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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对方都说得这么真，总不会是对方暗搓搓去调查他了吧？宁泽阳看起来也不像是这样的人。齐源也没有思考太久，毕竟对方已经知道了，他现在再去回想过去的事情就没有太大的意义。
“方便讲电话吗？”宁泽阳问道，“这个事情可能电话里说会比较清楚。”
齐源刚好打发了编辑，于是回答道：“可以。”
宁泽阳并没有马上就打电话，而是缓了几分钟之后才打过来。这不是他们第一次通电话，宁泽阳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染上了几分磁性，给人一种悦耳又成熟稳重的感觉。
“这次的事情显然是对方有预谋的炒作，”宁泽阳直接说出了结论，紧接着分析道，“我看了他的所有小说，都有你的小说的影子，可想而知他从一开始就是打算从你这里下手。他第一本小说还没写完，就开始运营自己的形象，打响了颜值男作家的标签给自己的作品拉人气，于是作品的热度就上去了……我听朋友说一水之圆之前多次询问周围的人有没有见过你真人，去年作者大会的时候，他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出来说你长得很一言难尽，自此就更加的嚣张了。”
齐源愣住了，“我长得……一言难尽？”
“我想其他作者应该都没见过你真人吧？”得到齐源肯定的回复之后，宁泽阳才继续说道，“所以这肯定是别人在胡说八道，然后一水之圆信以为真了。我看到有人浅在他的读者群里面，他在里面暗示粉丝说你真人长得不好看。”
齐源真的很迷惑，“我长得怎么样影响我写小说吗？”
“……现在有的人比较单纯，被人引导一下就一头热的冲了。”宁泽阳对此也是有些理解无能，但是他还是尝试代入并且给予齐源有效的分析，“而且有传闻说思源公司买下了他的小说，所以很多人都看好他。”
“思源？”
“一家投资公司，基本上投资的都是影视类作品。”宁泽阳简单描述了一下，“这家公司成立时间不久，但是投资的方向都很准，基本上每一次都能赚得盆满钵满，所以传出思源买下了一水之圆的小说之后，人人都觉得他可能要成为下一个奇迹。”
一心一意好好写小说不闻窗外事的齐源：“……”
——不就写个小说吗？为什么搞这么多弯弯绕绕。
“不过他做的事情并不怎么样，我这边已经着手制作了调色板，另外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提供律师服务。”
“律师服务？”
“告网上诽谤你的人。”
齐源并没有把网友的言论放在心里，他说道：“这就不需要了，如果他们闹过头了再发律师函吧。”
“嗯，那我先着手把你摘出来吧。”宁泽阳说道，“让他们的注意力从你身上转移开，将目光都放在一水之圆身上。他不是特别喜欢被人关注么？那么就让他尽情享受。”
齐源觉得对方的语气好像和往常不太一样，不过他的关注点不在这里，而是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处理比较好，“不麻烦你了，这事情我自己可以处理。”
“你有什么计划吗？”
“计划？”齐源看到电脑里后台收到的私信，说道：“下周有个签售会，我去参加一下就好了。”
“嗯？”
“他们说我见不得人，那我还是露个脸吧。”齐源觉得这事情闹大了没准周围人都要知道了，其他人知道倒是没什么，要是家里人知道就该担心了。所以还是别去想发不发照片的事情，直接满足那些看热闹的人好了。反正按个签售会的地址不远，他过去露个脸就可以了。
“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办法。”宁泽阳说道，“到时候他们绝对无话可说，而且我能预料到那天肯定是一水之圆的死期。”
“……”
“不过我还以为你会采取冷处理的方式，毕竟你看起来并不喜欢搅合进这种事情。”宁泽阳温声细语的说道，“你也不要觉得这会麻烦到我，我开公司也经常遇到被竞争对手抹黑的事情，已经摸索出了一套成熟的应对方案。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很简单，只要你想，我可以让他下一秒就变成全民公敌。当然，我们也可以采取温和一些的方式…… ”
齐源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我直接参加签售会就好了。”这一套套方案和计划下来，听着就头大。反正网上的人吵得都很没水平，闹来闹起重点好像就是他的长相如何，既然如此他就大大方方的露脸就行了，不需要这么多的步骤和计划，浪费人力物力。
“听你的。”
“……”
另一边思源公司内部，有员工看到了网上传的沸沸扬扬的消息，顿时一脸困惑的问另一个人：“我们公司买了一水之圆的小说吗？”
“哪个yuan？”
“圆圈的‘圆’。”
“没有。”
“那网上怎么传得沸沸扬扬的？”
“估计是那个什么圆圈自己在炒作呗。”那名员工哼哼唧唧着，“据我的小道消息，大老板确实是想买一本什么yuan写的小说，但肯定不是圆圈的圆。”
“为什么这么肯定？”
“那你不看看我们公司什么名字！？”那同事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不管是什么yuan，只要不是咱公司的这个源，肯定没戏！”
第128章
“哥们, 最近人气很旺嘛！”笔名为一水之圆的付圆正摆弄着手机准备给自己拍照的时候，有人给他发来了消息，“思源真的和你联系了吗？”
付圆勾了勾唇, 笑意并为抵达眼底，“商业机密，不方便透露。”
“这么神神秘秘的啊。”
“没办法。”
“……话说你怎么就盯上了三水源那家伙呢？我写文这么久了, 对方就一直是个埋头写小说的人，我都不觉得他会得罪你。”
“我没有盯着他。”付圆对外绝不承认自己的小心思, 而是装作一副可怜的样子, 努力澄清道：“我都不知道网上的人为什么会把我们关联起来, 明明我也只是一心一意的在创作小说……”
“得了吧！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 你不至于在我面前也这么装模作样吧！？”来人显然对付圆比较了解, 一听就知道他装起来了：“我也不想知道你到底是为什么了, 但是你看着差不多也该收敛一下了吧？人家老老实实的写小说, 怎么就让你看不顺眼了？难道他把你喜欢的角色写死了？”
“没有。”
“嗯？”
“我没有看他不顺眼。”付圆淡淡的说道，“我就是看他太顺眼了, 所以才挑着他下手——人气高、孤僻不合群、没有朋友，这样的人就是遇到了事情，也没有多少人出来帮他说话，现在这样子不就和我想象的一样么？”
“……你太坏了。”
“谢谢夸奖。”
“可是你到底是小说作者吧？还是多花时间钻研一下自己的文笔比较好，不然以后可能站不住脚。”
“只要有粉丝就够了。”付圆满不在乎的说道，“我看过统计分析, 我的粉丝黏度和战斗力都不错，而且大多数是我的颜粉, 写小说只能算是我的附加属性。要不是我不会唱歌跳舞, 我肯定不会选择写小说这么累的事情。每天打字和想剧情实在是太枯燥了，有这事情我还不如多经营一下吸引更多的粉丝。”
“你目标是网红？”
“我的目标怎么可能这么低。”付圆懒懒的说道, “我只是打算从网红起步，奈何当主播或者短视频博主吸粉太慢了，而且太多这类型的网红，我入行太晚想要挤进去要花不少时间。刚好我会写小说，而小说圈里也没几个颜值在线的，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机会。”
“可怜的三水源。”
“他有什么可怜的。”付圆相当的不屑，“要不是我这边带他一波，他能有现在这么高的热度？他就是一个死肥宅，天天就只知道呆在家里写小说，而且那小说写得一点儿人情味都没有，怪晦涩难懂。”
“我倒是觉得他的小说挺有深意。”那人赞叹道，“能把人性写得如此透彻的，我觉得他该排上名号。”
“所以我才说他是死肥宅，写出来的东西这么阴暗，思想估计也不见得健康到哪里。”
“……”
“不和你说了，我要继续工作了。”
“你要写小说了吗？刚好我也要写了，要不要一起拼个文？”
“我要拍照。”
“可你今天不是还没更新吗？”
“晚点随便凑个三千字扔上去就是了。”付圆无所谓的说道，“有更新就不错了，而且也没必要更新得这么勤快，这样还能攒一波催更的评论。”
“……你赢了。”
“谢谢。”
“对了，我毕竟是你的朋友，最后还是提醒你一下吧……如果你没有和思源签下合作协议，你最好不要把思源拉上了。”那人犹犹豫豫的最后还是劝了一句，“思源这个公司虽然看着正经，但是有时候的行事作风挺邪门的。”
“怎么说？”
“就他们的老板吧，好像有那什么大病。”
“得绝症了？”
“倒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生病，只是他吧，业界传他最近好像脾气特别的不好，极其容易暴走。”那人说道，“之前有个作者的小说都已经签约了，合作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是最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思源一气之下直接把那作者整的被封杀了。”
付圆顿时精神了，他还真没打听到这个消息，“具体怎么说？”
“我也只是听到了一些传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他们大老板吧，给人的感觉就阴沉沉的。”
“……”
“对了，另外有小道消息说三水源答应了出席下周的签售会。”那人有传来了一个消息，“估计是最近对他的讨论太多了，他打算公开露面澄清。”
“那又怎么样？”付圆对此相当的不屑，“不管他长得怎么样，舆论风向已经定下来了，不管他怎么折腾，我的粉丝都在这儿，他越不过我。”更何况他已经打听到了消息，三水源本人长得不怎么样。
“你还是要小心一点啊。”
“……”
自从答应出席下周的签售会后，齐源发现外界的舆论风波并没有因此而消停，反而越发的狂风大作。不过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样的方式，齐源也就懒得继续再多做什么，就让那些精力旺盛的网友继续在网上狂舞，反正他们怎么折腾都打扰不到他。
宁泽阳那边确实听话的没有按照之前的计划那样大面积的铺盖澄清帖子，也没有去挖对方的黑料，而是找了一些人小范围的发了一些澄清的内容。尽管这些内容因为和现在的舆论方向不对，刚发出来就被炮轰举报，但是他还是坚持让人持续不断的发，只要有一条能顶住狂风暴雨屹立在首页就行了。
这样以来有黑料的帖子，旁边就会有澄清的帖子，他并不去引导大家去站帖，只是好像把硬币正反两面都放在那儿，让网友们自己判断和选择。随着战线不断被拉长，一头热的网友开始逐渐回归理智，澄清贴的热度也渐渐上来了。
终于不再是单方面的碾压。
签售会官方早早的就发布了日程安排，当出现三水源的名字的时候，那些读者网友们再一次沸腾起来了。
[我没有看错吧！？那个千年宅男三水源要露面了！？]
[绝世丑男要现身了？]
[你们不要这么过分！每个人的长相是基因决定的，你们这样的人身攻击很过分啊！！！他长什么样都不影响读者喜欢他，我们喜欢的都是他笔下栩栩如生的角色，和他的颜值没有关系！]
[一水之圆最美！不接受反驳！！！]
[哎呀那天我刚好有空！可以去围观丑男了。]
[……]
编辑冷笑的看着这些人在网上大言不惭的发言，觉得到时候这些人看到齐源的真面目，就知道后悔了。现在骂得越凶，最后指不定悔恨得要切腹自尽。
这边编辑还没看多久，那边办公室就有人过来喊他了。编辑走过去，发现是他们的组长在等他。
“小编啊，你们那三水源是怎么一回事呢？”组长上来就语重心长的说道，“现在大家都觉得我们网站不是一个好好写文的地方，大家都在明争暗斗，好好的网文作者搞什么颜值比拼啊？”
“这话你去和一水之圆说。”编辑毫不留情的批评，“那家伙才是天天不务正业的在营销自己的颜值，这一天天的小说也没见更新几章，更新的几乎都是注水。”
“他不一样……”
“他哪里不一样了！？是多长了一双眼睛还是少了个鼻子？”
“你说话不要这么冲。”
“你试试被人阴阳怪气半个月？我看你能直接暴走。”
“今天找你过来就是为了这事，我知道你们现在都憋着一股气，但是你是公司的员工，做事情应该从公司的角度出发。”组长循循善诱，“现在正是一水之圆的关键时期，你们就算有什么恩怨，也等这段时间过去了再说吧。签售会的事情，你们可以考虑缓缓。”
“他有什么特殊时期？他生理期到了！？”
“……我们正在帮他谈和思源的合作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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