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很好的帝国英雄,玩了一晚上的兔兔,到最后林愿的小肚子都鼓了起来,像是又怀了宝宝。
尝到甜头的卫沣学会了,每隔一段时间就假装心情低落。
林愿看出来了,可是装可怜的老公太可爱了,没办法,只能辛苦他这只兔兔。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任务等级S,任务评分等级A,奖励10000积分。】
【任务完成后,宿主在当前世界停留二百七十九年,扣除积分5580积分,当前剩余12510积分。】
【正在匹配任务世界。】
江城第一人民医院。
林愿正坐在一楼楼梯口掉眼泪,眼睛红红的,鼻尖也是红的。
521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蹭蹭。
过了很久,林愿抹着眼泪,声音沙哑道:“怎么办?521。”
521也不知道怎么办,想了想道:【要不然,我们先做好任务失败的准备。】
林愿更伤心了。
这个世界的大反派名叫靳燃,是江城林家的养子。
林家唯一的儿子林愿在四岁时走丢,林家找了两年都没有任何消息。
林母受到的打击太大,林父为了安抚妻子,便去孤儿院领养了一个孩子,就是靳燃。
靳燃在林家得到了很好的照顾,林父和林母都很喜欢他,但是在他十五岁时,警方破获了一起人口拐卖案件。
根据人贩子的记录,林家找到了林愿。
他被卖到了山里面,受了很多的苦,身上有很多陈年旧伤,整个人瘦骨嶙峋。
亲生的孩子回来,领养的自然会受到忽视。
而林愿因为长时间的虐待,心里阴暗扭曲,他觉得靳燃偷了他的家,偷了他的父母。
自己在山里吃不饱饭的时候,靳燃在他的家,享受着他的一切。
所以,林愿各种虐待靳燃,想要用靳燃的痛苦,来填补他那十一年受到的所有伤痛和折磨。
林父和林母因为愧对林愿,都是沉默纵容的态度,也就是因为这样,林愿越来越变本加厉。
这次他和那些富家少爷玩赛车,故意让靳燃上去,就是知道靳燃不玩这个,想要看他出丑。
但是出了意外,靳燃车祸送进医院,林愿过来的时候,他刚从急救室出来。
其实,靳燃在林愿回来时,就知道自己应该从这个家离开了,他的想法是高考毕业,去一个远离江城的地方,边上学边打工。
等到以后有能力,再把这些年林家养育他花费的钱都还回去。
这三年,林愿虐待他,折磨他,靳燃都忍着,但是这次经历了生死之事,靳燃不想忍了,林愿痛苦和他毫无关系,为什么是他承担了后果?
他开始讨好林愿,仿佛一条被林愿驯服的听话的狗。
林愿被靳燃伪装的虚假面具欺骗,对他越来越相信。
二十三岁的时候,靳燃将林愿骗到了那座山,那个对于林愿来说噩梦般的地方。
再加上之前靳燃一直在他的食物里下-药,林愿精神失常,疯了。
靳燃在林父他们面前没有表现出一丝异常,林愿本来就因为那段过去,一直有心理问题,没有人怀疑什么。
林父再次培养靳燃,为了让他照顾林愿,还要给他一半的林氏股份。
靳燃没有要股份,他也一直照顾着林愿,每天晚上都和疯了的林愿说起那座山,说起他噩梦的那十一年。
林愿刚接收到这个剧情的时候,人都要傻了。
这是他第一次,成为这个人痛苦的源头。
而且他来的时间点,就是靳燃彻底黑化的地方,现在的黑化度是88%。
早来一天,这个任务也不至于这么死亡,现在就是地狱模式。
林愿头疼得连饭都干不下去了,早上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
他想过现在开始对靳燃好,可如果他是靳燃,一直折磨自己的人突然这样,只会让他觉得对方是不是想要用什么新的坏招来折磨自己?
到底怎么办?
他该怎么救靳燃?
在楼梯这里坐到天黑,林愿还是没忍住,去了靳燃的病房。
病床上的少年,面容精致稠丽,皮肤通透苍白,看不到一点血色,仿佛一尊被打碎的精美瓷器,又被重新黏了起来,感觉随时会支离破碎,成为彻底的碎片。
靳燃确实被打碎了,就在昨天,被自己亲手打碎了。
彻彻底底。
守在靳燃病床前的是林家的佣人,看到他进来,快速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靳燃,脸色有些慌张,大概是怕他这个恶毒少爷拔靳燃的氧气罩。
林愿装出娇纵少爷的模样,表面嫌弃,心里呜呜呜地看着靳燃,嘴上哼哼道:“没死吧。”
佣人赶紧点头:“医生说,燃少爷已经脱离危险,等到麻醉剂药效过去,就会醒过来。”
林愿嗯了一声,想要去摸摸靳燃,但是他现在让佣人出去,等到靳燃醒来,听到佣人说起这个,大概会觉得自己是来使什么坏,可能会更加讨厌怨恨自己。
还是算了吧,林愿恹恹垂眸,对佣人道: “等他醒了,第一时间告诉我。”
回到林家,林父林母都没有因为靳燃车祸说他什么,只是让他以后不要再出去赛车。
林愿乖乖点头,没精打采地回到房间。
一整天没吃的结果就是,林愿半夜被饿醒了。
这具身体因为那时候被虐待,胃病有些严重,林愿疼得难受,去楼下做了个清汤面。
吃的时候,一滴泪水悄无声息从眼眶落下,林愿委屈地用手背抹掉眼泪,有些机械地往嘴里塞面。
第二天早上八点,佣人的电话打来,说靳燃醒了。
林愿很想去,可是这不符合原身的性格,他忍了三天才去的医院。
站在病房前,林愿紧张兮兮地做了五分钟心理准备,才推门进去。
靳燃躺在床上,脸色比那天晚上看起来要好点,唇瓣寡淡干涩,面色依旧是一种没有血色的苍白。
看到林愿进来,靳燃的眸色明显一沉。
【叮!请宿主注意,反派黑化值已升至98%。】
林愿:“……”
一眼10%,靳燃现在真的恨死他了。
林愿委屈地捏了捏手指,嘴上还得维持着原身的人设,不客气道:“爸妈让我来看看你,这不是好得很吗?”
靳燃的声音沙哑无力,满是伤态:“嗯,我没事。”
林愿哦了一声,有很多话想和靳燃说,但是在那些伤害之下,他无话可说,只能沉默。
坐到一边的沙发上,林愿拿出手机,随便开了一个游戏玩起来。
靳燃觉得奇怪,照顾他的佣人也觉得奇怪。
中午时分,林家有人送了营养汤过来。
佣人刚准备打开食盒,玩游戏玩到现在的小少爷突然放下手机,走了过来。
“这什么东西?”林愿好奇问道。
佣人回答是营养汤。
林愿挑了挑眉,看向靳燃:“他现在都不能动,你喂他是吗?”
佣人点头。
林愿似乎来了兴致,兴冲冲道:“我来喂。”
佣人有种不好的预感:少爷是准备把汤洒在燃少爷身上?
靳燃心中冷笑,不屑:看来,今天的汤要浪费了。
第232章 娇蛮少爷死遁后被强取豪夺(2)
佣人只是拿钱办事,有些同情地看了靳燃一眼。
林愿打开食盒,里面放的是排骨汤。
他盛了一碗,坐到病床上,用瓷勺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喂到靳燃唇边。
靳燃已经彻底黑化,他心里恶心透了林愿,恨不得现在就从林愿身上咬下一块肉来,但是面上却分毫不显,还朝林愿笑了一下,说了谢谢。
林愿看着眼前面容稠丽的少年,他的笑容似乎很是温和,没有一丝一毫对于始作俑者的仇恨和愤怒。
可是林愿看到了更深的地方,靳燃望向自己的眼神淡漠无温,他的笑容是一种温柔的冰冷。
佣人站在旁边,等着林愿把汤洒在重伤的靳燃身上。
靳燃也在等着。
然而一碗汤见了底,这样的事情也没有发生,林愿喂完汤,将碗放在床头柜上,又抽出两张纸巾帮靳燃擦嘴。
佣人看懵了,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靳燃眼中闪现一抹错愕,林愿到底想做什么?他是不是想到什么的新的方法来折磨自己?
林愿觉得他不能表现的太过前后矛盾,又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手,冷哼道:“你进医院确实是因为我,不过我来看你了,也照顾你了,你在爸妈面前给我闭上嘴,别乱说话。”
原来是这样。
靳燃心想林愿真的是冷血自私,他差点死在那天晚上,在林愿这里,来看他一眼,喂他一碗汤,事情就算了,他的一条命就算了。
不过也是,他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林愿还给了他一碗汤,一碗汤……
靳燃声音极轻,带着无形的血气,那个夜晚的死亡和血腥仿佛带刺荆棘,攀爬在他还没有完全长大的清瘦身躯上。
“是我自己不小心才会出车祸,和你没关系。”
林愿听到靳燃这么说,都快难受死了,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在心里把原身骂了一千八百遍,嘴上还得不饶人,娇纵道:“是你自己说的,不关我事,不是我逼你的。”
靳燃点点头,没再说话。
林愿还想再陪陪靳燃,可是他知道自己现在在对方心里就是个混账王八蛋,谁也不喜欢和虐待自己,还差点害死自己的人呆在一起,就算是虚与委蛇,也会觉得恶心。
事情已经糟糕成这样,林愿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蔫儿似的说道:“那……那我走了,我明天再来。”
佣人震惊脸:明天还要来吗?
靳燃也微微皱眉:怎么还来?
到了病房外面,林愿像是被罚站的小朋友面对着墙,没精打采地低头发呆,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墙面。
因为在那座山里被虐待了太久,现在怎么补都有些补不回来,林愿的一双手偏向细瘦,养了三年,是能看出一点娇生惯养的骄矜气,可是这只是表面的假象。
他白皙的皮肤间,那些细小的伤痕交错纵横,是过去十一年的旧年累积。
病房里,靳燃听到关门的声音,脸上虚假的温和依旧,只是那双漆黑的眼睛更加冷淡,凉意浸浸。
他看向佣人,有些漫不经心:“你拿下东西,我想吐,恶心。”
手术刚醒的时候,靳燃有过这种症状,十二个小时以后就没有了。此时听到他这么说,佣人觉得奇怪,但也没有想那么多。
521听到这话,立刻和林愿说了。
林愿委屈地咬着下唇,眼睛也有点红,像只小兔子。
不过他没有放过这个机会,有些用力地推门进去,在靳燃和佣人惊讶的目光下,重新坐到病床上。
林愿的发色天生有些浅,瞳色也是,微微卷曲的发丝勾缠在颊边,浅淡的瞳仁直勾勾看着靳燃:“我喂你喝汤,你恶心,还想吐,看来刚才和我说的话都是假的。”
他伸手掐住靳燃的下巴,挑了下眉,眼神玩味而又恶劣:“靳燃,你到底是觉得我恶心,还是汤恶心?”
靳燃没有说话,只是死气沉沉地望着林愿。
他的声音其实很好听,绵绵软软的声调,似乎是个乖小孩。
可是靳燃知道,林家的人也知道,林愿不仅不乖,甚至坏得有些扭曲,十八岁的身体里满是狰狞的恶态。
确实,林愿经历过痛苦,瘦弱的身躯上满是伤痕,他曾经被恶意爬满身躯,被绝望的黑暗覆盖住眼睛。
一日一日,一年一年,从四岁的孩童,到十五岁的少年,整整十一年。
但是他的苦痛和绝望,不是伤害靳燃的理由。
林愿一直在泥潭深处,即使回到这个满是光明未来的家,但是十一年的时间真的太长太长了。
他已经记不清四岁以前的事情,那十一年,几乎占据了他的整个人生,是跗骨的恶疽,难以病愈。
当一个人的过去全然被伤害和痛楚覆盖,就算他站在阳光下,脚下也依旧蔓延着黑暗。
林愿的选择不是抓住阳光,而是拉着靳燃一起沉入泥潭,坠入黑暗。
在靳燃那样的目光中,林愿有些紧张,另一只手欲盖弥彰地揣兜兜,揣了好几下才进去。
他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哼哼了两声说道:“不说话是吧,那就是默认了,既然你觉得我恶心,那我就让你恶心个够。”
林愿看向佣人,微抬着下巴问道:“他什么时候能擦洗身体?”
佣人听到这话都懵了,结结巴巴说道:“医……医生说还要几天。”
靳燃不觉得林愿是真的要帮自己,就是嘴上说说,也怪他刚才没忍住。
少年是这样想的,即使后面几天,林愿天天过来,这个想法依旧没有变过。直到这天下午,林愿让佣人接了盆热水过来,又让佣人出去。
靳燃看着林愿进浴室洗手消毒,脸上那张温和虚伪的面具终于出现了裂痕。
林愿擦干净手,走到病床前,掀开被褥,就准备给靳燃脱衣服。
靳燃的伤有些重,多处骨折,连肋骨都断了两根,至少得躺半年才能出院。
林愿的手靠近时,刚碰到他的脖颈,便能感觉到一种鲜活的柔软和暖意。
颈是人特别敏感的部位,靳燃呼吸一滞,目光深暗地看向林愿:“你真的要帮我?”
林愿不紧不慢解着病号服的扣子,笑眯眯的:“是啊,我要帮你,要恶心你,你不是说我恶心吗?”
靳燃是真的被气到了,他觉得林愿似乎比之前还要可恶,但是他现在重伤不能动,连反抗都反抗不了。
大概是因为知道林愿的恶劣扭曲,靳燃干脆扭过头去,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少年这样,林愿暗地里默默松了口气,他将毛巾放在热水里浸湿拧开,帮靳燃擦拭的时候,动作很轻很柔,仿佛羽毛拂过,轻轻痒痒的。
靳燃才十八岁,还是比较偏瘦的体型,天生的冷白肤色,让他身上的那些擦伤显得格外刺目。
林愿看着这些伤,难受得要命,很想哭,想给靳燃呼呼,哄他说不疼不疼,可是他没有资格,甚至现在他只能靠着这种方式照顾靳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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