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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魔尊后我死遁失败了[穿书]——梅听剑

时间:2024-01-03 10:13:50  作者:梅听剑
  “你看看他,少盟主,他究竟是季允,还是…魔种?”
  话音落下,好像听到什么信号发令,季允缓缓睁开眼睛。
  但那不是秦顾熟悉的眼眸,而是透不进光的漆黑,好像无限延伸的裹尸布,将所有黑暗都包裹。
  而季允的眉心,本该有魔眼鼓动的位置,此刻平静得如毫无波澜的海。
  秦顾却很清楚,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海面越平静,暴风雨就会越凶猛。
  魔种去哪里了?
  恐怕,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就是答案。
  面对晏白术和净尘时都没有过的恐惧,突然漫涌上来。
  好像要将秦顾先前所有的逞强都击溃,恐惧千百倍地膨胀,让他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
  秦顾赶忙死死掐住掌心,以此来克制即将蔓延的战栗。
  他不想靠近了。
  可秦顾没有选择,他必须继续向前,走到季允面前。
  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带着最后一战的决绝。
  小允、小允…
  拜托你。
  在季允开口之前,秦顾先发制人:“小允。”
  季允的眉心微微蹙起:“…师兄。”
  秦顾悄悄松了口气。
  季允对他的呼唤依旧有反应,这句“师兄”,是季允的语气,他能分辨得出来。
  季允站了起来,鳞铠摩擦地面:“师兄,魔种…”
  他深深喘了口气,好像忍受着莫大的痛苦:“魔种还没有控制我,我…想问师兄几个问题。”
  什么话?秦顾一把攥住季允的手:“你不能让它控制你。”
  季允没有躲闪,反而将他的手捏得很紧,力度大到几乎要把骨骼都揉碎:“师兄,不怕现在的我是魔种假装的吗?”
  秦顾:…
  他看着季允眉宇间病态的依赖,分明一只手就能将他的手掌全部拢住,还要可怜兮兮地将另一只手也搭上的动作,一阵失语。
  魔种是有职业操守的,这种事它大概做不出来。
  秦顾软了语气:“小允,魔种和你说了什么?”
  季允低下头,留给秦顾一个委屈的鼻尖弧度:“师兄怎么知道?”
  秦顾心想我能不知道吗,你现在和我们重逢时,简直一模一样。
  像整日生活在不安感中,下一秒就会被主人抛弃在滂沱大雨中的小狗,用狠戾疯狂的犬齿,死死咬住主人的衣摆,内心却在祈求不被再次丢下。
  秦顾早就发现,季允的分离焦虑很严重,严重到了积毁销骨的地步。
  这或许是这十年,镌刻在季允身上的、不可磨灭的烙印,是秦顾亲手加诸于他的伤疤。
  那无数个将鳞片生生剜下的夜晚,积累的思念与深情,终于因泡在血里,变得扭曲而狰狞。
  秦顾想要治愈季允的创伤,但十年的煎熬,又岂是一朝一夕能够抚平?
  这并不容易。
  自与季允表明心迹以来,秦顾总是尽可能地陪在季允身边,在每一个深夜一遍遍告诉他:“师兄不会离开你。”
  即便如此,每次亲热过后,秦顾在睡梦中醒来,总能见到季允认真而专注地看着他,手臂紧紧箍着他,竟是整夜未眠。
  他太害怕了,害怕一闭眼,秦顾就会消失,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就会离他而去。
  秦顾道:“让我猜一猜,魔种告诉你,我会离开,是不是?”
  季允抖了一下,似乎无法忍受“离开”这两个字,攥着秦顾攥得更紧了:“…师兄,你会吗?”
  秦顾摇了摇头:“我不会,小允,告诉我…你现在的状态怎么样?我该…怎么样才能帮你?”
  他还记得机械音说过,阻止世界毁灭的方法,是杀死季允。
  秦顾向来是不愿接受的。
  他杀了晏白术,生擒净尘,将所有阻碍他走到季允身边的都抹去,就是为了能够避免季允死亡的结局。
  秦顾可以大义凛然,可以铁面无私,却唯独做不到,将那个深夜不敢入睡、怀抱自己以求心安的爱人杀死。
  季允不答,秦顾有些着急:“小允,说话。”
  魔种侵蚀你到什么程度了?
  季允却突然松开了手,踉跄着后退数步:“师兄、师兄…”
  秦顾紧追上去:“小允!”
  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
  只见季允周遭,魔息开始包裹他,像涨潮的滩涂,从鳞铠边缘一路向上,将泛着银辉的铠甲,玷污得漆黑。
  这是季允呈现的表像,就已经足够骇人。
  秦顾并看不见,在识海中的季允,此刻正经历的是怎样的挣扎。
  一片血红的识海中,锁链束缚着龙尊的四肢与腰腹,将他凌空架起,不断勒紧的镣铐嵌入皮肉,将手腕脚踝的皮肤磨得血肉模糊。
  季允的身上伤痕累累,裸.露在外的皮肤布满深可见骨的创口,都是在与魔种的交战中留下的。
  一轮不详的血月高悬空中,将季允惨白的脸染上斑驳赤色。
  这一幕,恰与囚龙深渊中的瞑烛君,别无二致。
  当年的瞑烛君,就是在神识亦被束缚之后,无可奈何地选择了自尽。
  魔种悬停在季允面前,硕大的眼前带着黏液,快要贴到他脸上去。
  它也快要油尽灯枯,双方的争斗疯狂至极,尤其在被控制住前那最后几下过招,季允的疯狂让魔种现在想起来,仍忍不住战栗。
  幸好,季允还太年轻了,到底还是棋差一着,被它用“一旦我从你的体内离开,秦顾注定会离开你”钻了空子。
  否则,还不知道现在被镣铐锁住的,到底是谁。
  魔种端详着季允的状态,寻找着他最脆弱的刹那,以彻底霸占他的身躯。
  季允却浑不在意似的,聚精会神地听着秦顾的回答。
  秦顾斩钉截铁的回答,让季允的眼睛亮了起来,比血月更像月辉。
  “你相信么?季允,你相信他永远不会离开你么?”魔种却在此时开口。
  季允连一个眼神也没分给它。
  魔种有些恼火,却又很快调整了态度,循循善诱起来:“你太蠢了,季允,秦顾骗了你多少次?他说他只是失忆,可他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亲你、吻你,接受你的示好,只是为了逃走…他抛下了你多少次,你居然还相信他的话?”
  季允终于有回应了,不过是冰冷的注视:“你嫉妒?”
  魔种:…
  它简直气笑了:“你从哪里得出的结论?”
  季允认真开口,不像是说给魔种听,而像是自言自语:“师兄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他对我…很好很好,他是我的,就算他在骗我,他也说了不会离开我…”
  魔种的侵蚀影响着季允,让他只能分辨出最简单的情绪,进行最简单的思考。
  或许是无法,或许是不愿,季允没有深入分析秦顾行为的动机,而是停留在表面,又因这浅显而表面的安抚而满足。
  师兄说,他就相信。
  至于是不是欺骗他,有什么要紧?
  师兄还愿意欺骗他,师兄心里是有他的。
  ——魔种读不懂季允的思考,但能读懂这最后一句话。
  它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思摧毁季允的理智,铸造出一个痴痴傻傻的杀戮机器,却竟然会是这种结果。
  算了,魔种看着季允的下半身不断泡进淤泥中,想:
  本来还想让季允亲手杀了秦顾,现在看来,还是由它亲自动手吧。
  识海以外,季允停下了后退。
  紧接着,他一把捉住秦顾的手腕,将头垂下,似是要往秦顾的颈间蹭去。
  这个动作,季允撒娇时经常做,魔种看在眼里,学得有八九分像。
  唯一不像的神情,也被它藏在碎发下,确保秦顾看不分明。
  魔种的手悄悄比了一个剑诀,等着秦顾靠近,就能穿心而过。
  它计划得很好,却在即将贴上秦顾脖颈的刹那,被一柄寒铁抵上了心窝。
  魔种一怔,用季允的声音开口:“师兄?”
  它看向秦顾,只见那只骨节分明的瓷白手掌,轻轻拨开季允的碎发,动作温柔至极,是在抚摸季允的脸颊;
  眼神却冰冷万分,是在注视着寄居在季允体内的它。
  ——他是怎么分辨出来的?!
  魔种没来得及问,秦顾便不高兴地皱了皱眉:“我好不容易,让小允变得开心一些,你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魔种一愕,它想象过无数种与秦顾正面相对的可能性,独独没想到动手前的最后一句话,会是这样的质问。
  魔种冷笑着开口:“哪里过分了?”
  它猛地一挥手,不器剑便将横秋剑撞开。
  魔种后退两步,阴沉沉地看向秦顾:“想要成为世间最强,有什么过分?”
  “天道如此无礼,拘束苍生,我想还苍生自由,有什么过分?”
  一连三问,秦顾与魔种转瞬间交手百余次。
  两股逼近大乘期的内力不断碰撞,直将天卜司打得屋舍崩塌,地面开裂不止。
  秦顾向后一跃,挡开不器剑光。
  不器剑并没有对主人的爱侣留情,被弹开的剑气在地上斩出一道沟壑。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他挥出一剑,“你自己听了不想笑么?”
  说罢,秦顾乘着剑势,欺身上前,同时呼唤:“小允!”
  秦顾的靠近再次被阻拦,魔种摇了摇头:“他听不见的,放弃吧。”
  秦顾岂会被这三言两语劝服:“小允!别输给他!…睁开眼睛,看着我!”
  呼唤之中,季允的脸上浮现出熟悉的挣扎,转瞬即逝。
  魔种狞笑出声,却忍不住冷汗直流,它能够压制季允的神识一次,却不一定能压制第二次。
  归墟的龙,灵魂中魔种的烙印比他们自身更深刻,他们命中注定无法战胜魔种。
  但魔种害怕了,因为眼前这个红衣青年,与它遇到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魔息在它手中攒聚,暴涨成一个硕大的圆球。
  与此同时,空中的魔眼也开始疾速繁殖,相互挤压推搡着,像成熟的葡萄压着藤,几乎快要垂到秦顾头顶。
  不怀好意的魔息包围上来,已然跨过合体期,而逼向了大乘!
  在这样的强压之下,谛天结界竟不堪重负,仙舟如悬崖边的落石,再度开始摇晃。
  “你想用这种方式,逼仙舟坠落?”
  秦顾在天崩地裂中站得笔直,桃花眼微微弯起:“你有没有问过他们答不答应?”
  ——仙舟的下坠转瞬即停。
  秦顾道:“无论你努力多少次,都不会成功…因为,我们——”
  “这天下的所有人,不答应。”
  话音落下,五道光柱如古树环抱,竟又粗宽几许!
  别在这里自以为是了,想要毁灭世界,该先问问这个世界的百姓答不答应!
  魔种咬牙切齿:“那就看看你们还能撑多久!”
  魔息更加激烈地砸下,宛如漆黑的流星雨,似乎打定主意,要在此时此刻将仙舟击沉,粉碎人类不知好歹的挣扎。
  然而漆黑之中,一轮金红破空而来。
  魔种抬剑去挡,风声呼啸中,它对上了一双漂亮的桃花眼。
  秦顾道:“看来我要教教你什么叫做礼貌,魔种,擅自用我家小允的身体,我好像…还没有答应吧?”
 
 
第一百四十八章 
  识海,囚龙深渊中,污泥缠身的季允猛地挣动了一下。
  秦顾的呼唤落入他耳中,比什么灵丹妙药都更加有效,沉沦的意识如被凛冽寒风刮吹,顷刻就清醒了过来。
  这一清醒,季允就听到秦顾在唤他时,加上了“我家”的限定词。
  季允的眼中冒出泉涌般的激动,又痛恨攀附在身上的魔息污浊,让他无法立刻告诉师兄,自己有多喜欢这两个字。
  师兄…想见你,哪怕只是一瞬的分离,也让我痛苦万分。
  我想见你,现在就想…!
  正是在这样的执念作用下,一道紫气沿着季允的袖口往上爬,凝聚成一头小小的黑龙。
  囚龙深渊的天空顷刻乌云密布,层云悄悄向血月围拢。
  季允深呼吸着,他一向善于隐忍,哪怕心里已将魔种碎尸万段,动作中依旧不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急躁。
  魔种的注意力全在秦顾身上,季允召唤雷云的动作并未引起它的警惕。
  季允的眼底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师兄,我马上…就能赶到你身边!
  囚龙深渊以外,秦顾的动作蓦地一停,又被他很好地掩饰过去。
  执剑的手翻转,守势陡然一转为攻,横秋剑刺破黑暗,枫叶燃烧般向魔种袭去。
  魔种似乎没料到秦顾会突然发难,侧身闪避时慢了半步,被剑光擦着胸膛,割出一道血痕来。
  魔种用指腹捻着血丝,手臂一点点抬起,将手指送到唇边,伸舌舔了舔。
  血的味道让它一个激灵,像尝到肉味的野狗,动作崎畸地歪了歪头。
  “你居然…舍得伤我?”魔种的语气玩味,用季允清列的嗓音说出来,竟带了几分暧昧。
  秦顾皱了皱眉,看着魔种的一举一动:“你这是和谁学的?”
  “什么?”魔种显然一愣,狐疑地眯起眼眸。
  秦顾双指并拢擦过剑刃,将长剑上的血迹拭去。
  寒铁倒映出他的面容,秦顾凝望着剑上半张脸都被血染红的自己,心想:
  这样不行,等下小允醒来,怕把他吓坏了。
  嘴上依旧轻快道:“你刚刚的动作,不像人类,是和哪里的野兽学的吧?”
  无论是转动脖颈抑或舔舐伤口,都不像人类会有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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