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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他(近代现代)——不问三九

时间:2024-01-03 10:08:05  作者:不问三九

   《你不是他》作者:不问三九

  文案:
  小短篇
  关于寻和某男友
 
 
第1章
  “哥,你怎么样了?还难受吗?”
  年轻的小男生拿着保温杯朝姜寻走过来,眼神里带着关切。
  姜寻正裹着外套倚在沙发上眯着,听见声音睁眼,鼻音重重的:“嗯,头疼。”
  “我给你泡了个冲剂,你喝了啊?”男生把保温杯往他手边递,“我用的温开水冲的,晾一会儿了,不烫。”
  姜寻没接,笑着说:“我早上吃过药了,不喝了。”
  “那行,你再睡会儿吗?我把空调给你调高点儿?我感觉你这屋有点儿冷。”男生也不多纠缠,站起来去找遥控器。
  “行,帮我把门带上。”姜寻说。
  男生调了温度,把门轻轻阖上,保温杯没拿,还在姜寻办公室里。
  姜寻最近忙飞了,新公司刚弄起来,连着两个月连轴转,这周刚落了点空,昨天刚飞回来的,昨晚赶了个酒局,今天早上又来公司开会。
  开会的时候脑子就昏昏沉沉,不知道是因为昨晚喝多了还是因为感冒。
  刚才进来的小男生是公司今年刚签的小网红,还没怎么火起来。是个很温柔的男孩儿,说话总是慢声细语,他就这风格的,乖弟弟路线。
  他对姜寻算得上热切,但也没明说什么,反正姜寻要是有那意思给个眼神他也就跟着走了。不过姜寻像是没那心思,一直没给过什么信号。
  姜寻玩网络这么多年了,在这行当里什么样的男生女生都见过,没见他跟谁搞过乱七八糟的。
  他们公司还是很干净的,管事的老板整天嘻嘻哈哈没架子也不乱搞,不管事的老板连公司都不怎么来,只顾种花和谈恋爱。
 
  晚上公司聚餐,姜寻吃了药不能喝酒,就只坐那儿看他们闹。
  白天的男孩儿就坐他旁边,给他添茶盛汤。
  “你都没怎么吃东西,还难受吗?”
  姜寻正笑着听对面人瞎闹,没太听清他说什么,侧过头问了下:“嗯?”
  男生于是凑近了些,又说了一遍:“看你没怎么吃东西。”
  “不饿。”姜寻笑笑,“你吃你的。”
 
  “寻哥你可别信了小新那一副纯情的样儿,在那儿装呢,他就想你潜了他。”对面有人起哄说。
  旁边的男生倒也没否认,这一桌子都不太社恐,他坐正了靠在自己椅子上,说:“你管呢。”
  “我早跟你说了别惦记,寻哥心里有人呢。”
  对面说话的男生年龄看着要大点儿,叫冷易,他早几年就来公司了,认识姜寻时间也更长。
  “谁啊?”边上有人一听这个来劲了,“哥心里有谁了?”
  姜寻在那边也不吭声,只嘿嘿乐,随他们说去。
  “别是咱颜——”有脑子不好使的,一听姜寻心里有人,立马连上线,不过话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憋回去,咽回去,你虎不虎啊?”对面冷易赶紧把话给截断了。
  一桌子都是自己人,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姜寻笑笑,开了个玩笑:“还颜,你再说声颜你都得让人从公司撵出去。”
  “真不是啊?”刚才的男生还有点儿半信半疑,试探着问,“哥你不是一往情深默默守护那一挂的?”
  姜寻失笑:“我看着那么虐吗?”
 
  从苗嘉颜入了这行,身边就一直有个姜寻,一直到这么多年过去,公司越搞越大,签的人越来越多,姜寻已经把公司搞成圈里排得上号的一家,甚至苗嘉颜已经渐渐淡网种花去了,这俩人还没拆伙。姜寻不管干什么都算苗嘉颜一股,从来没有过要拆开的打算。
  他俩年龄相当,又是同学,真情侣这么多年能一直好下去的都不多,何况他俩这单纯同学情谊的。所以外面怎么传的都有,刚开始说他俩是一对儿,后来苗嘉颜那边明里暗里晒潮哥,又变成了姜寻单恋,把姜寻搞成了个无怨无悔守护白月光的情种。
 
  “咱寻哥确实有个白月光,但也真不是咱颜颜。”冷易跟姜寻对了个眼神,替他解释了,“颜颜那小哥哥是寻哥发小儿,人关系铁着呢,别乱猜。外人说是外人说的,公司自己人还跟着瞎说,那别人可真信了。”
  “没说,这不都是咱们自己人嘛。”刚才说话的男生连忙说。
  “就不看我发小儿的关系,我跟苗儿也是真好,他帮过我,我欠他人情。”姜寻没当回事儿,语气很轻松地说。
  “什么忙啊?”有人八卦地问。
  “这么欠呢?”冷易皱了下眉。
  姜寻想想他和苗嘉颜最早的交情,笑了下说:“他帮我顶过雷。”
 
  这不是姜寻第一次说这事儿了,这没什么不能说的。
  十七八岁男孩儿谈恋爱上头,姜寻高中时候在乡镇中学的厕所隔间和人搂着亲,被人录了音。
  当时没堵着除了姜寻之外的另一个人,都说那人是从窗户跑了。那时候苗嘉颜和姜寻走得近,都猜另外那个人是苗嘉颜,俩人在厕所里搞恶心的同性恋,苗嘉颜那时没有否认,多难听的话都接着了,沉默地把这个事给顶了。
  后来姜寻被开除转校,苗嘉颜作为恶心事件的主角之一,被背后议论以及当面骂了挺久的“变态”。
  姜寻有一次喝酒,聊起这个事儿,姜寻当时说:“这辈子我跟苗儿不会掰,别人也不用挑拨,他永远是我老板。”
  在姜寻心里,他欠了苗嘉颜一回。
 
  “那你到底是跟谁亲的啊?”别人暧昧地看着姜寻,“不会就是你白月光吧,哥?”
  白月光,一晚上姜寻听了好几次这个词,本来就昏昏沉沉的脑子里条件反射一样被这三个字带出几个画面。
  要不是这一晚上他们催着问,姜寻确实好一阵子没想起来过了。
  姜寻摇头笑笑,说:“什么月光不月光的,不至于。”
  旁边小新往姜寻杯子里添了茶,姜寻拿起来喝了口。小新有意岔开话题,放下茶壶笑着问:“八百年前的事儿了有什么好问的,总说以前有什么意思。哥你现在喜欢什么样的?”
  别人都笑了,在旁边“啧啧”地笑他。
  姜寻也笑,不知道想到什么,低头笑着说:“我啊?我喜欢比我大的。”
  他一这么说周围人都起哄,说小新这是没戏了。
 
  一顿饭吃了半宿,都是年轻人,闹起来没完没了。姜寻好久没回来了,连过生日都在外面忙,他们于是拖着他不让走。
  姜寻一口酒没喝,但是因为感冒,还是觉得头疼。
  他自己开车回了家,路上红灯的时候看了眼手机,上面消息一堆,都是工作的事儿,私人消息一条没有。
  姜寻锁了屏把手机随手扔在副驾上。
 
  姜寻在饭桌上说喜欢比他年纪大的,倒真不是为了拒绝小新。
  当初第一次谈恋爱,姜寻就找了个比自己大六岁的。
  饭桌上被反复提到而想起来的那些画面,提醒姜寻他那时是真的喜欢过。
 
  那些画面里有洗到褪色的校服,牛仔裤,黑色帆布鞋和白袜子。
  有写字时绷得很好看的关节和手背,教人做题时专注的视线和英俊的眉眼。
  沈帆说话总是和气,讲课时不厌其烦,哪怕姜寻有时故意逗他假装做错,沈帆错愕地看着他,最后哭笑不得地问他:“你到底哪儿不会?”
  那是姜寻青春期里直观感受到的悸动。那时候他初中,沈帆在师范大学读本科,是他的家教老师。
  沈帆教了他两年,这两年里他们变得很熟,姜寻从最初叫他“老师”,后来叫“帆哥”,到最后总笑嘻嘻地叫他“帆帆”。
 
  姜寻中考失利是个意外,无论是他自己,还是沈帆,还是学校的老师,都认为以他的成绩考上报考的高中完全没问题。
  然而考试运这东西也没法儿说,姜寻最后没考上,滑到乡镇高中去了。
  沈帆当时比姜寻自己都难受,姜寻还得反过来安慰他,说:“帆帆你别上火啊,我在哪儿不是读啊,住校就住校呗,无所谓。”
  沈帆觉得他这两年家教课都白上了,他白拿了姜寻家这么多补课费。
  姜寻还皮里皮气地说:“我本来还想高中接着让你给我上课呢,现在看来是不能了,那你要是想我了你就说,我放假回来看你。”
  沈帆当时什么都没说,硕士实习的时候却没留在师范附中,而是直接去了乡镇高中。
 
  姜寻在一个和他格格不入的落后乡镇中学混着日子,在学校看见沈帆那天,姜寻彻底傻了,错愕地问:“你来找我的,帆帆?”
  沈帆当时笑着说:“什么帆帆,以后叫我沈老师。至少在这儿你得叫沈老师。”
  “什么意思啊?”姜寻傻眼了。
  沈帆指指办公楼,说:“我实习。”
  姜寻本来就喜欢他,然而在那一刻,姜寻更是感受到了从自己心里发出的一股汹涌的感情。
 
  在那个仿佛被城市遗忘了的乡镇高中里,两个人秘密地来往着。有时晚上饿了姜寻就偷着跑去沈帆的宿舍吃泡面,沈帆总盯着姜寻的成绩,私下里给他补课。
  姜寻还开玩笑说:“以前你给我上课要收钱的,现在我可没钱给你。”
  沈帆说:“不用,现在我有工资了。”
  姜寻问他工资多少,沈帆告诉他,姜寻说:“这也不多啊。”
  “实习生能有多少,反正够用。”沈帆用笔敲敲姜寻的卷子,“做你的题。”
  沈帆家里条件不好,这姜寻早就知道。他妈不在了,他爸有病,总得吃药。所以沈帆衣服总是旧旧的,人也有点内向。
 
  十七八岁动了心的男生是炙热的,带着旺盛的生命力,能让周围的人也感觉到生活里蓬勃的热意。
  对于姜寻并不掩饰的喜欢,沈帆没有严词拒绝过。他本来就是个被动的人,他始终像个疼爱弟弟的很温和的邻居哥哥一样。
  在沈帆又一次去医院得知他父亲的病情还在继续恶化的那天晚上,姜寻抱住他,沈帆没有拒绝。姜寻抱着他轻轻拍他的背,沈帆闭着眼睛,靠了会儿他的肩膀。
 
  姜寻那段时间每天都要去找沈帆,他实在着了迷。沈帆一边默认和他的秘密交往,一边仍然尽职尽责地给他补课。那会儿姜寻恨不得时间就停在那儿,他和沈帆在那么一个旮旯角落里长久地分享他们的秘密。
  然而时间怎么可能停下来。
 
  姜寻把车开进地库,停进车位,下车前拿起手机又看了眼。快十二点了,还是没有消息。姜寻笑了下,把手机揣进兜里下了车。
  他很久没想起过这些事了,也不怎么愿意想。因为故事没有停在那里,后面的发展充满了糟心和遗憾。
  学生和老师在厕所搞同性恋,要比两个学生搞同性恋,听起来恶劣得多。
  姜寻自己被开除无所谓,大不了不读了,大不了转校,但沈帆不能被开除,他硕士还没毕业,真揭出来沈帆就毕不了业了。姜寻自己是个皮小子,天不怕地不怕,但沈帆的家庭条件,他扛不住这些,姜寻也不可能让他扛。
 
  故事的最后姜寻转学,苗嘉颜把这事承下来,沈帆实习结束离开学校,姜寻再也没有见过他。电话里沈帆说这一切太胡闹了,不要继续了。
  姜寻那年轻炙热浓烈的初恋到此结束,姜寻不能否认,这一段热烈的初恋在他心里画了浓重的一笔。
 
  姜寻进了电梯,手指在24楼的按键前停了两秒,最后还是按了22。
  算了,这时间估计睡了。
 
  按指纹开了门,姜寻开门的手在看见玄关小灯亮着时顿了下。
  姜寻换了拖鞋,又看了眼旁边放的一双棉拖鞋,挑了下眉。
  放下车钥匙,脱掉外套,姜寻走到卧室门口。就着玄关的小灯,模模糊糊的光线下能看到卧室床上躺着个人。
 
  那人背对着门侧躺着,身上穿着一看就很舒服的棉料睡衣。仿佛是听见了姜寻开门的声音或是脚步声,这会儿眯着眼睛回过头来,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睡意,并不热切地问:“回来了?”
  姜寻走过来,直接往床上一扑。那人估计睡了有一会儿了,周围都暖融融的,姜寻深吸了口气,鼻息间有种熟悉的洗衣液味道。
  “头疼。”姜寻声音闷在枕头里。
  那人翻身平躺,侧头问:“又喝酒了?”
  “没喝。”姜寻突然觉得很疲惫,拖长声音说,“困……”
  “洗澡去,”那人伸腿踢踢他,“一身什么味儿。”
 
  姜寻突然抬起手搂住他,笑了声说:“我以为你没来。”
  “你不说今天回来吗?我吃完饭就下来了。”
  说话的同时嫌弃地推推姜寻,嫌他一身烟酒味儿难闻。
  “你也没告诉我啊。”姜寻说。
  “告诉你干什么。”这人说话总是淡淡的,像是对什么都无所谓。
  姜寻先是埋在枕头里“嗯”了声,过会儿突然转过头在人肩膀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对方被他咬得皱了下眉,说他“神经”。
  姜寻单膝点了下床沿站起身,转身去洗澡,边走边说:“是,安老师高冷。睡吧。”
 
 
第2章
  第二天姜寻醒的时候家里只剩他自己,安亦都不知道走多久了。屋里冷飕飕的,不知道是真冷还是因为身体不舒服。
  姜寻又闭眼躺了会儿,半睡不睡的,等到再起来才觉得精神了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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