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郎团差点儿集体吐血:“你不给倒计时就算了,还放歌干扰我们的节奏,祝宝宝你也有结婚的时候,劝你别太过分!”
“反正我是待嫁的那个,被为难的不是我。”祝宝宝骄傲地抬起下巴,丝毫不怕当众公布自己的性取向,至于那位将来会被为难的新郎官,还没影的事儿呢。
不管怎么说,接亲游戏还是要做的。
凌暮辞在后方伴郎团的兄弟们里面点了四个身材好,平时也不懒于锻炼的人,跟自己一块儿做俯卧撑。
这里面当然有周缪和贺年。
这两人虽然也算半个纨绔子弟,平时不务正业,但平常也跟着凌暮辞一块儿玩极限运动,身材体力是没话说的。
五个人齐齐脱掉上衣,露出精装强悍的上身,祝宝宝兴奋地掏出手机,一边录像一边吹口哨。
“嘿嘿,今天我可是来值了,小秋,我的伴郎红包不用包了!”祝宝宝兴奋道。
霍鸣秋无言扶额,一副没眼看的表情,从刚才到现在,他一句话都没说过。
一是知道劝不住祝宝宝,二是知道这些对凌暮辞不算难事。
祝宝宝一声令下,五个人齐齐开始做俯卧撑,中间的凌暮辞尤为突出,他个子最好,平常看着高高瘦瘦,一身少年气,谁知道脱了衣服竟然十分精壮,每次俯身下压时,健硕的背肌聚集在一起,都让人看得瞠目结舌。
霍鸣秋看了两眼,不自觉地红了脸,别过眼去。
“呦呦呦,准新郎脸红了。”有人忍不住起哄道。
霍鸣秋差点儿被口水呛住,今天热闹,他也没有往日的高冷,径直说道:“我脸红什么,跟谁没有一样。我这是穿太多层热的。”
“解释的太多了啊,霍总。”
霍鸣秋咻地一下就闭上了嘴巴,安静地欣赏自己的准新郎大汗淋漓地做俯卧撑。
做到第60个的时候,大家忍不住开始数数,然而大家不够默契,于是就出现了这样一副难言的场景——
在好运来的歌声背景下,有一波人在大声喊:60,61,62——
还有一波人在大声喊:20,19,18——
大家硬生生营造出一种紧张的气氛,霍鸣秋也忍不住揪起了心,直直地盯着凌暮辞。
他说不出自己希望凌暮辞赢还是输,心里各种纷杂的情绪扰乱着他,一时间脑子像浆糊一样。
然而就在倒数到最后五个时,一直都在埋头做俯卧撑的凌暮辞忽地抬起了头,和霍鸣秋对视上,一张凌厉俊美的脸倏地撞入眼中,又仿佛撞在心上。
25岁的青年,一身少年气还未褪去,脸上挂着的汗珠将落未落,最是性感撩人。
霍鸣秋的心脏“咚”地一下,被人抓包的惊猝差点儿让他的心脏跳出嗓子眼儿。
凌暮辞就这么盯着霍鸣秋,勾唇露出一抹张狂自信的笑,不管霍鸣秋不自在地看去了别处,他一直紧盯着霍鸣秋掐着时间做完了最后五个。
结束后,凌暮辞在众人的欢呼声,双掌拍地而起,大步走到霍鸣秋面前,高大的身子弯下腰去,粗重的喘息直接喷在霍鸣秋的脸上,那喘息声仿佛加了喇叭一样,在耳边无限放大,霍鸣秋的呼吸仿佛瞬间就被摄住了。
两人的眼睛对视着,凌暮辞忽然勾唇一笑,像个被水打湿的小狗一般,露出一个爽朗的毫无攻击性的笑容。、
“没给你丢人吧?”凌暮辞双眼亮晶晶地问。
霍鸣秋轻咳一声,面无表情地点头。
“那你给我擦擦汗?”凌暮辞追问道。
霍鸣秋一僵,看着凌暮辞背后一众看好戏的人,最终还是接过祝宝宝递来的大毛巾,抬手盖住凌暮辞的整颗脑袋,胡噜了两把。
再把毛巾揭开时,底下露出一双埋怨的眼睛,和一颗炸毛的脑袋。
看着那爆炸式的头发,饶是霍鸣秋也没忍住,眼底染上一丝笑意,下意识抬手给凌暮辞顺了顺毛。
凌暮辞心满意足地在兄弟们崇拜羡慕的目光中站起身,骄傲自信又嚣张地对祝宝宝说道:“来吧,还有什么,尽管来!”
霍鸣秋:“……”
祝宝宝撇撇嘴:“瞧给你乐的,男人都一样,喜欢孔雀开屏。”
作为霍鸣秋的好朋友,祝宝宝当然是乐意看到自己的好朋友和未来丈夫关系暧昧的。
祝宝宝只知道霍鸣秋对一个很多年前的人有皮肤饥渴症,却不知道那个人就是凌暮辞。
他以为霍鸣秋和凌暮辞是相亲认识,一见钟情,然后闪婚的。
祝宝宝掏出手机,宣布第二个游戏:“请你用一分钟的时间,迅速说出十个婚后保证会疼老婆的小细节。”
众人当场顿住,还不等反应过来祝宝宝问了什么问题,凌暮辞就磕磕绊绊地开口了:“我做饭,我洗碗,我拖地,额……我工资全都上交,额……”
“辞哥,每天车接车送。”有人提醒道。
凌暮辞:“每天车接车送。”
周缪急眼了:“辞哥,你想想再说啊,你现在都保证了,到时候可怎么办啊!”
然而大脑一片紧绷的凌暮辞此时根本就听不进去周缪说了什么。
周缪说完,转头却对上了祝宝宝似笑非笑的双眼:“怎么?这位伴郎的意思是……凌暮辞这些都做不到吗?”
周缪一僵,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这人看着长得清瘦娇小,巴掌脸也精巧秀气,然而似笑非笑地冲他说话时,总觉得背后生寒。
贺年无语地看着没出息的周缪,想了想,还是给凌暮辞出主意:“每天给人洗脚按摩。”
凌暮辞立刻掰出两个手指头:“洗脚、按摩。”
祝宝宝抽抽嘴角:“……”
“快啊,还有什么?”凌暮辞急得满头大汗,“哦,对,每天按时回家陪老婆。”
“不行,这算什么?”祝宝宝不满道,“都回家做饭了,还能不按时回家吗?”
“怎么不算了?我们辞哥这是不出门喝酒泡吧蹦迪的意思!”有人梗着脖子道。
凌暮辞苦着脸:“对,是这意思。”
“我以后出去玩都跟老婆报备行程,逢年过节纪念日生日都送礼物……”
祝宝宝听得心满意足,这才点点头,然而凌暮辞转头一看霍鸣秋,接着就黑了脸。
霍鸣秋握着的手机上霍然显示着:录音时间1:05。
第18章 从8888根红线中抽到栓到你的那根
凌暮辞瞪大眼睛,下意识抬手想去抢手机,却不想霍鸣秋早有防备,立刻就抬高了手臂往后仰去。
凌暮辞的动作一个没收住,还一脚踢在了矮几点腿上,身体一下扑过去,硬生生将高举着手臂没有支撑点的霍鸣秋扑倒在了沙发上。
凌暮辞温凉的嘴唇紧贴着霍鸣秋柔软的脸颊一路滑下去,最后用力印在了左侧的脆弱纤细的脖颈上。
霍鸣秋没好气地用力推了凌暮辞一把:“你这么大了,做事儿就不能稳重点儿?”
凌暮辞一身反骨,当即反问道:“霍总稳重,怎么不见你刚才利索地躲开?当我愿意吃你脸上的面粉吗?”
霍鸣秋气的胸腹震颤,但此刻比起生气,更要命的是凌暮辞刚做完俯卧撑,一身荷尔蒙气息争先恐后地从毛孔里往外面钻,霍鸣秋被他一扑,难免心神不宁。
“你先起开。”霍鸣秋轻喘一声,推了一下。
凌暮辞眸色一深,想到他的娇贵病,知道这是婚礼的日子,没有继续闹下去,但起身时,仍然借着身形的掩盖,不情不重地掐了霍鸣秋的侧腰一把,算是一个警示。
霍鸣秋腰间一个轻颤,差点儿呻吟出声,好在多年如一日的克制隐忍让他凭能忍住了。
如果当众做出那种声音,霍总的脸面和威严就真的没了,婚也不用结了。
凌暮辞起身后,大家都只忙着起哄,完全没有发现两人的小动作,反倒以为两人关系很好,不像是外面传的凌大少爷为钱折腰,被逼无奈联姻娶一个被家族厌弃的私生子。
祝宝宝紧接着宣布了第三个游戏:“前面分别考了体力和脑力,那么这道题就来考考你们两个的缘分!”
“缘分?这还用考啊?”周缪哈哈大笑起来,“他俩要是没有缘分,也不会在这儿啊。”
这要是放在七年前,凌暮辞还是满京城人人谈之色变头疼的叛逆高中生,而霍鸣秋却是全球大学生模拟投资比赛唯一的特等奖获得者。
那个时候,谁又能想到这两个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人,现在即将迈入婚姻的殿堂呢?
这不是缘分又是什么?难不成还能是有人蓄谋已久不成?
众人起哄笑着,摄影师围着房间转了一圈,把每个人的笑脸和深情都清晰地记录下来。
凌暮辞神情古怪道:“你想怎么考?难到没有缘分,这个婚,我今天就结不了了?”
问这话的时候,凌暮辞一边心里知道这婚是不可能结不了了,一边内心又十分复杂,怕真的没有缘分。
虽然他也不知道,如果没有缘分,又怎么样。
就在众人疑惑的时候,祝宝宝忽然从身后一个道具箱里掏出一大把红线,径直扔到霍鸣秋的腿上。
霍鸣秋本来是坐在沙发上的,这一大把红线扔过来后,竟然直接把他的双腿都被盖住了。
祝宝宝又把红线理了一下,从中间拴了一下,红线的一端在霍鸣秋那边,而另一端却仍到了凌暮辞脚下。
“这个游戏十分简单。小秋选一根红线抓在手里之后,你在这边挑一个红线拽起来,看你们两人挑的是不是同一根就行了。”祝宝宝解释道。
众人:“什么???这得是在多少根红线里寻找命中注定的那一根啊。”
“不多,八千八百八十八根,不为别的,就为图一个吉利。”祝宝宝淡淡一笑,“这个游戏的道具准备,在此需要特别鸣谢凌董。”
凌暮辞:“……这么会坑儿子的老爹还是第一见。”
“辞哥,吉时快到了,你快选一根吧。”
“是啊,这也没什么好挑的,随便拽一根就是了,反正概率这么低。”
“不行,万一失败了怎么办?”凌暮辞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却忽然较真起来,非要认真挑一根。
“失败了就发红包呗。”祝宝宝不以为然道,“砸钱也能砸出缘分啊。”
这句话忽然给了凌暮辞灵感,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霍鸣秋:“霍总,给个提示吧?”
霍鸣秋轻咳一声:“我不是那种帮人作弊的人。”
“我又不是别人!”凌暮辞气道。
“我是个商人。”霍鸣秋暗示道。
凌暮辞眼珠子一转,立刻说道:“我的钱都让你管着了,我还能贿赂你什么啊?”
“那可多了去了。”祝宝宝哼笑一声,“现有的东西不值钱,就用未来的东西许诺呗。”
“未来?”凌暮辞一时间不知道祝宝宝指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忽然想到一点,“以后随叫随到,悉听尊便?”
霍鸣秋对这个承诺不是很满意,但想着不能误了吉时,便打算放过他。
谁知凌暮辞看出了霍鸣秋表情里的微妙,竟然起身凑过去,贴着霍鸣秋的耳朵低声道:“霍总,行行好,求个好彩头。以后床上,一定使出十分力伺候你。”
闻言,霍鸣秋的脸色彻底爆红,像是要拧出血一样。
“霍总脸红了,凌少你说了什么啊?把向来面无表情,冷面无情的霍总都给说红了脸。”
“去去去,不该打听的不要瞎打听的。”凌暮辞挥挥手,然后重新回到那堆红线后面,期期艾艾地看着霍鸣秋,“说好了啊,你得兑现承诺。”
“我没答应你。”霍鸣秋瞪了他一眼,他要是真答应了,那岂不是意味着自己是很想那回事的?
都说了要跟他做形式婚姻,他怎么总是像听不懂人话一样?
霍鸣秋手里捏着一根红线生闷气,忽然察觉到掌心的心动了一下。
霍鸣秋不可置信地顺着红线抬头望去,却见凌暮辞手里捏着一根线轻轻拽了一下,然后对上他惊诧的目光,接着自信地站了起来。
“就是这根。”话音刚落,手上动作用力一扬,一根红线笔直地穿透一众红线飞起来,僵直在半空中,一端在沙发上的新郎手上,一端在矮几前的新郎手上。
红线的两端,一个冷脸玉面,精致漂亮,一个张扬肆意,俊美凌厉。
“我靠,8888根红线里面挑一根,辞哥,你好牛啊!这都被你挑到了。该不会是霍总给你放水了吧?”
凌暮辞得意洋洋地被人吹捧着,只有霍鸣秋知道,他没有放水。
霍鸣秋一边震撼于两人的缘分,一边又觉得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填满他心的像是凌暮辞霸道的无孔不入的荷尔蒙气息,又像是这人嚣张自信的神情。
摄像师悄悄地持续记录着这间接亲房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坐在沙发上,被一堆红线掩埋的冷面新郎,面无表情却又小心翼翼地把手上的红线缠起来,趁人不注意塞进了口袋里。
第19章 新郎可以亲吻新郎了
吉时已到,宜结婚纳娶。
在众人的起哄声欢呼声中,凌暮辞穿好衣服,重新打扮回衣冠楚楚的新郎模样,接过其中一位兄弟帮忙拿着的手捧花,郑重地走向霍鸣秋。
手捧花是极其贵重的铃兰花,正常婚礼都是凌董一手操办的,两人没有操心一点,唯独这束手捧花,是凌暮辞自己托关系弄来的。
铃兰花漂亮脆弱,又十分贵重难得,光是掐准时间运输过来就很麻烦,花束在今早准时落地京城,凌暮辞派了一位信得过的兄弟去接来,又亲自绑了一根白色的纱带,将其装扮一番。
不管怎么说,霍鸣秋都是要给他做老婆的人,凌暮辞潜在的大男子主义在偷偷作祟。
霍鸣秋并不知道凌暮辞背后的这一番折腾,他本来很厌恶这一个手捧花的环节,因为这样仿佛把他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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