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在这期间,伏于已经彻底变成了伪装物,伏于隐藏的很深,和他生疏的人是不会察觉到的,就像封宴。
封宴警惕伏于,没有和伏于讲过话,但他同样不晓得真正的伏于已经死了,活着的其实是个傀儡。
温裴不能随意抓取伏于。
没有学生举报的伪装物不算伪装物,老师没有抓捕的权利。
“也不知道我给那小子的名单,他到底研究了没有。”
席司来到他后面,伸手摆弄他的黑发,石嗓音低低:“阿温那么关心那个人的吗?我去提醒他一下如何?”
“不用。他自己可以发现。”温裴侧了一下身,调整了位置,让自己坐的更舒服,同时扬起的头颅、修长的脖颈,无一不在诱惑席司。
席司瞳孔一下子幽深了。
嗓音也变得沙哑:“那个人有变成伪装物的趋势吗?”
温裴想了一下,回答道:“有。”
“我等着他第二次进小黑屋,也很期待那个时候的画面,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学生,好像一次都没有进过小黑屋,也是厉害。”席司目光幽暗,“到时候我一定亲自接待他们。”
吸引温裴注意力的,都应该死掉。
温裴的目光应该对着自己才对。
“随你,但下午的检查你注意点,不要露出不对劲的地方,衣服都准备好,不要弄脏了。”
温裴出声提醒,席司随后应声。
“你怕不怕那群人趁着我们去开会的功夫,来我们办公室行窃?”席司弯起眼眸,好奇的说。
温裴头也不抬的回答:“随便他们,通行证我带走。”
席司若有所思:“也是,他们会白跑一遭。”
他话锋一转:“有没有兴趣过来逮他们?看着他们惊慌失措的表情,很有趣不是吗?”
“那可是领导,你要是缺席的话会死的。”温裴蹙眉提醒。
席司摆摆手表示无所畏惧:“我有法子,你来不来?”
“我不……”
“到时候我逮着他两不放,能抓一个是一个。”席司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
温裴沉默半晌:“我突然觉得,我回来也可以。”
席司眸光微闪,分不清眼底是什么情绪:“所以你要和我一起回来吗?”
温裴:“……嗯。”
“那这算不算公然逃课?一起私奔?”席司两眼发光。
温裴无语凝噎,沉默好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不知道怎么说。
席司这个人,还是和以前老样子,一点都没变,恶趣味十足,不放过任何一点犄角旮旯。
就像abo世界,没有人想到的报废研究所,还有废弃后再也没有人去的游乐场,他都会去,寻找那一丝的可能。
这一点,哪怕他现在是席司,也没有变。
想到这里,温裴感觉自己胸口闷闷的,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错觉。
他垂下脑袋,双手交叉垫在额下,进入短暂的休息。
期间席司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席司搬了一个板凳,眼光温柔地凝视温裴,在他眼里,温裴什么样子不重要,只要温裴在他眼里就好。
……
席司真的在下午的会上溜走了,领头上司没有一个发现,连带着温裴一起,离开了会场。
“我是不是很厉害?”席司问。
“还好吧,你是怎么做到的?”温裴望着他。
“秘密,反正我们现在是安全的了。”席司弯起眼眸,拉着温裴冲进了办公室。
然后,与里面的陈沉和封宴打了个正着。
“老、老师。”陈沉把手背在后面,使劲在封宴胳膊上拧,似乎在质疑他,为什么会有老师进来。
封宴自然无法回答他,因为他也不知道,老师为什么会突然回来。
好在现在不是上课时间,不算扰乱纪录,他们手里还抱着书,怎么看怎么像是来问问题的。
“陈沉,封宴,你们不再教室,来这里干什么?”
明知故问。
陈沉扯起一抹假笑:“我们就是有不懂的地方,找奈斯问下问题,如果老师有事的话,我们就先离开,过一会再来问。”
“不用过一会,我和席老师现在都没事。”说着,温裴故意侧了一下身,蓝色的通行证边角从口袋里滑了出来,陈沉看得正着,眼睛都瞪大了。
大概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拿到的通行证会跑到老师那里,还在老师的身上。
这让他怎么拿?
陈沉想仰天长叹,他扯着弧度,哪怕笑容已经僵硬也不放弃。
他翻看书,指到自己准备好的那部分,很是认真的问:“老师,这个地方的知识点我不懂。”
温裴接过书仔细看了一番,突然笑了,“陈沉,你确定不会吗?”
陈沉非常肯定:“我不会。”
温裴又看了他好一会,直到陈沉紧张的有些发抖才说话。
“不会也正常,这里我还没有讲到,不过你想提前预习的话,就明天中午来找我吧。”
陈沉见有退路,拘谨地拿回书,准备离开,“老师,那我们离开了。”
温裴点了一下头,“离开吧,明天一定要来哦,不要让我久等。”
陈沉后背直冒冷汗:“好的,我们知道了。”
“不是你们,你是,封宴明天会和席老师一起讨论问题,你就由我负责指导。”
温裴递给席司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
“封宴,明天中午你和我一起,有事要你帮忙。”
不同于温裴的委婉和亲和,席司丝毫不拖泥带水,发出命令。
学生守则第一条:【学生不能拒绝老师。】
作者有话说:
我现在好崩好崩好崩,世界观崩塌,已经不太敢相信爱情了。
大家遇到病娇或者那种让你感到不舒服的人,一定要远离,还有,谈恋爱交朋友之前,一定要多观察观察,有些人隐藏很深的。
第157章 12.规则怪谈书
自由活动的想法泡汤了,还沾上了一堆事。
陈沉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而且……
他幽怨地看了一眼封宴,后者很是淡定地接受了这一现实,已经在脑补第二天会发生的情况以及老师的刁难。
其实不用第二天,当天晚上就体验到了。
陈沉根本睡不着,紧紧闭着眼睛在床上闭目养神,耳畔是席司嘶哑可怖的声音。
席司特意换了一个声音出现,并且在陈沉的意识上做了手脚。
想必现在,陈沉看到的,并不是黑暗,而是面部可憎的鬼怪,以及看不清面容的可恶之人。
只要他在,陈沉就别想安稳,封宴也是一样。
他们只要睁开眼睛,就着了席司的道,席司可以名正言顺的带走他们,杀掉他们。
寂静的夜里,一切发生的悄无声息。
一晚上,陈沉和封宴的脑子里都是这几句:“你自由了,这不是是一场梦,睁开眼睛就结束了,你们可以回家了”“旁边有人已经回去了,你还能听到别人的呼吸声吗”“封宴/陈沉已经起来收拾东西了,你不想和他一起吗”
……
诸如此类。
席司是懂得怎么诱惑人的,就连声音都能模仿,实在是让人拒绝不了。
陈沉拼死咬着牙关,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剧痛拉回他的神智,如非,他怕是控制不住地怒骂过去。
他坚持住了,不知道封宴有没有坚持下来,他不希望一睁开眼就是同伴的尸体。
不然他还得重新找人,就连那通行证也不好藏。
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除了温裴身上的通行证,其余所有的通行证都在他两人的手里,如果他们出了意外,那那些通行证还要麻烦其他同学去找。
问题在于,他们也不敢确定哪位同学不是伪装物。
而且,居心鬼测的人不少。
他们手里拿着那么多的通行证,总会有一些不知好坏的人过来抢夺。
他们又怎么可能安心把通行证分散。
既然伏于把通行证给他们了,就说明伏于是信任他们的,他们绝不会辜负这一份信任。
通行证是封宴赢回来的,若非如此,通行证还不知道能不能拿回来。
想要这东西的人很多,都想借此保命,但又不愿意冒险,白嫖这两个字,在他们字典中,不存在。
如今,除了同伴,已经很难再去相信另一个人了。
在伪装物横行的世界里,此举就是送命。
需要的不单单是勇气,更是运气。
席司撇嘴,瞬移到温裴身边,耳语道:“你看好的两个人还算不错,这种低级错误没犯。”
话语里夹杂着浓浓的不甘。
“什么叫我看好的,难道不是你先入为主吗?”温裴很是疑惑,皱着眉反问。
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别想让他背上。
席司面不改色,他脸皮厚的堪比城墙:“你总是望向他们,我以为你很喜欢他们呢。”
这已经是席司今天说的第五次了。
一逮到机会就说,听的温裴耳朵都长茧了。
此时,温裴的沉默震耳欲聋。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席司似乎很是得意,语气中带了点洋洋得意,“你喜欢,所以我多关照关照,省得你费心。”
不知为何,温裴从中听出了一丝熟悉的蕴味,似乎在哪个茶言茶语的世界里听过。
“你能闭嘴吗?”不知过了多久,温裴憋出这么一句话,“你是不是忘了明天他们还要来找我们,到时候你再继续不好吗?非要大半夜的在我耳边嗡嗡嗡嗡的叫?”
席司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啪的一下拍手:“对哦,那我明天慢慢收拾他们。”
话虽如此,但那声音和画面他是不可能撤回的。
散播出去的坏心思犹如泼出去的水,是吸不回来的。
偏偏席司还是一副无辜样,两手一摊,朝温裴挤了挤眼皮,说:“今晚也到时间了,我们回去吧,也该好好睡一觉了。”
温裴不知道拿他怎样,耸着肩说道:“那我们回去吧。”
然后,他只感觉后背一疼,整个人摔在了床上。
席司抱着他滚到了一边,下巴蹭着他后脑上的头发,轻声开口:“睡吧,明早我叫你。”
温裴一开始还想拒绝的,但后来不知怎想的,竟也没有推开席司,就这么闭上眼浅眠了。
半夜,席司咻地睁开眼睛,漆黑的没有光亮的瞳孔慌忙垂下,他怀里抱着自己最喜欢的人,眼睛里藏有快要溢出去的爱意。
“真好,我抱到你了。”
席司低低的说,双手微微用力,把温裴揽在自己怀里。
“如果能一直这样该多好。”他说。
席司闭上眼睛,喃喃自语。
他闭上眼睛后,本该睡着的温裴有了动静,指尖很轻很轻地动了一下。
天微微亮,旭日的白光透过百叶窗落下,光影交错,明暗分界线,席司的脸俊秀耐看。
温裴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正对着席司那张俊俏的脸庞。
???
他什么时候翻身睡觉了?
温裴面无表情盯了一会席司,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到底应该怎么出去才不会惊动席司,温裴又思考了一会,得出结论。
他无法不动声色的出去。
因为席司抱的太紧了。
无法,他只好就这么待着。
待着待着,他思绪就飘了。
昨天晚上席司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在脑中浮现。
‘……明早我叫你。’
温裴来回打量席司。
现在是谁叫谁啊。
还叫他呢,他醒的比席司早多了。
温裴不断在内心吐槽,吐槽了一会又一会没有十分钟又十分钟,席司才悠悠转醒。
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别动,再睡一会儿。”
因为迷糊,还带了点酥酥的尾音。
温裴被他抱的更紧了。
“……”无言以对。
实在是找不出词语形容席司。
一分钟后,席司狠狠摔到了地上,迎着席司困惑迷茫的目光,温裴淡定收回了腿。
“到时间了,起床,迟到了不怪我。”
36℃的嘴,说出了35℃的话。
席司揉着屁股成地上撑起来,眸色沉沉,“一起?”
“什么?”温裴一时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你不是说时间不够了吗?一起洗漱?”席司知趣的解释道。
温裴给了席司一个后脑袭击,抢先占据了洗漱池。
关门声将席司隔离在外。
席司也没有强行闯进去,而是站在门边,依靠在门上,静静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他耐心安静,微光洒在他身上,他这个人就是一幅画。
美不胜收。
后来他进去的时候,温裴坐在房间的凳子上,手里拿着收拾好的东西,等里面的人出来。
然后,一起去教学楼。
席司没有吵闹,没有多言多,途中路径的学生匆匆忙忙打招呼,步履匆匆冲向教学楼。
一切的一切好像好像和现实没有什么区别。
过着过着,就到中午了。
老师和学生的午饭时间不在一条线上,也就是说,陈沉他们要等老师一会。
陈沉不知道老师什么时候会吃过,也不知道老师什么时候来办公室,所以他们是吃完就跑过来的,生怕迟到被抓,命没了。
封宴也是同一个想法,然后他问:“我去给你放风,老师来了我就敲两下门,你再找找有没有教师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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