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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龙(古代架空)——竟夕起相思

时间:2024-01-02 13:31:39  作者:竟夕起相思
  倒不是林晗转了性,成了菩萨心肠,只是他从未把这样渺小的对手放在眼中,甚至不免好奇,吕应容心心念念地往上爬,最终又能得到些什么?
  “现下他跟来塞外,正是极好的时机,含宁……”卫戈紧握着他的手,目光灼灼,“我听你的。”
  林晗淡笑,任他与自己十指相扣。
  “别管他了,我怕脏了你的刀。”
  卫戈不悦道:“就这么放过?”
  林晗道:听说他封了衡王。这王位是好坐的,权势是好攀的?他想要,那就拿去吧。我倒想看看,他能不能得偿所愿。”
  两人在床榻中私语,门外亲兵久等不到命令,心知该如何处置,便悄然退下。
  卫戈抱着他不撒手,冷哼一声:“你倒是心大。他顶着你的脸,我不喜欢。”
  林晗被他这副率直的模样逗得发笑,伸手捏他脸颊,却不防被按倒。卫戈扯开颈上的绸带,拿来捆住林晗手腕,不顾身下人惊呼,抬起他的腰。
  林晗轻嘶一声,舌头打结:“慢、慢点。急什么,饿死鬼似的。最后一回,不许再来了。早晚死在你身上……”
  卫戈眉目含情,盯着他打量,道:“床笫之间,谈什么死不死,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林晗斜睨着他,满脸酡红,语息凌乱:“想听什么?”
  “……叫声夫君。”
  林晗羞得低下头,轻声斥道:“不要脸。”
  话音刚落,他被下头的动作逼出阵灼烫的呻吟。卫戈俯身亲吻他汗湿的鼻梁,耳语道:“为何不叫?若不是你夫君,怎能跟你做这事。”
  林晗被他勾得神思恍惚,无暇顾及别的,失神地望着红罗帐顶,微弱地喊了声:“夫君……”
  话一脱口,他便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堂堂男子,竟在床帐里叫另一个男人夫君,简直是……
  太淫荡了。
  他自顾自胡思乱想,陡然滚出两行热泪。不经意间,遮面的香巾被一只大手拂落。
  卫戈亲亲他的嘴唇,再细细地吻他颊边伤痕,学着林晗的口吻低声哄道:“乖,不哭,夫君不嫌弃你。”
  林晗伸手抱紧他的背。情到浓时,彼此都无法自拔,他控制不住快意,更控制不住决堤的眼泪。卫戈把他抱起来,抱在怀里坐着,不停地亲吻。
  林晗号啕大哭。堆积的心绪尽数爆发。
  卫戈眉眼忧愁:“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林晗被这句话弄得破涕为笑,一边笑,一边止不住地淌眼泪,哑着声道:“你真肉麻。”
  “我带你走吧。”卫戈说,“随便去哪,就我们两个,闲云野鹤,白头偕老。”
  林晗紧闭双眼,脑海里骤然回荡着清徽道长走之前告诉他的两句话。
  别让他们找到你,别为我报仇。
  他依稀记得,卫戈在灵州时跟他说过相似的话。安国郡王战死前给他的儿子留下一句相近的遗言。
  不要恨。
  有人天生就不顾一切地爱着他们,纵使不在身边,融入血液的骨肉之爱依旧存在。
  林晗不知道,这份亲情在冥冥之中庇护了他多久。直到弥留之际,清徽仍是首先想到林晗的安危,让他放下仇恨,从而保护自己。
  可是人非草木,他做不到。他永远都会记得那个月夜,有人当着他的面,杀死了他的父亲。清徽本可以好好活着,在空山做他的一门宗师,而他却因他身死异乡,葬于荒山。
  卫戈不住地擦他脸上的泪,等到云销雨霁,把人从怀里松开,为他穿衣。林晗的衣服不能再穿,他便给他穿自己的。穿好衣服,熟练地替他挽发。
  朦胧的光晕透过纸窗,泛着浅淡的金色。紧闭的房门再度被人敲响,仆婢送来盥洗用的物事,以及一叠干净的新衣,轻手轻脚地搁在案几上,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门。
  林晗看得出,这楼里接待留宿的客人颇为老练,凉飕飕地瞥一眼卫戈。
  卫戈顶着针尖似的目光,下床搬东西。
  盛热水的罐子形态奇异,大肚细颈,灿烂生辉,竟是纯金打造。面盆也是纯金的,盆底錾刻着缠枝纹,看上去挺像神都苑的玫瑰花。
  卫戈浸湿绸帕,修长手指搅动水波,煞是养眼。林晗乐得他照顾自己,像个人偶似的任由卫戈摆弄。
  洗漱完毕,卫戈换上送来的衣裳。黛蓝的窄袖夹领袍服,胡风尤盛,温润的玉带勾勒出一束挺拔的腰线。
  林晗坐在床沿,见他忙完,便笑道:“左右只我们两个,说说吧,宴会上你旁边坐的是谁?”
  卫戈如实答问:“是我曾经的老师。”
  林晗攥紧了身下织毯。
  “你师父可是叫辛诸?”
  卫戈听出他话里咬牙切齿的意味,叹道:“是。”
  “他不是失踪了,为何到凉州来了?”
  “他失踪是因为去了塞外,投靠了番族人,如今的主公势力在濛山以西。”
  卫戈凝视着他的眼睛:“赛拉顿。拂涅利语‘天神’的意思。”
  林晗默念了遍这个名字,断言道:“没那么简单。辛诸与梁庭还有联系。”
  卫戈默然片刻,欲言又止。林晗累了一宿,腹中饥饿,暂时把心事搁到一边,催促道:“不在这待了,回宛康。”
  说来奇怪,按照行程计算,卫戈他们早就离开宛康了。听他的意思,平都公主的鸾驾好似还在宛康。
  卫戈摇头,回答他的疑惑:“没谈妥。而且,公主不愿和亲,一路上闹过许多次了。”
  “没谈妥?”林晗皱眉。
  和亲这等大事,搞得如此儿戏,公主都到了塞外,居然还有没谈妥一说。这朝廷,真是见了鬼了,邪门。
  两人从容不迫地出房间,下楼,身旁跟着十来个亲兵护卫。院子里冷风嗖嗖,随从向卫戈递上斗篷。卫戈取了斗篷,转头披在林晗肩上。
  院门边热闹非凡。晦暗的晨光里立着五六个人影,有个衣着华贵的少年站在最前头,一动不动地候在风里,宽大的袍袖翩翩而动。
 
 
第131章 不许笑
  林晗摸出贴身藏好的面具,戴在脸上。抬头之时,他眺望见天际昏沉的晨光。朝晖紧贴着地平线,在平阔的旷野上涂抹出一道橘黄的光弧。
  凉爽的风从开阔的野地吹来,刮过他的耳际。他隐约听见风里有人温柔地喊卫戈的名字,于是顺着声音看去,只见那少年上前几步,衣上宝光在暗昧的夜色中浮动。
  林晗定睛一瞧。吕应容穿着深绯蜀锦裁成的上领袍,领边佩着七宝璎珞圈,袍服用金线织绣了宝相花纹,动静之间光彩熠熠,宛如荡漾的水波。
  再观他神态举止,哪还有往日畏葸不前、胆小懦弱的痕迹。唇若笔点渥丹,明眸清波潋滟,容色间有股销魂蚀骨的妖冶神韵。
  吕应容本是神情木然地站着,不知在想什么,一见卫戈,立时喜笑颜开,亲昵地问:“卫郎怎么到这来了,找了你好久。”
  林晗没忍住,噗嗤一笑。
  卫戈皱眉看向身边,许久后才漫不经心地答:“找我有事?”
  吕应容眉梢低垂,做出副惹人怜爱的神色:“无事就不能找你?”
  他看卫戈的目光始终没离开林晗,霎时生出些怒意。
  “这是何人。你怎么老是看着他,连我跟你说话都不听了。”
  林晗偏过头,倚在卫戈耳边,悄声道:“学得挺像。”
  卫戈比他着急,心中无名火起,低声道:“你这‘忍字诀’修炼得不错,都骑到头上来了,还有心思看戏。”
  林晗一乐:“塞外荒凉,难免寂寞,有人给我唱戏找乐子,自是欣然接受。跳梁小丑罢了,还真当他是个角色?我的世子,认真就输了。”
  吕应容站得远,眼睁睁看着他俩亲密无间地说悄悄话,面色更是不忿,却放软了声,楚楚可怜道:“卫郎怎还是不理会我。我千里迢迢地来找你,你就这样辜负我?”
  “衡王言重。”卫戈克制着怒意,嗓音森冷,“你我并不相熟,何谈辜负。也别再一口一个卫郎地叫。我说过你不是他,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态。”
  吕应容被他一番话堵得脸色苍白,怔怔地前进半步,颤声道:“是我傻还是你疯。裴桓,自从荆川回来,你就对我颇为冷淡。怎么,不敢承认自己变了心,找出这样荒唐的借口?我不是我,还能是谁?”
  卫戈目光如剑,冷笑道:“你说呢?”
  吕应容竟也冷冷一笑,转头对侍从道:“去写封信,说明白本王是在何处找到世子的。若我没打听错,这地方应当是个娼馆吧。望君,朝廷让你护送公主,你怎么护送到娼馆来了?”
  言罢,他侧过身子,鄙夷地看向林晗,趾高气扬道:“你是这里的人?”
  林晗失笑,回想起是在哪里初见的他。怎么换了个身份,就打起自己脸来了。
  他没等到林晗回话,顿时发怒:“你聋了吗,听不到我说的,为何不回话?”
  林晗佯装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两手在胸前比划片刻,指指耳朵,再指指自己嘴唇。
  卫戈无话可说。
  吕应容本是随口一说,哪想到林晗真给他装聋作哑,便嘲道:“我以为是何等人物,把你的魂勾去了,没想到是个聋子。一个残废有什么好的,你就为他移情别恋了?”
  卫戈道:“你听不懂人话吗。我何时钟情过你?”
  吕应容眼眶通红,骤然大怒:“你应当钟情我,你只能钟情我的!”
  林晗看得乏味至极,伸手勾勾卫戈胳膊,朝他颔首示意。卫戈命人牵马,召集古泉村的燕云军,不过须臾,几十人马便集结完毕,整装待发。
  林晗取了把剑,挂在自个腰间,翻身上马。卫戈与他并辔而行,前后左右皆有燕云军随驾。
  马蹄踏过光秃秃的道路,吕应容呆呆地站了许久,仿佛融进了荒凉的景色中,看着他们越行越远。他不甘地追上几步,失声哭道:“你去哪?”
  晨光从天际喷薄而出,乍起的风卷来戈壁上的灰土沙砾,原野间烟尘滚滚。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他就像是个无关紧要的局外人,纵然一身锦绣,身份尊贵,但融不进这长风万里的大漠,也融不进卫戈心里。
  吕应容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错。皮囊,秉性,他究竟哪点不如那个死人。他甚至比他更温柔。
  温柔总是招人喜欢的。不过没关系,他可以安慰自己,林晗已经死在荆川,他亲手捅的刀,确认无疑。死了,就什么都没有,就是输了。
  皇帝又怎么样,还不是输给了他。至于卫戈,他总有一天能笼络他。
  日光大盛,草原好似炉膛一般。白马骑兵迎着太阳奔驰,滚烫的金辉洒在周身,不出片刻,衣袍间便泛起火辣辣的热意。
  林晗一手策马,一手抬到额前,眯眼扫视着荒莽的草地。野草翻起鱼鳞般的海浪,四下潮声阵阵,弯折的茎叶像刀子一样锋韧。
  茂盛的草丛随风狂舞,其中偶尔闪露出细碎的镜光,他知道那是湖泊,便停缰勒马,轻声道:“休整一会儿。你们的马儿善跑,今晚就能到宛康城了。”
  卫戈传令将士:“放马饮水,一刻后再走。”
  燕云军随即领命,疾行到远处的小湖边。水边阴凉,空气中弥漫着不知名的花草香,报时的军士搬来香炉,焚香计时,说是一刻便不可马虎。
  林晗在湖边找了个地方坐下,掀着袍摆扇风,遥遥地望见卫戈跟亲兵谈话,事情交代完毕,便迈着长腿朝他走来。
  他不禁感叹,才几月不见,好像快不认得他了。往日那个默默跟着自己的小刺客,也能率领麾下独当一面了。
  果然,还是长大了。
  卫戈走到他身旁,给他递水囊,突然冷笑一声。
  林晗抬眼瞪着他,夺过水囊,道:“干嘛?”
  “没怎么,”卫戈利落地坐下,说起话来阴阳怪气,“媳妇贤惠,我高兴都来不及。”
  林晗一怔,而后会意,暧昧地笑了笑。
  “没看到我争风吃醋,你不舒坦?”
  卫戈恼火道:“你无动于衷也就罢了,你还笑,有什么好笑的,没心没肺。”
  林晗眉梢轻扬:“我笑有的人大祸临头还不自知。”
  卫戈脸色发沉:“所以呢,看我跟他周旋,你很开心?”
  “你气什么,”林晗连连哄他,也不顾是在众人跟前,往他脸上亲一口,“衡王有什么才干?”
  众目睽睽之下,卫戈被他一亲,登时有些转不过弯,闷声道:“看不出才干,倒是十分讨厌。”
  “这不就对了。你叔父那个人,天底下数他最精明,也数他最疯,他看不出那是个假的?”
  卫戈沉默良久。林晗挽着他的手臂,撒娇似的:“别气了,看戏就是。裴信的手段你我都见过,封王又如何,不过是赏一顿断头饭。”
  卫戈定定地瞧着他,从他面庞上捕捉到些许飞扬恣意的神采,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一瞬间,林晗好似变成了一只展翅待飞的鸟,终于逃离逼仄的樊笼,自由地投入广阔浩荡的天地。
  他望向塞外辽阔的大地,长空中盘旋着几尾黑鸢,突然领悟到林晗的心境。
  如今在这片广阔的原野里,世事纷繁、尔虞我诈全都远离了他,他看着吕应容,就是看着一个置身牢笼虎口而不自知的人。
  “世子!”
  两人正相对无言时,忽然有个白袍亲兵自前方打马而来,飞扬的马蹄踏起茫茫沙浪。林晗打量来者一眼,正是先前跟卫戈说话的骑兵。
  那人匆匆下马,交手一拜,语气急迫:“前面商道有一队骑兵,旗幡规整,行阵分明,不像盗匪。”
  林晗心中一动,问道:“梁人还是胡人?”
  那亲兵看了看卫戈,见世子点头,道:“草原平旷,卑职骑着马,唯恐被发现,不敢轻近。未曾看出是梁人还是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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