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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是位疯美人[重生]——小清椒

时间:2023-12-29 08:28:57  作者:小清椒
  卓陀屏退了旁人,自己动手,沈之屿吐血来得突然,他也已经满手是血,见元彻来,禀报道:“陛下,大人如今的身体就像是拆了东墙补西墙……”
  “别废话。”元彻打断他的长篇大论,“你就告诉朕,现在差什么?”
  “解药。”
  “陛下。”卓陀苦着脸叮嘱道,“最好是一个时辰内,丞相大人只能撑这么久了。”
  一个时辰内。
  这么短的时间,连齐王能不能从废墟里挖出来都说不准,还解药?上哪儿去找解药?
  元彻脚步一晃,全靠两位跟在身后的鬼戎兵搀了一把才站稳,没有丢了帝王之尊,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表情有些呆滞,没有喜,更没有怒。
  怎么回事?他想。
  明明已经重来了,怎么还是这样?
  开玩笑的吧?
  “我……我有解药。”
  元彻听见背后有声音传来,第一时间却认为是耳鸣了,还在想,看,果然是在开玩笑。
  直到卓陀等人面色变化,出声提醒道:“陛下!”
  元彻猛地转身。
  齐王身边的那位谋臣尹青站在角落中,低声道:“我知道哪儿有解药,只要你们不杀我,我就给你们。”
  .
  梦外的意外惊喜带不进梦里,梦里也没有梦外的跌宕起伏,只有漫长且无情的光阴,沈之屿被困在其中,不得解脱。
  陛下还是没傻到真把自己给活活冻死。
  沈之屿在这殿里站了一夜,没走,一直陪着他,天快要亮的时候,宫人来门外请陛下去早朝,元彻才爬起来,让宫娥进来替他换上朝服。
  元彻起身时,衣带不小心勾着了寒石上的沈之屿的一缕发丝,将整齐干净的丞相大人弄乱了,一位宫娥看见,本是好心想要上前整理一下,却被元彻喝住:“你做什么!?”
  这一声带了杀意,吓得所有宫娥立刻跪地。
  千年寒石的白气毫不保留地往外冒,弄得此地仙境似的,寒气甚重,宫娥们都是十来岁出头的普通姑娘,受不住这冷,不一会就开始发抖,快要跪不住时,听见上方道:
  “滚。”
  她们胆战心惊地退了出去,元彻自己动手,将十二旒冕冠带上,有那么一瞬间,沈之屿感觉他快要喘不过气了,随意一个微不足道的刺激,都可以叫他崩溃。
  满朝上下,噤若寒蝉。
  前朝两位最大的余孽接连倒台,放眼京城,手握鬼戎兵的元彻独大,再无阻碍,谁也不敢再在陛下面前提及什么正统。
  而陛下也越发喜怒无常。
  白日,元彻坐在龙椅上,无论是否参与过党争,只要是前朝的老臣,他总会挑出别人的错误,该贬官的贬官,该流放的流放,全部通通赶走,其实这还算好的了,到了后面,“沈之屿”和“丞相大人”这七个字俨然成了皇城里的禁忌,一旦有人提及,并传到了元彻耳朵里,无论是谁,也不管你官高还是低,人头都留不到明天,当然了,更没有新的丞相大人出现。
  夜里,元彻不再回自己的寝殿,令人将被褥搬去了那座偏僻的殿里,也很少睡觉,偶尔打一打盹,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会醒,醒来就再也不睡,盯着千年寒石上的沈之屿那张惨白的脸。
  从夜幕,到清晨。
  部分会看眼色的臣子知道这不对劲,想位高权重,也得有命才行,于是纷纷商量好递出请辞信。
  不出一个月,皇城里已经没什么中原人了。
  之后,耶律录来找过一次元彻,元彻过得浑浑噩噩,他也好不到哪儿去,师兄弟俩简单一点头,算是打了照面,便直奔主题。
  元彻:“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耶律录道,顿了顿,还是多嘴问了一句,“陛下,你真相信……”
  “相信。”
  说这两个字时,元彻的眼神忽然变得近乎妖魔化,但也只有一瞬便泯灭了,旁人注意不到。
  耶律录只好将人带进来,自己退了出去。
  来者是一位巫师,一件黑色的斗篷盖住全身,手持一根一人高的枯木权杖,北境对神明的敬畏程度远高于中原,因此,巫师的地位几乎可以接近狼王,这一位,更是巫师中的佼佼者,他曾算出用元彻作为质子去中原交换粮草,可将北境十八族的气运恢复。
  某种程度上来讲,他确实算对了,如今老狼王的两位儿子一位占领北境,一位占领中原,这天下都要和狼王家姓了。
  “陛下。”巫师微微弯腰,右手抵胸。
  “知道找你是要做什么吗?”元彻道。
  巫师颔首。
  “那开始吧。”
  沈之屿除了每隔两三天会去看一眼温子远,其余时间则一直跟着元彻,自然也看见了这一幕,起初还以为是类似于贴黄符跳大神的东西,直到巫师端来了两碗药,元彻仰头喝下了其中一碗,再将另一碗喂给了他的尸身即使不能做吞咽的动作,也要让他含在嘴里。
  下一刻,巫师开始吟诵。
  吟诵的内容非常复杂,甚至不像是人可发出的声音,如同从远古而来的风,抚过沈之屿的时候,头忽然剧痛起来,沈之屿恨不得用头去撞墙,感觉有看不见的手在拉扯自己,自己这一缕孤魂即将要四分五裂,魂飞魄散掉。
  疼……
  太疼了……!!!
  沈之屿站不稳,侧倒在地上,汗水打湿了头发,他艰难地抬起眼,看见元彻和他并躺着,眉头紧皱,也十分不好受。
  “咚!”
  枯木权杖敲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疼痛也随之达到了顶峰,像是万箭穿心,沈之屿疼得大叫起来。
  元彻冥冥之中像是听见了什么,猛地睁开眼,惊呼道:“快停下!”
  巫师的仪式被打断。
  沈之屿蜷缩在地上,嘴里大口喘息,说不出话,眼里尽是苦涩。
  元彻看不见他,只能去看千年寒石上那一位,那位还是老样子,安静祥和得让人心疼。
  失败了。
  巫师微微倾身。
  “一次不行就两次,三次,直到成功为止!”元彻愤恨道,“今日就这样,巫师大人先去休息,朕待会儿让人给你收拾一间宫殿出来。”
  元彻替寒石上的沈之屿换了一身衣服方才喂药的时候撒了一点在衣襟上,那药黑漆漆的,落在白袍上碍眼极了,他要他的丞相大人永远干干净净。
  这时,一位鬼戎兵匆匆赶来,跪在殿外:“陛下!大事不好了,前线来报,有李氏藩王举兵谋反,许多州县已经发生了大规模战乱,死伤重大!”
  来了!
  地上的沈之屿侧过头,痛苦地闭上眼。
  为什么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都要护着李亥不允许元彻下杀手,原因就在这里。
  作者有话说:
  沈宝:持续掉线ing
  红包已发,注意查收~
 
 
第72章 连环 第十九
  (前世)不能去!回来!
  这一辈的李氏皇族有一个通病:野心勃勃, 眼高手低,以及最重要的一点,自私自利。
  这或许得归功于先帝的父亲, 他过于宠爱自己的皇后了。
  宠爱嫡妻当然没错,帝后和睦, 方能后宫安宁, 前朝有序, 但他忘了, 他除了是一位丈夫,更是一个国家的君主,他的继承人, 不能仅凭他的喜好和偏爱,他要选的是太子, 大楚的下一任君主, 一位既能挑起整个数以千万生灵百姓,又能镇压住兄弟手足逆反的君主。
  若太子德不配位, 那注定是一场灾难。
  因为届时其他的皇子会愤愤不平,他们就是藏在平静海面之下的暗流涌动,一旦给出机会,必定反扑。
  这不就来了?
  李亥没了, 整个嫡系皇族彻底死了个干净,早就蠢蠢欲动的藩王终于等到了起兵的正当理由, 打着铲除外贼,群雄争霸的名头,不用再怕史书将他们写做乱臣贼子。
  天下大乱一触即发!
  而此时此刻, 这群已经内心扭曲垂涎皇位太久的藩王, 真的还保持着初心, 想的只是推翻平庸和蛮夷人,让能人上位吗?
  沈之屿并不这样认为。
  皇位,是立在权利之巅的东西,权利啊,它比全天下最漂亮的美人还要迷人眼,只需要站在那里,什么也不用做,便会让人为它六亲不认,理智全失,杀红了眼。
  内乱一旦开始,除非杀至一人存活,否则,永远也停不下来。
  这个过程,漫长,残酷,后患无穷。
  基业和社稷,无数前辈挥泪洒血挣下的功绩,通通毁于一旦,即使战争结束,光是休生养息就得百年起步。
  可人的一生,能有多少个百年?
  接下来的几代人都会毁在其中,然后兜兜绕绕,回到原点。
  这就是为什么。
  “不能去!回来!”
  看着元彻匆匆离去的背影,沈之屿顾不得身上未完全散去的疼,费力地爬起来想去拦住陛下,却忘了如今的自己与陛下之间还有一道无形的屏障,他被毫不留情地弹了回来,重新摔在地上。
  殿门合上的声音传来,带起的风将殿内蜡烛吹灭一半,光幽幽的,晦暗不明,沈之屿又气又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稍后,他听见一个闷响,回头一看,竟是那位巫师对着自己的尸身磕了个头。
  沈之屿:“?”
  这是要做什么?
  巫师拜后,没有起身,而是跪坐在千年寒石前,揭下了斗篷的帽子。
  这是一位老者,脸上皱纹遍布,肩背佝偻,看上去已过了耋耄之年,比他手中的枯木还要腐朽:“大人。”
  有趣的是,老者并没有像话本里形容的巫师那样神秘莫测,除了年纪更大点,他和其他上了年纪的老人一模一样。
  等等,他刚刚在叫自己?
  沈之屿听说过北境部族的巫师可以通灵,但从没信过,重生之前,他一直觉得鬼神之说就是无能之辈的慰藉,毫无意义。可此时此刻,他本身就是一缕孤魂,不得不信,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你知道我在这儿?快去给陛下说,不要出……”
  “大人,那药只是让人安睡的东西,巫师也只是占卜,根本无法将已死之人复生,这都是假的。”巫师却打断他的话,道,“如果您有在天之灵,托梦劝一劝陛下吧。”
  沈之屿:“……”
  搞半天原来是一个故弄玄虚的。
  宫娥收拾好了宫殿,站在外面轻声呼唤,请巫师大人去休息。
  又一次的关门风将殿内蜡烛全部吹灭,幽光也没了,漆黑一片,沈之屿一个人在这里,无限的疏离和孤独上涌。
  想来也是,已是出局之人,岂能掺合?
  沈之屿随便挑了个地方坐下,日子便这么慢慢流逝着。
  一日,两日……日复一日。
  元彻要平内乱,安抚流民,思考这兵怎么出,怎么走,先打哪儿,打完之后又该怎么办,这么多张嘴,一日三餐该吃什么前世的陛下没有拿下礼国,兜里没银,穷得很总而言之,非常的忙,事情永远是办不完的,可能刚处理完一件,又发生了十件,没工夫像之前那样日日回来陪着他,从起初的三天回来一次,到后面的五日,十日,一个月回来一次。
  但只要回了皇城,就一定会待在这里,为了方便不来回跑,龙案也被挪了尊驾,搬了进来,小小的一间宫殿变得格外拥挤,陛下在这里批阅折子,吩咐军务,以及在深夜的时候,和他说一些私房话。
  “朕今日遇见了个小姑娘,七八岁左右,她不知道朕是皇帝,胆子大得很,仗着两只泪汪汪的眼珠子,还敢从朕手里骗吃的。”
  “于是朕就把她家的兔子烤来吃了。”
  “哭得好大声,上阵杀敌都没这气势。”
  “对了,上个月朕灭了一个小藩国,那个藩王叫李什么来着……啧,忘了,反正不知他给当地的百姓灌了什么迷魂汤药,整整三万人,宁死不降不说,还要拿着自家的铁锹和鬼戎军大打出手。”
  “哎。”
  “朕可是皇帝啊,如今世道这么乱,三万人在天下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朕更不可能因为他们就停下脚步,到时万一人人效仿,这仗还怎么打?”
  “所以朕就下令屠城了,你……会怪朕吗?”
  元彻在外面有多么嗜血如魔,在这里就有多么小心翼翼,每个字都是斟酌几番,既怕说出来惹丞相大人生气,又不敢说假话。
  陛下也是人,也有疲惫的时候,也需要安慰。
  “大人,朕好累。”
  “朕错了。”
  “朕真的错了。”
  “你来梦里看看朕吧。”
  那天晚上,元彻抱着寒石上的沈之屿说了好多好多话,比之前加起来的还要多,到了后半夜,实在是太困了,才在喃喃之中倒头睡过去,沈之屿靠不近他,只能在三臂之外的地方听他说,末了,想要启齿回答,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毕竟说什么都听不见,阴阳两隔,思念和情愫无法越过奈何桥传递。
  天还未亮,元彻已经起身,披上外袍匆匆走入夜色中,去处理新一日的琐事。
  临走前,他单膝跪地,捧着沈之屿的手在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虔诚得就像一位信徒之于神明。
  同时,巫师也在继续故弄玄虚。
  沈之屿已经学会了怎么去忍这个痛楚,在巫师吟诵的时候,他就坐在殿内的角落里,咬着自己的下唇安静等待,头痛虽然可怕,但其实只要熬过了,什么事情都没有,不会多一条疤,更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真正让沈之屿心疼的,是一次次失败后,陛下充血的眼睛。
  他明明满怀期望啊。
  巫师显然还是什么都没说,这群人的想法沈之屿也差不多摸明白了陛下对已故的丞相大人非常执着,哪怕是死了也不肯放手,于是干脆借此将元彻的精神给吊着,毕竟一国之君很重要,他得坐镇政事,得统领军务,不能倒下。
  至于这个谎言能骗多久……那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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