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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头去看在自己身边的黑瞎子，张起灵忽然笑了一下。
梦终究是梦，身边这个才是自己的黑瞎子。
平平淡淡的人生，不属于他们两人。
黑瞎子和哑巴张就该是，过着波涛汹涌如大海般一样的生活。
不过有时候，张起灵会想着若是有一天，自己和黑瞎子若是一般人，那么他们两人的生活会有什么不同呢？
第15章
黑瞎子打着方向盘，载着哑巴张，行驶在马路上。
就在他们快要靠近黑帮总部的地方时，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拿起了乌鸦医生的面具戴在自己的脸上。
而他们面具底下的长相，也不是属于他们自己的，而是哑巴张所易容的两张假长相。
所以就算他们面具摘下来，也是一张假脸。
当黑瞎子一停下了车，哑巴张就从车窗探出上半身，端起武器就往一栋三层楼的建筑物里头儿开始射杀。
子弹倾泻而出，扫射着不明所以的黑帮份子。
他们两人的行动很果断，黑瞎子负责看有没有人上前，只要有人想要上前来，他就举起枪来击毙，而张起灵则是负责射杀手里有武器的人。
硝烟味和血腥味同时出现，伴随着一阵又一阵的呼痛声。
在轰天的弹药声中，黑瞎子仍了一枚小型炸弹，然后发出了疯狂的嘶吼道： “Surprise！”
然后哑巴张也跟着用着沙哑的嗓子大喊了一声：“Surprise！”
随后两人看着陷入火海的黑帮据点，开始放声大笑了起来。
黑瞎子除了大笑之外，还发出了吼叫声，如同一个疯子一样的癫狂，还得意忘形的继续射击着子弹。
直到弹夹清空，黑瞎子这才善罢甘休。
就在他低头换弹夹的时候，一个男人挥舞着匕首，朝着他戳了过来，黑瞎子没有抬头，只是将手里空了的弹夹仍出去，恰好砸在对方的头上，阻止了他的刺杀。
一旁的张起灵嗤笑了一声：“瞎，你退步了。”
黑瞎子换好弹夹之后，朝着这名被自己击倒的男人，开了俐落的一枪。
“哑巴，你说谁呢？黑爷我是从不会退步的。”
黑瞎子举起了枪，一枪一个人头，动作帅气又干脆，一点也没有哑巴张说的退步。
面具底下的张起灵，他挑了一下眉毛，没有反驳黑瞎子的话。
黑瞎子注意到一件事，就是哑巴张变得活泼了一点，就连表情也变得丰富了许多，至少平常的时候，自己可以明显的看出来他的情绪变化。
就在这个时候，张起灵忽然翻身下了车，一个箭步向前，手握着匕首，收割着其他幸存者的性命。
黑瞎子坐在车上，无奈的摇摇头，只能帮着他打掩护，争取在他杀人之前，自己先杀了那一个人。
每次的人头都被黑瞎子给抢先了一步，张起灵愤怒的回头朝着黑瞎子比了一个中指。
黑瞎子爆笑了出来。
没想到来到这里之后，哑巴张还学会了这一招。
人头都被黑瞎子给抢走，张起灵只能兴趣大减的回到车子上，他就连扫尾都提不起劲来。
“手快。”黑瞎子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
就在他们要离开的时候，黑帮的反击来了。
眼见对方的子弹上了膛，黑瞎子赶紧打着方向盘，开车离开这个地方。
黑瞎子戴着张起灵，行驶在公路上，后头有着三台车的追兵，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枪枝。
这时，黑瞎子开始炫耀起自己的车技，一下子甩尾，一下子急煞，让后头的追兵措手不及的相互撞了上去。
“呜呼～！”
黑瞎子开心按着车子的喇叭，要哑巴张也跟着自己嗨起来，可是张起灵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继续举着枪，朝着后面不断的射击。
他偏着头，躲开了朝着自己方向而来的子弹，踢了黑瞎子一脚，要他开车看后面。
黑瞎子笑的十分开心，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对着哑巴张给了一个飞吻，表达出自己的歉意。
他急速的开着车，不断地变换车道，好让后头最后一台车的枪口，可以对不准哑巴张的位置。
子弹呼啸着从张起灵的耳畔窜过，击中了一旁的大树上，张起灵嘴角一扬，反手就是给对方一颗子弹。
最后他击中了驾驶员的额头，对方的方向盘一个打滑，撞上了一旁的大树。
爆炸声和火海同时出现，他们两个又再一次地大喊一声：“Surprise！”
解决了所有的小尾巴之后，他们放慢了车速，停在远远的地方，望着那窜天的火光和黑烟。
张起灵激昂的情绪尚未平复下来，他用着充血又带着疯狂的双眼，看着黑瞎子。
他们两人对视了片刻后，张起灵转过身去，趴在发热的引擎盖上，背对着黑瞎子，拱起了上半身，回头对着他说：“上我。”
张起灵想要记住这一刻的感觉。
这话一出，黑瞎子几乎是僵在了那儿，张起灵的眼神平静又偏执，让黑瞎子感觉到了一阵一阵的激动。
他的喉头滚动了两下，突然爆出了一阵尖锐的笑声。
他笑的十分激动，上气不接下气，张起灵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疯狂吧，让他们最后两人再疯狂一次。
第16章
面具底下，张起灵那双蛊惑人心的眼睛，好似在说话，当黑瞎子望着他的眼睛，便产生一种被幽幽深渊给吞没的沉溺感。
他们两人谁也没有拿下自己和对方脸上的乌鸦医生面具，他们脸上这个面具，让这场性爱变得有些诡异，就好像是在献祭着什么一样，有些神圣也有些疯狂。
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袒露着身体，脸上带着面具，打算进行着男人们之间最原始的律动。
黑瞎子压抑着兴奋，从后头压在张起灵的身上，用手指搓揉着他的乳头，一旦奶尖被揉硬之后，黑瞎子就会揪着他乳头往上拉时，这个时候，就会换来张起灵身子的一阵阵颤抖和喘息。
而当黑瞎子的阴茎一插进去，张起灵的眼神一下子就涣散了，在每次黑瞎子往前挺动的时候，他都会发出一声惊喘。
公路上，野兽正在交欢，一切的欲望都被释放出来。
身上和手指上的硝烟味，刺激了他们的感官，让他们两人陷入情欲的风暴之中。
没有对话，没有交流，就是一场男人和男人之间，肉与肉之间的撞击。
汗珠子沁在他们两人的背上，被朝阳折射出斑斓的色彩，形成一幅光怪陆离的画卷。
乌鸦在低泣，扬着脖子唱着令人颤栗的欢歌，欢愉占据了一切，压制住了他们的理智。
欲望焚烧了整个神智，黑瞎子有点疯，也有点痴的望着，在自己身下喘息的哑巴张，他被这副美丽的画面给迷晃了眼。
他想亲吻对方的身体，让自己的所有气息都沾染在哑巴张的一切上，好宣誓自己的主权。
张起灵侧着头，一直望着黑瞎子，看见他伸手想要摘下面具时，张起灵按着了他的手，发出了有些迷离的反对声。
“就这样操我”他的眼神涣散，语调有些痴，又有些急促。
黑瞎子被他这句话给迷了心窍，猛地一挺胯，肉棒直接插到了他穴里的芯子，张起灵的头猛地往后仰，手指刮过了引擎盖，同时嘴里发出一声克制不住的呜咽，生理性的眼泪又流出来了。
两人如同交媾的野兽，身体相互交叠着，彼此的身体疯狂耸动摇摆着，突然之间，张起灵发出一声高亢的哭叫，身体激烈的弹动起来，阴茎喷出精水，后穴里也收缩到了极致，紧紧的裹住身体里的肉棒，一大股热精从最深处喷涌而出。
面具底下，张起灵表情有些扭曲，说不上是舒服，但也不像是疼的，更多的是亢奋。
黑瞎子缓缓的挺动下身，笑嘻嘻地问道：“你就这么的喜欢打野战？还是说你喜欢的是被戴着面具的人操？就像是被野兽操干一样的刺激？！！”
黑瞎子下身挺的更快更猛了，张起灵连声音都忍不住了，他红着眼眶，手指胡乱在引擎盖上滑动挣扎，身体被干的跟着一耸一耸，腰忍不住往后挺，两条腿在地上蹬动着，开始不自觉地呢喃道：“啊啊…快…太快了…啊啊……”
只见就像是被说中了心声，张起灵既是羞愤，又是激动，穴内软肉紧紧贴着黑瞎子的阴茎上不断蠕动着。
黑瞎子喘着粗气，挺动着身子，质问的道：“哑巴，你是不是变态？下次我就在外人的面前操了你，那你是不是会爽的喷尿呢？！”
被说是变态的张起灵，心里有些恼怒，却没办法在第一时间反驳。
因为黑瞎子那混蛋的肉棒在身体里插的太厉害，他光是忍住嘴里的淫叫，就已经耗费了全力，再也顾不得回嘴说些别的了。
肉体的快感无法抑制的蔓延开来，张起灵忍不住的大声叫了出来。
黑瞎子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张起灵被干的脑子一片空白，早已经忘记了今夕是何年，只知道在黑瞎子的身下不断地喘息呻吟。
只见张起灵纤瘦雪白的身体像蛇一样在车盖上扭着，两条腿死命的蹭瞪着，脚趾蜷缩的紧紧，他咬紧了牙关，眼看又要射精了。
“啊啊啊……啊……不行，要去了…啊啊…不……不行了……”
黑瞎子的阴茎在他的穴里进进出出，张起灵的身子忽然扭的很厉害，马眼上不断地溢出了精水，勾勒在引擎盖上，划出一道道淫秽的痕迹。
只见张起灵一阵哆嗦，肉棒猛地抽搐了几下，一大股白浊猛的喷了出来，射在了引擎盖上。
高潮褪去后，张起灵的身体瘫软，手脚都落到了车盖上，双眼无神的侧看着黑瞎子。
他脸上乌鸦的面具，因为高潮时的挣扎而滑落，就连易容的假皮肤都有些掉落。
在黑瞎子的视线范围内，可以看见他脸上那晕红的双颊，餍足的表情，以及瞳孔中尚未完全散去的欲火。
看见这副情景，黑瞎子一阵莫名的火气上来，伸手把张起灵按在车盖上，抽插如同狂风骤雨，张起灵差点被他干的翻起白眼。
尚未完全消散的浪潮，再一次的打了上来。
张起灵咬着下嘴唇，把自己所有的呻吟都吞进喉咙，眼睛都憋出了生理性的泪水，抖着两条腿，身体哆哆嗦嗦的泄出了一大片精液在车盖上。
紧缩的小穴让黑瞎子终于是忍不住的猛插猛干，抵在他穴内的芯子上，射出了一泡又浓又稠的精液。
第17章 （完）
睽违一年，他们又回到了自己的国家，这个让哑巴张背负着沉重使命的地方。
站在街头的张起灵，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警惕的将肩膀上的手扒拉下去，：“瞎，有人在看我们。”
黑瞎子玩味的笑着，墨镜底下的眼睛扫过了四周，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不过就是几只臭虫。”
他饶有兴味地道：“哑巴，想不到你们张家这么的消息灵通，咱们才刚回来，这腿都还没来得及歇上一歇，他们就来盯梢找人啦？”
张起灵不甚在意的笑了一下，这就是张家。
他可以想像自己和黑瞎子接下来的生活，会有多么的热闹了。
张起灵和黑瞎子走过了巷弄，穿过人来人往的街道，走进一个光线十分黑暗的边屋里。
黑瞎子双手抱胸站在角落边，看着哑巴他站在了厅堂之中，缓步的走上前去，朝着一个方向挥了一下手。
他抬起一只手，像招狗一样冲着张家人招了招：“过来。”
随后张起灵便退了一小步，站在了门后，让自己的一切表情都藏在了阴暗处。
一个皮肤呈现病态般苍白，五官平凡的男人，看见了他招手的动作，闻讯走向前来，有些控诉的说。
“族长，你可算是回来了”
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安静站在门后阴暗处的张起灵忽然暴起，一手按住他的头，另一手从兜里摸出一把匕首，利落地捅了过去。
男人的身躯无力地倒下，红红的液体自喉头的动脉中汩汩流出，沾湿了张起灵的手。
他笑嘻嘻地拍了拍手，看着地上表情定格在惊讶，然后眼睛大睁的尸体，语气温柔又亲切地说： “族长我回来了，你开心不？”
黑瞎子放下抱胸的双手，就着昏暗摇曳的光线，看着杀了人的哑巴张，他眼神里满是痴迷：“哑巴你”
张起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转头看向了黑瞎子，伸出了一双沾染上了血迹的手，朝着黑瞎子有些委屈的道：“脏了。”
天真懵懂，带了一些偏执的疯劲儿。
这就是黑瞎子想要的哑巴张。
也是他一手塑造出来的哑巴张。
黑瞎子走上前来，拿出手帕擦掉他手上沾染到的鲜血，激动的情绪，让他声线发颤的道：“哑巴，我有没有说过，我爱死你这个样子？我他妈的”
话犹未了，张起灵就先吻上了黑瞎子。
不用说也知道。
因为他是如此的了解黑瞎子。
首次杀了张家人之后，张起灵忽然发现，这张家人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为什么不能杀呢？
自己以前究竟是在坚持着什么呢？
张起灵咧着嘴笑了笑，这笑容里不再是僵硬和清冷，而是多了一丝微不可察的苦涩和畅快。
他感觉到自己肉体的疲惫被抚平，多年来精神上的紧绷也被舒缓，这是他一生中最愉悦畅快的时候。
就在这个时刻，张起灵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他开心的和黑瞎子分享了自己的发现，另外还有一件事。
“瞎，我好久没有头疼了。”
黑瞎子怜爱的吻着他的发鬓处，一点也不意外这个发现。
“我都说了适当的杀人，可以舒缓放松，你现在总算是相信了吧。”
张起灵眼神幽幽暗暗，有种奇异的幽光在他眼眸中流转着，他抬起头，云淡风轻地看了黑瞎子一眼。
这一眼，黑瞎子看懂了。
他低低的笑了出来，发自内心地畅快的笑着，宠溺地道：“好，咱们这就去杀了张家还有汪家的人。”
“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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