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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魔尊后我死遁失败了[穿书]——梅听剑

时间:2024-01-03 10:13:50  作者:梅听剑
  许沅伏在他背上,笑了笑:“我娘也是这样背着我,到处走,到处求人…凡间的灾年,老弱妇孺根本活不下去。我以为我们肯定要死了,不是饿死,就是被其他人分食而死。”
  横秋剑光闪烁,与藤蔓相撞发出“铛!”的一声。
  藤条紧缠,如蛇爬上秦顾双腿之间。
  背上,许沅絮絮碎语,紧搂着秦顾的手一点点松开。
  “可我娘硬生生背着我…把我背到了涧泉行宫门前,我运气真好啊,师尊恰好巡游归来,他见我有几分天赋,竟当场收我为徒…”许沅的声音变得极为缥缈,似乎深陷回忆,“我高兴极了,想告诉我娘,我们再也不用挨饿了…从今以后没人能欺负我们…”
  “但是我回头,我看见我娘,她就躺在我的身后,…”
  直到看见爱子拜入仙门,她才舍得死去。
  ——笛音急促地响起,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广阔,却又温柔至极。
  灵力的流水在秦顾身侧聚拢,将他与树林的骚.扰隔绝开。
  许沅的双手同时一松,秦顾大骇,转身却抓了个空:“许沅!你要做什么?!”
  没了支撑,许沅重重倒在地上,贪婪的枝条顷刻将他包裹。
  内力一下一下冲击着屏障,可水流柔软,内里却如此坚定。
  许沅已被吞噬得只剩一只眼睛还暴露在外,在秦顾无力的呼唤中看了过来。
  眼眶里,一颗眼泪滚落而下。
  他还是这么懦弱,死亡面前,他还是怕极了。
  许沅望向漆黑的天空,他的口腔已被扎穿,呼吸间只剩撕心裂肺的剧痛。
  灵力暴增,从丹田开始沸腾,金丹寸寸瓦解爆裂,汹涌的力量喷薄而出。
  这是赋予将死之人最后的仁慈,足以匹及合体境界。
  视野一点点被枝条侵吞,许沅张了张嘴,不知说给秦顾,还是说给自己:“我娘说,要好好活下去…娘…”
  ——轰!!!
 
 
第五十一章 
  季允在林间穿梭,路遇所有拦道妖兽,来不及发出一声哀嚎,就被他一剑斩杀。
  秦顾的气息已经很近了,他牵挂不已的人就在——
  突然,前方有光芒冲天而起,顷刻间以至万丈。
  狂风呼啸,宛如山川悲鸣。
  却不属于任何一位掌门。
  季允胆战心惊:
  如此磅礴的灵力,唯有自爆金丹,才能做到。
  季允飞也似地冲刺过去。
  他轻功极佳,此刻步伐却踉跄得不行,只恨自己不能再快一些;
  那不是秦顾的灵力,但却在秦顾的方向。
  是袭击么?!
  ——终于,眼前出现了心心念念的身影。
  季允的脚步却踟蹰。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秦顾,压抑、痛苦,像被摁进泥淖里的花,却又蕴藏着星火般的怒意。
  好像一吹就会点燃,而后燎原。
  但现在,那摇动的怒火不过是红衣破损的边角,秦顾颓然跪在一片荒地之间,手中捧着一根玉笛。
  玉已碎裂,笛身残破不全。
  自爆金丹掀起的爆炸余波让地上遍布树坑,树木拔地而起,被灵力焚化殆尽。
  触目惊心。
  “师兄!”季允冲了过去,用尽全身的力量才克制住不将秦顾拉进怀里抱紧。
  他搭着秦顾的脉搏,四周还有灵力余波,让季允确信此处就是爆炸中心。
  好在,秦顾虽心跳极快,脉象却无灵力失控的迹象。
  季允松了口气:“还好,…师兄没事就好。”
  他像寻了主人三里地,终于在滂沱雨幕中看到了也在打伞寻找自己的主人的犬类,神情可怜极了。
  秦顾从灵魂的震颤中回神,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手掌,安慰道:“…没事了,我没事。”
  季允便抬头,定睛一看,猛地惊怒出声:“师兄,你身上…怎么回事?!”
  只见秦顾的手上、脖颈上黏满了干涸的鲜血,皮肤被生生掀起,露出粉色软肉来,尤其是右手,被血水湿透的衣物贴在他手臂上,布料已与骨血难舍难分。
  秦顾却是一贯无所谓的态度:“柳芽生根,得立刻拔除。…徐且行怎么没与你一道来?”
  生生将皮肉撕下的剧痛在他口中如此轻描淡写,季允呼吸失速,恨不能替秦顾分担痛楚。
  他终于发现秦顾手中的玉笛,应当属于那名涧泉行宫修士;
  再联系到徐且行的反常,通透如季允,立刻反应过来:“是徐且行?”
  秦顾轻轻点头,季允周遭的空气陡然阴沉下来,猛地站起,“他应该没有走远,我去杀了他。”
  “小允!”秦顾的表情终于变了,双眉颦蹙,“徐且行必须死,但不是现在。”
  秦顾恨不能现在就杀了徐且行为许沅报仇,但他强迫自己不能被怒火左右。
  徐且行的修为到底也算顶尖,若被他与季允联手逼到绝境,而萌生与他们同归于尽的念头,届时二人势必也会受伤。
  归墟危险,实在不能将自己暴露在风险下。
  而更重要的是,在归墟杀了徐且行,太便宜他了。
  他的罪孽会随着死亡而被一并消抹,他还会是众人心中那个儒雅有礼的徐且行。
  若不能撕开徐且行虚伪的假面,如何对得起死去的许沅?
  秦顾攥紧玉笛,许沅法器的碎片好像扎进了他的心里,一想起就钝痛不已。
  对不起啊,许沅,现在还不能送徐且行下来陪你。
  秦顾将玉笛包好,与横秋剑绑在一起,缓缓站起身。
  ——但是,请你等一等,我一定会,让徐且行付出应有的代价。
  …
  徐且行择了个与季允相反的方向离开。
  他确信许沅会死,却不能保证秦顾会不会跟着一起葬身兽腹。
  秦顾是个聪明人,应该能够发现他给许沅留下的小“赠礼”,究竟有什么美妙的用处。
  如果是他,在发现许沅就是个人形诱饵的时候,就会毫不犹豫抛下许沅逃生。
  秦顾应该也一样吧?毕竟人前再慷慨坦荡,人性总是自私的。
  徐且行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屑,旋即又被从容的神情掩盖。
  许沅死了,秦顾难辞其咎,方才季允的无礼举动也被窥镜戒记录下来,这两名最有力的竞争者,无论是哪一个夺魁,恐怕此刻都难以服众。
  现在就差林隐,那个毛躁的小子,不足为惧。
  徐且行完美地计算着,弯起眸子轻笑出声。
  ——他突然听到什么物体划破空气的声音。
  徐且行警觉地向旁侧闪身,一片枫叶擦着他的脸颊扎入地里,叶片柔软,却如利器生风。
  徐且行别过脸,看向那带着警告意味的红枫:“少盟主,这是什么意思?”
  秦顾收回手,神色冷峻:“杀人偿命。”
  他果然察觉了。徐且行的眼眸缓缓眨了眨,他依旧是那端正的首席弟子的模样,不像秦顾半身是血,如此狼狈。
  徐且行反问:“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少盟主,我杀了什么人,要偿谁的命?我还没问你呢,许师弟现在可安全了吗?”
  秦顾看着他,徐且行的每一寸表情都恰到好处地变化,他的眉梢扬起又垂落,最终停留在一个震惊的弧度上。
  徐且行似乎震惊极了:“…许沅,死了?”
  这副作态深深刺激了秦顾。
  明知故问,毫无悔意。
  轻飘飘的一句许沅死了,便抹灭了许沅挣扎求生的痕迹。
  许沅本可以活下去,许沅本该活下去。
  徐、且、行!
  秦顾飞身上前,一掌拍出:“我说,杀人偿命!”
  徐且行反应也快,立刻侧身躲过,抓住秦顾手臂,二人在空中一翻,位置眨眼间交换。
  擦身而过时,他眼底的温润被戏谑笑意取代,这与往日截然不同的神情只有秦顾能看见。
  徐且行的声音依旧无辜:“少盟主,你觉得是我杀了许沅?可明明是你带走了许师弟,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秦顾不回应他布满陷阱的话语,而是继续进攻,二人转瞬间过招数百次,红色与翠绿相映成辉,在高崖上堪比日升月落。
  交手间,秦顾攻击更猛,挥剑而上,徐且行被迫转琴抵挡,琴面上留下道道剑痕。
  “少盟主怎么不说话?”徐且行咬牙冷笑:“许师弟天赋高,是未来涧泉行宫的宫主…少盟主该不会是觉得他动摇了你的地位,才暗下杀手,嫁祸于我吧?”
  这句话当然通过窥镜戒,落在了场外其他修士的耳朵里。
  有人侧目看向高台,神色鄙夷地压低声音:“饮枫阁是怎么回事?出来的弟子都这么疾言厉色,先前是那个季允,现在又是秦顾…啧啧啧,难道是仗着自己是世家之首,便如此肆意妄为么?”
  “我早就说过,女子当政,修真界迟早乱套!你看看她都带出了什么弟子…”
  “现在的重点不是谁杀了许沅么?要我说,许沅死的时候没被窥镜戒拍到,不过徐首席一直在戒面影像中,秦顾怎么会说是他?”
  “那不就是秦顾?许沅死了,他却没事,如今还倒打一耙,哎呦…”
  高台上陡然爆发出一阵灵息威压,陆弥面色沉沉如乌云压境,冷冰冰地看了过来。
  几名交头接耳的修士立刻噤声,缩了缩脖子装鹌鹑。
  再看画面中,秦顾与徐且行两掌相对,两股灵力轰然爆裂,二人同时后撤,各自踉跄几步。
  秦顾突然笑了起来。
  低低的、沙哑的笑声,蕴含着无边无际的怒火。
  横秋的剑身猛地燃起火焰,为秦顾的面庞笼上神圣的金色:“众人只知涧泉行宫擅音律,却不知道你们对术法同样精通。”
  徐且行看出熊熊杀意扑面袭来,立刻横琴于身前,琴身上绿意流转。
  琴音飞出便与枫叶撞在一起,徐且行一边拨弄琴弦,一边急急后退。
  他并不善于近身战斗,此刻未免有些焦头烂额。
  而一向少言的秦顾却一反常态地喋喋不休:“悄无声息留下吸引妖物的印记,对身为首席弟子的你来说,并不困难。”
  徐且行弯腰躲过迎面一剑,总算有了些许恼色,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怎么敢说许沅身上的印记就是我留下的?”
  此话一出,攻势突然停了。
  徐且行看着收剑落地的秦顾:“怎么了,少盟主这是哑口无言了么?”
  ——秦顾轻笑起来,笑意却不达眼底:“我什么时候说过,吸引妖兽的印记在他身上了?”
  明明比起在身体上留下印记,衣物才会是大多数人的选择。
  那么徐且行,是如何脱口便是“身上”的呢?
  徐且行猛地一愣,从容坦然像蜡一点点融化,阴雨笼罩下来,让他的眼神看起来阴沉至极。
  怪不得秦顾方才突然发难,原来是为了让他疲于抵挡,而无暇顾及话语中的漏洞。
  竟被他抓到了把柄。
  冷汗从徐且行的额上滑落,他强撑着保持面部表情:“一时口误而已,能做什么数?”
  秦顾却不与他多纠缠了,视线缓缓落在窥镜戒折射出的光上:“做不做得了数,由仙盟决断。”
  他熟知仙盟律令,知道离开归墟以后,等待徐且行的将是屠戮同门的罪名。
  身败名裂,极刑处之。
  只有这样,才能慰藉亡魂。
  徐且行喉结滚动着,似乎还想再说什么,秦顾却已经转身。
  走出数步,他突然停了下来,风吹起他的长袍,露出腰间的玉笛。
  秦顾笑了笑:“徐且行,你该下地狱。”
 
 
第五十二章 
  不再看愣在原地的徐且行一眼,秦顾向等待着他的季允走去。
  季允并没有直接参与此事,秦顾也不希望他牵扯进来,好说歹说,才说服季允在不远处暂等。
  一见秦顾,季允立刻迎了上来:“师兄,就这么放过徐且行?”
  秦顾摇头:“已经足够了,徐且行毕竟还是涧泉行宫的人。”
  即便罪行败露,首席的身份依旧会是他的后盾。
  而饮枫阁虽是名义上的世家之首,秦顾却没有替仙盟审判徐且行的资格。
  他能做的,只有将徐且行虚伪的假面撕开给所有人看,让徐且行再也做不成那个万众瞩目的“君子”。
  多年的经营毁于一旦,即便涧泉行宫出面,徐且行的后半生,也将在千夫所指中度过。
  ——对于一个曾经拥有过光环、并沉沦于此的人,这会比任何惩罚都更让他生不如死。
  秦顾笑了笑,他虽无法亲眼看到这一天,不过至少,不辜负许沅舍命相救。
  他对季允说“走吧”,手臂却被小心翼翼地托住。
  转眸看去,季允托着他的右手,那里血肉与布料连成心惊肉跳的一片,又因方才与徐且行的缠斗而撕裂,滴滴答答落着血。
  险些忘了,得尽快剔除衣物清理伤口才行。
  但季允怕秦顾疼,手抬起又放下,犹豫不决。
  分明受伤的是自己,季允看起来比他还难过,秦顾无奈地摁了摁季允的脑袋:“来吧,不要浪费时间。”
  话虽坦然,秦顾还是忍不住别过脸去,深吸一口气。
  季允滚烫的手掌抚上小臂,与伤口糊在一起的衣袖一角被轻轻揭起,秦顾不得不咬紧后槽牙,生怕自己一出声会把季允吓到。
  皮肉剥离的痛楚席卷而来,剧痛让他自灵魂深处开始战栗,即便竭力克制,依旧有几声轻喘从急促的鼻息间溢出,因为发抖而像极了哭腔。
  冷汗湿透鬓发,干涸的血雕刻眉眼,让秦顾看起来更加苍白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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