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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妻第十年(GL百合)——杨尘微

时间:2024-01-03 10:06:53  作者:杨尘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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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没有一盏为她而留。◎
  送走助理,陈郁垂下眼眸,完全沉浸在回忆里。
  她确实是落寞的。
  从前加班到这个点时,纪惜桐会为她留一盏灯,蜷在窄小的沙发,边看书边等她回家。不远处的餐桌上会摆着为她准备的晚餐。
  而今,窗外万家的灯火,却没有一盏为她而留了。
  不知过了多久,陈郁才从回忆中抽神,仔细打量起手上的牛皮纸袋。
  四四方方的角落,有一处是凸起的。陈郁小心翼翼地摸索,指尖碰到了一卷老式胶卷。
  光线太暗,陈郁看不清胶卷底图。
  陈郁的指节收拢,掌心抵着胶卷,心一点点往下沉。
  纪惜桐在世时从未和她提过家中有经营过什么企业,也从未听过纪家有任何人从商。
  这些票据显然不是纪家的。
  她和纪惜桐之间是没有秘密可言的,赤忱是她们当初相爱的原因之一。
  纪惜桐不可能欺骗她。
  心中有道声音告诉她,这个牛皮纸包应该是纪父的遗物。
  纪父将东西藏得如此隐秘,显然是要隐瞒一些事情,亦或是需要保护这些东西。
  陈郁不由的看向身旁的座位。
  心中没有任何牵引感——纪惜桐此刻并不在她身边。
  她思忖了许久,最终向助理编辑了一条信息,拜托助理明天将票据上所提及的企业查清,将照片全都洗出来。
  末了,陈郁又叮嘱她,这些事情需要尽量做得隐秘些。
  车内光线更暗淡了,陈郁再抬首,发现车辆已经驶进了茗苑。
  “陈总,到了。”司机的声音响起。
  陈郁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了立在门口焦急等待的徐姨。
  她取出下午徐姨给的保温杯,啜了几口。腥锈味被蜂蜜水的清甜冲淡了,喉咙果然舒服了许多。
  司机替她打开门,看着她走进了院门才离开。
  “您终于回来了。”徐姨接过陈郁手中的保温杯,“您吃过晚餐了吗,没有的话……”
  “吃过了。”陈郁答,“我准备上楼休息了。”
  “黄医生今天配了药送过来,我等会给您送上去。”徐姨道。
  “哪个黄医生?”陈郁问。
  “就是那个心理医生。”徐姨答。
  “现在给我就行了。”她道,“我今天准备早点休息。”
  徐姨快步取来两盒药,给陈郁说明了用量。
  陈郁褪下了西服外套披在小臂上,上楼的脚步看起来有些沉重。
  觉察到身后有人跟上,陈郁的步伐放得更缓慢了。
  进了房间,陈郁反锁住门,轻唤纪惜桐的名字。
  她没开灯,偻着身体坐在床边,揉着太阳穴道:
  “那些票据,你都看到了吗?”
  阴暗的角落里,纪惜桐的身影浮现了。
  陈郁抬眸,同她对视。
  纪惜桐在她的注视下颔了颔首。
  “我觉得是你爸爸藏的。”陈郁道。
  纪惜桐再次颔首。
  “增值税单、出口货物报关单、核销单——”陈郁的语速很慢,像是在思索些什么,“这些都是申请出口货物退税用的。”
  “我在角落里还发现了胶卷,应该也是你爸爸拍摄的。”
  纪惜桐不了解这些东西,她只是从她爸爸的性格和习惯思考,下意识道:
  “我爸他是不是在调查这些东西?”
  陈郁虽然听不到她的声音,但也能从她的表情猜出点什么。
  “我已经委托助理去查了。”陈郁道,“如果有头绪,我会告知你的。”
  比起被发现的牛皮纸包,纪惜桐更在意陈郁为什么对调查这件事这么上心。
  她望着貌似平静的陈郁,蓦的,纪惜桐脑海里涌现了一个猜测。
  “阿郁……”纪惜桐喃喃道,“那是不太可能的。”
  *
  是夜,陈郁辗转难眠。
  纪惜桐也不能入她梦中与她对话。
  她似乎又回到了纪惜桐刚去世那段时间的状态——形如枯骨,辗转难眠。
  纪惜桐害怕让她的身体更加虚弱,不敢靠她太近。
  她在窗前的毛毯上抱膝蜷缩着,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窗边有一只小小的爬虫,被风吹得艰难附着在玻璃上,努力寻找着避风的港湾。
  “惜桐。”陈郁侧过身,凝望着她所在的方向。
  纪惜桐抬眸。
  “不要离我那么远。”陈郁低低道。
  纪惜桐摇头。
  “运势、健康无论哪个,对我而言都不太重要了。”
  陈郁伸直臂弯,摊开了掌心。
  这是过去她们常做的动作,每当陈郁这样伸出臂弯,纪惜桐便会牵住她,懒洋洋地躺进她的怀抱。
  这份独属于她们的默契感令纪惜桐忍不住红了眼眶。
  陈郁的目光是澄澈而虔诚的。
  她的恳求虽然无声的,但也最能使纪惜桐动容。
  僵持中,纪惜桐最先垂下了眼眸。
  “惜桐。”
  陈郁的语调里带着丝鼻音,很像过去的某个清晨唤她起床一样,无比亲昵。
  纪惜桐鼻尖发酸。
  鬼是不需要睡眠的,每次学着生者的模样躺下时,纪惜桐的动作都很笨拙。
  黑暗里,陈郁幽潭似的眼睛看起来更深沉了。
  她探出指尖,从眉心开始,沿着纪惜桐的鼻梁,一路滑到唇畔,覆上小巧的下巴。
  从前她曾无数次这样描摹她的五官,感受着温暖和柔软,而今能够触碰的只有冰冷的空气了。
  “阿郁,你在想些什么?”纪惜桐唇瓣翕动。
  陈郁似有所觉。
  “我一直在想,这些东西到底从何而来。”她低低道。
  低哑的喉音熔铸在黑暗里,陈郁的心情更加沉闷了。
  “惜桐。”陈郁轻声呢喃,“我觉得你爸爸的死,可能有隐情在里面。”
  作者有话说:
  今天大概率还有一更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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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她恨透了这个世界,恨透了命运的作贱。◎
  助理回去后并没有休息。她先通过网络查找了部分资料,又登录了政务网站检索了关键词。
  还在路上时,助理就看出了陈郁对于这些票据的重视。
  她忙到了深夜,整理检查完毕后,在翌日清晨打包发送给了陈郁。
  彻夜未眠的陈郁靠着枕头匆忙浏览完了这些资料。再抬眸,明亮的光线已经透过窗帘间的缝隙落进来。
  今晨没有太阳,陈郁赤足踩着毛毯,打开了窗。
  闷热的空气透了进来,陈郁冰凉僵硬的指节终于有了些许温度。
  角落里,纪惜桐正定定地望着她。
  “在你爸爸去世不久后,邺城骗税案就破获了。”陈郁缓缓道,“我们找到的这些票据上印刷的公司都是当时涉案的企业。”
  纪惜桐捂住了嘴,眼底漾着泪光。
  “纪叔叔自杀或许也与这件事有关。”陈郁偏首视线和纪惜桐汇聚,“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那场车祸就不是意外了。”
  陈郁喉头哽涩,每说一个字,心脏都在汩汩流血。
  “你的死,完全是人为。”
  凉意渗透开来,悲愤蚕食着陈郁的心脏。
  纪惜桐嘴唇翕动,想说些什么,最后却没吐出一个字。
  安静了许久,陈郁继续道:“目前这些都只是猜测,具体情况还需要了解。”
  “我决定去见顾言音的父亲。”陈郁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纪惜桐边掉眼泪边颔首。
  *
  陈郁阖眸思忖了良久,最终拨通的陈聆的电话。
  简单解释了下意图,她听到电话那端的陈聆用不可思议的语调道:
  “你说什么,你现在就要见顾言音?”
  “准确来说,是顾言音的父亲。”陈郁捏着眉心。
  “你怎么会突然要见他?”
  “我需要了解一些事情。”
  “有关她的吗?”陈聆问。
  “有关于她父亲的。”陈郁答。
  听完她的回答,陈聆心中升腾起不好的预感。
  “她和她爸妈住在一起,而且今天刚好轮休,应该在家。”陈聆顿了顿,语调强硬了许多,“我陪你过去。”
  “可以。”
  陈郁顺从。
  两小时后,陈聆抵达了茗苑。
  彼时天还是阴的,室外闷热且潮湿。
  陈郁沉着脸已在院中等候了许久,坐上车后更是一言不发。
  车内的氛围沉重得可怕。
  车辆在小区周边停下,陈聆解开安全带看向身后的陈郁。
  “姐……”
  她唤了好几声陈郁才回神。
  “我已经跟顾言音说好了,她爸爸已经在等你了。”陈聆道。
  陈郁深呼吸,整理完思绪后推开了车门。
  穿过不算宽阔的石道,陈郁鼓起勇气,走进了小院。
  “陈总。”顾言音笑着和她打招呼。
  “很抱歉突然上门叨扰。”陈郁连僵硬的笑容都扯不出来了,“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弄清楚。”
  顾言音颔首,表示理解:“我爸爸正在等你。”
  室内的装修风格很老旧,行至玄关处,陈郁看到了实木沙发上坐着的年迈男人。
  “坐吧。”顾父搁下茶杯,对陈郁道。
  “很冒昧来打扰您。”陈郁顿了顿道,“我来是了解一下纪秉怀先生的事情的。”
  听到这个名字,顾父眼神微动。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顾父诧异道。
  陈郁喉头微哽,她缓缓道:
  “的纪先生的女儿是我的爱人。”
  顾父丝毫没有掩饰那一瞬的震惊,他下意识看向身旁的女儿,眼中带着不解。
  顾言音朝他颔了颔首。
  “你们……”顾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纪先生的妻子,也就是郑女士,应该有提到我。”陈郁的心情平复了些,“她应该有提到过我。”
  “你是郑兰的干女儿?”顾父试探道。
  “郑女士是这样介绍我的。”陈郁答。
  过了许久,顾父重重的叹息。
  “你问吧。”他道。
  “昨天我在纪先生家中发现了一些东西。”陈郁打开手机,向他展示了牛皮纸袋中的东西,“您对这些有印象吗?”
  顾父考上了椅背,吐了口浊气道:“这件事,我们编辑部也是在上边出手之后才知道的。”
  “老纪应该是和他朋友一起调查的,但是后来不是出了那件事吗——”
  顾父看了眼陈郁,眼神里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老纪的女儿出车祸过世了。”顾父放慢了语速,“在那之后他就退出了调查。”
  “不是说老纪的女儿是出差的路上出的车祸吗——”
  鼻息渐重,喉头的腥锈感越发浓重。先前陈郁的猜想逐渐明晰了。
  “您继续说——”陈郁语调喑哑。
  “老纪那段时间挺恍惚的,领导给他批了假,他接了,也同意了,结果隔天还是过来上班了。”
  “我们那时候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一直就觉得老纪是被报复了。只是——”
  客厅的窗户开着,暴雨前的风吹动树梢,卷起了院中的枯叶。
  顾言音偏首时,刚好看到了雨点打在了窗台。
  “我去关窗。”她低低道。
  顾父点了点头。
  淅淅沥沥的雨声响起后,顾父抬眸望了眼窗外的天,感慨万千:
  “造化弄人啊,出车祸的最后是他女儿。”
  “他姑娘我记得,长得好,也很有才。实在太可惜了。”
  话音刚落,灰暗的天际被闪电划亮,紧接着,闷重的雷声打响了。
  陈郁的放在膝头的指节已经泛白了,她的心脏隐隐作痛,悲愤的情绪如潮水般涌来,很快便吞没了她。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冷雨浇透的夜晚,看到了抢救室门口哭到软瘫的纪母和仰首流泪的纪父。
  医院廊道内的行人,正用悲悯的眼神看着他们。
  陈郁开始颤抖,喉间的梗塞感痛得她说不出话。
  “老纪接受不了啊。”顾父摊手,因为蹙眉,面上的皱纹更显眼了,“他去世之前一直在念叨这些事情,觉得自己当初不该把车借给女儿。”
  “要我说,这些事有时候就是时和运。”顾父将茶杯用力搁在玻璃茶几上,“最该死的明明是那些骗税的蛀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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