红黑色的运动服,露出来的胳膊,那肌肉比他的还大。
罗一游皱皱眉。
找这么一毛头小子来设计软件,靠谱吗?
时野拉着罗一游,让他坐好,对付正霁道:“付正霁,自我介绍一下。”
少年不慌不忙,声音沉稳有力,“我叫付正霁,上个月刚满十八,考上了江大体育系,兴趣是打篮球、玩电脑。”
罗一游眉头直接皱成了川字,道:“时野,你找个体育生来做我们的软件?你伤的是腿,不是脑子。”
时野在桌子底下,用健好的那条腿踹了罗一游一脚,“要不要赌一赌?七天时间,他要是拿不出一个好的直播软件,我给你当一天奴隶。”
“行啊,要是他能做出来,我给你当三天奴隶。”罗一游道。
“一言为定。”
时野笑了。
他赢定了。
付正霁是个很有天赋的少年,虽然是体育生,但他以后设计的多款软件,都成了软件下载库里的热门,受到了很多人的追捧。
虽然他现在还年轻,但这个时候的付正霁已经熟练软件设计了。
让他只是帮忙设计一款直播软件,非但没有压力,反倒还有点大材小用的意思了。
时野的计划是,趁着付正霁还没在行业上发光发亮,先把人忽悠过来,给他一个技术总监的位置坐,让他设计软件兼顾后续维护。
然后成立公司。
公司名字他都想好了。
就叫:熊猫直播。
蹭一波国宝的热度。
罗一游和付正霁加了微信好友,接下来的时间,他负责和付正霁对接,一起负责准备好直播软件开发。
在添加上好友的时候。
付正霁冷不丁地来了一句让罗一游差点没反应过来的话。
他说:“不用七天,三天就行。”
付正霁说完这句话,背着篮球就走了。
留下一脸风中凌乱的罗一游,僵硬地扭转脖子,问:“时野,那小子刚才的眼神是不是充满了对我的不屑?”
时野笑了,扬起来的嘴角,比AK还难压下去。
罗一游气急败坏,拿出手机,噼里啪啦地敲了一段话发过去。
【罗一游】:臭小子,三天时间,多一分钟都算你输。到时候你要是输了,你就给老子擦十双鞋。
罗一游很快收到对方回复。
先是一个竖起国际友好手势的表情包,接着是一句话。
【付正霁】:大叔,你要是输了呢?
【罗一游】:笑话?我会输?输了你说什么就什么。
【付正霁】:一言为定。
时野在边上看他打字,忍不住道:“你要不要先给自己算一卦再赌?”
罗一游哼了一声,“我赌得起,今天我就回去把家里的鞋子都拿出来弄脏。”
时野:“……”
可怜呐。
时野让罗一游,赶走霍宴州下班之前,把他送回小区。
他刚回到家,凳子还没坐热,霍宴州回来了。
第11章 失忆大佬与豪门失宠大少11
霍宴州最近每天都会准时回家,中午和晚上两趟跑,就为了回来给时野做顿饭吃。
时野其实会做饭。
他爹妈自杀之前,在他刚会抓锅铲的时候,就逼着他踩着小板凳,在灶台上学做饭了。
那对夫妻臭味相投,性格也近似,懒、馋、赌,没一样不沾的。
时野从小就练出一手厨艺,但这个世界的时野,是豪门的大少,后妈即便不待见他,他也不需要学做饭。
家里有佣人,没有让他进厨房的必要。
为了保持人设,时野每天都等霍宴州回来做饭给他吃。
每天必不可少的骨头汤,一顿顿地喝,有时候他喝腻了,霍宴州也会盯着他,让他必须喝完。
他要是说喝不下了。
霍宴州就会耐心哄,“再喝两口。”
有两口就有第三口。
天天喝,半个月下来,时野感觉自己都长肉了。
喝多了,效果也是有的。
时野的脚伤恢复状态很好,第二次去复查的时候,医生都夸他了,还说应该很快就可以拆石膏了。
时野倒是希望可以晚点拆。
最好开学还能请假个十天半个月的再拆。
……
霍宴州在厨房忙着做饭。
时野坐在那张窄小的床上,利用一张床上桌,看学习视频,大一的课程他找人给他发了,他现在不出门的时间,几乎都在恶补表演知识。
还有台词等等。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时野经历得多,表演起来好像也没那么难,台词功底也不错。
时野认命做霍宴州的弟弟后,就开始认真搞学习,兼顾搞创业,炒股赚钱。
半个月时间,也赚了不少。
创业炒股的事情,他没让霍宴州知道,都是趁着霍宴州上班的时候,偷偷和罗一游联系。
学习就不一样,非但不用躲着,他还经常贴脸开大。
蹲着霍宴州进门的时候,来一段即兴表演。
有时候演儿子,有时候演情人,有时候演恋人,有时候演跟他偷情那个,有时候演儿子,甚至还演过爸爸……
刚开始霍宴州还被他吓到了。
解释了几次后,就开始配合他闹。
时野经常借机揩油。
表演恋人的时候,可以大大方方摸一把胸肌。
表演儿子还能亲一口脸颊。
要是演地下恋人,那更厉害了,脱个衣服都是“正常剧本”。
霍宴州哪知道他心里那么多弯弯绕绕,只是觉得自己认的弟弟,自己宠着,觉得不自在的时候,就会想:弟弟在学习,他要配合。
不过,时野也就闹了几回。
久了,就失去滋味了。
“哥,你做的糖醋排骨越来越好吃了。”时野一口接一口,吃得嘴边都是酱。
霍宴州拿了张纸巾,给他擦嘴角,“喜欢吃就多吃点。”
说着又给时野夹了几块。
霍宴州经常都是给时野夹菜,自己吃得很少。
他赚的钱不多,交完医药费,剩下的就不多了,现在多了个人照顾,经济上更加吃力了,但他从来没抱怨过一句。
眼前的人,和他一样,都无家可归了。
他们同病相怜。
理应互相照应。
霍宴州坚持把他对时野的不放心,视作是对弟弟的感情。
时野吃饱,又回床上坐着。
这房间不大,坐来坐去,就这么几个地方。
时野摸着肚皮,打了个饱嗝。
霍宴州收拾好碗筷,拿去洗碗池那边清洗。
时野有时候喜欢安安静静地看着霍宴州洗碗,或是看霍宴州做饭,又或是看霍宴州在那边手洗内裤。
他把自己的内裤都拿去帮忙洗了。
霍宴州把洗好的碗,倒着放在碗柜里,又洗了洗台面,擦了一遍洗碗池,然后把毛巾洗了,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同一个地方。
那块毛巾,从时野住进来,大半个月,都只待在同一个位置,没有过变动。
这意味着,霍宴州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做好的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
这种人大概率也不喜欢出现变故。
也就是说,他把自己当弟弟,大概就是一辈子都是弟弟了。
时野此刻失落的情绪,比半个月之前更深一些。
也许是因为,他在穿书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人,对自己毫无保留的好,甚至不求回报。
霍宴州算是第一个对他好的人。
长得那么帅就已经犯规了。
还对他那么温柔有耐心。
霍宴州不喜欢上网,也不喜欢玩手机。
时野在学习的时候,他会在旁边安静地看着,只有很偶然的时候,他会走到窄小的走廊上,点一根烟,默默抽完再回来。
“明天我休息。”霍宴州从阳台走回来。
时野抬头看他,“然后呢?”
霍宴州把那根熄灭的烟头,扔进垃圾桶里,“你有没有想去玩的地方?哥带你出去散散心。”
时野听说能去玩,眼里一下就有了光,他语气略带兴奋地问:“真能去啊?”
霍宴州:“能,只要你想。”
时野弯了弯眉眼,道:“那明天可以都听我的吗?”
霍宴州没有一丝犹豫道:“可以。”
时野高兴地差点忘记自己脚上打了石膏,一蹦而起。
险些摔倒的时候,还是霍宴州眼疾手快地扶住他。
时野双手撑在霍宴州的肩膀上,笑得眉眼弯弯,道:“哥,你对我真好,我活这么大,你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
霍宴州听到这话,心里蔓延出一股心疼劲儿。
这劲儿还挺足,刺得他心脏也不舒服起来。
但他努力没表现出来,而是转移话题,道:“也不早了,你先洗澡吧,我去给你放水。”
时野脚上打了石膏,不能碰水。
但这小小出租屋里没有浴缸,只能接水到桶里,再慢慢洗。
他洗的时候,还刷不了背,还得霍宴州帮忙。
霍宴州先用保鲜膜把他脚上的石膏,一层层包起来,保护石膏不会沾水,然后扶着他蹦到浴室。
时野在小板凳上坐好,仰着头对霍宴州,说:“哥,我今晚想洗头。”
“好。”霍宴州用手轻轻给他梳理两边软软的细发,道:“你往后一点,躺到哥腿上。”
因为条件限制,每次洗头,他都得靠着霍宴州身上,缠了保鲜膜打了石膏的那条腿,则高高挂起。
为此,霍宴州还特意在浴室里,悬了一根吊绳。
时野闭着眼睛享受。
谁能想到,现在这个给他洗头的人,是世界首富啊?
距离霍宴州恢复记忆还剩两个半月左右。
根据剧情走向,到那时候,霍宴州会对主角受一见钟情。
时野自认自己作为一个弟弟,应该替换不了白月光朱砂痣的位置,所以他打算在那天到来之前,尽可能地增加任务进度。
而明天的出游,则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第12章 失忆大佬与豪门失宠大少12
时野一条腿翘得老高。
霍宴州在认认真真给他洗头,搓泡泡,还带按摩。
时野躺着一点也不安分,霍宴州给他搓头发的时候,那泡泡流到耳朵,他又动一下,“哥,我耳朵怕痒。”
霍宴州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他耳朵上。
耳朵被他搓了一下,变成粉粉的色泽。
这人浑身上下,都带点粉。
耳朵的形状很好看,不是很大,又不会很小,耳垂有耳洞。
“没见你戴过。”霍宴州用手擦掉时野耳朵上的泡泡,时野痒得只想逃。
霍宴州怕他弄到自己的脚,按住他,卡得死死的,不让时野躲。
“离家出走的时候没戴,现在也没耳环,更没钱买。”时野随口道。
霍宴州给他把头上的泡泡冲干净,还要帮他脱衣服,协助他洗澡。
时野倒是被看习惯了。
但霍宴州每天洗完,总会不受控制的做一些不合时宜的梦。
梦醒的时候,霍宴州会狠狠唾弃自己,然而第二天继续循环。
他对那抹粉色,表现得快有点魔怔了。
具体表现在,这几天工地里有个调查,问到员工喜好,霍宴州脱口而出,“喜好粉色。”
那帮工友因为这个,笑了他两天。
大男人,怎么会喜欢粉色。
霍宴州当然没法解释。
……
第二天,时野醒得比霍宴州还早。
在霍宴州说要带他去玩的时候,他就想好要玩什么了,想得太兴奋,早早就醒了。
他从床上蹦跶下来,蹲在霍宴州旁边。
霍宴州每天入睡和醒来都是同一个姿势。
时野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
霍宴州睁开眼,刚好对上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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