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本丸里没有一个刃知道怎么安抚主人不在后就会变成猛犬的忠犬。
忽然亮起的时空转换器改变了这种尴尬的情况。
“主殿!”蹲在一边的长谷部立刻站了起来,就要冲过去,被路过的烛台切眼疾手快的拉住了。
“放开我!”长谷部用力的挣扎着,“那是主殿!是主殿在召唤我啊!”
“冷静点!长谷部先冷静下来!”烛台切费力的拉住疯狂挣扎的长谷部,对方现在力气大的像大太刀。
“你在说什么啊烛台切!主殿肯定是遇到危险了在呼唤我!快让我过去!”长谷部盯着泛光的转换器,仿佛已经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主公。
“哈哈哈,可不能这么武断哦长谷部殿。”在一边喝茶的三日月放下了茶杯慢悠悠的走上前,看似不经意的挡在了时空转换器和长谷部中间。“毕竟就是因为时空转换器发生故障才会把主公送到不知名的地方,这种时候还是要谨慎一些比较好。”
在三日月的安抚下长谷部才冷静了下来,他回身把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想要逃跑的狐之助拎了回来,丢到时空转换器面前,让他检查情况。
被付丧神粗暴的动作揪秃了一撮毛的狐之助含泪舔了舔尾巴,抬起前爪扒拉了几下胸前的铃铛,在投射出的荧幕上点了几下。
“确实能感应到鹤见大人的灵力,空间链接也打开了,十有八九是链接到大人身边的。”
“那还等什么!”长谷部抬起腿,再次想冲过去,却撞上了岩融。
“在这之前我们不应该先讨论一下到底谁去比较好吗?”三条家的薙刀笑着,却利用高大的身材把时空转换器挡的严严实实。
“是呀是呀,长谷部先生这样抢先太狡猾了。”原本就没睡的短刀早就跑了出去来,围在时空转换器旁边。“我们也想去找主公呀!”
后来,看起来十分稳重可靠的长谷部就到底让谁去找主公这个问题争了起来,然后难过的发现他争不过。
在口才上说不过他的短刀们只要眼睛一红他就能收到各家大家长控诉的目光。
长谷部很绝望,他能怎么办,他不可能也一起哭吧。
“哦呀~”在他们争吵的期间,一直没说话的三日月突然出声,他向着后方的时空转换器倒去,虽然是倒下的动作却依旧维持着天下五剑的优雅。“哦呀哦呀,脚滑了一下呢哈哈哈哈哈。”
“谁信你啊!”余下的刀剑们吼了一声,奈何离的太远没办法组织。
就在这时长船派的太刀拉住了三日月的手腕。“三日月殿要小心啊。”
看着拉住三日月的烛台切,长谷部松了一口气。“干得好烛台切!把他拉……等等!你在做什么!”
“阿啦。”露出有些惊讶的表情,烛台切并没有像同撩们想象中一样把三日月拉回来,反而顺着对方的力道一起倒向发光的时空转换器。
“三日月殿下比我想象中的还重呢。”他无辜的说着,和三日月一起消失在亮着光的时空转换器中。
在他们消失之后时空转换器也暗了下来。
“烛台切……”跪在地上的长谷部把手里的石子捏成了粉末。
“我看错你了!!!!!!”
躲在草堆中,原想偷偷溜进去的鹤丸眨了眨眼。
刚刚……咪酱是不是冲他眨了下眼
……
三日月和烛台切加入战斗之后时间溯行军便不像刚刚一样打倒一个又冒出一个了。
再加上像是开挂了的纲吉,战斗在不到三分钟之内就结束了。
“哈哈哈,没想到烛台切也会有耍心眼的时候呢。”三日月耍了一个漂亮的刀花之后把本体收回了刀鞘,刀刃上的刀纹在月光下看起来更加艳丽。
“哪里哪里,只是怕主公吃不惯其他地方的菜色罢了。”烛台切谦虚的笑了笑,转身走回鹤见面前蹲下身。“主公你还好吗?”
鹤见沉默的点了点头,放下用手帕按着伤口的手。
敌刀的刀尖在他脖颈上划了很长的一道,不深,但是一直没有愈合,细小的血珠挂在伤口边缘。
“这是……”烛台切皱着眉,从男孩脖颈上的伤口里涌出了几缕黑色雾状的灵力。
鹤见本丸的付丧神对这种灵力并不陌生,这个……是只有在暗堕的付丧神身上才有的灵力。
鹤见尝试了一下,发现他并不能把暗堕的灵力净化,而这些让人不舒服的灵力则阻碍着伤口的愈合。
“能让我试一下吗”暖棕色头发的少年走上前,死气之炎状态下的他顶着刀剑审视的目光依旧面不改色。
准确的说鹤见从刚刚开始就没从纲吉脸上看到任何表情。
鹤见点了点头,既然审神者同意了付丧神也不会去阻拦,烛台切侧开身让了个位置出来却没有离太远。
三日月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手却一直搭在刀柄上。
在他们眼里这个脑门着火的人类怎么看怎么可疑,即使主公信任对方他们还是得保持警惕。
纲吉为了配合鹤见此刻的身高,单膝跪在地上,伸出手,指尖燃起的柔之火焰点燃了雾状的灵力。
鹤见垂着眼睛,努力克制不去挥开少年的手,他讨厌火焰,那个时候被火焰灼烧的疼痛永远的刻在了他骨子里。
好在纲吉指尖明亮的火焰并不如看上去的炽热,反而十分温暖。
温暖却迅速的把雾状的灵力燃烧干净。
少了那些让人难受的灵力细小的伤口很快的开始愈合,鹤见抬手蹭了下伤口,有些痒。
“咔嚓……”付丧神走动时发出细微的响声,鹤见看向转身想要离开的清光。
“清光”他有些疑惑的出声,“你……”
“抱歉!”黑发的打刀大声打断了鹤见的话。“对不起主公……三日月他们肯定能比我更好的照顾你,我先……离开一会。”
说完付丧神不给鹤见反应的机会,转身跑走了。
想追上去何耐现在只有两条短腿的鹤见站在原地叹了口气。
付丧神……都是一群比他还别扭的家伙啊。
“咦……咦咦咦!这些都是什么啊!”在鹤见可恼改怎么追过去的时候面前少年脑袋上的火焰突然熄灭。
彭格列的十代目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瑟瑟发抖。
刚刚那些奇怪的壮汉好吓人啊QAQ
克服了对吉娃娃的恐惧但还是害怕鬼神妖怪一类的纲吉觉得自己不太好。
“啊……变回兔子了。”鹤见看着少年说道。
“果然是你!蛤蜊家族的首领!”银时指着纲吉喊出声,“神乐!世界末日到了!次元壁破了啊!”
夜兔少女嚼着仅剩的醋昆布不搭话。
第94章
接受了三日月的‘让清光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会比较好’的建议, 鹤见被烛台切抱回了真选组,一起回去的还有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沢田纲吉,而银时则是踩着飘忽的步伐被神乐拽回了万事屋。
鹤见在烛台切怀里不露痕迹的观察着走在最后面的少年, 并不打算主动去搭话。
父母去世以后他基本就对家族里的事不闻不问,对彭格列的了解只有一些片面的记忆,在彭格列决定了第十位首领是谁之后曾经有人给他寄过资料,但他看都没看几眼直接把厚厚的资料拿去垫了桌角。
对方对他姓氏反应也不大的样子。
男孩遮住嘴打了个哈欠, 孩子的身体十分容易疲劳。
烛台切小心的调整姿势, 让鹤见能待的舒服些。他和三日月都已经察觉到鹤见大概已经恢复了记忆,但还是忍不住把对方当孩子一样照顾。
鹤见盯着自己放在烛台切肩上的手昏昏欲睡, 袖口的地方漏出一小节手腕上的伤口, 从刚刚到现在付丧神们没有想要询问他的意思, 让还没想好该怎么解释的他松了口气。
“烛台切……”他趴在黑发的太刀肩头低声说:“对不起。”
气息吹的付丧神有点痒,他半眯起没被眼罩遮住的那只眼睛,看上去心情还不错的样子。“没关系, 只要主公没事就好。”
他安抚性的拍了拍男孩的背。再也抵挡不住困意的鹤见趴在付丧神肩上闭上眼睡了过去。
“说起来……清光真的没事吗?”烛台切动作轻柔的帮男孩调整了姿势, 看了眼一直默默跟在他们时候的少年, 侧头看着身边的同僚问到。
“哈哈哈, 你们就是太把加州当孩子看了。”平安京的老爷爷本想把衣服脱下来给睡着的男孩披上, 尝试几次以后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管穿还是脱都很费劲之后干脆放弃了。
“那孩子虽然很爱撒娇,但是好歹还是这座本丸的初始刀啊。”三日月整理了一下垂在耳边的流苏。“能成为初始刀的刀剑都是很可靠的存在,要对他多一些信心。”
黑发青年愣了一下, 过了一会也笑了起来。“是我想多了, 清光一直都很可靠啊。”
即使受到那样的待遇也没有立即暗堕,在本丸彻底暗堕之后也是在暗堕程度最轻的那批刀剑中, 在本丸缺少灵力最难熬的那个时候一直鼓励大家,和歌仙一起维持本丸的运作, 原本最爱撒娇的他在那段时间里从没抱怨过一次。
加州清光,可比他想象里坚强。
而现在,坚强的清光则蹲在一个无名的小巷子里抱着膝盖,数着地上的蚂蚁。
“我,绝对不会离开主公身边的!”
明明前一晚才这么承诺过的。
黑发的打刀握紧了拳头,绷紧的绷带发出细微的,纤维断裂的响声。
血珠从男孩脖颈上掉落,滴在地上发出的声响在耳边无数次的回放。
“在没回到大家身边之前我会保护好主公的哦。”
就差一点点……就差那么几秒钟,敌短刀就会划破男孩脆弱的脖颈了。
说什么保护,他居然只是看到了一个和安定很像的身影就离开了审神者的身边。
和当初一样,被带走的长谷部,被丢进刀解池的短刀们已经……消失了的安定。
他明明……什么都保护不好。
“……可恶!”他大吼了一声,抬起双手捂住了脸。
“大晚上的吵吵什么呢!”居民区的方向传来几句抱怨声,清光维持着之前的姿势没有动。
正在运送东西的蚂蚁们动了动脑袋上的触角,朝那个奇怪的人看了几眼继续爬行起来。
自己真是糟糕透了……
叹了口气,清光把手放下把有些松了的绷带重新绑了一遍,起身拍掉衣角沾上的灰尘。
“该回去了……”
付丧神抹掉眼角的湿润,抬脚走向真选组的方向,没有发现在他走后巷子里出现了另一个人影。
带着斗笠的人踩在了蚂蚁们原本走的路上,几只被踩到的蚂蚁把身子缩成一团,乱跳了几下之后彻底不动了,它的同伴们用触角触了他们的身体几下之后继续运起了需要抬回巢穴的食物。
“……”那人抬手把斗笠拉的更低了些,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白色的布,那是从清光的刀上掉下来的,和他围在脖子上的白色围巾是同一种布料。
“咕……呜。”身后传来异响,他没有回头,拔出腰间的打刀就向后刺去。
锋利的刀剑刺穿了敌打的身体给他造成了致命的一击,但是他碎成的灵子却没有消失而是融入了刺穿他的打刀之中。
刀刃在月光下反射出一丝冰冷的光芒,要是此时清光在的话肯定能认出来这振沾满铁锈的刀剑就是他的好友——大和守安定。
夜风撩起斗笠前垂着的薄纱,露出大和守安定的脸,少年把围巾拉高遮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往清光离开的方向最后看了一眼,转身走进黑暗中。
……
清光回到真选组的时候已经接近黎明了,他小心翼翼的蹭着墙边走,躲避光线,为此得到了晨练的真选组队友们看孩子一样慈祥的目光。
真选组的队员们:我们懂我们懂,孩子嘛都爱玩那种‘啊我被太阳晒到就会烧起来’的游戏,就和马路上蓝红白三种颜色的地板砖,红色是岩浆,蓝色是大海,只能踩着白色走一样的意思嘛。
清光没管他们怎么想的,小心但快速的避开了阳光,来到了真选组给他们安排的房间前。
正当他犹豫到底该不该进去的时候房间门被拉开了,烛台切被站在外面不出声的他吓了一跳。
“是清光啊……”只愣一会,烛台切很快的反应过来,对同僚笑了笑,侧身让了个位置出来。“快进去吧,主公还没醒,我去帮忙做早饭,主公就拜托你了。”
他并没有问对方昨晚去哪了,这让清光放松了许多。
犹豫了一下,黑发的打刀还是点了点头,走进了房间里。
三日月被安排在了另一个装有遮光窗帘的房间里,烛台切走后房间里就只剩下还在睡觉的鹤见和站在门口没有动的清光了。
大概是听到了什么动静,男孩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唔……”他眯着眼辨认着门口站着的人。“清光”
“是的……”叹了口气,清光走上前跪坐在鹤见旁边,他垂着头,看着自己放在膝上的手,刘海挡住他的眼睛,看不到表情。“抱歉主公,我昨天……诶诶!”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坐起来的鹤见拉着衣领扯进了被子里,男孩的力气原本不足以拉动一个付丧神,但正巧清光并没有防备,所以才让鹤见扯了过去。
鹤见把付丧神扯到被子里后腿一踢,用被子把两个裹住,到现在只睡了几个小时,这点时间不足以支撑孩子的身体运作。
他不顾付丧神的挣扎,把对方的脑袋搂到怀里充当抱枕,将脑袋搁在人的头顶。
“主……主公”清光涨红了脸,小弧度的挣扎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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