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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穿暗恋指南(穿越重生)——词弈

时间:2023-12-31 14:52:57  作者:词弈
  保送他就能多出半年的时间赚大学学费。
  但是竞赛要花钱,无论是路费、竞赛培训基地留宿费,还是辅导书,都要钱。
  陈念南垂眼,手机里满满当当的打手活儿,但他都推了,他不怕疼、不怕死,可他的伤都有十二个小时要段安北来捱疼,这事儿他舍不得。
  他一键消除了所有的未读消息,包括一条生日祝福的短信。
  -
  段安北是下午五点半回来的,来的时候拎了挺多桃子,都不大,小毛桃。
  “大的都多少打了点农药。”段安北把袋子递给他,“这些是家门口的,自然长出来的,特干净。”
  陈念南往后仰了仰头:“不用,谢谢。”
  段安北皱皱眉:“什么就不用,你从昨天起就不对劲......”
  陈念南转过身:“没有。”
  段安北的手还僵在原地没动,桃子的清香一点点往人鼻子里钻,陈念南也拗着不转过去,可半分钟了就写了个“CuO”,连个完整的方程式都写不出。
  段安北也气了,一转身,气冲冲往自己位置上赶。
  陈念南余光看着他,却见着人蓦地弯下腰,手死死地捂在肚子上,桃子瞬间滚落一地。
  “嘶——”段安北皱着眉,有些站不稳。
  陈念南猛地直起身扶住他:“怎么了?胃疼?”
  段安北“嗯”了声:“老毛病,可能今天桃儿吃多了,又是毛桃,没洗净。”
  陈念南把他扶到位置上,想给他倒杯热水,却发现两人的热水壶都空了,整个寝室最后一点儿热水在三分钟前被倒进了陈念南的杯子里。
  “介意么?”陈念南尽力自然地举了举自己杯子,“没热水了。”
  段安北吃力地摇摇头。
  陈念南垂着眼,把杯子递到段安北面前:“喝,我去买药。”
  段安北拉住他,手指往柜子那儿一指:“有......”
  陈念南没多想,冲过去打开柜子,却在柜子最边上的那摞书里瞧见了个眼熟的、粉色的信封。
  他淡淡收回视线,拿了药就给段安北喂下:“躺会儿?”
  段安北上了床,他就踩着凳子上越过护栏替他掖被子,隔着漆黑的铁栏杆,他看见段安北因为胃疼而惨白的脸,又因为喝水而鲜红的唇。
  段安北的唇珠明显,上边儿还挂着点儿水渍。
  陈念南扫了眼就移开目光,却在走下凳子的时候踉跄两步,手肘狠狠磕上了桌角。
  手肘那块震得发麻,整条手臂蓦地失去了知觉,陈念南甩了两下,就听见段安北问:“怎么了?”
  “没事。”陈念南说,“我去打水。”
  热水房在一楼,陈念南拿了水壶就往下冲,滚烫的热水哗哗啦啦地注进水壶,他盯着水柱,脑子里却都是段安北的唇。
  下流。
  陈念南重重闭上眼,试图把这幅画面从自己脑海中甩出去,水声渐渐低下去,带着热气儿的水珠滴滴地往外蹦,他手臂红了一片,湿漉漉的水珠挂上面,比陈念南本人还无措。
  他缓缓睁开眼,合上水龙头,就在扣上热水瓶木塞的一瞬间,外面突然传来了打雷声。
  闪电交加,瓢泼般的倾盆大雨顷刻之间就砸在了窗棱上,连面前银色的热水机都被照得连闪了几道白光,晃得陈念南眼睛疼。
  陈念南的手机挤着几道雷声中的空隙逼出了声响动,他低头看了眼,是淘宝的物流变更声,买的东西是辅导书,关于辩论的。
  沈蔓之前提过,段安北会选择在每条路上都试试,自主招生、保送、普通高考,在云端的人总是会有更多的选择,因为不怕费钱,也有的是时间。
  比陈念南这样的孤注一掷稳妥得多。
  他不知道段安北需不需要这些,但他还是冲动着买了。
  陈念南拎起水壶往外走,雨丝已经洋洋洒洒飘飘荡荡地跌进走廊上,丝丝点点地往陈念南手臂上飘,他厌恶地抹去水珠,又往墙边靠了靠。
  陈念南讨厌雨天,他稀碎的人生里,所有悲剧的转折点都在雨天。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拿起段安北的杯子往里面倒了点热水,和愣时,余光瞥到了那只被段安北喝过的、自己的杯子。
  杯子里还留了点水,已经冷下来了,陈念南毫不犹豫地就把它倒进了卫生间,杯子虚虚捱着地儿,水流跟着腥臭的地板一块儿进了排水孔,动静被压到了最低。
  “陈念南。”段安北突然出声,“我没睡着,不用这么轻。”
  陈念南“嗯”了声,却偷偷看了眼手表,还有半个小时互穿,他就能替段安北捱着痛了。
  刚接的热水还在桌上冒着气儿,陈念南看着床边探出的脑袋,在段安北要说“谢谢”之前开了口。
  “段安北。”陈念南拿着勺子一圈一圈搅着杯子里的水,漩涡在狭小的马克杯里转着,像是要吞没陈念南,也吞没他的声音,陈念南不知道接下来的话他该不该问,但他忍不住了。
  段安北“嗯?”了声。
  “之前我们一直没讨论过这个。”陈念南尽力让这个话题来得自然些,“你会谈恋爱么?”
 
 
第8章 许个愿
  段安北被问得一愣:“什么?”
  陈念南喉咙发紧:“如果你要谈恋爱,我希望你能把灵魂互穿的事跟她说明,并在这个时间点内避免找你,我不爱替人谈恋爱。”
  段安北还是没明白:“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突然想到。”陈念南触了触手里的水杯,试了水温递出去,“没有阻拦你恋爱的意思。”
  段安北沉默了好一会儿,久到陈念南举着水杯的手都发酸,才接过杯子喝了口:“好。”
  陈念南的心猛地坠了地,他垂眼,用纤长而浓密的睫毛挡住段安北的视线,嘴自然地合着,让人看不出情绪。
  他没再出声,把段安北喝空了的杯子接回来,刚要替人掖被子,段安北却轻轻一卷,把自己挪得离墙面近了点、离陈念南远了点。
  “今天麻烦你了。”段安北说,“等我好了请你吃饭。”
  陈念南“嗯”了声:“不用。”
  他收回手,慢慢地走向自己的座位,翻开一页化学卷,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安静地、沉默地、日复一日地做着化学卷。
  毕竟除了做题,除了高考,他想不到任何能让日子好过一点的办法,童睿的单子不能,酒吧网吧的腥臭味不能,暗恋段安北也不能。
  陈念南被拒绝太多次了,福利院内一次又一次地被拒绝,天桥底下一次又一次地被拒绝,找工作时一次又一次地被拒绝,而段安北的拒绝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不难过,至少在这儿,他不能让人看出难过。
  六点半一到,两人定时互穿,陈念南像是没知觉一般从床上爬起来,又面无表情地拿起笔,换了本竞赛卷。
  段安北被他吓了一跳,犹豫了半晌,才给他递了杯水:“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陈念南扫了眼水杯,不知道是顺手了还是忘了,段安北拿的是他自己的杯子,陈念南一时之间顿住手。
  “谢谢。”陈念南接过杯子,没动。换个杯子不至于,段安北自己的身体喝他自己的杯子天经地义,可陈念南的灵魂喝不了,他碰不得。
  卷子做到一半,陈念南的手机就响了,是个没备注的号码,陈念南扫了眼,手上的笔一秒没滞,由着它自己挂断。
  但这个号码像是不死不休,挂了一个继续打,段安北看了一眼,挺担心:“打架吗?”
  陈念南摇头:“不是。”
  他刚要关机,余光瞥见段安北一脸的忧心忡忡,手顿了顿,叹口气,伸手拿了张纸。
  手机铃声还在旁边催命一般地响,陈念南没着急,也不刻意放慢速度,在纸条上写了一行话。
  “照着这个念吧。”他把纸条递给段安北,没给人惊讶自己怎么还没接电话就知晓回复的时间,伸手把电话接通了。
  “南念,生日快乐。”里面的声音老态龙钟,段安北看着陈念南,照着念了:
  “谢谢——不过您忘了,我现在叫‘念南’,我身份证上的生日也不是今天。”
  那边的声音有些哽咽,陈念南直截了当地挂了电话,又朝段安北那儿看了看:“没骗你,不是打架......我很久不打架了,你放心。”
  他只口不言刚刚的电话内容,段安北也不多问,点点头:“打架疼。”
  原本的对话到这儿就算结束了,可陈念南突然说:“我不怕疼。”
  他抬起头,直直地盯着段安北的眼睛:“我疼惯了。”
  他看见段安北的神色从愣怔到可怜,复而垂下眼:“我胡说的。”
  段安北没吱声,转身埋头去写物理题。
  整个寝室只听得见写字声和翻书声,头顶的空调不断散发冷气,陈念南却愈发急躁。
  什么“疼惯了”,这种话哪能说!
  他手下的笔都用了几分劲儿,多停会儿能把书扎出个窟窿。
  “你是不是没吃晚饭?”段安北忽然问。
  陈念南回想了一下:“应该是。”
  “难怪饿了。”段安北揉揉肚子,“我得去吃点东西......你没什么过敏的吧?芒果小麦什么的。”
  “没。”陈念南说,“你呢?你的身体需要吃点么?”
  段安北愣住:“......什么叫需要吃点?你要觉得饿了就——”
  “我感觉不到。”陈念南说,“我对饿没有概念,到点了就吃,吃得饱不饱我也不知道。”
  段安北这下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偏偏陈念南的语气又真诚得要命,让人一点儿都怀疑都生不出。
  他脑子里闪过许多念头,最后画面定格在了陈念南大口咽馒头的那一刻。
  “不了。”段安北说,“胃疼,吃不下什么。”
  “羊肉呢?”陈念南问他,“也吃不下么?”
  “吃不下。”段安北说。
  陈念南点点头,转过身继续写题,门在身后悄悄合上,带着陈念南的心一块儿震颤了两下。
  半小时后,寝室的门板才被重新打开,陈念南没动,他正推理化学物质呢,刚推到关键的地方。苯基画了一半,陈念南忽然就闻到了股烧焦的味道,眼前蓦地一黑。
  他皱皱眉,以为起火了,刚要揣着书往外跑,结果一转头,对上了火光中段安北的眼睛。
  奶油的香甜被蜡烛燃烧的味儿盖住,随着陈念南的转身,烛光晃了两下,映在段安北的眼睛里像星星。
  “陈念南。”段安北笑着说,“生日快乐。”
  在这一瞬间,陈念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在这张淡漠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切切实实的呆愣,蜡烛燃了四分之一,陈念南也没动,就定定地看着段安北的眼睛,看着里面的星星和自己。
  在这一瞬间,陈念南忽然就很想表白,很想拥抱段安北,像拥住他的星星。
  “傻了?”段安北被他看的有点不好意思,“许愿啊。”
  陈念南蓦地回神,他的心脏跳动不止,几乎要扑到蜡烛上,和这团火一块儿奔赴热烈的永生。
  “我——”陈念南嗓音有些沙哑失声,“什么愿望都可以吗?”
  段安北顿了顿:“可以,但别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
  陈念南没听懂这句话外音,轻轻“嗯”了声,慢慢默念——
  祝段安北永远开心,永远快乐,永远顺顺利利。
  段安北轻声唱着生日歌,调子很柔,几乎像是安睡曲,陈念南默念完了还有些舍不得睁眼,直至最后一个“happy birthday to you”唱完,他才“呼”的一声吹灭了蜡烛,整个寝室陷入一片漆黑,陈念南就仗着这样的黑,肆无忌惮地和段安北对视。
  谁也看不清谁的表情,谁也捏不住谁的情绪,但陈念南听得见段安北平缓的呼吸声,也听得见自己沸反盈天的心跳声。
  整个寝室重新被光填满,陈念南收回视线,神情也重归平静,但不冷了,也不淡了:“谢谢。”
  段安北笑着把刀递给他:“寿星要切第一刀。”
  蛋糕上写着“祝念南生日快乐”,陈念南没自恋到认为这声“念南”是段安北亲昵的称呼,显而易见的,这是段安北对刚刚那位老人冒昧的“南念”的安抚。
  “谢谢。”陈念南落刀之前又说了遍。
  段安北乐了:“你是不是准备切一刀说一句,吃一口说一句,丢个盘子说一句啊?瞎矫情。”
  陈念南淡淡地笑了笑:“要谢的。”这是他人生中第一个完完全全属于他的蛋糕,得谢的。
  陈念南第一刀落在了“日”字和“快”字之间,竖着切成条,把“快乐”三个字送给了段安北。
  段安北伸出去的手顿在半空,失笑:“哪有这么切的?”
  “有。”陈念南斩钉截铁,“拿着。”
  段安北接了,陈念南才把剩下的蛋糕按老方法分着,段安北笑了:“玩我呢?”
  陈念南吞了一大口蛋糕:“没。”
  段安北看着他的吃法皱皱眉:“你......为什么要这么大口地吃饭?”
  这都不能叫大口吃饭,得叫大口吞饭,还是血盆大口。
  陈念南顿了顿,他高兴傻了,忘了这是在段安北面前。
  他比对着段安北吃蛋糕时的嘴型,也学着缩成正常大小,才说:“习惯了。”
  “哪来的习惯?”段安北问。
  陈念南沉默了好半会儿才说:“福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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