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或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轻柔地撬开燕长歌的牙齿,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结束,燕长歌已经是气喘吁吁地红着脸贴在了殷或怀里,“这样喂,好奇怪……而且好晕……”
“不奇怪,”殷或的声音变得有些喑哑,忽然伸手将燕长歌整个抱了起来,“臣不是和皇上说过,这是亲亲,是跟自己喜欢的人才会做的事。”
“…哦。”
燕长歌被他抱起来,也没有挣扎,晕晕乎乎地点了点头。
“皇上,”殷或抱着他几步到了床边,“还有一件更亲密的事,也是跟自己喜欢的人才会做的,会比亲亲喜欢。皇上愿意跟臣做吗?”
燕长歌:“……”
好你个老色胚。
燕长歌一脸茫然,“是什么事啊?”
殷或将他轻轻放在床上,弯身下来,几乎与他脸贴脸,低声道,“皇上很快就会知道的。”
燕长歌:嗤,朕不想知道,谢谢。
…
“唔…好奇怪……”
燕长歌面色潮红,眼神迷离。
“不奇怪,”殷或喘息粗重而急促,“一点都不奇怪!”
“…唔,真的?”
“真的!”
…
燕长歌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太监问了三次是否用膳,都被摄政王命退了。
直到午膳都备好了,燕长歌才缓缓睁开眼,有些茫然的看着窗外亮的过分的大太阳,嘟了嘟嘴,“好困……”
“皇上醒了?饿不饿?”殷或一见他睁眼,便掀了衣袍在床边坐了下来,“吃点东西再睡吧,不然会饿坏肚子的。”
燕长歌有气无力地看了他好久,才轻轻咬了咬唇,红着脸道,“咱们昨天晚上做的那个,好奇怪,好累,以后能不能不做了?”
殷或眉心一蹙,又很快舒展开,他低笑哄道,“我不是告诉过皇上了,这是跟最喜欢的人,才会做的事。难道,皇上不喜欢我?”
燕长歌:喜欢你个大头鬼!
朕疯了?
朕要喜欢你个把朕毒成傻子,还霸揽朕的皇权的奸臣?
燕长歌内心吐槽的厉害,脸上却挂出一个职业装傻笑jpg.“喜欢,长歌喜欢现在的摄政王。”
殷或嘴角笑意一深,刚想说什么,又听燕长歌道,“可是那个鬼也跟长歌做这种事情了,难道,他也喜欢长歌?”
殷或:“……”
殷或脸色僵硬了一下下,微笑道,“可能吧。那皇上喜欢那个鬼吗?”
燕长歌用力摇了摇头,一脸惊恐,“不喜欢!鬼好可怕,鬼是逼着长歌那样的!长歌不喜欢!”
“好,好,不喜欢,”殷或将他的脑袋抚了抚,贴在怀里,“皇上只需要喜欢我就够了。”
燕长歌:“……?”
如果他没理解错,这货的意思,好像是自己在吃自己的醋?
那个鬼不也是他自己吗??
好家伙,变态的心理看不懂。
难不成,是觉得他这个傻子不知道那也是他,所以就不能喜欢。
喜欢了就等于喜欢的“不是他”?
好家伙。
…
接下来的时间,燕长歌和殷或的“君臣关系”,那叫一个突飞猛进。
以前是一个耗子见了猫,一个权臣看傻子,现在却是好一副前朝后宫,君和臣睦的好氛围。
弄得满朝文武上朝时看到那位奸臣摄政王,竟然对他掌控的傻子皇帝温柔浅笑时,一个个差点惊掉了下巴。
继而迅速猜测这位又再盘算什么了不得的阴谋。
“好了,没事儿就退朝吧!”
瞥眼看到龙椅上的燕长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殷或有些不耐烦地站了起来,“再有什么事,写成奏折送到御书房来。”
说罢,也懒得去看朝臣的脸色,便抬腿到了龙椅旁,弯身将燕长歌抱了起来,“回去睡。”
“…嗯。”
燕长歌乖乖被他抱起,乖乖点了点头,然后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他是真的好困啊,哈~
当皇上真是个讨厌的工作。
上班时间太早,工作任务量大,还总被人盯着屁股底下的这张椅子。
看到摄政王起身抱了皇帝,太监赶紧跟着喊了一声,“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燕长歌刚闭上眼,一下子睁开了。
殷或脸色一沉,眼睛冷刀子一样朝着太监嗖嗖嗖甩了过来,“掌嘴三十。”
满朝文武:“……”
这到底是皇上没睡醒,还是他们没睡醒??
不然这金銮殿上的一切,怎么都那么虚幻呢?
殷或将燕长歌一路抱回去,无数太监宫女侍卫暗自注目。
好像个个都看到了什么天塌下来了的景象一样目瞪口呆。
燕长歌被抱会寝殿时,已经靠在殷或怀里睡着了,均匀的呼吸缓缓吐息。
殷或有些好笑的将他慢慢放了下来,这段时间下来,这小皇帝真是对他没了任何惧怕和戒备,靠在他身上便能入睡。
这段时间里,变化了的,又哪里只是这个小傻子,他又何尝不是,从一开始的抗拒,一步一步对这个小傻子认了真。
反正小傻子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认真就认真吧。
只要小傻子乖,他以后宠着他也无妨。
第47章 病娇摄政王x傻子小皇帝(十一)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这一日太监进来换帐中香时,殷或正好就坐在燕长歌的寝宫里。
他顿了一下,目光落在太监手里捧的那只小香炉子上,继而落在了侍香太监那张熟悉的脸上。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太监,还有这帐中香是怎么回事了。
帐中香,顾名思义,便是熏染在帐帷之中,助人睡眠的熏香。
可这个太监送来的熏香,可不只是助人睡眠那么简单。
因为太监是他挑选的亲信,而这帐中香……味道虽香甜,但长期熏染,正常人是没有事的。
但对被他喂过那颗毒丹的燕长歌不一样。
熏香与毒丹成分本是相辅相成,都出自神医谷燕来春之手。
如果说毒丹一颗下去,会直接把人毒成傻子,那这熏香,则会令神智本来就混沌的人,头脑更加昏沉,身体也会虚弱无力。
毒丹能一时致人痴傻,却并非一劳永逸。
燕来春也说,对方身体状态好的情况下,头脑有可能会恢复清醒。
所以,才又有了这避免他有这个清醒可能的熏香。
“你……”
殷或皱了皱眉,看到朝帐幔方向走去的太监,冷不丁开了口,然而开了口,却又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说什么了。
“摄政王殿下?”
太监很有眼色的停了下来,等他的示意。
显然,作为亲信,他是知道手里这熏香,并不是什么好东西的。
“怎么啦?”
燕长歌从帐幔中探出脑袋来,看向依然坐在罗汉榻上的殷或,“你还不睡吗,长歌不想一个人睡。”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有几分暗了下来,宫苑各处已经开始上了灯,映得整个皇宫在暮色中灯影齐明,好一派富贵气派。
殷或侧头朝燕长歌看了过去,便看到燕长歌接连打了两三个哈欠。
燕长歌最近好像更加没精神了。
经常困恹恹的,也不知道,是这香…还是他晚上折腾他的缘故。
应该不是熏香的缘故吧,这香用了三年,但以前并没有看出燕长歌的明显的疲惫,就连太医也从未诊出什么。
毕竟是出自神医之手,一切作用悄无声息。
“好香啊,我好喜欢这个味道!帮我多熏些!”燕长歌看到是熏香的太监,抬手就掀开了帐幔,等着熏香太监上前。
他脸上积极,眼睛余光却扫了一眼殷或,想要看到殷或的反应。
可惜殷或正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任何后续动作。
燕长歌脸色暗自狰狞了一下,艹!
他都陪这狗货睡了一个月了,本以为总该培养(睡)出点感情来了,没想到这狗货如此心狠手辣,还是依旧要给他弄这玩意儿!
燕长歌暗地恨的咬牙切齿,心中小本本狠狠记了一笔。
不知道怎么的,殷或只觉得心头有些发沉,纠结,复杂,困苦。
这段时间以来,他没有去留意每天熏香的太监。
或者说,有意识的在回避关注到这件事。
可今天晚上,他就坐在这里,撞的清清楚楚,就这样走到他面前的亲信太监,仿佛在提醒他,已经不能继续回避这件事了。
他抬眸时,便看到等不到他示意的太监认为他默许了,已经抬腿朝帐幔走了过去。
殷或只觉得心头忽然被一只大手揪紧了一样,喘不过气来,尤其目光落在燕长歌那总是有些虚白的脸上,彻底坐不住了。
他猛地站起身来,冲太监低吼到,“滚出去!以后都不准再来熏这帐中香!”
“是!”
太监吓得一抖,也不敢多问,赶紧退了出去。
燕长歌也跟着吓了一跳,脸色瞬间白了白,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殷或沉黑难看的脸色,小声道,“怎,怎么了?”
殷或的胸膛狠狠起伏了几下,才终于慢慢冷静了下来,看着一脸不明所以,还有害怕的燕长歌,缓缓吐了两口气,迅速上前将人抱住了不停抚摸他后背,“…没怎么。是臣刚想起来,这香都陈旧了,味道不好。明日臣让他们再做些新的来熏染。”
“哦,”燕长歌乖乖点了点头,“那明天还是做这种吗?”
情绪不稳的殷或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燕长歌是在试问,但他还是跟从这一瞬间的真实念头,缓缓摇了摇头,“不。有种别的熏香,味道比这个更好,臣给皇上换一种吧。”
燕长歌默默将内心疯狂记仇的小本本划了一道,呵,算你还有点良心。
燕长歌眨巴了眨巴眼睛,小声问他,“那你赶紧陪我睡觉吧,好困困……”
殷或依旧将人搂的紧紧的,低声道,“好,我陪你睡。”
殷或只觉得这一瞬间,他的心防彻底崩塌了,就算这样有燕长歌恢复清醒的风险,就算这小皇帝真的有可能不再是傻子,他也认了。
他只想把这个人抓在手心里,占为己有,却,却再也做不到,装作一无所知的让太监再继续给他上那帐中香。
…
帐中香换了,殷或当然不会大意。
他时时刻刻在观察,燕长歌的状态。
就算燕长歌真的哪天清醒起来,燕长歌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就算燕长歌不傻了,他也要把燕长歌变成自己的掌中之物。
一个清醒的掌中之物。
可又是一个月过去了,帐中香都换了两个月了,殷或渐渐有些不淡定了。
他的小皇帝,怎么还是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样,丝毫清醒的迹象,哪怕一丝半点儿都没有。
原本,他还期待着,甚至做好了准备,掌控一个清醒的小皇帝,看他清醒的,却又无处可逃的在他身下哭!
“我们今天吃什么呀?”
可惜,燕长歌的痴傻不见好转,脸上的肉肉却日渐圆润。
殷或狠狠皱了皱眉,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如同一道灵光划过脑海,难道!?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一种他以前不想相信的可能!
难道,在他掌控小皇帝之前,这小皇帝根本不是装傻,而是真傻!?
所以即便他的熏香换掉了,傻子依旧是傻子。
想到这里的殷或心头看着燕长歌那张天真无邪和有好吃的就无比满足的笑脸,忽然感觉有些不是滋味。
也有些泄气和失望。
没想到,他意图掌控的人,居然真的就是个如假包换的傻子。
看来,他是看不到清醒的燕长歌被他抓在手心里挣脱不得的模样了。
不过,殷或很快又释然了,这样也好,小傻子倒是乖乖巧巧,无忧无虑。
就是…少了那么点看他变得清醒,却依旧发现自己挣扎不掉的乐趣。
殷或在那里暗自可惜,燕长歌识海的灵妖也很纳闷,“话说宿主,这都两个月了,你是不是该稍微‘好起来’了?难不成宿主打算演一辈子傻子?”
燕长歌轻笑一声,“你懂什么?现在我‘好’了,他就得开始玩弄我,看我抗拒挣扎看我哭看我逃。我不‘好’,就还是吃吃喝喝睡觉被他哄被他宠的小傻子。”
灵妖:“……”
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灵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那要是一直装傻子,你的掌权大计怎么办?”
燕长歌勾了勾唇,“别急嘛,我自有办法。”
真的让殷或觉得他不傻了,才真的是与“掌权大计”无缘好吗。
再说,除了掌权,他不是还可以掌“掌权的人”吗?
…
灵妖没有想到,燕长歌说的自有办法,就是在某一天的早上,刚下床的燕长歌脚刚落地,身体忽然毫无征兆地摇晃了几下,接着一头栽了下去。
正站在旁边的殷或瞳孔猛地一缩,几乎是瞬间就伸手接住了他,“长歌!?”
燕长歌装死中。
听到这带着焦急又慌张的两个字,不由慨叹,这大概,是殷或第一次这样喊他。
以前不是小傻子,就是假惺惺的那句“皇上”。
“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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