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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羊(近代现代)——东北北

时间:2024-01-02 13:09:00  作者:东北北
  大约一个多小时,也许更长或更短,阮余没有手机,只能大概预测。
  绑了他将近十天的脚铐终于脱落,随着锁链滑落到地板上的声音,阮余心中松了很大一口气。
  他光着脚踩下地,明明之前的皮环也没有多少重量,但现在还是感受到了轻盈,尤其是走路时终于不再听到锁链拖行的声音。
  随便在衣柜里找出一套衣服套在身上,他走出房间,心中有激动、雀跃,也有紧张,直到压下门把手发现推不动门的时候,才犹如被浇了一盆冷水,呆愣在原地。
  门是反锁的。
  阮余想了很多会遇到的困难,唯独忘记了这点。
  他回过头看向紧闭的主卧,如果不出意外,那里的门也是锁上的。
  一时间他没了主意,有种在沙漠中徒步了很久,只剩一口气时才发现,眼前的绿洲只是海市蜃楼的无力虚脱。
  叮——
  隔着一道门,阮余听到走廊电梯开门的声音,在此刻显得格外明显。
  他转过身盯着门,静等了几秒,没等到走近的脚步和门锁打开的声音,这才抬起手从里面敲了下门,试探性地出声:“外面有人吗?”
  没有动静。
  如果是丛向庭早就进来了,而且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学校,中午才会回来。
  阮余大起胆子,声音又大了些,试图让门外有可能是邻居的人听到:“有人吗?我被锁在房间里了,可以帮个忙吗?”
  似是听到他的求救,竟还真有从远走近的脚步声响起,最后一声正好落在门外。
  阮余神色亮了下,立即说:“是隔壁的邻居吗,我没有手机,可以帮我叫个开锁师傅吗?”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
  在诡异的安静中阮余意识到不对劲,如果是邻居,不可能一句话都不说。
  他放在门把上的手像被烫到一样,忽然弹起来,人也朝后退了半步。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到钥匙捅进锁芯的声音,随后朝右转了三圈,锁开了。
  通往自由之路的门被推开,迎接他的却不是光明,而是一脸阴沉的丛向庭。
  阮余闭了下眼。
  门外的丛向庭看起来比往常还要高大,只是站在那里不动,就产生了巨大无形的压力。
  他扫了眼阮余的脚踝,声音听不出情绪:“阮余,你怎么就学不乖?”
  沙漠果然不会出现绿洲,只会有携带毒液、随便蛰一下就致命的蜥蜴蝎子和响尾蛇。
  阮余不去看他,转身坐在沙发上。
  丛向庭走进屋子,把买回来的东西一股脑全扔到地上,迈腿站在阮余面前,强迫他的视线内只有自己。
  “你倒是有办法,”丛向庭说,“怎么弄开的?”
  “丛向庭你打算关我多久?”阮余抬头看他,“请假太多会扣平时分,这样就拿不到奖学金了。”
  这大概就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丛向庭都快被气笑了。
  他把人关了快十天,阮余满脑子却只担心自己的学分和奖学金。
  阮余低下头揉了下掌心红肿的地方,好像被磨出了水泡。
  他蹙起眉,觉得自己很倒霉。
  丛向庭周身外泄的狠戾渐渐收敛,只是声音依旧冰冷:“脚铐呢?”
  阮余抬起眼皮看了他好几眼,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没有回答的必要,但还是说了:“房间里。”
  丛向庭在次卧的地板上看到被割开的皮环,他弯腰捡起,余光扫到墙角固定螺丝的地方有被硬物砸过的痕迹。
  转身走出去,阮余还坐在沙发上,没有趁他进房间的功夫试图逃跑,似乎已经接受了现实。
  但丛向庭知道他没有。
  以前他自以为了解阮余白净无害面孔下不用说出口也心照不宣的情意,可后来证明他错了,阮余根本就没长心,好似个石头浇筑的假人。
  丛向庭坐在另一侧的单座沙发上,瞧了瞧手中的锁链,忽然觉得没必要闹这么僵,他总不可能把阮余拷起来一辈子。
  如果阮余能听话点,不再张口闭口要离开,他不是不能大度点,将之前的事一笔勾销。
  “去A大一样可以拿奖学金,你可以不用和我一个系,挑你想读的专业。”丛向庭说。
  不过阮余并不领情:“不。”
  丛向庭冷笑一声:“非要去B大?跟那个小子一起?”
  “谁?”阮余脸上出现疑惑,“陈奕西?”
  “他说你们国庆计划好了旅游,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喜欢出去玩。怎么,之前不情愿的样子都是装的?哦,不对,是我强迫你的才对。”丛向庭忍不住开始恶毒。
  阮余不记得什么旅游的事,甚至对陈奕西都记忆模糊。他在这里待了太久,久到每一分每一秒都十分漫长,在B大读书仿佛已经是非常遥远的事了。
  丛向庭看着他,忽然说:“你可以走了,从今天起我们不再有任何关系。”
  这是阮余始料未及的,直接愣住了。
  丛向庭却没看他,低头在身上摸出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
  没找到打火机,他走进厨房,打开炉灶,用明火点燃烟,吸了一口吐出白烟后,走出来对着沙发上的阮余说:“怎么还不走?”
  丛向庭的态度大变让阮余有些谨慎,可等半天也没等来下一句。
  他站起身,看了丛向庭一眼。
  这眼包含了什么情绪丛向庭看不懂,也懒得去看。他单手夹着烟,斜靠在厨房门框上,目光没有温度地看着阮余走到门口。
  玄关的地板上散落了好几个购物袋,里面是全新未拆封的衣服,旁边还有个宠物箱,里面似乎装了水,溅出来不少,周围的地板被浸湿了。
  阮余走近才看清里面是一只虎纹泥龟,和他在游戏里养的龟龟是一样的品种。
  他踌躇了下,问丛向庭:“这个是买给我的吗?”
  丛向庭说:“不是。”
  阮余又看了眼乌龟,有点担心丛向庭养不好。
  他想说可以教丛向庭怎么养,但刚刚丛向庭说以后他们不再有任何关系,那应该也不会让他来看乌龟吧?
  恋恋不舍地看了眼乌龟,阮余听到身后的丛向庭说:“昨晚也是计划好的吗?”
  他转过身。
  丛向庭语气很平静:“和我上床是为了不被我发现脚环吗?”
  阮余无从否认,说:“嗯。”
  周围静了一秒,他看到丛向庭先是轻笑了下,随后用轻飘飘、没有重量的声音说:“我知道了。”
  “东西还没给你,”丛向庭把烟扔在地上,用鞋底碾灭,冲他抬了抬下巴,“在房间里。”
  阮余以为说的房间是主卧,没想到丛向庭走进次卧,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他跟在身后,看到自己的身份证和户口簿平整地躺在里面。
  “手机.....”话还没说完,后颈被一只坚硬的手掌钳住,不怎么费力地把他整个人按在床上。
  阮余的口鼻埋进凌乱的被褥里,还能闻到昨晚疯狂之后残留的零星味道。他用尽全力挣扎,可手腕很快就被绑住,丛向庭把他翻过来,跨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看着他。
  “你....干什么?”阮余扭了扭手腕,又惊又急地说,“你说过让我走的!”
  丛向庭忽然笑了起来,笑阮余的痴傻,也笑他的天真,这种时候还认不清现实。
  他轻而易举就控制住身下乱动的胳膊,近乎残忍地说:“我是说了,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丛向庭!”阮余明白过来刚刚只是一场戏耍,惊叫道,“你放开我!”
  丛向庭不近人情且粗暴地扯下他的衣服:“是我的失误,对你这种人,根本没必要谈感情。”
  阮余愣了下,他这种人,他是哪种人?
  手腕上缠绕的结没打紧,在阮余的挣脱下很快就松开了,这时他的双腿已经被丛向庭强硬分开,即将以一种非常屈辱的方式来承担丛向庭无法发泄的怒火。
  阮余全身都在抖,抬起手扇了丛向庭一个巴掌,力道很大,把丛向庭的脸都打偏了。
  顾不得掌心的发麻,他用力蹬腿,试图脱离丛向庭的掌控。
  丛向庭用舌尖顶了顶火辣辣的脸颊,很平静地看过去。
  这一刻丛向庭是真的动了想掐死阮余的念头,心中升腾起想摧毁掉掉一切的冲动。
  可他克制住了,甚至抓过阮余的手,高高举起,朝自己另一边脸又狠狠扇了一巴掌。
  力度比刚刚更甚,没有一丝收力,脆响的“啪”一声,阮余彻底傻住了。
  “打够了吗,打够了就继续。”丛向庭松开他,反手脱掉自己的衣服,露出精壮的上身。
  阮余根本反抗不了,丛向庭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占据天然优势,就算不用其他东西捆绑,也能完全将他牢牢控制。
  可他还是不甘,他不想这样,无论如何都不想这样。
  也许是挣扎得过于激烈,头顶传来丛向庭压制怒火的声音:“昨晚才刚做过,现在装什么?”
  他说得没错,昨晚他们才刚做过,而且还是阮余主动的。可此时此刻丛向庭粗暴的动作仍然带来难以言喻的痛苦,阮余觉得自己全身都在疼,没有被触碰的地方也在疼,甚至不仅仅是身体疼,哪里都疼。
  他弓起腰,以为这样能减轻一点疼痛,但没有。
  一想到刚刚阮余连犹豫都没有直接做出选择,丛向庭就控制不住体内的暴戾,也控制不出吐出恶言恶语。
  “你不是就擅长这个吗,用身体取悦男人?”
  一次、两次、三次,对阮余来说他只不过是个能被随手扔掉、连看都不会回头看一眼的物件。
  丛向庭抓住阮余的头发,强迫他仰起头,露出布满痛苦的脸,咬着牙说:“等我哪天腻了,就放你离开,怎么样?”
  阮余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喉咙发出虚弱的闷哼声,双手因痛苦在床上胡乱抓着,直到碰到一个坚硬冰凉的东西才停下。
  他攥紧玻璃片,用最后的力气举起来抵在丛向庭的脖子上,声音断断续续:“你....放开...我,不然.....”
  不等他说完,丛向庭就不屑地哼笑一声,仰起脖子抬手指了个位置,说:“往这里扎,深一点,直接扎穿动脉,这样你就自由了。”
  阮余却没有动,握着玻璃片的手在发抖。
  “不敢?”丛向庭用力顶了他一下,阮余脸上立刻出现痛苦,身体缩了一下,没拿稳手中的玻璃片,在丛向庭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丛向庭毫不在意,反倒阮余像是吓到了,瞪大眼睛看着伤口里冒出的血珠。
  丛向庭忽略掉完全不足以威胁到他的玻璃片,视线紧紧盯着阮余白皙修长的脖子因紧张绷出的优美弧度,看起来脆弱极了,仿佛只用一只手就能轻易掐断。
  他俯下身,抑制不住体内的欲望,狠狠咬了上去,直到口腔里尝到淡淡的血腥味才松开。
  阮余已经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所有的力气和勇气都在刚刚用光了,现在除了紧紧攥着玻璃片以外什么都做不了,甚至都没注意到自己的掌心因太过用力而被划破。
  丛向庭终于决定可怜可怜他,停下动作,让阮余可以稍微喘口气。
  他抓过阮余的手腕放在唇边,伸出舌头将顺着虎口滴下来的鲜红血珠卷入口中,然后在自己身上比划了几下,最后对准心脏的位置,歪了歪头,用商量的语气说:“要不还是扎这里吧?”
  阮余瞪大眼睛看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颤抖的睫毛似乎在说不。
  可丛向庭却高举起他的手腕,就像刚刚抓着他扇自己耳光一样,现在对准的是胸口。
  在即将落下时,阮余终于崩溃了,嘶哑尖锐地喊了一声,指尖虚脱松开,透明的玻璃碎片上混合了血液,掉在地上滚了几圈后不动了。
  丛向庭看起来不意外,但神情并不满意,只扯了下嘴角,露出讽刺的笑意。
  “刚刚是最后的机会,你浪费了。”
  他像是刽子手,也像是判官,冷酷无情地宣判死期。
  “从现在开始你可以掰手指头数,看我做几次会觉得腻。”
  -
  阮余是失去意识晕过去的,闭眼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面目全非的丛向庭。
  再睁开眼,房间里只剩他自己,窗外一片昏暗,分不清是晚上还是凌晨。
  身上遍布的青紫痕迹和像被碾过似的疼痛都彰显着他经历的不是一场性事,而是一场彻头彻尾、毫不留情的惩罚。
  阮余有些艰难地坐起来,大脑也跟着变得迟缓,呆愣了很久才想起来自己在哪里。
  喉咙像是被火撩过一样,又干又哑,他动了动腿,想下床喝点水,却感受到脚踝处陌生的异物感。他掀开被子,先看到一抹亮光,随后才认出那是银色的铁环,货真价实的脚铐。
  他又被拷了起来,在这间不大不小,却让他喘不过气来的房子里。
  这次,他再也逃不掉了。
 
 
第25章 
  陈奕西在周一上课前回了学校,却一整周都精神恍惚,尤其回到宿舍看到对床空荡荡的床铺,心里总是莫名一紧。
  “哎,你们听说了吗?”瘦室友走进宿舍,“说是阮余要退学了。”
  陈奕西立刻转过头,焦急道:“你听谁说的!”
  瘦室友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愣了下说:“.....班长。”
  陈奕西皱紧眉头:“她怎么会知道?”
  “应该是听导员说的吧。”瘦室友说。
  “阮余不是请假了吗,怎么突然又要退学?”胖室友也加入进来。
  “不知道,”瘦室友耸耸肩,“我给他发微信都没回,没准是家里有什么事。”
  上周在打完那通没有人说话的电话后,陈奕西就去找过导员。导员很诧异,即便听他说完阮余的手机打不通,也对他冒然跑来的行为很是费解。
  不过出于对年级第一的偏爱,他还是帮忙查了阮余的档案,上面却没有登记任何家庭成员,只留了阮余自己的手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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