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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妻第十年(GL百合)——杨尘微

时间:2024-01-03 10:06:53  作者:杨尘微
  车辆消失在转角处,纪惜桐也终于收束起了视线,可一回头却见纪母正凝望着自己。
  “妈,我上楼了。”纪惜桐道。
  “等一等。”纪母叫住她,
  “有什么事吗?”纪惜桐被她考究的神情惹得心下一紧。
  纪母见她神色不太自然,表情反而松懈了些。
  她带着纪惜桐坐在沙发上,掠过纪惜桐的肩膀,望向外边。
  “这个点黄姨应该走了。”纪惜桐道,“家里就我们两个了。”
  纪母轻叹气:“我们一直这样住在小陈家,我觉得不太好。”
  她不等纪惜桐开口,忙道:“我昨晚和你爸爸商量过了,咱们不买房了,就先找个地方租房子住。”
  “妈……”纪惜桐唤住她,“阿郁不会在意这些的。”
  “可是我和你爸爸在意。”纪母拧眉,“更何况非亲非故的,我们以什么身份住在小陈家?”
  “这些都不重要。”纪惜桐喉头有些发涩,“眼下安全最重要。”
  纪母不是个认死理的人,她嘴唇翕动,怔了半晌才道:“可是确实不太方便呀。”
  “小陈能做到这样,已经远远超过和你单纯是好友的关系限度了。”纪母握紧了女儿的手,“如果这会小陈是个男孩,和你是订婚关系甚至是结婚关系,我们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不自在——”
  “可是你们就是朋友。”纪母苦口婆心道,“我有时候也觉得,就像是你这样长久住在小陈家其实也不是很礼貌……”
  “妈——”纪惜桐挣脱了她的掌心,“我和小陈的关系很亲密很亲密,你们暂住一段时间是没有关系的。”
  “可是——”
  “你就把我们两个当作你说的那样吧。”纪惜桐打断她,“我是不会和阿郁分开的。”
  纪母瞋目,声音尖锐了些:“你刚刚说什么?”
  纪惜桐放在膝头的指节缓缓蜷缩,指尖泛白。
  上一世她们出柜时听到的尖锐的咒骂和鄙夷冲击着纪惜桐的脑袋。
  她的太阳穴痛得厉害,因为愤懑而引起心跳加速。
  纪惜桐很想将这一切都挑明,但她又害怕突如其来的状况会打乱陈郁所有的准备,再一次将她们推进命运的漩涡。
  “你刚刚说了什么?”纪母的音量再次拔高。
  纪惜桐忽然有些耳鸣,晕眩感涌了上来。
  她的指节越蜷越紧,倏的又松开了。
  “这只是个类比。”纪惜桐耐心解释道,“你可以就把我和阿郁的关系想得那样亲密,那样就可以迈过心里的那道坎了。”
  “也不能这样类比啊。”纪母紧蹙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些许,“那还是有差别的,虽然你们也很亲密。”
  “现在正在要紧的关头。”纪惜桐垂下眼眸,“阿郁已经为我们安排好了一切了,如果出了什么岔子,我们更对不起她。”
  空荡荡的客厅里回荡着她们的话,纪母寻着纪惜桐的眼睛,语调温和了些。
  “小桐,这不符合你的性格。”纪母道,“我知道你也是那种不喜欢麻烦别人的人——”
  “阿郁不是别人。”纪惜桐再次打断她。
  四目相对,纪母的脑海里倏地划过了纪秉怀说过的话:
  “你怀疑这个,还不如怀疑她们在谈恋爱。”
  纪母的脑袋嗡了声。
  “你和小陈是不是在谈恋爱啊?”她的声音发着颤。
  在纪惜桐迟疑的半分钟里,纪母腾地站起来,惊诧道:
  “你们是两个女人,这……这显然不合常理,不合自然界的正常规律。”
  “再说了,陈家那么大的家业,她爸爸怎么会允许你们在一起,陈郁也是,她怎么会……”
  一幕又一幕的画面在纪母眼前浮现,让她觉得一切都有迹可循。
  纪母此刻的情绪很复杂,她活了将近五十年所接受的思想和教育不足以让她心绪平和地理解陈郁和纪惜桐,可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又让她说不出任何诋毁她们感情的话。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这是误会了。”
  在沉默了许久后,纪惜桐终于开口。
  “我等你冷静一下再理解给你听。”
  纪母终于重新坐下:“你说吧,我刚刚激动了,现在我冷静下来听你的解释。”
  纪惜桐抬眸,眼底早就没有了方才隐忍的情绪。
  “陈郁帮我不仅仅是因为我们之间的感情。”她道,“税案这件事牵扯的范围太大了,陈氏实业和一诚实业也有可能受到波及。”
  “那你们之间的关系呢?”纪母从她的眼神里寻找着蛛丝马迹。
  “我们……”纪惜桐喃喃道,“我们只是挚友。”
  吐出“挚友”两个字的时候,纪惜桐的心也沉进了谷底。
  明明是最真挚的感情,她们却不能最坦荡地说出。
  她好难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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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6章 
  ◎“阿郁!”◎
  纪父踏进医院才同陈郁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你送我过来应该是有目的吧。”纪秉怀道。
  “我想和刘先生谈一谈。”陈郁毫不避讳。
  走进电梯,纪秉怀摁下了七楼,低头看了眼时间,说话的神色很是随意。
  “我没有给他胶卷,也没有和他提过那些事情,你大可以放心。”纪秉怀道。
  陈郁敛眸望着自己的脚尖:“但是这件事容不得我马虎,我必须要亲自确定。”
  纪秉怀摸着衣兜里的烟盒,掏出出了一根香烟夹在指尖,片刻后,他意识到自己还在医院,又将香烟收了起来。
  “这家医院的露天廊道尽头有吸烟区。”陈郁提醒他道。
  纪秉怀动作一顿,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话语中的信息。
  “你来过这家医院?”他问。
  陈郁淡淡道:“过去来过。”
  眼见纪父眸中泛起了担忧的情绪,陈郁又补充道:“和惜桐无关。”
  纪秉怀终于松了口气。
  走出电梯,他在前方带路,身后有陈郁的高跟鞋声,清脆的声响像是无形的催促,给纪秉怀带来说不尽的压迫感。
  病房的门是虚掩着的,各得很远都能听到刘彦临爽朗的笑声。
  见纪秉怀入内,刘彦临笑得更开心了。
  “老纪来了啊!来来来,别愣着,找个地方坐啊!”
  病房里此刻只有临床的病人和家属,刘彦临是一个人住院。
  他的招呼声在看到陈郁进来的那一刹停滞了,取而代之的是僵硬的笑容。
  “陈总也来了。”刘彦临的不自然在眨眼间消失了,“坐坐坐。”
  陈郁只是浅笑着问好,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疏离感。刘彦临也不主动和她说话,而是和纪秉怀聊了许久。
  提及那几个混子,刘彦临面上露出了不忿:“要是换我年轻的时候,我高低得把他们几个撂翻。太不是个东西了。”
  “你这回还好?”纪父面露忧色。
  刘彦临指了指额头上的纱布,无所谓道:“缝了五针,胳膊也骨折了,不过没什么大问题。”
  “老刘,我打算退休了。”纪秉怀顿了许久道,“也可以说是要转行了。”
  刘彦临笑容一滞:“你这还不到五十岁吧,怎就准备转行了?”
  “我打算带着他们……”
  话音未落,陈郁轻咳了声,定定地望着纪秉怀。
  纪秉怀会意,迅速收声。
  “害怕嘛,我也理解。”刘彦临靠着病床,叹了口气,“毕竟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
  “我这次也是,当时我还在想,这些人我什么时候得罪的,不过见他们没下死手,大概就知道事情没有我想得那么严重。”
  话题落到这里,陈郁终于开口。
  “刘先生不止了解了这一件事?”
  因为病房里还有其他人,他们说话时从不挑明,听得旁人云里雾里的。
  刘彦临歪着身看他:“这么多年下来了,我当然不止了解了这一件事。”
  陈郁颔了颔首:“所以我是真的很佩服你和纪叔叔。”
  “哪里哪里,我们应该做的嘛。”刘彦临摆摆手,“不过我刚才还忘了问,陈总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刘先生慧眼如炬,我确实有事想和您单独谈谈。”陈郁勾了勾唇,“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刘彦临环顾四周:“这恐怕不太方便吧?”
  “您随我来。”陈郁道。
  陈郁这种商界的人脉于刘彦临而言还是有结交的必要的,他迟疑了片刻便跟上了陈郁的步伐,来到一间空无一人的输液室。
  “这里和这里都是有监控的。”刘彦临指着天花板的边角,提醒道。
  “没有关系。”陈郁答。
  “按照道理,我又没有调查一诚和陈氏,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找我。不过陈总要问什么就直说吧。”刘彦临用未受伤的手扶着椅子缓缓坐下。
  陈郁顺着他的思路说下去:“没有关于陈氏和一诚的,难道就没有别家的。”
  她说得自在,刘彦临的反应却有些不自在了。
  “你为什么不找纪秉怀问问呢,我已经很久不在一线了。”刘彦临道,“你这样说,我还真分不清你是来故意套我们话的,还是为了其他什么事。”
  “那就是没有?”
  “没有。”
  刘彦临揉着胳膊肘:“我都这样了,哪来的功夫去查那些。”
  陈郁敛眸,若有所思道:“我明白了。”
  这场谈话并没有持续很久,等候了不到十分钟的纪秉怀见他们这么快回来还有些诧异。
  回到车上,陈郁看向纪秉怀,神色凝重道:
  “刘彦临他显然是知道些什么,您和惜桐她们一拿到签证就离开吧。”
  “你是什么意思?”纪秉怀拧眉,看着很是不悦。
  “他的反应不对。”陈郁答。
  纪秉怀扯着安全带:“他能有哪里不对?”
  碍于身份,陈郁对刚愎自用的纪秉怀一向比较敬重。但面对着他追问,陈郁内心还是升腾起了不耐烦的感觉。
  她讨厌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
  “您想知道上一世的事吗?”陈郁最后一点耐心被耗尽了,语调冷冷的。
  不等纪秉怀回答,她兀自道:“您和惜桐都出事了,刘彦临却完美脱身了,被各大媒体报道,赞誉为英雄。”
  “今天我来找他,他第一个反应是告诉我,自己手上没有陈氏和一诚的把柄。”陈郁继续道,“我什么都没问,他怎么会联想到这一块。”
  “这能说明什么,也不能说明他……”纪秉怀道。
  车辆被发动了,纪秉怀随着后坐力靠上了椅背。
  车速比来时要快得多,陈郁刻意绕了远路,驶过了南汉大桥。经过路口时,她提醒纪秉怀看向江面。
  “如果一切都顺着当初的顺序发展,你的女儿开着车会在这一处护栏被撞瘪,然后送到邺医大附院,抢救一小时后去世。”
  纪秉怀手脚冰凉,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所有辩驳的话都哽在了喉头,再也说不出了。
  “那我老婆呢?”他讷讷道。
  陈郁的眸色软和了些许:“她一直活到十年后,但一直只身一人,到哪都能收到别人怜悯的目光。”
  “那些人没有找她麻烦?”
  “你出事的时候她回了母家。”
  纪秉怀稍稍松了口气,仿佛真的看到那场彻头彻尾的悲剧。
  如果陈郁和纪惜桐说的惨剧确实发生过,他唯一值得庆幸的点只有自己死去的节点还算早,且郑兰也保住了性命。
  从莫名涌动着的悲痛情绪里抽神,纪秉怀低低问道:“那你又是怎么回来的。”
  陈郁轻笑,像是在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午后,随口说了句玩笑话那样轻描淡写地回答。
  “当然是死了。”她道,“我死在了纪惜桐去世的第十年。”
  “也和我们有关吗?”
  “和你们无关,是我自己想不开。”陈郁答。
  此刻说话的陈郁面色看着十分阴沉,与往常大不相同。
  纪秉怀不由得联想起来了昨天晚上看到的陈郁,心蓦地收缩——隐在灰暗中的陈郁仿佛被唤出了另一个人格,运筹帷幄的冷静和淡漠皮下是个偏执到近乎疯狂的灵魂。
  “你是自杀?”纪秉怀顺着自己的直觉说道。
  陈郁未答。
  *
  回到家已接近傍晚。近来天黑得晚,这个点外边的光线还很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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