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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近代现代)——山卷

时间:2024-01-03 10:10:55  作者:山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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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斯年出了浴室,就去了门外面的露台上。
  他住的这个房间是酒店最豪华的套间,外面连带着泳池和大露台。
  凌斯年站在边缘的栏杆处,拿着手机和对面的人交待着什么。
  “嗯……尽快……”
  他神情冷漠,眼神平静望着远处的霓虹闪烁。
  一阵夜风裹着秋天的凉意吹来,将他额间的发丝吹乱,凌斯年挂了电话,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这才返了回去。
  客厅里静悄悄的,隔壁陈青在的屋子还关着门,凌斯年看了一眼,收回视线,客房服务的门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来了。
  凌斯年走过去打开门,就见侍应生一脸微笑,手里拿的东西双手递上来。
  “凌先生,您要的衣服和药都在里面了。”
  凌斯年“嗯”了一声接过侍应生手中的袋子。
  “是这样的凌先生,我看您要了药,金港这边常备着医生,如果您需要的话,他可以随时过来。”
  凌斯年淡声道:“暂时不用了。”
  说罢就要关门。
  侍应生见状忙说:“凌先生,还有一件事……”
  凌斯年动作停下,抬起眼皮看了眼侍应生。
  侍应生被这一眼看的不由的咽了下口水,凌斯年的那张脸实在太具有冲击力,即便他见过不少美女帅哥,这一刻也觉得心里颤了颤。
  见侍应生不说话,只盯着自己看,凌斯年脸上已经带上不耐:“什么事。”
  侍应生惊觉失态,忙挪开目光,这才小心的说到:“是这样的凌先生,1302的费先生托我转达给您,说他想见您一面,要给您道歉。”
  “费先生?”凌斯年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随即平静道:“转告他,过几天我会亲自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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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负责任小剧场
  我们凌斯年清清白白好男孩,可是没被这样过,简直气死了!
 
 
第20章 20 他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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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转身回到屋里的时候,凌斯年先在陈青所在房间的门口站了一会儿。
  他看了看手上的袋子,眉心蹙起,仿佛到这会儿了,才意识到自己这一晚上都做了些什么。
  凌斯年的心情莫名的差了起来。
  他冷着脸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入眼全是黑暗,房间里没有开灯,安静的仿若无人。
  凌斯年眉头一挑,随手拍开了手边的灯。
  屋子很大,但可以一眼看完,床上还是凌乱的,地板上还有些滴落的水渍。
  陈青不在。
  凌斯年推开浴室门,里面同样空空荡荡。
  本该在这里的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甚至没有和他说一声。
  凌斯年站在空无一人的屋子里,手里还拎着袋子,脸色神情变了又变。
  片刻后他将手里的袋子猛然砸在地上。
  地板被砸出一声闷响,袋子里的药膏咕噜噜的滚出来,里面的衣物也散在了地上。
  被折叠的很好的衣物里半遮盖着一部看起来格格不入的破旧手机。
  凌斯年黑着脸,咬牙切齿道:“陈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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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陈青已经出了金港的大门,他身上穿着一件极其不合身的衣物,上身的卫衣贴着,下身的裤子短了一大截。
  “青哥,你怎么回去?”一名侍应生模样的年轻人问。
  “我……”陈青摸了摸口袋,随即意识到这是别人的衣服。
  他的衣服和手机全都丢在了金港那间房间里,而且还没有找到。
  眼前的年轻人看出了陈青的窘迫,从身上摸出一张纸币递了过去:“这么晚了,也没有公交车了,青哥你拿着打车回去吧。”
  陈青迟疑了下,还是接了过来:“谢谢你啊,明天我就把衣服和钱都给你送过来。”
  被喊做小王的年轻人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我不着急的,青哥你别客气,这点钱不算什么,当初在金港你帮了我不少,那次客人闹事,要不是青哥你顶在前面,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也算不上帮忙……”陈青说到这里停顿了下:“就是还得麻烦你,找机会帮我看看我手机是不是还在那间房里……”
  “行,我记下了。”
  辞别了小王,陈青才往街角对面走。
  这会儿已经是快要凌晨三点了,即便是金港,这会儿也清净了不少。
  街道上几乎没有人,车辆都很少见,陈青现在在的时金港后门的街道,这边不好打车,要打车也得穿过一条小路,到前面的大路上去。
  一阵夜风吹来,陈青打了个哆嗦,他裹了裹身上单薄的衣物,踩着脚下的落叶,走的一瘸一拐。
  脑子这会儿是彻底清醒了,清醒过来就是后悔。
  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忍下去。
  如果他忍下去了,他就现在就会有四万块,那么安安的后天去医院的费用就有了。
  如果他忍下去了,他甚至可以还罗成一些钱,好让对方不那么发愁。
  如果他忍下去了。
  就绝对不会在那样的情况下遇到凌斯年。
  站在人行道的边缘,陈青发愣一般看着对面的霓虹闪烁的金港,几辆车从他面前呼啸而过,带起很大的一阵风。
  陈青的身形晃了晃,像是丢了魂魄一般。
  眼前突然亮起一阵刺目的灯光,接着是短促的鸣笛声,陈青缓过神儿来,就见一辆大众车停在了他的面前。
  副驾驶的车窗很快摇了下来,一个人从中探出头来。
  “陈……陈青?!”罗成惊讶道:“还真是你?你大半夜的怎么会在这里?!”
  几分钟后,陈青和罗成坐在后面的座位上,前面开车的是罗成找来的代驾。
  罗成醉的不轻,空气里全是酒气,他半靠在靠背上,皱着眉盯着旁边的陈青。
  “说说,你怎么回事?”
  陈青简直坐立难安,他将身上过于短小的上衣扯了扯,好一会儿才回了句:“没什么事。”
  “骗谁呢。”罗成抬腿踢了踢陈青的脚下的拖鞋:“这,怎么回事?”
  那双拖鞋是金港的一次性拖鞋,鞋面上印着金灿灿的大LOGO,即便车里只开了车顶灯,也很难让人忽略这双鞋。
  陈青低头看了眼,将拖鞋往旁边藏了藏。
  “去见了个朋友。”
  “把安安一个生病的孩子扔在家里,你出来见朋友?”罗成显然不相信。
  陈青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沉默。
  罗成上下看了陈青一眼,心里有了些隐隐的猜测,当下表情就难看了起来。
  虽然只开了几家不大的店面,可罗成多少也有些钱,为了生意上的人情往来,一些风月场所也是去过的。
  去的多,见得也多,陈青这幅样子,很难不让人多想。
  “是不是没钱了。”罗成问。
  “没有……”陈青顿了下补充道:“还有几万块,够了。”
  这话显然就是假话了,这个病,哪里是几万块就够了的。
  不过这话也没法继续了。
  说到底,陈青和罗成的关系也只是老板和员工,关系再好,也没可能把全部家底搭上去。
  能借出去五万块已经是罗成为人仗义了。
  陈青自然知道,很多话也没必要说清楚,说了也只是让大家都为难。
  车内沉默了下来。
  许久,罗成叹了口气:“他娘的,老天爷不长眼,咱们老百姓想过个安生日子都是奢望。”
  -
  手机到底是没找回来,陈青不得已又重新买了个二手手机。
  补完卡之后,陈青就收到了一条信息。
  是罗成的转账信息,一万块。
  备注是:别嫌少,好好的。
  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打的钱。
  至于费浩的那两万块,也还在,这对陈青来说简直是意外之喜。
  他不太懂智能机,来北城之前他用的手机只能接打电话,还是因为送外卖才换的只能机。
  所以之在陈青的脑子里,以为这钱可能就真的随着手机没了就没了,完全不知道这是跟着微信账号的。
  还是店里的小姑娘告诉他的。
  现下这三万块,好歹他能送安安去医院了,至于后续的事情他没多想。
  顺利入院后,安安的细白的小手上再一次扎上了滞留针。
  又开始一整天的静脉注射,陈青隔着远远的守着孩子,时不时过来拿手捂一捂那根流着液体的软管。
  “爸爸,你休息一下吧。”安安乖巧道。
  陈青戴着三层口罩,唯一露在外面的眼底下满是青黑。
  这才是安安住院的第二天,陈青已然憔悴了许多。
  不光是担心孩子的情况,前两天陈青病了一场。
  大概是那次的缘故,身上有伤又泡了冷水,最后还在吹了大半夜的冷风,是个铁人也得生病。
  “我不累,”陈青看了眼时间,“饿了吗?我去买饭。”
  隔着厚厚的口罩,他的声音有些模糊。
  安安摇了摇头,又说:“我想睡一会儿爸爸,你也去吧……不然你在这里我睡不着。”
  陈青只好站起身,他现在身体没好透,也不敢离孩子太近。
  “爸爸出去一下,你不舒服了记得按这个铃。”陈青指了指床头的呼叫铃。
  “知道了爸爸。”
  出去后,正好遇到查房的护士,护士看到陈青,忙喊住他:“03床的家属是吗?医生找你。”
 
 
第21章 21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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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斯年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无人的走廊里,从电梯到家门口这段路,他走的有些踉跄。
  仔细看的话他的头发略显凌乱,额间布满了细碎的汗珠,脸色也浮着不正常的白。
  酒红色的衬衫被他穿的很不端正,扣子敞开了两三颗,下摆有一半露在外面,比起这个,后背的衬衫半贴在皮肤上,晕染出一道道不正常的深色。
  他刚从凌家老宅回来,今天是凌老爷子凌鸿文的70大寿。
  以凌家如今在北城的地位,寿宴自然办的声势浩大,几乎北城所有排得上的号的家族都来了人。
  作为凌鸿文唯一的长孙,凌斯年自然是不能缺席的。
  不仅不能缺席,还要表现的面面俱到,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凌鸿文自诩儒商,骨子里带着清高傲慢,平素表现的深居简出,淡泊名利,除了一些慈善活动以及重大的场合,鲜少出现在外人面前。
  北城名望圈里,提起凌氏集团的凌老爷子,不管真心假意的,明面上都是夸赞。
  却不知凌鸿文内里极好面子,这几年尤其是。
  凌斯年这个长孙,自然也是面子里的一份子。
  凌鸿文对凌家子嗣向来严苛,除了凌斯年那个上不得台面的生父,容不得凌家人在外人面前有一丝的不得体。
  大概是有了话语权后,身边都是变着法说好听话的人,久而久之就听不得、容不下一丝丝忤逆。
  奈何唯一的孙子凌斯年骨子里就是个桀骜的,这些年没少被请家法,缘由各有不同,细究也细究不过来。
  这种事情说出去,祖父管教孙辈,天经地义,也可以说爱之深责之切,甚至可以称赞凌鸿文治家严谨,从不溺爱子孙。
  唯有凌斯年才知晓凌鸿文内里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今天这顿家法,凌鸿文依旧没有点明理由,晚宴过后,凌斯年就被那个老管家笑着邀请到了祠堂。
  打了二十下家法,丢下一句让凌斯年在这里跪着思过便离开了。
  这就是凌鸿文这个人的做派,装的一副高深莫测,喜怒不行于色的模样,让周围人去猜他的心思,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凌斯年才懒得去猜,左右不过宴会上哪里表现的拂了凌鸿文的面子。
  他更不可能乖乖跪着思过,老管家一离开,他也便起身离开了。
  守着他的两个男佣看样子是新来的,见凌斯年离开想拦着来,却被凌斯年笑眯眯的反问:“怎么?你们也想替爷爷管教我?”
  那两个人面面相觑,片刻后到底是放下了手。
  凌斯年一路回了公寓。
  至于身上的伤,他仿若浑不在意。
  空荡的公寓走廊里,只能听到凌斯年的脚步声以及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走廊里的灯很亮,照在光滑洁净的地板上反射出光,以至于蹲守在他家门口的那团人影格外的明显。
  凌斯年停下了脚步,面无表情的看着那颗同样被灯光照的发亮的光头。
  光头的主人显然听到了动静,当下立刻抬起脸来。
  视线相撞,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
  陈青手撑着地面缓缓站起身,目光定定的看着凌斯年,低声道:“凌先生。”
  凌斯年却是收回视线,他并未理会陈青,径直走到门前,一手用指纹解锁,打开了房间门。
  迈步进门的那一刻,身后又传来了陈青的声音。
  “凌先生,可以耽误你几分钟吗?我有事情要和您说。”
  凌斯年没有回头,手下一个用力,入户门带着这个力道往外撞去。
  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个人的闷哼声。
  凌斯年脚下一顿,立即回头。
  门并没有被关上,陈青挤在们的缝隙处,右手紧紧地的攥着门的边沿处。
  他脸上闪过一丝疼痛,显然那一下的力道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他的身上。
  不过眼下并不是在意这些事情的时候,陈青将门推开,眼睛直视着凌斯年,缓了一口气认真重复道:“凌先生,我有话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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