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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穿暗恋指南(穿越重生)——词弈

时间:2023-12-31 14:52:57  作者:词弈
  可再狼狈再不堪的动作他都逼陈念南做过——
  把陈念南和另外几个孩子放在一块儿,碗放在地上看他们抢食;
  把陈念南匆忙喝水喝成圆鼓鼓的肚子用力往里按,看陈南念想上厕所却又不敢上;
  ......
  当年的事儿如同眼前旋转的刀尖,没划在陈念南身上,却一笔一划地刻在陈念南骨缝里,每逢雨天都钻心地疼。
  陈念南叹口气:“可惜今天没下雨。”
  话音刚落,刀尖就停了下来,指向了其中的一个男人。
  “王伯伯。”陈念南说,“老熟人了。”
  王传被点到的时候瑟缩了一下:“我没对你干过什么......”
  王传确实没对陈念南做过什么,他是负责福利院领养手续的,每每有人要来挑选孩子,都得从他这儿走,王传最爱推销的就是陈念南。
  这儿没有人不想把陈念南送走。
  陈念南长得好看,沉默寡言的性子被人当做是耍酷,没人不爱这样冷酷的小帅哥,所以陈念南总是被带走。
  然后又总是被退回。
  每退回一次,福利院的人对陈念南的恶意就更上一层楼——
  从两口吃完一整个馒头,变成两口吃完一整个馊馒头;
  从一天喝一次水,变成两天喝一次;
  从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数蚂蚁,变成一个人蹲在厕所里拖地......
  但这些算不到王传头上,陈念南是个很明辨是非的人。
  唯有一件事——
  “我最后一次被人带走——”陈念南转了两圈脖子,“是你和王兴平策划的。”
  王传惊恐地缩了下脖子:“不是我!我不知道他是......”
  “你不知道?”陈念南用刀背拍了拍他的嘴,“真不知道?”
  “不知道!”王传一口咬死了,“我要是知道他是什么人,我不可能把你送过去!”
  陈念南笑了:“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究竟知道不知道?”
  王传心虚地咽了口口水。
  陈念南比王传高了整整半个头,更别说后边的段安北也不是好欺负的,一人能打两个,他腿一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陈念南猛地脱了上衣,山风吹动少年的衣摆,陈念南随手一掷,把衣服抛给段安北。
  段安北手忙脚乱地接住,衣服上还带着陈念南的体温,段安北的耳尖悄悄红了,一只手无意识地在衣服上抓了两下,洗得有些泛白的T恤瞬间皱了一个角。
  但陈念南没看见这些,他拧着王传的脖子让人看自己的后背:“他抓的痕迹。”
  陈念南问:“看清楚了么?”
  王传大气不敢喘,几不可察地点点头。
  那天是雨天,伤口反反复复愈合又化脓,发炎发到陈念南缩在楼梯间的角落里发烧不止。
  “一个死了,一个我已经折了他十根手指头,就还剩你了王伯伯。”陈念南纯真地冲他眨了眨眼睛,仿若十三岁的小孩儿,“你不给我个交代么?”
  王传一咬牙,闭上眼:“你挠!”
  陈念南“嗤”的一声笑了:“我不爱动手,我朋友看着呢,他胆儿小......自己来吧?”
  他缓缓挪动王传的手臂,让人手臂交叠着环抱他自己,又轻轻把他的八根指头摁在背上,挑挑眉,示意他开始。
  王传挣扎着想站起来,可陈念南七鹅群依五而尔七五贰八一看最新完结肉文清水文的两根手指看似是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实则不动如山,王传左右小幅度地摆了下,咬牙切齿:“你别欺人太甚!我们这儿这么多人,真以为打不过你?是念在以前的情分不动你!”
  王翠刚啃完一整个馒头,发青发紫的脸色都还没缓过来,听见王传的话,一哆嗦,连连摆手。
  王传不知道陈念南的可怕,所有的事儿都是道听途说来的传闻,但王翠知道。
  陈念南能为了一个馒头,徒手劈死一整条蛇,还能毫不眨眼地踩死一整只老鼠。
  他从小就是恶魔,血腥味儿拦不住他。
  陈念南不是不知道这些人对他的这些评价,可他不觉得自己是恶魔,顶多算个疯子,他只是想活下去。
  那条蛇不死,就要缠住他的脖子;那只鼠不踩,陈念南就要要失去作为两天口粮的馒头。
  他不是没有悲悯心,他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
  陈念南瞥了王翠一眼,笑了:“你以为他们敢冲上来?”
  他踏了踏脚下的泥土地,下巴随意地往旁边毫无保护措施的山路边一抬:“我要把人踹下去,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王传哆嗦了一下,颤颤巍巍地把手重新搭上去,却又听见陈念南说:“你知道我的疤怎么来的么?”
  王传知道个屁。
  陈念南点了点他的书,示意他别着急挠:“得让你挠明白。”
  “王伯伯王爷爷待我好,希望我找个好人家。”陈念南笑了,“可是啊,我又凶又不爱说话,怎么办呢?”
  “没关系,我还有一副好皮囊,是不是?”
  他随意地在自己脸上抹了两下:“所以有人为着我这张脸看上我的时候,两位长辈开心得要疯了,收了近万元的贿赂......不,是礼金,近万元的礼金,就把我送给了这位实际上没有达到领养条件的——恋,童,癖,是不是?”
  最后几个字陈念南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
  山风在陈念南白皙却布着疤痕的背脊上缓缓吹过,像是在安抚躁动的少年。
  “不过你们没想到,我能、我也敢下狠手,他在想要抱住我的瞬间踹中他的肚子,他的指甲在我的背上狠狠划过,留下了这道疤——”
  “你们应该庆幸,他碰着我的只有那八个指甲尖儿,所以我断了他十根手指,但凡他的手臂——或者他身上的任何部位也碰着了我,等待他的应该是分尸。”
  陈念南随意地勾唇笑了笑:“你现在觉得冤枉么?”
  “分尸”两个字一出,王传什么都不敢说了,拼命摇头,陈念南的气场和表情都像是明晃晃的威胁——
  他真的敢。
  王传猛地屏住呼吸,指甲嵌入肉里狠狠一按,陈念南看着他,却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一小步——
  段安北朝这儿望的视线被挡住了,眼里只有少年宽阔而挺拔的脊背。
  王传的指甲缝里瞬间溢满了皮和血,陈念南淡淡地转过身,又去拿那把弹簧/刀:“最后一件。”
  这次没等他再转,一个人影就自己滚了出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拍那张拥抱的照片的,是他......是王院长,啊不是,是王兴平,他说你手里有福利院和那些不符合领养条件的人勾结的证据......”
  他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陈念南的神态,见他漫不经心的样子,一边继续小声说,一边悄悄挪近了陈念南:“他说如果你没来参加他的葬礼,就说明那人的十根手指没能打消你的怨气,就要——”
  他猛地一跃而起,想抢夺陈念南手里的弹簧/刀,陈念南淡淡瞥了他一眼,没躲,就随意地把刀尖往他那儿一举,直直地冲着人的掌心扎去。
  “陈念南。”段安北又喊了他一声。
  陈念南手一顿,手偏了偏,刀身刺进了那人的指缝里。
  陈念南漠然地看着刀刃上的一丝血珠,淡淡地瞥了那人一眼。
  至此,所有人都明白了,这不是陈念南的“找事儿”,这是一场复仇。
  两人躺在水洼里的时候,陈念南说起这些,段安北问他:“你真有证据?”
  “没有。”陈念南说,“我当年才十三岁,想不到这些。”
  “如果你想到了呢?”段安北问,“你会装作无事发生,回到福利院去搜集证据么?”
  这个问题太耳熟,陈念南笑了笑,仰头看着毫无星光的夜空:“我之前就说过,烂天烂地烂事儿,讲道理是没用的。”
  夜幕四合,惨白的灯光打在一片欢声笑语的少年人身上,陈念南的声音却寂寥得可怕:“当道德败坏引发社会恶性事件,是道德约束还是法律制裁......”
  旁边的一个水洼被溅起波纹,倒映的灯光晃了一瞬:“都没用。”
  “我都不信。”
  “我只信我自己。”
  在他灰败腐烂的儿童时期,只有绝望至极时冲领养人挥出的一拳,撕开了陈念南旷日持久的黑暗牢笼。
  他见过那些西装革履的人为王兴平送上荣誉的花束,加以赞美的言辞,也见过腥臭的包子,长着白毛的馒头。
  他被藏在阴暗的角落里,却无人问津。
  在最后起身往宿舍走的时候,段安北拉住他:“试一试。”
  段安北说:“相信法律,相信道德,相信这个社会,再试一试。”
  陈念南沉默了很久。
  当晚的雨越下越大,窗外的芭蕉响了一夜,段安北在半梦半醒间听见了一声床尾的叹息——
  “好。”
 
 
第20章 喜欢啊
  陈念南扔了张纸笔给偷拍的男人:“写信给学校,解释自己是恶意借位,哗众取宠,想借流量赚钱。”
  这点儿惩罚比起另外两人实在是太轻,男人忙不迭地接过纸笔,从澄清到落款仔仔细细一笔一划,陈念南把纸折好递给段安北,扭头又问:
  “哪只手指按的快门?”
  男人额头的冷汗瞬间迸了出来,颤抖着伸出了右手食指。
  “既然这么听王兴平的话,不如把这根手指留下来陪他?”陈念南手指在裤缝边笃了笃。
  男人惊悚地往后退了两步:“他们逼我的!......我真的不敢去竖横幅,他们就说拍照更简单,不会出现在你视线里......我是被逼的!”
  陈念南嗤笑一声,不对他们比纸还薄的勾结情谊做任何评价:“扣了他的遗照,这事儿就算完。”
  这人最胆小,沾晦气的事儿丁点儿不敢碰,让他扣了王兴平的遗照跟杀了他没区别,日日夜夜的噩梦能缠他一辈子。
  陈念南站直了,俯视着这群哀嚎的哀嚎、哆嗦的哆嗦、愤懑的愤懑的人,把弹簧/刀轻巧地往空中一扔,又用两根手指夹着接住:“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自己去自首,包括违规操作、虐待儿童、收受贿赂等所有违法行径,这是我对福利院十三年来养育之恩最后的报答,它也只配这个报答。”
  他顿了顿:“如果一天之后还是没人自首,或是——自首的事儿少了任何一件——”
  陈念南缓缓地勾了勾唇:“我保证福利院明天就是一片火海,所有的在我手里的罪证也会一并移交公安。”
  “我说到做到。”
  话音刚落,陈念南把手里的弹簧/刀往王兴平的遗照上狠狠一扎:“作秀得令人恶心。”
  -
  陈念南合眼靠在回学校的出租车上,轻声问段安北:“吓着了么?”
  “没有。”段安北说,“很酷。”
  陈念南笑了一下:“我是不是挺疯的?”
  段安北照旧应了声“没有”:“控制得挺好的,留不了案底。”
  他顿了顿,迟疑地问:“但你当时真的把那人的手指用刀背砸成了粉碎性骨折?”
  陈念南抬眼看他,摇摇头:“折断只是轻微伤,我当时十三岁,不用负刑事责任,但如果砸成粉碎性骨折我就要留案底了,我掰折后这么想过,但干之前查了查,所以没下手。”
  谣言传来传去,谁也不知道是怎么传成这样的,但陈念南不在乎,他就是凶,就是狠,差别只在于想了还是干了。
  出租车停在学校门口,陈念南跟着段安北一块儿下了车,但没进学校:“你先回去。”
  段安北狐疑地看着他。
  陈念南笑了笑:“别担心,我去兼职。”
  “那我也去。”段安北不信他,“你万一去公安局门口蹲他们......”
  段安北脑补了下陈念南从角落跳出来一刀一个的场景,打了个寒颤,“我要跟你一起去。”
  陈念南失笑:“小跟班儿啊?”
  段安北毫不犹豫:“大哥!”
  这声“大哥”太脆生生了,陈念南愣了愣,才红着耳尖“嗯”了声:“回去拿书。”
  -
  陈念南替段安北背着包到了网吧:“会吵么?”
  网吧绝对算不上学习的好地儿,叫骂声键盘声,烟酒味儿泡面味儿,陈念南给他出了个主意:“前面有奶茶店,可以去那里等我。”
  段安北摇头走进去:“我开几个小时?”
  “不用。”陈念南带他到吧台坐下,“坐这里就可以。”
  他又搬了条椅子到段安北身边坐下,抬头淡淡地扫视了一圈网吧,脏话恶话瞬间少了一半,网吧里安静了很多。
  陈念南坐在这儿,没人敢挑事儿,但水和泡面还是源源不断地卖出去。
  陈念南只是冷了点儿,没人找事儿基本不动手,况且因为他寡言,要泡面绝不废话连篇地捎带条烟,爽利的生意谁都没怨言。
  段安北边算公式边往陈念南那儿瞥,陈念南做题的时候是很专注的,笔尖顿顿写写,分散的眼神和多余的小动作都没有,写字姿势也好看。
  睫毛盖下的阴影在下眼睑上披出道阴影,段安北从陈念南半撩的眼皮打量到紧抿的嘴唇,很好看很锋利的长相,就是......
  陈念南无奈转过头:“写题。”
  ......就是耳尖太红了。
  陈念南太打眼,说什么做什么都能惹人注意,一笑一动都让人觉得是要揍人了,所以一直压着声说话,两个字跟沉闷的鼓点似的,又带着点似是而非的宠溺,就这么敲在段安北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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