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卉兴奋地小叫了一声,转头看向房司瑶。房司瑶小声说“你看我干什么”,脸颊却不自主红了起来。
暧昧的氛围过于明显,李钦取笑地说:“看来我们之间又要出一对情侣了。”
“什么啊,你别瞎说。”房司瑶满脸羞涩。
“不对啊,”刘远博说,“你们一个个都配对了,那我岂不是落单了?”
忽然,他扭头对阮余说:“要不咱俩也凑一对算了。”
没等阮余反应,王卉就受不了地说:“啊!刘远博你真的是疯了吧。”
“我怎么了?”
王卉翻了个白眼,对李钦说:“你以后离他远点,没准下一个就盯上你了。”
李钦哈哈大笑:“不能吧,向庭长得那么帅,要盯也是盯向庭啊。”
转盘下一轮又指向了阮余,李钦本来想重新再转一次,没想到这次丛向庭开口说:“我问吧。”
“啊?可是阮余还没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李钦说。
丛向庭转头看向阮余,似乎笃定了他会选真心话,直接问:“你的初吻对象是谁?”
其他人都顿了动作看过来,尤其是房司瑶。
阮余还是保持原有表情,这个问题对他并没有难度,很快就说:“你。”
他是看着丛向庭说的,所有人都明白他说的“你”指的是谁。
大家的表情都很震惊,只有丛向庭在听完后,看了阮余几秒,忽然轻笑了下。
第4章
丛向庭并不经常笑,但笑起来很好看,眉梢轻轻上挑,脸上凌厉的线条会变得柔和。
“你说的不会是小时候那种亲嘴吧?”李钦率先反应过来。
阮余看着他,点点头:“小学三年级。”
“我就知道,”李钦松了口气,“那个时候大家都以为你是小女孩,我还亲过你的脸呢。”
这几个人中只有李钦和丛向庭认识时间最久,从幼儿园就在一个学校。
“阮余你这属于犯规,初吻得是深吻才算,亲嘴不作数。”王卉说。
深吻?
阮余侧头看向丛向庭,但这个话题被丛向庭带过了,他对李钦说:“下一轮。”
之后几轮指向了李钦和刘远博,他们两个选择大冒险,被惩罚的人比指定惩罚的人玩得还要不亦乐乎。
结束游戏后,他们决定先回房间洗澡,再去泡温泉。
阮余本来等丛向庭一起走,可丛向庭被房司瑶叫住了,不知道在说什么,房司瑶笑得很开心。
丛向庭单手插兜站着,微微低下头听她说话,虽然不怎么开口,但表情看起来很耐心。
两个人站在一起像画报一样,十分养眼。
阮余转身回了房间,洗完澡出来后丛向庭还是没有回来。
他裹着浴袍等了半个小时,觉得丛向庭可能去房司瑶房间了,便出门走向温泉池。
李钦提前预定了私人池,里面只有他们几个。阮余进去的时候,果然所有人都在,包括丛向庭。
丛向庭身上只穿了短裤,上半身裸露在空气中,后背靠在池边,能看到流畅的肌肉线条。
房司瑶靠在旁边,头发扎了个丸子,身上穿着整齐的温泉服。
阮余看着不断冒热气的温泉水,感觉会很烫,不敢下去。他走到池边,小心伸脚试了下,果然温度很高。
最后他选择坐在池边,只把脚和小腿泡进去。
王卉在池底捡了几颗石头,抬起头看到阮余,说:“阮余,你怎么这么白啊。”
她把自己的腿伸过去对比了一下,色差明显。
“你平常,算了,想你也不可能护肤。”她把石头放到池边上,看到阮余身上的浴袍,“你不热吗?把浴袍脱了啊。”
确实有点热,阮余闻言伸手把浴袍解开,身上只剩下一件短裤。
王卉嫉妒地看着他:“这么看更白了。”
哗啦——
丛向庭突然从水里站起来,湿透的短裤紧紧贴在肌肤上,他走出温泉池。
“向庭,你去哪儿啊?”房司瑶问他。
“回房间。”丛向庭没什么表情地对阮余说,“走吧。”
阮余不太想走,可他看到丛向庭的表情,默默收回脚站了起来。
丛向庭把他脱下的浴袍扔过去,轻飘飘落在阮余脑袋上。
“不再泡一会儿了吗?”房司瑶在水中问。
李钦也觉得可惜:“你才泡多久啊,留下来聊会天呗,我还点了瓶气泡酒呢。”
“不泡了。”
阮余穿好浴袍,和丛向庭走回房间,刷房卡的时候,他问丛向庭:“你晚上不去房司瑶的房间吗?”
丛向庭语气不虞:“我去她房间干什么?”
见他的坏脾气又来了,阮余识相地说:“没什么。”
虽然丛向庭是因为不想泡了才回房间的,但进门后他又去了阳台的温泉池。
阮余和刚刚一样坐在旁边泡脚,觉得在这里也挺好,很安静,能听到树枝上小鸟的声音。
“过来。”丛向庭泡在水里,对他说。
“我不想下去。”阮余说。
“快点,我现在想抱你。”
阮余下了水,跨坐在丛向庭身上,被他抱着。
这池温泉的水温似乎比刚刚的要热,阮余闻着淡淡的硫磺味,觉得自己的体温在变高,水下的皮肤微微泛红。
丛向庭对他脖子上蚊子咬的包很感兴趣,伸手要去摸,被阮余躲了下:“碰了会痒。”
但他说晚了,温泉升上来的水蒸汽已经把它烘得痒了起来。
丛向庭抱着他,忽然问:“我三年级的时候亲过你?”
“嗯。”阮余觉得他记忆力不好,问他:“你不记得了吗?”
丛向庭笑了下,手放在他腰上说:“不记得,我只记得初中那次。”
严格来说并不算初中,当时是暑假,开学他们就升高一了。
那天李钦给丛向庭发了个网址,他看了一半,去阮余房间把睡午觉的阮余捞起来,强迫他跟自己一起看。
电脑屏幕上的画面很赤裸,只看了几分钟,阮余就一脸要吐的表情。
丛向庭按了暂停,问他怎么样。
“好恶心。”阮余说。
“恶心?你没反应吗?”
“什么反应?”
丛向庭伸手摸了摸他,果然没反应。
阮余被吓了一跳,向后躲了下:“你,你摸我干什么?”
丛向庭扯过他的手,说:“这才是正常的。”
滚烫的、坚硬的。
阮余瞪大眼睛,话都不会说了,力气又没有丛向庭大,只能磕巴地说:“你,你干什么啊。”
这是丛向庭除了第一次自己弄以外最快的一次,结束后阮余的手也脏了,他起身扯了两张纸巾随便擦了几下,把抽纸扔到阮余怀里。
阮余垂着眼,把掌心的东西擦掉。
房间里很安静,电脑屏幕上还暂停着两具连在一起的躯体。
丛向庭裤子都没穿好,就凑过去亲了阮余,这是他第一次亲人,不论从哪方面来说都算得上一塌糊涂。
阮余在这个中午受了太多惊吓,到这时已经不会反应了,愣愣看着丛向庭近在咫尺的鼻梁。
但很快丛向庭就无师自通,舌头伸进阮余的嘴里,尝到了和人一样软乎乎的舌头。
有点甜。当时他满脑子只有这一个想法。
-
阮余不知道为什么丛向庭刚刚脸还臭臭的,现在又高兴起来。
莫名其妙。
但他快要热死了,像一只煮熟的虾,浑身通红。他搂着丛向庭的脖子说:“好烫,我能出去吗?”
丛向庭没说话,半晌忽然抱着阮余起身,走进去扔到床上。
阮余虽然不疼,但被摔得有点懵,转过身刚要问丛向庭干什么,就被他俯身罩住了。
他们两人身上都湿淋淋的,立刻就把床上弄湿了。
丛向庭用手掌撑在床上,低着头和他对视:“为了你我都不出国了,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为了我?”
“不然还能为了谁?”
刚刚吃烧烤的时候,李钦还一直问丛向庭为什么突然不出国,他都计划好了两人的美妙之旅。
但丛向庭全程都是一副淡淡模样,只说不想去了,没给出其他理由。
现在怎么又变成为了他了?
阮余想问为什么,可丛向庭像是忍他脖子上的包很久了,突然垂头一口咬了上去。
“啊。”阮余疼得叫出声,声音很小,像猫咪一样。
丛向庭拍拍他的腰侧,让他转过去。
每次丛向庭有欲望,都会来找阮余解决。
但他们从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因为丛向庭嫌脏,而且那样就成做爱了。
他们不是做爱,阮余只是丛向庭的发泄工具,因为他安全,也因为他无害。
宽大温热的手掌包裹住阮余,丛向庭一边在他脖子上舔咬,一边低声说:“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以后要好好讨好我,知道吗?”
以后?
阮余闭上眼,在一阵快感中想没有以后了。
马上就是他的生日了。
丛崇阳领他回家的时候,跟他说只养他到十八岁。
到了十八岁,他就自由了。
半夜阮余是被冻醒的,房间里空调冷气开得很足,虽然他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但还是感觉很冷。
他在床上翻了几回身,觉得手脚都在变冰。
又不能把空调调高,丛向庭怕热。
最后他从床上坐起来,在黑暗中小声叫丛向庭的名字:“丛向庭。”
丛向庭睡得很熟,没有任何反应。
阮余光脚走过去,从窗户漏进来的淡淡月光中能看到丛向庭闭眼沉睡的模样。
看了一会儿,他掀开被子,躺进丛向庭的怀里。
果然很暖和。
睡梦中的丛向庭没抗拒床上多了一个人,无意识地揽过阮余的腰,嘴里低声嘀咕了句什么就又恢复了安静。
阮余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感受到一阵阵热度传来,在温暖中缓缓睡着了。
第5章
第二天阮余是被丛向庭叫醒的,让他快点起来,要出发了。
阮余整个人埋在被子里,感觉浑身无力,努力了半天才微微睁开眼睛,小声说:“我能不去吗?”
“什么?”丛向庭没听清,弯下腰让阮余再说一遍。
阮余只露了半张脸出来:“我不想去。”
“为什么?”
“好累。”
丛向庭皱起眉:“你干什么就累了?”
阮余没音了,眼皮像是很重地重新合上,又睡着了。
丛向庭站在床边独自生了一会儿闷气,转身摔门走了。
关门的声音没有吵醒阮余,一直到中午他才慢悠悠地醒来。
身上的疲惫感没有消失,反而还有点头晕,他伸出滚烫的手掌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后知后觉自己可能是发烧了。
用房间的电话给前台打电话要了退烧药,阮余一口气睡到天快黑才醒来。
感觉把这辈子的觉都睡完了,体内的药物终于发挥了作用,他头不晕了,体温也降了下来。
身上还是没有力气,可阮余不得不起床,因为肚子在咕咕叫。
他随便套了件衣服,准备去酒店的餐厅填饱一下肚子,等餐的时候,旁边走过来一个人。
“阮余,是你吧?”
阮余抬起头,看到一张不算陌生的脸。
陈奕西笑着:“昨天我就看到你了,但当时丛向庭也在旁边,我就没叫你。”
阮余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跟陈奕西没有熟到可以聊天的程度,只是在学校见过几次,知道他是年纪第一。
“我可以坐在这里吧?”
阮余点点头。
“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舒服吗?”
“发烧了,”阮余说,“现在已经好了。”
“怪不得白天在卿亭谷碰到丛向庭他们,没见到你。”
阮余很饿,注意力有点不集中,满脑子都在想自己点的餐什么时候能上来,根本没注意陈奕西在说什么。
幸好服务生听到了他的心声,很快把面条端上来。
“你就只吃这个吗?”陈奕西看着阮余夹起一筷子的牛肉面,“这家酒店的牛排很好吃,要不要帮你点一份?”
阮余已经把面条送进嘴里,鼓着腮帮子摇摇头,含糊不清地说:“不用。”
陈奕西似乎在笑:“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小心别噎到。”
吃下半碗面条的时候,阮余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
“你在哪里?”
是丛向庭。
“餐厅。”阮余老实说。
电话被挂断了,丛向庭很没有礼貌,连拜拜都不说。
但阮余不介意,他放下手机,继续专心吃面条,要不是陈奕西突然说话,甚至都忘了对面还坐着一个人。
“是丛向庭?”
“嗯。”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和丛向庭是什么关系?”
陈奕西没有点任何餐食,似乎坐在这里只为了和阮余聊天。
早知道就不让他坐在对面了,总是干扰他吃面条,问的问题也很难回答。
见阮余半天没说话,陈奕西笑了下:“很难回答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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