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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渊(近代现代)——池总渣

时间:2024-01-02 13:34:57  作者:池总渣
  面对于这份礼物,周颂臣没有露出嫌弃,也无几分欣喜,他只是将箱子关上,淡声道:“你有心了。”
  穆于尴尬地坐在沙发上,抿了口杯子里的水,缓解因为紧张而干涩的喉咙。
  似乎察觉到他紧绷的情绪,周颂臣轻笑了声,也一起坐到了沙发上。
  皮革发出挤压声响,沙发随着重量下陷,穆于的身体也不自觉地倾了过去。
  空气中传来淡淡香气,是周颂臣沐浴露的味道,被体温烘出暧昧的味道,若有似无地在穆于鼻腔絮绕。
  比起猜测周颂臣对这份礼物的看法,此刻两个人的距离,好像更让人在意。
  周颂臣坐得不够近,他们没有肢体相触,间隔沙发两端,中间能容纳几个人的距离。
  又坐得不够远,周颂臣的一举一动好似牵动着空气,如流水般淌到穆于身上。
  墙上的指针一帧帧地走着,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多年默契,令两人都对当下静默中的暧昧心知肚明,但是谁都没有出声喊停。
  因为十二点还没过,因为穆于那声祝福还未道出口。
  穆于正思考着如何打破这暧昧的静默时,周颂臣手机响了。
  约莫是有人也想着在十二点来临前给出祝福,提前拨通了周颂臣的电话。
  穆于看着周颂臣起身走到窗边,姿态放松地接听了这个电话。
  手机那边应该是周颂臣的熟人,从肢体语言,再到周颂臣的神色,都能听出他与电话那头的人关系不错。
  聊得话题也很深入,从周颂臣的考研准备,聊到柯罗实习事物。
  穆于记不清,周颂臣身边是否有这样的人——同他有共同语言,会在生日前一日致电过来,只等凌晨时间一过,和他说一句生日快乐。
  他看了眼墙上的时钟,还有分针还有几格,今天就要结束了。
  微妙的焦虑从穆于胃部升起,令他频频看向周颂臣的手机,希望对方能够在凌晨到来之前,结束这个通话。
  然而事与愿违,周颂臣这通在穆于看来不合时宜的电话,大有持续下去的意思,如果他什么都不做的话。
  穆于站起身,他的动作成功引来了周颂臣的注意力。
  站起身后,穆于却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做。
  在周颂臣看来,笨拙地站在原地的穆于,似一头看着气势汹汹,实则呆头呆脑的水豚。
  “我朋友在给我庆生,先挂了。”周颂臣主动道。
  穆于如蒙大赦,期盼地看向周颂臣,又分一眼给墙上的时钟。
  这些细微的动作,都说明了穆于对第一个同他说生日快乐这件事,有多重视。
  明明比这更重要的事情,穆于不在乎,偏要纠结这种细枝末节,周颂臣不满地想。
  他收起手机,走向这个在他眼里智商和水豚差别不大的穆于:“你……”
  话音未落,穆于就舒展眉眼,冲他露出了一个笑容:“生日快乐。”
  滴答滴答,是时针越过了最上方的位置,缓缓下落,来到了第二天。
  周颂臣握在掌心中的手机,不断地震动起来,前赴后继地庆生信息大量地涌入手机里。
  持续不断的嗡鸣声中,穆于听见周颂臣问他:“就这样?”
  他看向周颂臣,对方完全不在乎究竟有多少人给自己发消息,反而嫌那手机太烦,滑动两下后把手机扔到了沙发上。
  穆于垂眼看向那不断亮起的屏幕,信息弹窗一个接一个。
  周颂臣不大高兴地喊他的名字:“看着我。”
  穆于迟来地、缓慢地将视线落在他脸上。
  在自己后悔之前,穆于补上了另一份“礼物”。
  他将嘴唇印在了周颂臣的右颊,这个亲吻纯洁得不可思议,一触即离。
  穆于亲完以后,瑟缩地退回原位,他舔了舔干燥的唇面,心跳得有些快,正准备给这个吻解释几句,后颈却被人用力握住。
  他用粗粝的指腹滑过穆于颈项的皮肤,穆于慌张地对上那双眸色渐深的双眼。
  此刻周颂臣脑海里,吹响了胜利的号角。
  穆于并不清楚,这一吻赐予了对方攻城略地的旗帜。
  他倒进柔软的沙发里,亲吻他嘴唇的力道,粗暴又凶狠,带着股要将他吞吃入腹的凶劲。
  穆于看着周颂臣抓着后领将衣服脱下,露出线条分明的上身。
  视野里是对方撑着沙发,俯身而下的胸膛。
  周颂臣脖颈上有跟银链,冰冷地落在穆于脸颊上,透过那缕银光,他看见对方上下滑动的喉结,泛起红潮的颈项。
  展现强大生命力的同时,是无处不在的色欲。
  周颂臣掐着他柔软的小腿,指腹揉捏在块软肉上,随即缓慢上推,让穆于蜷缩起右腿,露出脆弱薄地。
  穆于试图将自己蜷缩保护起来,却被周颂臣不可违逆地展开了四肢。
  对方手臂上的血管贲张隆起,轻而易举地掐住穆于的腰身,能将他整个抱起,再深深下坠。
  在穆于短促的惊呼中,周颂臣舒适仰首,发出一声餍足喟叹:“总算……”
  操到了。
 
 
第43章 
  一次还未结束,穆于发觉窗帘大敞,隐约可见高楼外星光点点。
  羞耻心仍存的穆于不再配合,挣扎起来。
  他的这些行为显然激起了周颂臣的不满。
  很快穆于身体悬空,他被周颂臣扛在了肩膀上,带去了浴室。
  到了浴室,穆于就后悔了。
  一些身高上的差距,在沙发上还不算明显,而如今在站着的情况下,穆于必须将脚尖垫起。
  热水冲刷着他的脸颊,将他的眼泪与汗水包裹住,变成湿润的潮息。
  指尖擦过透明的玻璃,留下道道痕迹。
  穆于足踝颤抖着,小腿用力到几乎抽筋。
  他语序混乱颠倒着求饶,最后总算得来了周颂臣的大发慈悲。
  他被抱了起来。
  很快,穆于就发现,还不如别抱,再美味的东西吃太多,也是会涨腹而死的。
  周颂臣游刃有余,慢条斯理地品尝着怀里的猎物,巨大的体型差让他像是捧住一团可以随便摆弄的云。
  浴室里的水渍一路绵延到了卧室,穆于脚都没挨过地。
  周颂臣将他弄透了,嗓子也全哑了。
  他无力地打了几下,以作抗议。
  但很快手腕就被死死按住,再次被笼罩进欲望的影子里,无法挣扎。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在头晕目眩的情热里,穆于挣扎着将那个问题说出口。
  周颂臣以一个反问句,将问题本身抛回给了穆于。
  “你觉得呢?”
  剧烈的刺激让穆于双眸都泛起湿润,他汗湿的额头抵住周颂臣的肩膀,细瘦的胳膊揽住给予他欢愉,也给予他痛苦的人。
  “我们是在一起了吗?”
  他仍然不敢用肯定的语气,那是一种毫无底气的软弱。
  他没能等到答案,因为周颂臣垂首吻住了他。
  ……
  周颂臣再一次做了那个梦,和上一次相差无几的画面。
  那是他和穆于因为酒后乱性,睡的第二次。
  清晨醒来,冰凉床铺早已没有另一人的体温,穆于提前离开了。
  对方很识时务,一夜情过后没有声泪俱下地问周颂臣要个说法,没有让人头疼的争吵,穆于选择的做法,是最符合他性格的一种。
  他安静地消失了。
  那天晚上,周颂臣做了一个梦。
  一条湍急的河流,泾渭分明地挡在了周颂臣的身前。
  满是冬日浮冰的暗色河流,似守护他的冰冷城墙,河对岸熙熙攘攘,挤满了人群。
  身后所有,皆是他的领地。
  周颂臣百无聊赖地坐在冰雪堆叠的高椅上,看着那些人不断下水,涉河朝他而来。
  有些人刚感受到河的冰冷,就离开了,有些人则是被河流冲走了,有些人看见其他人的惨状,连下河都不敢。
  周颂臣冷淡地看着那些人来来去去,最后河边逐渐只剩下一个人。
  是穆于。
  他看着穆于在这条河流里,从幼时孩童模样,再到长大成人。
  始终不变的是,他从未放弃过要越过这条河。
  这个人一直傻乎乎地站在河水里,不断地尝试朝他靠近。
  他看着穆于被河里尖锐的石头划得双手满是鲜血,遍体鳞伤,却始终攀着河里的石头,不肯放弃。
  周颂臣独自占有这片领域,他不需要任何人过来,也不明白为什么穆于一直执着地想要过河。
  正常人知道冷知道疼,他们会离开,就像最开始河对岸的那些人一样。
  为什么穆于不知道离开呢?
  周颂臣从一开始居高临下地观察着这个傻子,甚至故意捡起地上的石头,朝河中人砸过去。
  他看见穆于被他砸蒙了,捂着伤口狼狈地看着他,看起来很可怜。
  而周颂臣依然不愿任何人踏足这个领地,哪怕这个人是穆于,也不可以。
  当他再次拾起石头,朝穆于砸去时,蠢了这样久的傻子,终于学会了躲开。
  他看着穆于窝囊地从河里退了出去,看见学聪明的穆于爬上了岸,转过身,背对着他一步步地离开。
  而这时,端坐在冰雪高椅上的周颂臣,终于缓慢地眨了下眼睛。
  周颂臣屈尊降贵地开了口:“穆于。”
  他的声音被河流冷风卷在了半空中,送至那个人的耳边,可是穆于没有回头。
  周颂臣走到了河流边,以往守护他的湍急河流变得危险而汹涌,同样成为他的阻碍。
  “穆于。”
  他声音大了些,然而空气中只有冷风呼啸,河的对岸,空空荡荡,再无一人。
  那个梦让周颂臣的心情变得很差。
  梦境里的穆于,正在缓慢抽身这条溺毙他的河流。
  现实里的穆于,也在冷淡地疏远着。
  一个好用趁手的“工具”,不应该给他的使用者带来这样多的负面情绪。
  穆于没什么特别的,他只是短暂地激发了周颂臣的胜负欲而已。
  说不定只要多睡几次,他就能很快就能够厌倦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周颂臣花费时间精力,终于哄得对方心甘情愿地张开了双腿。
  其实他心里清楚,只需对穆于说几句甜言蜜语,就能轻而易举地达成目的,根本无须这样费劲。
  穆于一直都很好哄,但周颂臣从未考虑过这样做。
  因为穆于仍然在界限的那一边,那些饱含爱意的话语,是越界的,是绝对的禁忌。
  那是周颂臣不可能,也不会说出口的话。
  穆于醒过来时,感觉到和上次一样的窒息感。
  他的腰被死死抱着,周颂臣脸颊埋在他颈项处,眉心紧皱,瞧着有些不安,竟有种孩子气的委屈感,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
  同上次一样,穆于用一个枕头代替了自己。
  身上除了因为被抱得太久而出了点汗,感觉有点黏腻以外,没有太多的不适。
  昨晚周颂臣用了在便利店买的那两盒套,身体是干爽的,不用再像之前那样,光是清理里面的东西,都花了不少时间。
  就是起床的时候,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四肢好像被上了一层锈,活动起来很僵硬。
  穆于咬牙忍着身体的酸意,离开了主卧。
  因为体力消耗太多,洗澡的时候,他险些低血糖晕过去。
  好不容易从浴室出来,穆于扶着腰走到厨房,拉开冰箱看有没有什么食物。
  冰箱里面有一块蛋糕,用透明盒子装着。
  大概是周颂臣的生日蛋糕,只有吝啬的一小块,也不知道其余的部分,是不是在生日轰趴上折腾完了。
  除此以外,就只剩下咖啡和啤酒,一样能吃的食物都没有。
  现在才叫外卖,需要等很长时间,穆于不确定自己的低血糖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实在抵不过低血糖所带来的阵阵眩晕感,他还是取出蛋糕,一分为二,吃了半块。
  糖分能让人感觉到快乐,刺激大脑分泌多巴胺。
  这令穆于晨起时还有些灰暗的心情,逐渐变得明亮。
  身体各处传来的酸痛感,也在糖分的安抚下,好受了许多。
  他依然想着昨夜那个“回答”,周颂臣用吻敷衍了他,某种意义上,已经是对方给出的答案。
  一样的模棱两可,毫无确定性。
  而穆于失去了开口再问的勇气。
  吃完蛋糕后,穆于躺在沙发上休息,不时变换姿势,始终找不到一个令他感觉舒服的睡姿。
  他拿出手机,本想下几局棋打发时间,却看到曲悠然发来的消息,让他今日如果有空的话,可以来趟圆一道场。
  按理说集训结束以后,他无须再去道场。
  曲悠然很少跟他联系,现在发来消息,想来是有要紧事。
  穆于想到上次陈路同他说,曲盛有意收他为徒,难道是因为这件事?
  虽然心里告诫自己不要痴心妄想,但隐隐的期待让穆于心情好了不少,他翻了个身,正好看见茶几上自己送的礼物,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
  周颂臣嘴上说着谢谢,其实根本不在乎这份礼物。
  穆于胸口有点闷,他伸手打开了箱子,将其中一颗黑子从里面取出。
  看着手里的黑子,穆于怔怔出神。
  就在这时,卧室门突然被用力拉开,穆于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从卧室一路走到浴室。
  一开始,穆于还以为周颂臣是着急着起来上厕所,结果对方的脚步声从浴室离开,一路小跑到厨房,再转到次卧,闹出好些动静。
  穆于撑着沙发起来,在靠背处露出一双迷茫的眼睛。
  他看着周颂臣几乎是整个家都转了一遍,最后背对着他站在屋子的正中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颂臣在找什么?
  这是穆于的第一个念头。
  第二个念头是,那东西对他来说很重要吧,不然周颂臣的背影为什么看着这样急躁又不安。
  随后他手机在口袋里震了起来,震动声引得周颂臣回头,看向在沙发上只露出额头和眼睛的穆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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