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没有绝食。”想了想,陈青又问:“你打算关我多久?”
他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已经接受了自己被关押事实的囚犯,在问刑期的长短。
“多久?”凌斯年像是听到一个很好笑的问题。
他在陈青面前踱了几步,目光上下扫视了眼这间屋子。
继而转头看向陈青
“三十九天。”凌斯年突然说到。
陈青愣了下,还没理解凌斯年口中的三十九天是不是就是要关自己的时间,就听到对方继续道。
“我当初在这间屋子里呆了三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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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短短了··今天脑子不转了,我明天看修一下这章,再更一章,要是没更当我没说。
哈哈哈哈哈,写文哪里有不发疯的···
第48章 48 他欠凌斯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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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凌斯年在这间屋子里呆了三十九天?
对方为什么要在这样的房间里待那么久?
大概是在这间屋子待的时间太久了,脑子像是生了铁锈,呆愣愣的有些转不过弯儿。
他眉头蹙起,表情困惑:“为什么?”
“为什么?”
凌斯年轻笑一声,刚刚露出的那一丝愤怒消失不见,他像是又套上了某种面具,淡声反问道:“你觉得是为什么?”
陈青认真的想了想,半响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安静的空气里,响起一声轻微的叹息声。
凌斯年走近了陈青,一双眼睛状似温柔的看着陈青,他抬手捏了捏陈青的耳后,声音放的很轻。
“因为,我想去找你啊陈青。”
对方的手指微凉,触碰到陈青的时候,让陈青下意识的缩了下身体。
眼前男人比之前记忆里的小白更加俊美迷人,可陈青感觉不到一丝放松,只觉脊背发凉。
他不由的后退了一步,想要拉开和凌斯年的距离,可下一秒,后脖颈被那只手紧紧的扣住,迫使他不得不紧挨着对方。
“躲什么?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凌斯年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另一只手摸上了陈青上下滚动的喉结:“放心,法制社会,我总不能杀了你。”
“你——”陈青瞳孔微缩,嗓音收紧,僵直如枯木地站着,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危险无比。
凌斯年像是完全不在意陈青的紧张,他凑近了陈青的耳朵,低声认真询问:“想不想听听这三十九天里,我在这里怎么过的?”
温热的呼吸随着这句话一下下的打在陈青的脸侧,那种触感却让陈青浑身发冷。
陈青不知道,但也可以想象。
他在这间屋子里待的时间,远远不到凌斯年口中的三十九天。
可即便如此,即便他已经比常人而言足够可以忍耐寂寞,也在第三天的时候觉得崩溃。
无休止的黑暗,只能听到自己呼吸的安静,那种与世隔绝的孤独,折磨得人几近发疯。
可,这不是凌斯年的家吗,谁会对他这样做?
很快,凌斯年解答了陈青的疑惑,他语气平淡没有起伏,像是在陈述一段完全与自身不相干的事情。
“第一天的时候,我尝试离开,打晕了送饭的保镖,不过很可惜,我很快被抓了回来,被我亲爱的爷爷打了家法又丢了进来。第五天的时候我藏了餐具,试图自残出去,可惜依旧没有能成功;到第十天的时候,因为绝食我没有了力气,被捆在床上动也动不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我发现我已经适应了这里,在这种环境里,我可以有无限期的时间,去一点点回想和你相处的那大半年……”
“知道我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吗?因为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想着你的名字,想着你给我的屈辱和背叛。”
凌斯年的手从陈青的喉咙处划到了脸颊,温柔的摩挲着:“……毕竟是第一次犯这么大的蠢,总要记得清楚一点,才不至于让自己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
陈青已经说不出话了,他望着凌斯年带着笑意的眼睛,身体颤动,喉咙发干。
“别露出那副表情,好像你很在意我的样子。”
凌斯年收回手,面无表情的看着陈青:“已经晚了,陈青,太晚了。”
“对不起。”
除了这三个字,陈青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他有些无措:“我不知道……我以为……如果你觉得这样可以消气的话,我也可以在这里待很久,待到你满意为止。”
“这样?”凌斯年看了眼这间屋子:“你是觉得这样你就能轻易的赎罪了吗?”
陈青顿了下,摇了摇头:“不是……”
“我给过你机会的,陈青,毕竟当年那个犯蠢的我是认真的考虑过,就那么抛下一切就那么和你永远待在一起的,可惜你不在乎。”
陈青找不出任何可以反驳的话。
他想说,当初的他有想过和小白在一起一辈子的。
他想过两人的未来,想着如果小白一直想不起来,或者找不到家人,他会努力赚钱养着对方。
如果小白也愿意的话,过几年他会在家里隔壁的那块空地上,给小白盖房子娶媳妇,这样两家人可以长久的在一起。
可错了,都错了。
陈青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只知道当年青年被人带走后,他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里,收拾东西时看到青年遗漏在桌边的手机。
他鬼使神差的拿起来,在看到屏幕上的那张照片时,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冲出去追上那几辆汽车,将青年带回来……
可是他没有任何立场。
青年有他自己该去的地方。
“对不起。”陈青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麻木重复道。
凌斯年不答,脸上也没什么多余情绪,就那样看着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的陈青。
“我确实欠了你很多……欠了你很多钱,我知道你不缺钱,但我会还给你,我都有记账,如果你想的话,让我做什么都可以。”顿了下,陈青又说:“总之……”
“对不起,凌斯年。”
“钱?”
这个字眼像是提醒了凌斯年:“哦,我想起来了,你也是收了凌家两万块,才肯把我卖了。”
陈青梗住,片刻后他摇了摇头,无力的否认:“不是……那是你家里……我——”
“钱你不是好好收了吗?”凌斯年冷声打断了他的话。
陈青无言,凌斯年说的是事实,他反驳不了一点。
“两万块,多么的可笑,我在你眼里竟然只值区区两万块。”
凌斯年低头轻笑了声,片刻后抬头,冷冷的注视着陈青:“是不是给你钱,你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出卖?”
“……不是。”
向前走了一步,凌斯年逼近陈青:“可费浩后面告诉我,你们当初说好了,两万块,可以让他随便玩,是吗?”
一句“没有”卡在陈青的喉咙里,他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你不是记账了吗?说说,你现在欠了我多少?”
凌斯年又往前一步,逼得陈青一个趔趄,坐在了床上。
陈青看着俯身在他身前的男人,半响,喃喃道:“七十六万四千三。”
两次化疗的费用,住院的费用,还有后面租房以及周阿姨的工资,再加上移植骨髓的钱。
差不多是这个数。
后续安安还有治疗,不知道还会花多少。
但不管多少,现在这个费用,对陈青而言已经是个天文数字了。
如果不是凌斯年,这辈子他都赚不到安安的手术费。
所以,于情于理,不论凌斯年想对他做什么,他都没有理由反抗。
他欠凌斯年的。
不管什么,他都欠了凌斯年。
“记得可真清楚。”凌斯年嘲讽道。
他抬手捏住陈青的下巴,左右掰着看了下,“两万块,你倒是真敢要。”
下巴被捏的生疼,陈青垂在两侧的手收紧,他没有反抗,连带听到对方羞辱的话语也当做没有听到。
“不过,看在你当初救了我的份上,这个钱我可以给你。”
说着,凌斯年将陈青压在了身后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你最好听话一点,学着哄我开心。”
……
过程并没有那么的愉快。
对双方而言都是。
凌斯年动作并不温柔,每一下都带着惩罚的意味。
陈青趴在床上,弓着身子脊背收紧,额角全是因为疼痛而起冷汗。
他沉默不言,咬着牙,被动的承受着身后男人一次比一次狠厉的动作。
凌斯年居高临下的看着陈青收紧的肩胛骨,嘴里的话一句比一句伤人。
“……在金港做男公关的时候,难道没人教你怎么讨客人开心?”
“……不是为了钱什么都能做么,你现在这幅样子可真叫人扫兴。”
“……为什么不出声?不高兴么,怎么拿了钱也不高兴吗……”
……
对于凌斯年话陈青没有反驳,照单全收。
安静黑暗的屋子里,某种暧昧的声音格外明显。
在看到陈青因为忍耐而攥到骨节发白的手,凌斯年冷哼一声,伸手掐住陈青的脖子,一把将人从床上拽了起来。
这个动作,让陈青几乎是坐在凌斯年身上。
这个姿势很难维持,疼痛更甚几分。
几乎是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气,陈青疼的脸色都白了。
凌斯年狠狠地咬了陈青的耳朵一下,语气森然:“差点忘了,你是喜欢女人的,云水村那个女人是,方蔷也是,当初方蔷帮你上药,你不是看到眼睛都直了吗?”
陈青仰着头,冷汗涔涔。
嘴里克制不住的小口的倒着气,他头晕眼花,根本分辨不出耳边的凌斯年在说些什么。
“怎么,被男人上是不是很恶心?”
陈青沉默不答。
凌斯年却偏要一个回答,他将陈青的头强硬的转向自己,命令道:“说话。”
“什、么?”陈青只得开口,一句话断成了两句。
“当初在云水村,和我上床是不是很恶心?”
陈青歪倒在凌斯年的肩上,好不容易将一口气喘匀了,听到凌斯年的话,眼神空了一瞬,像是忆起往昔。
半响,他才沉缓回答道。
“没有。”
凌斯年神色一顿,掐着陈青的手松了下来。
“你……”只开了个头,凌斯年想到什么般,脸色又沉了下来,阴沉如水。
他一手握着陈青的腰,一边用力。
“别想骗我,我不会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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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我要替凌斯年发声。
不是活烂,是没经验,再给孩子几次孩子就会了。
给点海星,♪(・ω・)ノ
第49章 49 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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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坐在三楼阳台上的椅子上,沉默的望着楼下正在打扫积雪的佣人。
几只麻雀叫着从一棵松树上飞到另一棵上,又因为突然掉落的雪而受惊,一股脑儿的飞到了天上,变成了小黑点。
陈青收回目光,裹了裹身上棉外套,顺便将手揣进了兜里。
这是他在这里待得第九天,大概是他上次的顺从,凌斯年将他从那间暗无天日的小屋子里放了出来,转而让他住进了这栋别墅的三楼。
别墅里应有尽有,还有几个佣人照顾他的一日三餐。
陈青什么都不用干,只需要每天等凌斯年回来。
这要是放在云水村里,已经是很多人想都不能想象的好日子了,过惯了苦日子的陈青也没法儿指责凌斯年这是虐待。
在他的认知里,报复人至少不是这样的。
但凌斯年不让他出去,更不愿意跟他提一句外面人的事情。
上次结束后,他叫住了正要离开的凌斯年,试图询问安安的情况,对方只是冷了脸,丢下他直接离开。
再后面的几天他就没有见到凌斯年。
上次好不容易等到对方回来,陈青打了半天腹稿,结果话都没说两句就被人丢在了床上。
那次凌斯年好像很生气,在床上变着花样的弄他,以至于结束的时候他没撑住晕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对方已经离开了。
陈青有想过和别墅里的人套话,可那几个人比他还沉默。
提一些生活上的需求,陈青都可以很快得到满足,但凡超出这个范畴,那几个人立刻闭嘴,陈青再追问,就只会摆手表示不知道。
都是给人打工的,陈青知道他们是拿钱办事,也做不到太过苛责为难对方。
他也曾在第三天的时候试着自己离开,可这个别墅的院子太大了,路还是九曲十八绕的,在陈青转悠了许久,觉得每一个转弯都像是刚刚路过的,根本分不清楚。
当初凌斯年带他过来的时候,连开着车都绕行了十几分钟,他甚至都没看到大门,就被意外撞见的安保人员客气的劝回了。
陈青不知道凌斯年到底想干什么,难道就这样好吃好喝的把他关在这栋别墅一辈子吗?
什么都不能做,什么也做不到,无论陈青内心多焦灼也无济于事,他只能在这里等,等凌斯年回来,才能问问安安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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