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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张小脸从降下的车窗后露出来，热情地叫我漂亮哥哥，我对他笑了笑。
“送他回家。”他妈妈脸色骤变，指挥司机开车。
“我想要小舅舅。”洪勉在车里扁了扁嘴，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姐。”
殷九霄在她身后叫，只听高跟鞋踩得叮咚响，他姐头都不回地走了。
路上我回想刚才洪勉哭唧唧的样子，觉得不忍心，怪殷九霄态度不坚决，他要坚持带着洪勉，我看那司机也没办法。
殷九霄侧过头很认真地看我，然后说：“你真不讨厌他？”
“真不讨厌，我是不是没出息？”我自嘲地笑了下，也觉得不可思议，“以前我还幻想过把他从楼上扔下去。”
殷九霄错愕：“你真这么想？”
我看着前方平静地说：“对啊，还不止这一种方式，可第一次见到他我就知道自己输了，没骨气没原则，活该只能当个养在外面的情人。”
“小勉长得很像他爸爸。”
我闭上眼睛，感觉很无力：“所以一见他心就化了，觉得好可爱，我怎么这么贱。”
殷九霄又说了什么我不记得了，这一天我过得实在是太累了。
直到殷九霄把饭菜打包回来才叫醒我，这些显然没办法提到医院里去吃，也幸好他今天没开那辆跑车，我们在后排很快解决完这一餐。
回医院的路上，殷九霄接到电话说殷列星的手术结束了。
医生不允许探视，大家伙都隔着玻璃看殷列星，我忍不住也挤过去，只看到一个身上插着许多管子的人。
“不是说不严重吗？”
旁边突然有个声音道：“肋骨都插进肺里了还不严重？”
我转头看到旁边的人是假小子，她摇着头叹气：“这小子从小连吊针都没打过，那么怕打针这回怕不是要痛死。”
我的眼眶感到股热意，但也能感到有好几道视线盯着我，于是拼命使劲眨眼睛把眼泪憋回去。
约一小时后殷列星醒过来，即使不被允许，殷列星的妈妈还是争取到进入icu的机会。
大概为鼓励儿子，他妈妈指了指我们这边，殷列星稍稍转动脖子目光扫了过来，扫到我这里并未做停留，很快转回去又闭上眼睛。
殷列星的妈妈出来后坐到一边抹眼泪，我站到一边听她对其他人说：“可能麻醉的后劲还没过，星星最怕疼了。”
今天第二次听到这样的话，我下意识摸向后腰，纹一小块皮肤就要扎上万针，殷列星怎么会怕疼呢？
我待到半夜被殷九霄劝回家，可能太累也可能他的怀抱让我很有安全感，一觉睡醒竟然已经中午。
殷九霄没起床，一直抱着我，见我醒了在我脸上亲了亲。
我看着他，总觉得他的头发太长了，翻个身准备起床，不想蹭到一根坚硬的东西。
殷九霄沙哑地叫了我一声，我装作不知道地坐起来，催促他也起床。
“我们赶紧去医院吧。”我说。
殷九霄脾气很好地“哦”了一声，穿衣服的动作很麻利，但他下面实在显眼，看到我在看，他脸有点红，说一会儿就好了。
去到医院又是一堆人，医生正在批评他们影响病人病情的恢复，尽管家大业大，在这种绝对权威的地方，这些有头有脸的人依旧得乖乖听训。不过殷九霄来了，长着和里面躺着的那个人一模一样的脸，无论如何他都能排在所有人前面进去。
他带着我，所以我也进去了。
只不过一夜的时间，殷列星的脸色已经不似昨晚那样苍白，看到我们说他游戏马上结束，叫我们等会儿。
我知道不该感到失落，可还是忍不住想既然他拿着手机玩游戏，为什么一次都没跟我联系，他急着回来不就是找我的吗？
果然他很快放下手机，殷九霄问他：“感觉如何，？”
他说：“疼啊，还能感觉怎样。”
殷九霄安慰道：“医生说你的情况不严重，已经算是运气很好了，奶奶姥姥还有妈她们一会儿准备集体去庙里烧高香。”
殷列星揉着太阳穴说：“头也疼，他们还在商量钻我的脑袋。”
殷九霄把椅子拖近，手指帮忙揉着：“只是点积液，不会钻你脑袋的。”
我默默看着他们俩，直到殷九霄叫我：“绵绵，你怎么都不说话？”
我看向殷列星，他也在看我，但是没说话。我走过去，可是该问的殷九霄都问了，我不知道能说什么。
最后还是殷列星先开口，我没想到他会问我纹身的地方发炎没，我说没有。
“什么纹身？”殷九霄在一旁问，然后看着我，“你纹身了？”
我点了点头。
殷九霄动了下，似乎是想站起来，大概是想过来看我的纹身，但他忍住了。
他们的妈妈这时在门口叫了一声小景，说不要一直跟星星说话，让他休息会儿。
殷九霄站起来，我却弯下腰叫：“星星？”
殷列星道：“怎么了？”
我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很想碰碰他，于是握住了他的手。所有的担心在这一刻如洪水突破堤口排山倒海倾泻，我的眼泪猝不及防地砸下来。
顾不上殷九霄，也顾不上他家外面的亲戚，我哽咽着说：“我都吓死了，我都要吓死了，我昨晚一直在想你，我好想你。”
第78章 七十八
梁坦与殷列星在过去一两个月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建立起莫名其妙的友谊，在听说殷列星车祸后坚持叫我带他去医院探望。
“真的没事吗？我看他发的图摩托车都散架了。”
还加了好友，我真是对他俩刮目相看。
我说：“你去看了就知道，没大事。”
梁坦听出我的话外之音，问道：“没大事是什么事？”
我说：“有点脑震荡，后遗症大概需要两三个月恢复。”
梁坦又问：“什么后遗症？”
我有些烦躁：“说不清，前额叶什么的问题，反正就都好好的，没有失忆没有糊涂，但情绪的感知能力会弱些。不过没关系，医生说过段时间就会好的。”
为了令人信服，最后一句话我说得格外有力。
前一天我在殷列星的病床前痛哭流涕后，他一脸无奈地给我擦眼泪，叫我别哭了。
比起当事人，殷九霄的反应更大，外面的人估计也都看见了，不过只有假小子心直口快来问我。
我顶着肿眼皮，状态糟糕，回答不出问题更是难堪，还是殷九霄帮我解围：“有什么稀奇，他本来就是个哭包，胆子又小。”
旁边飘来幽幽的声音：“胆小吗？看不出来。”
假小子不明所以：“姐，你认识许绵啊？”
女人笑笑不说话，神色晦暗不明。
我跟她没什么大的爱恨情仇，眼下更没心情管她说什么，趴在玻璃上看殷列星睡觉，心想怎么会这样。
殷九霄和我一个姿势，也看着殷列星，不过问的是我：“你什么时候开始更喜欢星星的？”
我不承认，只说：“我只是担心他，他在另一个城市会想他而已。”
殷九霄提高一点声音：“想他？他开学才走一天。”
我揉着太阳穴，每次大哭后都会头疼，更不想耳边一直有人嗡嗡。
“你要出事我也担心，看不到你也会想，别嚷嚷。”我有气没力地说。
殷九霄很听话地把嘴闭上了一小会儿，又把头靠过来低声说：“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知道自己动机不纯，可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付出的从来不是虚情假意。”
终于我把视线从殷列星的身上收回来，投向另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上，我并不想弄清楚每一个人每一件事，从很早以前我就懂得要想活得不痛苦就得糊涂一点。
我说得很慢，说出前几个字时甚至想就此打住，但殷九霄殷切的眼神使我没办法停下来，于是我问他：“在‘镜花水月’我喝断片那次，你送我回家，殷列星带个男孩去你家，你们睡他了吗？”
殷九霄愣了愣，大概没想到我会提起这个，但看他的神色没有一点疑惑，不像是记不起。
我耐心等他，但在等待的这个过程中我想我已经知道了答案。
没等他回答，我转身走了。
殷九霄追上我，解释说：“我们交往以后没有别人。”
我点点头，我信他这一句，心里也没有在怪他，既然不要糊里糊涂，我也直说：“但我有，不止一个，在我们交往后。”
殷九霄错愕又痛苦地看着我：“我不是不知道，但你一定要说给我听吗？”
我笑了下，干掉的嘴皮撕开一道口，我尝到一丝血腥气：“我不想再玩恋爱游戏了，计较可笑的忠诚与背叛，你们都可以跟我睡觉。”
第79章 七十九
我没有再顶着不受欢迎的目光去看殷列星，开学了总是有很多事要忙的。晚上我去梁坦的房子收拾东西，之前跟他打过招呼，正好他没有演出可以来帮忙。
我本就没有带几件衣服，但是后来殷列星给我买了不少新的，都一起塞在旅行袋里由梁坦的小电驴连带我这个人一起驮了回去。
家里提前请人打扫过，我将旅行袋随便扔在地上，把刚才在楼下便利店买的一堆垃圾食品拿出来。
煮好泡面，我从冰箱里取出以前冻的啤酒，然后给梁坦热了杯牛奶。
我在梁坦脸上第一次看到嫌弃的表情，逗他道：“二十三窜一窜，多喝点牛奶还能长个子。”
“那你怎么不喝？你也没到23。”话虽如此，他还是老老实实喝了一口。
“我又不矮。”
他眉头皱在一起：“你觉得我矮？”
我觑他：“你跟我比什么，我又不用抱小0，够不着我也可以踮着脚亲。”
“我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脸红的没说下去。
“这样吧。”我一步跨到他身前，他比我高一点点，当然不矮，我也不矮，“你要不要试试能不能抱动我？”
他的喉结滚了滚，连脖子都变成粉色，真是快要被我撩着起来了。我以为他会红着脸拒绝，可下一秒就被他打横抱起来。
我一时惊慌，搂住他的脖子，却听他说：“再重点也能抱动。”
我哑然失笑，看他唇角还沾着牛奶沫，心想以前怎么会觉得他很酷，明明还是个小孩，想着便凑近帮他把牛奶舔掉了。
他的脸大概已经不能更红，所以开始红眼睛，如果那眼神如有实质，此刻我早已被扒的精光。
我被他看着，好像也被他感染，又在沾着奶香的唇角亲了亲，继而舔开唇缝滑进去，呷昵的情态让我都感觉自己好似一个采花贼。
梁坦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我也好不了多少，只能发出气音：“别跟程子霖说。”
梁坦把头扭到一边，听到这种话他自然不会高兴，我也没继续扫兴，指挥他坐到沙发上。
侧缝里塞着一瓶用剩的油，我摸了半天终于摸出来，然后抬起腿脱掉一边裤子。
我跨坐在梁坦腿上对他缓缓张开腿，他的视线落在我的腿间，扶在我腰上的手陡然发力。
我按住他，懒懒地撒娇：“就用这个姿势。”
我自己扩张，在短短的时间内，梁坦顶出的帐篷，顶端一圈布料的颜色都变深了。
我把他快要爆炸的东西放出来，前面水淋淋的，不知道这玩意儿是不是也像他主人会脸红，颜色粉粉嫩嫩，看着竟让人很想亲上一口。
我从头到尾摸了一遍，决定还是让自己先爽，于是神经质地对着它说：“哥哥晚点帮你口好不好？”
梁坦忍无可忍道：“许绵你够了。”
他掐着我的腰按下去，我还没叫疼他倒先哼出声，把脸埋进我的颈窝，猫叫一样叫我哥哥。
我很少在做爱时骂脏话，这时一声“我操”直接从嘴里飞出去：“你这样我受不了的啊。”
“你这样我也受不了。”听起来他都要哭了，我就睡过三个男人，也不是阅人无数身经百战，他这一款我不知道怎么搞定啊。
“万一我先射了……”
听他这么说，我赶紧道：“你可别现在射，你——”
我脑子一木：“你不会还是处男吧？”
我把他推到沙发上：“你没和程子霖做过？”
他看着我摇摇头。
我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我也没睡过处男，要负责不？
这已经不是箭在弦上的问题，已经发都发了，离弦之箭，我再动两下他估计都要射靶上了。
我叹了口气，手指抚着他的眼尾，柔声道：“那我慢点动。”
自己动是个体力活，就是猛1坐在上位也很难完全发挥，但我又不要梁坦配合，他一挺腰我就阻止，免得三两下交代了让我一个人晾着。
中途梁坦掉到沙发上的手机响了，我暼到是殷列星打的语音电话，他没接，一会儿又来了条消息。
“不怕有事找你？”我伸手去拿，被他拦住，十指相扣。
“找我打游戏。”梁坦道，“不用管，一会儿我再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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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对不起咯，让你在打游戏时丢了老婆。
第80章 八十
做完一次我腿酸得像跳了一晚上立定跳远，趴在梁坦身上完全不想动，连他说要抱着我去洗澡完全不需要我出力都不行。
“那我躺下你趴着舒服点？”梁坦征求我的意见。
我马上就要见到周公了，迷迷糊糊地发脾气：“就这样。”
梁坦在我脸上亲了好几口，以为我不知道，我偷偷笑了笑然后就睡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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