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是因为你才让我现在不能说话咯。
叹了口气嗓子不舒服的感觉还没完全消失,同时肌肉也十分无力,看来英树拽铁链的事还是被发现了,药里大概参入了肌肉松弛剂之类的东西。
眼睛被蒙住在黑暗里无法正确的感觉时间的流逝,鹤见不知道自己醒来后又过了多久,在他的力气开始恢复时终于有人进来了。
有人在他身边蹲下解下了蒙着他眼睛都布,刺眼的灯管让他一时无法适应眯起了眼,布勒的很紧压迫的眼球导致他适应了光亮之后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
“你看,我把你想要的人抓来做礼物了。”少女跪坐在他身边抬起他的脸强迫他仰视房间里的另一个人。
那是个男人,鹤见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是那头像是掺杂着铁锈的金发让他不难认出对方的身份。
“做的很好。”那人上前摸了摸少女的发顶,虽然只是轻轻的触碰却也是人禾田南美红了脸。
像得到奖励的孩子一样,禾田南美开心的笑着其实乖巧的跟在了男人生活。
“阿……”她像是想要叫对方的名字却被冰冷的眼神堵了回去。
禾田南美立刻捂住了嘴。
是她忘了,那人是神明自己不可以直呼神明的名字。
“好久不见,渊君。”
眼睛渐渐恢复,鹤见看清了眼前人的样貌后神色淡然的开口:“也没有很久啊,花院响。”
“渊君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啊。不好奇我打算做什么吗?”青年蹲下身和被锁住的少年平视。
鹤见没有理他往四周扫了一眼,看到付丧神们都被关在单独的铁笼里后稍微安心了些。让他有些惊讶的是除了三日月和鹤丸以外药研和长谷部也在。
“嗯——看来渊君挺喜欢那些东西。放心吧,我不会对他们做什么的……目前是这样的。”和当初在宴会上不同,花院响这次没有掩饰自己对付丧神的厌恶。
鹤见的视线越过了花院响看向他身后的人。
“禾田小姐本丸里的今剑呢?”他还记得失去意识之前那个白发的孩子拽着他的手,发出小奶猫一般细弱的声音向他求救。
“那个孩子啊……”重新和鹤见第一次见面时穿的巫女服,禾田南美偏头思考了一会之后双手交叉和起放在身前,看向花院响,声音里满是对那人的爱意。
“那孩子啊,是我献给神的祭品。”
……
那是她的神明。
禾田南美家是一座有些历史了的小神庙,父亲是庙里的住持,庙里供奉的是名为鸣响的山神。
她的父亲告诉她,鸣响的本体是一只金色的长羽鸟,会在人们寻求帮助的时间降临。
从小的教育让她对神明抱着憧憬和敬畏,在她十六岁的那天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一只狐狸,她还把对方当做是妖狐打了出去。
后来她知道了狐狸的名字是狐之助,是名为时政的组织派来,神的使者,邀请她去担任一个叫审神者的职位。
审神者,审视神明的人。
禾田南美可不敢担任这么重要的工作,想也没想就一口回绝了。
可接下来每天狐之助都缠着她,一周后她终于还是答应了。
她的初始刀是歌仙兼定,兼定家爱好风雅,脾气温和又十分擅长家务的打刀陪她渡过了一开始最茫然无措的时期。
再后来她的本丸像其他本丸一样赢来了一批短刀,天真活泼又粘人的孩子们更是消除了她所以的不安。
她渐渐的适应了这种生活方式,每天往返于本丸与现世的家中,体验到了无比充实的生活。
直到某一天,她处理完了本丸所有的事物,和付丧神们吃完了晚餐回到现世的家。
而这天一反往日的,家里人没有给她留灯。
时间并不算晚,平日里这个时间母亲应该在做刺绣而父亲应该会坐在沙发上假装看报纸但其实是在偷看坐在旁边玩手机的妹妹是不是和男生发邮件。
而这一天屋子里没有一丝光亮,静的让人害怕。
她走进屋子,小声的唤着父亲,而迎接她的是被血染红的客厅。
父亲倒在地上浑身是血,手伸向卧室的方向。
她尖叫出声扑了上去推着父亲已经开始变的冰冷的身子,稍微冷静了以后掏出手机打算叫救护车却发现手机早已没电,父亲的手机屏幕碎开掉在一边,而座机则被切断电话线。
不知所措的禾田南美看着父亲伸向客厅的手才想起了母亲和妹妹。
她跌跌撞撞的跑向卧室,站到门前时却突然失去了所有勇气。
她深呼吸了会拧了好几次门把手却因为止不住颤抖总是拧不开,等她终于打开门时,眼前的景象让她更为崩溃。
屋子里依旧漆黑一片充斥着铁锈和她从来没有闻过的臭味。
这是她父母的房间,床头的灯和照片都被打翻在地上,床被弄的乱七八糟,平时十分注意形象的母亲衣领打开的躺在上面,而她刚刚上初中的妹妹则是背对着她睡在地上,早上欢欢喜喜换上,十分喜爱的衣服被撕扯的破破烂烂,无力的搭在一边的椅子上。
红色刺目的血染红了她眼前的一切。
少女死死的捏住了门把手,尖端戳进了她的手心,血珠顺着她的手掌滴在地上,而下一秒她的手腕被人拽住按到在地上。
上方被蒙上了一片阴影,他听到了男人沙哑难听的声音。
“还以为是警察,原来是小女孩啊?这是你家吗?和叔叔玩会吧,别怕,一会就送你去找你父母。”
那是恶魔的话语。
第173章
女孩子的挣扎对于身材高大的男人来说连增加情趣都算不上, 他轻而易举的压住女孩儿乱蹬的双腿,把对方的两只手固定在了头顶。
男人腾出空闲的手扯开了少女的衣领,就像之前扯开这个家女主人和她的另一个女儿的衣领一样。
皮肤暴露在空气中, 羞耻和恐惧让禾田南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的妹妹就倒一边,脑袋偏朝了她的方向,嘴巴微微张着,透明的唾液带着细小的泡沫挂在嘴角, 双眼瞪的很大, 毫无起伏的胸口和脖子上乌青的手指印喻示这具身体已经死去一段时间了。
“啊……啊!”
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睛里涌出来,少女一时间失去了语言能力, 发出压抑的, 痛苦的哭喊。
在她忘记挣扎的时候男人的手已经碰到了她的皮肤, 炙热的温度让她被碰到的每个地方都痛了起来。
少女往下看去,放在她身上的手还带着属于她家人都血液,这一幕让她的胃里翻腾起来, 胃酸上涌哇的一声把刚刚吃下没多久的晚饭吐了出来。
“哇!好脏啊!”男人猛的撤开来, 被放开禾田南美翻了个身跪在地上吐了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吐了多久, 到最后喉咙里只能挤出一些酸水。
禾田南美急促的呼吸着, 终于回过些神来往门口爬去, 然而还没等她爬到房间门口就被男人拽着头发抓了回来甩在床上,而原本躺在穿上的母亲则被男人像拖垃圾一样拽着手臂甩在了地上。
男人嘴里骂骂咧咧的打了还打算逃走的禾田南美一巴掌,力道大到把女孩直接打懵了。
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无法思考, 等耳鸣散去了些禾田南美发现自己巫女服已经被完全扯下来丢在了地上。
“……”她愣愣的看向地上的巫女服, 那是年初的时候母亲为她做的,有一次衣角不小心被划了个口歌仙为她绣上了一朵漂亮的白菊, 现在那朵白菊被扯成了两半。
对了……歌仙,如果是神明的话应该能听到的吧?。
“救……救救我……歌仙, 三日月救救我!”
神明啊,求求你听见我的祈祷吧。
“歌仙……”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的少女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初始刀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为什么?救救我啊……烛台切,今剑,石切丸,救救我。”
她把本丸付丧神的名字全部喊了一遍,可是到最后……
谁也没有来。
“为……什么?”少女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看着漆黑的天花板,身上和四肢都布满了大块的淤青。
为什么?
为什么不来救她,为什么?因为她的灵力无法支撑付丧神来到现世吗?
可是……可是……
如果是真正的神明的话,现身于世不是很简单的事吗?
到底是为什么啊?
我是那么信任着你们,为什么谁都没有来?
“歌仙……”
少女喃喃的念着初始刀的名字,耳边是男人戚戚促促穿衣服的声音。
说到底,付丧神真的是神吗?他们好像只是比普通人强上些而已。
父亲所说的故事里神都是能够起死回生撼动一片土地的存在。
付丧神不是神,而是器物放置不理100年,吸收天地精华、积聚怨念或感受佛性、灵力而得到灵魂化成的……妖怪啊。
啊,寻求妖怪帮助的她,把妖怪当做神明的她真是……愚蠢至极。
穿好衣服的男人把手放在了她的脖颈上缓缓收紧,而她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
神明啊,名为鸣响的山神,对不起我居然抛下您去侍奉了妖怪。如果您能原谅我就请听听我的愿望吧……
最后的愿望。
“我……”
男人动作停顿了一下,看着身下的少女,把手松开了些。
“是要说遗言吗?那我就听听吧,这样回去汇报的时候也能把故事说精彩一些。”
“神明啊……”少女的声音沙哑却带着浓烈的怨恨一个字一个字咬的十分清楚:“神明啊,我愿意像你奉献出我的所有,请你……”
“请你对这个肮脏的人类降下神罚!”
少女咳出一口血,把最后的一句话说的带上了些血腥味,把男人唬住一瞬。
“什么嘛,信徒的祈祷吗?想说的就只有这些吗?那么我就快点送你……”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就停住了,脑袋从脖颈上滑落没流出一滴血液。
“如你所愿,巫女小姐。”失去了脑袋的身躯倒下砸到了地上,窗子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风吹起窗帘月光照了进来,照在突然出现的人身上。
那是一名年纪不大的俊美青年,有着一头和故事中的山神鸣响一样漂亮的金发,穿着繁琐又华丽的和服,月光铺在他身上让他与这个肮脏的房间显得格格不入,就像是……
高雅,纯洁的神明。
“你……您是山神,鸣响大人吗?”禾田南美挣扎的撑起身子,对面前的人问到。
“嗯?啊……我的确是神明,不过我的名字是花院响。”青年解下身上的披肩,披到了女孩身上。
被对方温柔的举动吓到的禾田南美没有发现说到神明这个词的时候对方眼底蕴藏的嘲讽和不屑。
“现在,好孩子,既然我实现了你的愿望,你也得交出相应的祭品。”
金发的神明这样说着。
禾田南美愣了愣立刻表示自己愿意做祭品,可没想到神明听到后却笑了起来。
少女的脸刷的白了,她想起了了自己已经不干净了,肮脏的人无法服侍神明左右。
“别想太多好女孩。”金发的青年抬起了女孩的下巴让对方看着自己。“我可舍不得你做祭品,我想要的……是你的那些付丧神们。”
……
“所以你就把你的付丧神们献给这个所谓的神明了吗?”听完禾田南美讲的故事鹤见依旧面无表情看不出息怒。
“是的,有什么不对吗?”少女偏了偏头笑起来,脸上的小酒窝依旧俏皮又可爱。
“虽然我很喜欢那些孩子,但他们只是冒充神明的妖怪呀,能被选做祭品待在真正的神明身边不好吗?”
说到这里禾田南美眼里流露了些疑惑。
好像不太对……当初她是直接就答应了吗?总感觉不是,她好像忘记了些什么,当初……她好像是不愿意的。
不愿意让那些妖怪成为神明的祭品,可是为什么不愿意呢?她最后又是为什么答应的呢。
“南美。”花院响的声音打断了禾田南美的思考。青年摸了摸女孩的脑袋柔声说道:“好女孩,你做的很好,先出去吧。我有事要和渊君说。”
“好的花院大人。”禾田南美回过神不再去思考那些奇怪的问题,乖巧的退出了房间锁上了门。
等门口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直到什么都听不见后花院响才转过身看向被铁链拷着的黑发少年。
“渊君比我想象中的冷漠啊,那孩子是叫今剑是吗?我记得你的本丸也有吧,难道就不想知道他的情况吗?”
鹤见咳了几声,嗓子还没恢复喉咙口痒的厉害。
“就算我问了那孩子的结局也不会改变不是吗?而且我现在可是被你锁着啊,没有精力担心别人。”
“诶——”浅金色头发的青年意味不明的长长的哼了一声,笑道:“你这不是很清楚现在的情况嘛,那为什么……”
“唔!”鹤见闷哼了一声拷住他的锁链丁零当啷的碰撞在一起。
“为什么,你还一直是这种表情呢?”
花院响凑的很近,两人的鼻尖几乎都要贴在一起了,可即使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他也只能看到鹤见微微闭了下眼,像是腿上根本没被他插了一把刀进去一样。
像是觉得无趣一般花院响松开了握着刀的手走到一边拖着一把椅子走到了鹤见面前,期间还故意走的很慢,椅子在地上拖动的声音响了很久。
“说起来……”金发的青年坐了下来,从一边的桌子上拿起一把小小的手术刀把玩着。“那天在宴会上渊君为什么没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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