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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难撩(古代架空)——晏云酌

时间:2024-01-02 13:09:51  作者:晏云酌
  再往后,众人都把段愉辰当成了自己人。有一次军中商议军情,众人辩得热火朝天,难以得出一致结论,于是便把段愉辰邀请了来,一同讨论。
  段愉辰一针见血,点出了最要紧的一点,众人方才恍然大悟。
  那一战,按照段愉辰所说的部署,燕梧军确实赢了。
  楚凌钧没有想到,他这个在京城里长大的闲王,在军事上竟有如此天赋。
  久而久之,每次军情集会,大家仿佛都习惯了段愉辰的存在。而段愉辰来了就坐在楚凌钧旁边,时不时挽他的胳膊靠他的肩膀,就怕别人不知道他是靖安侯夫人。
  起初楚凌钧还会躲闪一下,用眼神警告一番,但是段愉辰瞧见了就只是撇撇嘴,仍是照旧。后来,军中瞧见自家主帅和夫人之间如胶似漆,已经司空见惯。再后来,楚凌钧也任他去了。
  一个月后,北落原已经到了深秋,天渐渐冷了下来。北境地处高原,这里的秋天总是比凤京府冷上许多。
  先前,雍州总兵杨柘丢了雍州城,自己也深陷敌营。军中商议再三,准备夺回雍州城。但是,雍州已经沦陷多日,如今想要夺回,并非易事。
  晟军数次攻城,都攻不下来,反而将兵力折损甚多。军内反复商议和决策,却没能想到,雍州城在北凉军的手中,竟然固若金汤。
  这一日战后回营,楚凌钧身上尽是血污,鬓角的头发也略显凌乱。起初,段愉辰还以为他身上的血都是敌军的,然而仔细一看,他的臂缚已然破损,小臂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
  段愉辰自是心疼不已,正想去叫军医,楚凌钧却制止了他。
  “营中军医都在诊治将士们,忙不过来。”
  “那……”
  段愉辰还欲说些什么,陈湛却阔步走进大帐,楚凌钧瞧见,沉声问道:“伤亡情况如何?”
  陈湛抱拳一礼諵砜:“回禀侯爷,阵亡一百六十九人,重伤五余人,轻伤还未统计。”
  楚凌钧一听,神色愈发凝重。“马上召集诸位将领来中军帐。”
  陈湛:“是!”
  刚打完仗,底下几名副将、参将也各个都是灰头土脸。
  “侯爷,我们不能再继续攻打雍州了。”燕梧军参将赵淼说道。“自从雍州被敌军攻占,雍州城百姓已经被搜刮一空,城中兵械、物资不计其数,完颜睦颂还备了大量投石机和弩箭。短时间内,我们若是没有足够抗衡的军械,恐怕难以攻城。”
  “是啊侯爷。”陈湛道。“现在,一大半的北凉军都驻守在雍州,我们何不反其道而行之,攻其不备才是。”
  楚凌钧神色肃然:“若是先放下雍州,诸位以为,我军该如何部署兵力?”
  大帐中,众人不由陷入沉思。
  楚凌钧垂目,看了眼桌案上地图。随后他拔出长剑,剑锋指着地图上的位置。“日前斥候来报,北凉军烈翼营驻扎于璩州郊外二十余里。我们分出一部分兵力,前往璩州。如何?”諵砜
  陈湛道:“完颜睦颂一直对璩州虎视眈眈,烈翼营就等着攻打璩州。我军确实可以前去袭营。但是他们不会一直驻守在那里,若是打探到任何风吹草动,他们会立刻撤兵,只怕我军难以追击。”
  楚凌钧:“既是袭营,要的便是出其不备,自是不能给敌军透露出任何行迹。”
  众人正在思索该如何做,一直没说话的段愉辰突然开口:“不妨这样。一部分兵力还是继续攻打雍州,但只是佯攻;而大军秘密前往璩州袭营。”
  楚凌钧仔细盯着地图片刻,仿佛在思索可行性。“诸位以为如何?”
  参将卫远说:“信王殿下所言在理。如此,敌军会以为我们主要兵力仍在雍州,烈翼营那便自会放松警惕。”
  楚凌钧点了点头。“陈湛。”
  “末将在。”
  楚凌钧:“明日带两千人照旧前去佯攻雍州,做做样子便是,伤亡越少越好。”
  陈湛:“是!”
  “卫参将和赵参将与我前去璩州,袭击烈翼营。”
  “末将遵命!”
  集会结束之后,楚凌钧遣散了众人,让大家回去养精蓄锐。等到人都离开,楚凌钧坐在案前,仿佛还在思索些什么,直到一声轻唤打断了他的思绪。
  “澜玉。”段愉辰谨慎问道。“现在能包扎伤口了吗?”
  楚凌钧下意识看了眼左手小臂,这才想起来他身上的伤还一直没有处理。只是时间久了,伤处已经干涸了。
  他抿了抿唇,说:“我去让军医过来。”
  段愉辰拉住他另一只手,制止了他。
  楚凌钧抬了抬头,四目相对,却见段愉辰起身,从一旁取来纱布和金疮药,又坐回到他身旁,看了看他,诚恳道:“我给你上药吧。”
  楚凌钧点了点头。“好。”
  段愉辰小心翼翼替他解开臂缚,仔细看了看他受伤的地方,好在伤口不深,时间长了,血已经自行止住了。
  段愉辰将伤药倒在伤口上涂抹均匀,却又的担心弄疼楚凌钧,时不时抬头看看他。而楚凌钧依旧面不改色,瞧见他在看他,还安慰了一句:“没事。”
  “明日什么时候出发?”段愉辰低声问道。
  “可能不到寅时就走。”
  闻言,段愉辰没再接话。他用纱布给楚凌钧的伤口包扎好,又打了个结,这才结束。
  “那今晚早点休息。”段愉辰看着他。“明天走那么早,现在还能睡一个时辰。”
  楚凌钧无声叹了口气,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本想去摸他的头,却又觉打完仗连沐浴都未曾,手上的血污也未净,只得作罢。“你先歇着。我要去看看营中的伤兵,明日还有战。”
  次日,天还未亮,大军已经出发。
  按照昨天的部署,陈湛率军佯攻雍州。而楚凌钧和卫远、赵淼率领大军前往璩州,袭击烈翼营。
  雍州城下,陈湛率领两千余人攻城。守城的北凉军发现异样,立刻戒备。
  望着城墙上的兵士,陈湛一挥手:“放箭!”
  万箭齐发,城墙上几个北凉士兵来不及抵挡,中箭后倒了下去。见状,陈湛立刻吩咐将云梯架上城墙。
  但是,他很快就发现了问题。北凉军虽然一直在抵抗,却是只守不攻。很明显,守城将士人手不足,无法进行回击。况且,就连往日戍守雍州城的主将都不在。
  陈湛惊诧地发现,雍州城根本没有多少人在戍守,此时若是想要强攻,轻而易举。
  但是,他这次带来的人也不过只有两千余人,楚凌钧给他的命令是,只做做样子,并非当真要把雍州城攻下来,人手不足,也同样无法强攻。
  “糟了,中计了。”陈湛握紧了手中的缰绳。他心道,完颜睦颂说不定早已料到,他们要佯攻雍州城,实则袭击璩州的烈翼营。
  陈湛大声喊道:“马上去通知侯爷,有埋伏!”
  辰时不到,璩州城外二十里,燕梧军与北凉军已经厮杀了快一个时辰。楚凌钧刚刚找到烈翼营所在之地的时候,却发觉,北凉军仿佛早已得知消息,已经在严阵以待了。领兵之人,又是完颜睦颂。
  楚凌钧蹙眉看着北凉大军,数量上来看,显然不是只有烈翼营的人。可是如今箭在弦上,两军相接,立刻刀光剑影。燕梧铁骑如破云之箭,冲散北凉军阵势。
  楚凌钧怎么也没想到,北凉军竟然是有备而来。原本只是袭营,却变成了两军主力的一场恶战。硝烟弥漫,浓烈的血腥味四处延伸,战场很快变得伏尸遍野。
  若是继续再这么打下去,虽然燕梧军不会败,但是也很难取胜。厮杀到最后,数万大军至少会折半!
  “侯爷!不能再继续打了!我们的火器快要用完了!”参将赵淼大声喊道。
  楚凌钧狠狠一剑挥出,鲜血四溅,他缓缓抬起挂着血珠的长睫,望着面前惨烈的场景,这个时辰,分明才日出不久,天际却仿佛多了几抹血迹染成的红。
  楚凌钧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喝令道:“撤军!”
  燕梧铁骑且战且退,按照先前设定的计划,从璩州东面走山道撤军。北凉军继续追击,但是却也只追了十余里就放弃了。毕竟,这一场恶战,虽燕梧军损失不少,但北凉军却也并没有占到什么好处。
  远处,有一队人手骑马本来,楚凌钧蹙眉一看,是前去打探地形的斥候。
  斥候下马单膝点地:“侯爷,前面的路有埋伏!敌军沿途设了炸药,三名斥候受了重伤。”
  楚凌钧握着缰绳,神色愈发凝重。幸好……幸好北凉军也受损严重,没有继续追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心下迅速思索一番,卫远道:“侯爷,如今看来,山路是无法走了,我们不妨改道从西面的合方谷撤军。”
  楚凌钧心下迅速思索一番,认为可行,于是命令斥候先去打探。
  斥候先行,得知沿途并无异样,大军方才前往西面。
  山谷之下,燕梧铁骑迅速撤退。起初一切正常,直到山谷间突然传来几声异样的鸟鸣声。
  楚凌钧率先察觉到异样,心下一凛,他四处看看,握住了剑柄。
  然而下一刻,但闻数声破空之音,无数支箭矢向大军袭来,楚凌钧横剑劈断一支箭,回头却见不少将士已然中箭。
  “侯爷,快撤!”卫远大喊一声。
  楚凌钧紧握剑柄,边挡边退。
  这显然是一群训练有素的伏兵,既能够躲得过斥候的探路,而且箭术超群。方才那一战,燕梧铁骑兵力损失不少,如今又遇伏击……
  不消片刻,路的尽头突然奔来一队黑压压的士兵,如今,撤退的路也被堵住了……
  “侯爷先走!我等断后!”
  楚凌钧睚眦欲裂,高喊一声:“突围!”
  刀光剑影,血染天边,合方谷遍地横尸。
  风停了。日落西山,满天红霞如血。军营前方,有一个人站在那里许久,望着远方,仿佛在等什么人。
  段愉辰已经等了好几个时辰了。
  太阳最后一丝光线消失于远处的山脉,终于隐约可见大军急速骑马赶来。
  段愉辰看见他们,目光中这才流露出希冀的神色。然而,大军停在辕门处,却见为首之人脸色惨白如纸,段愉辰赶忙上前,接住了那个即将跌下马的人。
  “澜玉!”
  他的目光定在楚凌钧左胸处的伤口上,一支箭刺透了他的铠甲。鲜血顺流而下,铠甲被染了大半,现在仍未止住。
  段愉辰的脸上瞬间失了血色。“军医!快去叫军医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楚凌钧缓缓醒来的时候,只见帐外已经漆黑一片。他皱了皱眉,但觉身上的伤处疼得厉害,军帐内还充斥着刺鼻的药味。
  “澜玉,你醒了!”段愉辰抓住了他的手。
  “什么时辰了?”楚凌钧哑声问道。
  “刚过丑时。”段愉辰说。“你受伤过重,昏迷有几个时辰了。营中伤亡人数已经清点完了,军医们还在诊治,放心。”
  楚凌钧神色极差,试图坐起身来。段愉辰赶忙扶住他。“澜玉,军医说你的箭伤差一点就会触及心脏,要好好休息。”
  “我没事。”楚凌钧短促道。“你去把陈湛叫来。”
  段愉辰十分无奈,他就知道,楚凌钧一醒来,第一件事定然又是要商议军情。“只叫他一个人?”
  “对。”楚凌钧握紧拳头,低声道。“营中……出了细作。”
 
 
第88章 
  听完楚凌钧说完大军在璩州遇险之时,陈湛若有所思。“我说雍州城的北凉军怎么不见了。如今想来,他们都去了璩州。可是……若是营中有细作,这怎么可能?”
  “若非如此,完颜睦颂如何知晓我会率军袭营?”楚凌钧刚刚醒来不久,脸色仍是十分苍白。此时,他一身白色中衣倚坐在床头,低声道。“就连我军撤退的路线都知晓,所以才能事先做下埋伏。”
  陈湛仍是不可置信的模样,他想了好一阵,方才抬头看着楚凌钧:“细作会是谁?侯爷可有怀疑之人?”
  楚凌钧摇了摇头。
  军中有品阶的将军,足足有十几人。昨日中军帐商议军情,众人皆在场,所有人都有嫌疑。
  楚凌钧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节骨眼上,会出这样的乱子。
  段愉辰轻声道:“澜玉,我有办法引出细作。”
  陈湛忙道:“王爷有什么好法子,尽管说来。”
  “若是说营中有细作,他想必是将昨日的部署透露给了敌军。只要再召集一次集会,放出一个假的消息。我让季临暗中查探,谁会将这个消息递出去。”段愉辰认真说道。“你放心,若是营中细作有任何异常举动,他一定能查得出来。”
  陈湛一听,附和道:“是啊侯爷,我相信季临,他肯定可以的,我们不妨一试。”
  话音刚落,段愉辰下意识看了陈湛一眼,目光怪异。陈湛察觉有人在看他,转头看去,四目相对,段愉辰不禁问道:“你什么时候跟季临这么熟了?”
  陈湛轻咳一声:“……王爷,说正事呢。”
  楚凌钧思忖片刻:“陈湛,去把营中诸位将领召来。”
  “是!”
  楚凌钧受伤后,只休息了一天时间。次日,前线收到密报,北凉军出现在潆水以西。楚凌钧与营中诸位将领商议,今日傍晚时分,他将率兵前往潆水。
  话音刚落,段愉辰便提出质疑。楚凌钧身上还带着伤,若是再出兵,只怕不利于养伤。营中也有不少人试图阻止,毕竟,燕梧铁骑这次也算是受了重挫,若是再有什么万一,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楚凌钧主意已定。
  军营外,天色阴沉,黄沙漫漫。数万燕梧铁骑黑压压一片,整装待发。楚凌钧身着一袭漆黑的重甲,站在马旁,段愉辰替他戴好了头盔,正在为他系臂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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