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研研……他不让保镖跟着,一个人不太安全吧?”赵诗悦有点担忧,连带着陆朝的心都提了起来。
一个人?没带保镖吗?
陆朝左右看了看,两人身后,孙良和另外两个保镖不远不近跟着。
陆朝恶狠狠瞪了眼孙良,强忍住想下车抽他的冲动。
“没事,我哥带回祈家了。”沈知晚伸手提她的耳尖,“现在你放心了吗?有没有时间哄你最好的朋友了?”
“晚晚真可爱晚晚真贴心!”赵诗悦笑眯眯说着好话,几句就逗笑了对方。
跟在身后的车里,陆朝的脸色阴沉到可怕。
喝酒?醉了?去祈家?
每一步,都在他的底线上蹦跶。
他没忘了自己和唐研第一次就是因为对方酒醉。
一闭上眼,就是少年人醉酒后铺满粉的雪肤,软糯的调子乖到不行,低垂下去的后颈光滑一片……
那样的艳色,不想让任何人看见。
阴暗的独占欲又在心底扭曲,陆朝忍不住想,万一他喝多了后又想要,然后……去找别人了怎么办?
巨大的恐慌笼罩了alpha,他扣着方向盘的手紧到发疼。
片刻后,陆朝调转车头,往祈家的方向开去。
他开得急,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一辆和自己车型一样的车朝着沈知晚和赵诗悦的方向开了过去。
第202章 我嫉妒了
午后的阳光有些晒。
池愿和祈越刚乘车到祈家门口,车窗玻璃就被敲了敲。
转头,陆朝单手搭在车窗边,取下墨镜,指了指自己后车座。
“人给我就行。”
“陆先生,这可能不太合适。”池愿委婉地提醒,“恐怕唐研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你。”
陆朝抿唇不语。
他当然知道。
可是……放着醉酒的他去别人的alpha家借住,他也做不到。
“我送他到家,送完了就走。”陆朝声音沙哑,“可以吗?”
语调里,是不易察觉的苦涩。
虽然唐研没说过,但陆朝的事情,池愿多少也猜出一点,因此只是淡淡瞥他一眼,就要关上车窗。
谁知这时唐研突然冒出来,一下子爬到窗边,伸长手在陆朝脸上摸了一把。
“陆朝?”他迷迷糊糊凑过去看对方的脸。
呼吸靠近,温热的温度洒在面上。
被碰到的地方像是电流穿过,陆朝顿时浑身紧绷,不敢动弹半分。
却听他奇怪道:“时间……这么快?你这就出狱了?是瘦了一点。”
众人:“……”
池愿轻咳一声,正要将人扯回来,却被祈越握住手腕。
青年抬头看了眼对面的人,池愿视线追去,只见陆朝红着眼眶,嘴唇颤抖了几下,唇线紧紧绷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
唐研不明所以:“你怎么不说话?”
酒精的味道混合着beta身上淡淡的清香传来,陆朝垂眼不敢与对方对视,更不敢开口说话。
只怕自己一张口,就会哽咽。
唐研盯着对方看,思考了一会,突然问:“老温在吗?我想吃他做的菜。”
陆朝连忙点头。
自从之前有一次唐研说要吃老温的菜,他就把人全家都接到陆家老宅附近住着,安排好了他孙子的学校,就是为了哪天唐研想要的时候可以随叫随到。
唐研得到想要的回复,歪着头问:“那你还在等什么?”
陆朝惊讶地抬起头,唐研已经从车窗里钻了出来,站在他后门,理直气壮说:“开门啊。”
心脏被狂喜盖过,陆朝连忙打开车门,等唐研落座后又给人系好安全带,从旁边找出一包糖递给他解闷,确认无误后才到前门坐下。
那谨慎又恭敬的态度,就像个新上任的司机。
回到书房,池愿翻出设计稿,涂改了一会,又放下笔发呆。
被人从身后抱起,放在腿上。
“不许想别人。”肩头落下重物,青年咬着他耳垂,轻轻地磨,“现在,这里,只许想我。”
“我哪有想别人?”池愿失笑,“唐研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合伙人,当然要关心他。”
他换了根毛笔,蘸着彩墨,开始赶人:“好了,我要工作了,你先去看文件吧。”
低眉敛目,神情专注地勾勒线条。
祈越应了一声,却没走。
他微微直起身,双臂撑在池愿身后,双腿分开让他坐在中间。
这样,omega就一整个被他笼罩在阴影下。
从祈越的视角看去,可以清晰看见对方素白T恤下起伏的肌理,对方在家里只穿着短裤,雪白的两条腿摩擦着西装裤,隔着面料激起一阵酥麻。
好几天没有从后面了。
祈越心猿意马地想。
感受到身后的变化,池愿脊背一僵,生出一些被打扰的无奈,回头,眉头微蹙:“你没有工作吗?庆典上的事情都弄好了?祈万山也弄好了?”
他生起气来也那么可爱。
喉结不自觉滚动,祈越声线微哑:“嗯,安排好了。”
大掌扣上他腰间向上滑,青年微微低头,唇瓣轻启,却碰到了阻碍。
“别闹祈越,我在画稿。”池愿伸出食指,按着祈越的胸膛,将人推开一掌距离,严肃道,“这是你庆典要穿的,这几天得弄完。”
“我只是看看。”祈越有些心虚,小声说。
“那你看着。”池愿哼了一声,又转过身画。
细白的一节颈,看得人心火燎原。
祈越靠着椅背,试图将思绪放空。
好在池愿工作能力还在,不多时就画完了款式图,将画稿扫描后上传,却没搁下笔,反而在画别的。
祈越凑过来一看,才发现他在给唐研的两只猫画宠物服。
笔触柔软,勾勒出可爱的两个小团子。
一笔一划,仔仔细细,时不时停下笔思考。
看上去比刚才给他画的时候还用心。
祈越看着,只觉得自己心里好像有一汪酸水,不停地冒着泛酸的气泡。
池愿毫无察觉,画完了一件还打算继续。
就在这时,腰间一阵奇异触感,池愿缩了一下,却没躲过。
“你干嘛……痒……”
“继续。”祈越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平添几分生硬。
略带粗糙的触感难以忽视,池愿叹气:“你这样我怎么继续……嘶!别揉!”
一声轻笑响起,他的呼吸铺在耳侧,“不专心。”
池愿耳尖发烫。
专心个鬼啊,谁被人抱在腿上摸还能专心……那真是有鬼了!他又不是太监!
他动了两下,想挣脱,却被按得更紧。
这个姿势怎么想都不舒服,池愿只好转移话题:“祈越,你想不想画设计图玩玩?”
祈越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但目光触及对方握笔的粉白指节,还是点了点头。
笔换到青年大了一圈的手中。
池愿递过来一张画好款式的图片,只需要填上图案即可。
“你可以发挥一下想象,把你喜欢的图案画在喜欢的地方。”
“画在哪里都可以?”祈越像是认真好学的学生。
池愿:“对啊,既然是设计,当然是哪里都可以,最好大胆一点。”
他不理解祈越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问这种问题。
指尖落在空白的腰带位置,池愿示意他可以画在这里,下一秒,蘸满墨汁的笔尖却在他纯白的T恤上划过。
黑色墨汁顺着笔经过的地方沿途留下痕迹。
“弄脏了。”池愿提起那块污渍,“我身上好像也有。”他把T恤掀开给对方看,果然有痕迹。
祈越盯着那处墨痕不肯移开眼,片刻后,才缓缓道:“那就脱掉,我来清理。”
他俯下身。
池愿失去抵抗之力。
清脆的响声后,笔杆滚落,墨汁在雪白的纸面上晕染开。
但早已无人在意。
……
呼吸平稳后,池愿没好气推了一下罪魁祸首,“刚才怎么突然就……”
青年双臂紧紧抱着他,用力也没推开。
他将脸埋在池愿颈窝处轻蹭。
好久后,才传来闷闷的声音:
“我嫉妒了。”
第203章 准确的说,是他单方面帮我……
五月初,农历立夏。
在每个时节的第一天,全国范围内都会有一次庆典。
女帝大病初愈,没有露面太长时间,敬酒和招待客人的事情便落到了四皇子头上。
“按理说是应该轮到二皇子的,但他昨天找自己小姨子偷情的时候被人家老公打断了腿,现在坐着轮椅呢,可不敢出门。”
宴席间,赵诗悦小声跟唐研和池愿讲八卦。
“哇塞!这么劲爆!”唐研一边往嘴里塞糕点,一边问,“用什么打的啊?”
“棒球棍,好像打断了三根。”赵诗悦竖起三根手指,小脸绷紧,“而且,是铁的。”
“命真硬。”唐研哆嗦了一下,感觉自己腿疼。
“那消息倒是很封闭,一点都没传出来。”池愿插话。
“他小姨子的妹妹是我同学。”赵诗悦压低声音说,“事发当天有四五个媒体提前到场,在那狂拍,要不是二皇子挺着口气没晕过去叫了保镖,就该上新闻了。”
“有备而来啊。”唐研感叹。
“捉奸不都这样。”赵诗悦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喝了口果汁又想起来件事情,问唐研,“对了研研,上次你回去之后喝醒酒药了吗?总感觉你电话里的声音有点奇怪……”
“咳咳咳!”
唐研本来在吃糕点,被这么一吓,呛得咳嗽个不停,池愿顺手拍了他背好几下才好一点。
他捧着杯子喝水,脸都快埋进去了。
恰逢这时赵诗宁招呼妹妹去另一桌同其他人交谈,才避免唐研肚子里装满水。
人走后,唐研探出头,踌躇了一会,扯扯池愿的袖子,小声说:“那个,池愿……我和那个谁的事情,记得帮我保密呀。”
“我当然是不会说,倒是你,怎么回事?那天回家了吗?”
这几天在工作室偶尔会见面,但唐研见了他就跑,一副心虚的样子,池愿一直没找到机会问。
果然,听到问题,唐研又露出心虚的表情。
仔细看,耳根还红了一片,低着头没敢看池愿。
池愿扶额:“你不会又和他……了吧?”
他早该看着唐研的,这家伙很容易就被骗走,上回就是喝多了变成什么“床友”,这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关系吗?
“那倒没有。”唐研摸了摸鼻尖,“其实,准确的说,是他单方面帮我……”
池愿:“???”
都是成年人,他很快理解过来,问:“那你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唐研脸上露出尴尬:“他把银行卡全部给我了,还让我心情不好就打他……”
池愿:……诡计多端。
“我没答应!”唐研脸都涨红了,“你、你别误会我好不好!我又没有那个兴趣!”
“好好好,别激动。”池愿递过去一盘南瓜饼安抚,“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不想原谅他。”唐研摇了摇头。
虽然昨天是挺舒服的……
他没告诉池愿,早上舒服后,陆朝舔干净他的手指,说了更多惊世骇俗的话。
唐研就连回想起来都会觉得震惊,真不知道陆朝出去三年而已,变化为什么会那么大。
露出来的一小节手腕上,密布伤痕。
唐研承认他是不想让陆朝好过,但看到陆朝卑微求自己把他当工具的样子,他又觉得心情复杂。
毕竟是从娘胎里就认识的。
出神的空当,一盘南瓜饼已经吃完了。
唐研喝了口饮料,决定不去想这件事了。
就当世界上没有陆朝这个人吧。
正好姐姐给他找了几个漂亮的相亲对象,明天相亲去。
他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想得开,开心地又吃了一旁绿豆糕后,他才想起来什么,转头问池愿:“对了,怎么没见你男朋友?”
“他去和陛下商量点事情。”池愿说着,抬眼便见四皇子姬子元走过来。
姬子元的目标当然不是他,而是坐在他对面喝酒的祈桑。
“桑姐。”姬子元走过来,一向高傲的人,举起酒杯时语气却格外亲昵,“敬你一杯。”
看祈桑的眼神,俨然是看功臣一般。
祈桑微笑碰杯,“不敢当。”
“有什么不敢,我今天能替母亲招待众人,都是多亏了桑姐。”姬子元显然是很高兴,酒气上头,又接连喝了两杯才离开。
他走后,祈桑给自己倒了杯酒,刚要入口,却被人拦了下来。
“姐姐,别喝了。”
姬理不知何时坐了过来,语气低落,“你和他喝,都没注意到我……”
“殿下心情不好?是因为二殿下出事,这事情却没顺位到您头上吗?”祈桑放下酒杯,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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